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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深流,答案半真半假

僅僅想讓我回香港?凌家對我,目前看來是沒有干涉的,嘯風更不必說。但是豪門中事,誰又說得定。

坐起來又躺下去,憑什麼謝振寰能這麼影響我?我不愛他!他也不愛我!我和他也不可能存在愛不愛!既然這樣,就是陌路人,憑什麼要影響我!

煩躁至極地一遍遍翻看著張愛玲和亦舒的小說,想從里面找出一些讓我無論做出什麼決定的定心丸。

可是,究竟誰也不能寫盡你心事,雖然迫切想為人知。若能拋開情願去死!再經典也不能找到相似。

反反復復一晚上都沒有睡著,一會嫌外面風聲吵,一會又覺得渾身難受,翻來覆去到早上六點,煩躁地掀起絲被坐起來。

「謝小姐,謝小姐,你起床沒有?」是柳媽的聲音,這個月以來,嘯風總算答應讓柳媽她們在我們婚後再稱呼我為少女乃。

可是柳媽從來不會這麼早喚醒我的,我流產後雖然已經將養了一個多月,卻還是極乏力貪睡的,素日除了柳媽,還有一個打打雜的小丫頭阿茶,再就是司機兼保鏢忠仔,也不會有人來打擾。

就連Fino也消失匿跡了一般。

況且在柳媽的管轄下,忠仔和阿茶都是極懂規矩的人,絕不可能無事清早打擾我的休息,所以我心里一慌,怕是出了什麼事,甚至來不及對著鏡子整一下頭發,立刻裹了一條浴巾跳下床,「柳媽,你進來吧,我已經醒了。」

門一打開,我差點有種轉身就跑的沖動——謝振寰拎著一只burberry男包一臉疲憊卻氣勢洶洶地立在門口,一邊緊張而又尷尬不已的柳媽忙忙地解釋道︰」寰少一大早就來了,非要見謝小姐。我只好帶他過來醫院這邊……「即使是世故如她,眼神中也閃爍著疑惑。

發生了什麼事?我腦子完全沒轉過來,稍微定了定神,一邊把他讓進來一邊勉強對柳媽笑道︰「柳媽,是這樣的,昨天振寰講過今天來大馬有筆生意,那個,是跟——」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如何編這個謊言。還好謝振寰跟我在這方面比較有默契,立刻接上來︰「咳,是見加拿大的一個政要,對,政府采購項目的洽談……」他說的振振有詞,柳媽拼命點頭,帶著狐疑表示恍然大悟,並沒有再多問,豪門大戶總有很多不可說的秘聞。

他疲憊而憔悴,而正因為這種凌亂而顯得對女人有致命的吸引力,這和永遠整潔俊美的嘯風是全然不同的視覺沖擊。事實上,他只穿著一件簡潔的白色V字T恤,外套一件Burberry經典風衣,這是要見政要的樣子嗎?我為剛才慌不擇言的借口而要吐血。

他關上門,重重地靠在上面,一副累極了的樣子,沖著我笑,像一個頑劣的孩童。臨走時,他罵過我賤,拿錢羞辱過我,他覺得我欺騙他隱瞞了婚訊,他拍下了那樣的視頻,間接害我流產……我和他之間,分明應該只有血淋淋的斗爭和你死我活,可是四個月後見的第一面,竟然是這個樣子。我和他仿佛都忘了那些不堪一般。

著魔?

「寰少真是節儉的榜樣,拎包自助游竟不去法國普羅旺斯,意大利錫耶納,我素來不知多倫多有何好玩,還打算蹭吃蹭住嗎?」我沒好氣地開火道。

「沒錢,為了給你贖身,華越跟凌氏的這筆生意掙不了一分錢,不賠就好。「他嘻嘻笑著徑直走到床邊坐下。

傻瓜才會把他的話當真,況且我需要贖身?我有拜托他幫我贖身?我冷笑著諷刺回去︰」看來你確實窮了,坐飛機都只能坐紅眼航班,阿航的特價是嗎?「」我只是想坐早上最早的而已。「他沒經過我同意就大剌剌地躺到在床上!」喂!你給我起來!「他這一身灰一身汗的,我受得了,最愛干淨的嘯風可受不了,我尖叫著沖過去拉他,」你好歹先去洗一下再睡不遲!「

謝振寰大概自己也覺得這麼睡著不舒服,十分配合地進了浴室,我一邊給他拿干浴巾一邊想要罵人,我這是為什麼,我是在干什麼?一個男人大清早的進了我的房間,還在我和凌嘯風共用的浴室里洗澡,即使我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姊,誰會覺得不奇怪?

