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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站在這里,不敢走下去3

「她還撂下一句話,說你遲早會離開我的。」他的神情有些頹喪,並不見中午時分談起華越未來時運籌帷幄的意氣風發。

我聞言愣了一會,復又朝他笑道︰「怎麼會,我的生活我還不知道,旁人怎麼能知道?」

他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正常一點,相反,也嘻嘻笑著,活像一個瘋子,手臂緊緊箍住我道︰「你可別負了我,我沒凌嘯風那麼好性子的!我從小到大就沒被人辜負過!」懶

我嘆了口氣,對他眼中的瘋狂之色視而不見,平靜道︰「我這個人,根本不值得你愛,你回去找江心怡吧,或者朱道韻也好。」

他手的力道立刻緊了一倍,凶狠道︰「你要去找凌嘯風?」他很怕,眼中的神色像一個走在街頭發現找不見媽媽的孩子,既不敢大哭又心中委屈。

我搖搖頭道︰「不是,我也不找他,只是我這樣的人,不配待在任何人身邊,我……我和你何嘗有結果,只怕那才是辜負了你。」

兩個人就這麼瘋言瘋語,在夜色下這樣對峙著,任秋夜的涼薄一波一波地襲上來。不知道這麼站了多久他的手機響了,這才把兩人從瘋魔的狀態中拉了回來,他接完電話後我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取了一塊濕巾敷在眼楮上,听著他進門的腳步聲悶悶問道︰「是不是你在馬來西亞的人打來的?想必梅雅琴那邊已經有動作了吧?」蟲

他的聲音也全然進入到了商人的狀態,點點頭坐在沙發上道︰「梅雅琴那邊確實要拿今天的發布會做文章。我們之前不是想從Daddy暫存于飄兒手中的股份入手麼?他們現在正在渲染和拉攏華越的其他股東,拿我們的事做丑聞,試圖扭轉其余股東的意向,讓他們相信陷入不倫之戀的人是不可能將華越帶到一個正常運行並且營利的位置,而凌嘯風不一樣,他的形象素來是情深似海,有責任感。」頓了頓他玩味道︰「說起來,要沒有你們當年的事,他哪來這樣好的形象。」

我听了半晌沒出聲,嘯風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並非刻意向媒體塑造的形象,听到他剛才所說的為難,突然沖動道︰「不如我跟了他吧,想來——」自己也發覺說不下去,跟了他,他也不會放過一個吞並對手擴張實力的良機,因為嘯風是一個冷靜的商人,不是言情小說里面沖冠一怒為紅顏的英雄。

「你胡說什麼?」剛才還神情慵懶,語調調侃的謝振寰猛地一把把我從沙發上拉了起來,陰沉沉道︰「飄兒果然沒有說錯!你的心就是在他那邊!既然這樣,你何必勉強自己?我比不得他的耐心,等著你回心轉意!我要的就是全部屬于我!」

我心中本來沉郁郁的鈍痛,就好像沒有發出來的癰,被他這樣一激,好似被破開,涌出不可遏止的漫身疼痛,聲嘶力竭地大叫了一聲,突然撲上去,他沒有防備,冷不丁地被我撲到在沙發上。我又是淚又是笑道︰「你到底要我怎麼證明?你說?」

不等他回答,我已然狠狠地朝他的唇舌咬去,就像他每次對我的主動一般,和著眼淚和夜色下的投影,兩人交疊的身影格外妖異。

粗重的喘息聲在這寂靜無人的客廳當中相當真實而原始,穿過窗戶的月光籠罩著兩人瘋狂的撕咬,好像並不是為了愛,而是為了證明著什麼,誰比誰投入。

漸漸的,視線開始被眼中的霧氣所模糊,他深吸了一口氣,格外忍耐地支起上身,汗涔涔充滿著男性的意味,他在我的耳邊難耐道︰「很好,既然要證明,你就主動點。」

這是一種從沒嘗試過的方式,驕傲如他自然是從來都是征服女人的,然而今天我們兩個都被情勢逼瘋了,不瘋我也不會一把推倒他……

兩人都是瀕臨崩潰般的發泄,只想讓自己更累一些,這樣才能將心中的恐懼與悲傷驅趕走,一場結束歇了一會又接著另一場戰斗……正是因為彼此身體的佔有,讓人忘了失去他的後果,這樣,很好,我們都很堅強,但是疼得厲害了,我們也都需要麻醉。