我為這個想法頓時坐立不安,直到他洗完圍著浴巾出來我還是來來回回地在屋中亂走,」浴室真小,燈光也不好,沐浴露的味道非常糟糕。「他掃了眼像蒼蠅一樣亂轉的我,點評道。

這一招很管用,我的焦慮蕩然無存,我本來就只想跟他吵一架,」醫院病房的浴室你指望多好?要不是vip病房連這個都沒有!況且沒人請你來洗,寰少大駕光臨,我一點都不覺得蓬蓽生輝。嘯風明天就要回,你趕緊睡完回香港,別整我!「

他故意在我面前扔掉浴巾,一個出浴美男立時呈現眼前——太惡毒了,他知道我不敢看他這樣,更嘻嘻笑道︰」你這話有意思,大有深意,好像一對偷情的男女的對白。「

我不理他,理智告訴我,如果不想出事的話,最好出去,把屋子留給他。」你睡一會,我出去待著透透氣,順便給你買機票!「硬邦邦甩出一句話,抽身要走。

他似乎早就知道我要這麼做,搶先一步從身後抱住

我,咬著我的耳朵道︰」你也沒睡好,看看你的黑眼圈,一起睡吧。「

他說出這樣世人看來大逆不道的話,我竟也沒多麼驚訝,只是一時間不知如何拒絕,」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他低低笑道,不由分說橫抱起我……

其實他說的很對,我也很困,竟沒有太過反抗。不僅如此,躺在松軟的床上後我更像多日緊繃的弦松懈下來一般,一陣陣想要合眼。只好強撐著不讓睡意侵蝕,我不能睡過去,否則誰知道謝振寰這種瘋子會做什麼。

果然,躺下沒一會——我對他的認識真是從來都沒有錯——他就開始不老實起來,閉著眼楮伸手抓我,」謝振寰,你干什麼,信不信我踢你下去?「我一巴掌甩在他手上,脆生生地響。」痛!「他吸了一口氣委屈叫道,」放心,不會在這里對你怎樣的。我坐了十四個小時飛機!」他拉過我的一條手臂,像抱著一個玩偶一樣,隨即呼吸均勻起來,看來他的確是累極了。

他睡著了,像一個嬰兒一樣。突然發現我也並沒有那麼了解他,至少我從沒看到過卸下面具的他,像個孩童一樣頑劣任性。

這麼一來,我反而沒有困意了,一件件事,一個個人在我腦海里不斷交織,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一樣,一團亂麻。

微微轉頭看著旁邊熟睡的男人,有些虛空和不真實感,他怎麼在這,難道這里不應該是凌嘯風嗎?那麼謝振寰又為什麼會在這?

頭很疼,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昏睡過去。只知道一醒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一刻了,謝振寰也不見人影——我真正是被他打敗了,他這個人要做什麼在想什麼,別人是不會明白的,我很難想象心怡在他身邊,是如何有安全感的。

午飯吃的食不甘味,柳媽見我心事重重,只是一味地勸道︰「謝小姐還是多吃些好,如今身子不補好,將來怎麼好再生孩子。」

她不明白,我心情莫名的煩躁,哪里吃得下,只在屋里像沒頭蒼蠅一樣轉來轉去。

直到窗外的燈火三三兩兩的亮起,手機發瘋地震動著才略略驚醒了我,竟然是Daddy!

他少有聯系我,就算我來加拿大這麼久了也沒接到他一個電話。接起來一听,還不是他的特助,而是他本人!

我心里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謝宸,你弟弟振寰到加拿大了,你可知這事?」他聲音威嚴蒼老,格外加重了你弟弟三個字,我頓時渾身一緊,屏住呼吸。

我的心狂跳起來,我不知道他知道了多少,陳亭午必不會多說,可是謝振寰是個瘋子!但不管怎樣,現在跟我說話的是我Daddy,我強行定下神來艱難而生硬地笑道︰」也算知道……他有跟我提過……「實在說不下去,我自己心虛,我素來不是個會說謊的人。」好,我不管你知道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他昨天就去多倫多見凌老頭了!剛才凌老頭給我打來電話,說要振寰去跟他談合作打入內地地產市場的事,這真是讓我既驚喜又詫異,我們兩家合作有益無害,「說到這里,他突然一頓,頗為怪異地提高聲調,」可是振寰一個半大混小子,拒絕跟凌氏合作很多次。你和我都心知肚明,凌家娶你是為什麼,所以,你說,他突然這麼做,是為什麼?「Daddy的聲音極為嚴厲,甚至帶著些冷笑。

潁川之言︰男人其實很害羞,他說愛你的方式有很多種,比如他肯卸下面具

他在人前風流倜儻,冷靜沉著,他在你面前胡鬧撒嬌,那是因為在你面前最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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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沒有看到大家的收藏也少有看到評論,不知是否上架影響了大家的感情,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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