最後兩人都精疲力竭,連起身上樓的力氣都沒有,身體交疊著昏睡過去。秋夜里竟然還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大約一陣一陣的寒意凍醒了他,緊接著就把我也推醒——如此,我便知道他已經好了,不然絕不會這般任性乖張。

只見他眼楮亮晶晶的道︰「喂,我好餓!」他素來在我面前就是這樣,恨不能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我取笑過他很多次道︰「江心怡面前你不敢如此吧?」

他毫不羞澀地一攤手︰「她又不是我親姊,你就不一樣了,當然要照顧我……」說著每次都會粘上來……

可是這次卻不同,我體力透支得厲害,便打定主意要任性一回道︰「沒氣力,動不了。」他立刻上前來搖我的手臂,做出一副可憐的模樣道︰「我真的要餓死了,你管不管?難道你要我這個樣子去把吳媽叫起來?」

我禁不住笑道︰「寰少是在撒嬌麼?」

他果然臉皮極厚,「你要是肯去做吃的給我,就算是。」

他這才高興道︰「這還差不多,你應該想想我馬上去大馬的日子會多慘,沒好吃好喝的,呃,我最恨南亞的菜,不知是辣還是甜。」

我的情緒經過了宣泄之後本來已經平靜了許多,但是听他提到前往馬來的事,心下立刻一沉,梅雅琴必然是嚴陣以待,謝振寰雖然也不是軟柿子,但是大馬畢竟不是他的地盤,華越此番命脈又捏

在他人手中。

如此想來,我也並沒有什麼心思做些復雜的菜式,況且三更半夜開鍋燒灶也不像話,便想著烤一只披薩,另外又拌了兩盆水果沙拉,見他斜倚在廚房的門上看著我忙,也支使起他道︰「別站在那閑著,去榨兩杯果汁。」

他皺了皺眉還是依言去做,只是一副不情願的模樣——其實他不是不會,當年他在多倫多留學的時候還不是要自己動手,只是慣于依賴我罷了。

他一面打果汁一面對我道︰「連那艘游艇都被媒體搜了出來,下次我打算雇佣狗仔刺探對手的商業機密,真他媽有效率。」

「游艇?你是說那艘I&C?」天,那艘游艇好似就只用過一次,如何被娛記們發現蛛絲馬跡的。

「是,就是那回我們去海島上過夜用的那艘,被媒體冠以‘不倫之戀亦有動人時分’。」他苦笑道。

「Shit!」再優雅的人也要忍不住爆粗口了,隨即又將炮火轉向他道︰「虧你還記得清清楚楚?有無搞錯?我都懷疑是你擬的。」

等到披薩烤熟,差不多已經是早上五點了,謝振寰拉開餐廳的桌子笑道︰「這算是夜里的加餐呢還是早餐?」

「你還分得那樣清楚?加餐如何,早餐又如何?」我沒好氣道,這人只榨了兩杯果汁,就已然叫苦不迭,還諸多挑剔,真真男人是慣不得的。

「早餐的話未免有些早,不如趁這個工夫先上去睡一會吧,昨晚不太盡興。」他舌忝了舌忝嘴唇,眼中果然射出貪婪的精光。

我呼地將披薩全都扯到自己這邊,白了他一眼道︰「你先去睡吧,我替你吃好了。」他聞言,緩緩地蹭了過來,沒有吻我,只是蹭,他臉上有著細密的小絨毛,蹭在人身上叫人對他頓生憐愛——真真可惡,什麼都能利用起來。

「你們——」突然一陣驚呼,打斷了兩人清晨的親密,我和他同時回頭,只見飄兒站在門口,也沒有打傘,渾身淋得像一只落湯雞。

見我和謝振寰親密的姿勢,她先是怔了片刻,繼而平靜笑道︰「你們兩個真是——」似是嘆了口氣,不知是要哭還是要笑,只見她轉身又走回到雨里道︰「看來我是不必來的了,原想能帶走Carly去見Adam,看這情形,竟是我想多了。」

邊走邊大聲自顧自道︰「這世上,說痴情也有,說無情也有,不過要自己看開罷了!呵,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呢!」

我和謝振寰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上前攔她,半晌她的身影消失後謝振寰突然道︰「我突然能理解她會贈送股份給凌嘯風。這四年,其實她長大了許多,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是啊,誰沒有成熟呢?苦難容不得你繼續天真。

兩天後,謝振寰飛往吉隆坡,只帶了2名貼身保鏢。

潁川之言︰男人對你百依百順的好,比不上他肯在你面前撒嬌,就像藝術品是用來珍藏,而他所依戀的床,才能讓他放下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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