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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環——郭家

第二天早上八點

雨一直不停地下,隨眼望去灰蒙蒙一片。這是個壞天氣,多霧陰雨天。

張明打的到了郭家的大門前,不想下車,郭思思倚著張明的大腿正睡得沉香。

張明輕輕喚醒郭思思。後者哦了哦,苦澀著眼牽起張明的手,踏著醉花步(搖搖晃晃…….睡眠不足的原因)領著張明進了郭家。張明輕輕扶住了她,第三次踏進郭家的大門張明很坦然………

郭家會客廳。郭鴻陽傲居首位,臉色很難看。其下是衣著黑皮衣的張明,神色平靜,還有個女的正倚在他的大腿呼呼大睡呢——郭思思。看著這一幕郭鴻陽心中老不滋味………有些事不用問也是明擺著的事了,怕是女兒早已將自己交給這個平凡的男人了——一個沒錢沒勢又沒有外貌的平凡男子!

郭鴻陽厲聲喚過了僕人,命人將郭思思領回房。

不可避免!來人被郭思思大聲喝退了。而後又倚著張明的腿大睡。

做父親的看到這一幕只能無奈地接受,讓她怎麼就怎麼吧!

這丫頭到底還要自己苦多少心呀!郭鴻陽苦澀地看了看女兒,收回目光,冷冷地盯著張明。道。「張先生是吧?」也不等後者表態。冷冷地又道。「你認為你能配上思思?能給她幸福嗎?能滿足她想要的東西嗎?還有…你能幫思思扶住郭家這麼大的家業嗎?」

對于這麼多的問號張明有些迷糊,不知道要先回答那一個。

不過郭鴻陽也不打算听他回答。自顧自地說道。「你都不能!」干脆!直接!後者沒有一點反駁的機會。「你才不過高中畢業,一個普通的小資老板怎麼能保證讓思思幸福呢?而且我還听你已經破產了是吧。」

郭鴻陽有這麼大的反應都在張明意料之中,所以他很坦然。笑了笑。「可以這麼說,不過那個公司我沒有下過一點本錢。都是間接性地從他人手中…」

「都是搶來的騙來的!」郭鴻陽冷笑著打斷道。

後者無言,苦笑了一下道。「郭伯父要這樣說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些錢他們都是自願入資安和公司的。」

「哪當然!不然還不得被你們打死了。」郭鴻陽沒有要尊敬一下張明的意思,同時也不想給他什麼好臉色。總之一句話——憑你也想走郭家門?沒門!

張明現在很不爽,不過心想︰思思為自己受了多少苦?為了自己挨多少罵,承受了多少壓力。現在自己不過是受人白眼,自己就忍不得了嗎?想到這兒,坦然了。輕輕一笑。「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江湖上的事我已經不想再過問了,同時也不想再踏了。所以我才決定上郭家一趟,乞求郭伯父能讓思思跟著我。」

郭鴻陽冷冷一笑。「你還想讓思思進你張家的門是吧?你有得起家嗎?你不過是個過氣的流氓大哥,沒錢沒勢…還沒外貌。想娶思思?」說到這兒真為張明的不自量力而感到好笑。不屑地笑了一聲。沒有張明回答的余地,「沒門!」郭鴻陽很干脆地給了張明一個否定!

對于郭鴻陽的輕視,張明盡量拋到腦後。很平靜。「我也不知道思思為什麼會喜歡上我這個過氣的流氓,晚輩可以很肯定地告訴…….」

「不用多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若不是思思自願的話我早就報警了,那能留你至今。」郭鴻陽冷冷地打斷道。

你認為這個時代警察還有用嗎?張明听到這兒有些想笑——苦笑。「前輩!晚輩現在已經是正常軌道上的人了,不想听你再提我的過去,再說我也沒有做過多大的壞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對得起良心的事。」

說完張明也不給郭鴻陽開口的機會。「是的,我是殺過不少人,也做了不少違法範罪的事。可是!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我做的都是應該做的,沒一點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郭鴻陽知道張明已經生氣,但他沒有一絲讓步的意思。冷冷一笑。「那當然!因為你根本不配擁有良心嘛!」

張明很火,他在極力壓制。他需要冷靜……點了一支煙。找回冷靜…「張明現在很客氣地請求你,給張明一個機會。我能給思思幸福!」張明盡量地讓語氣顯得客氣。這是他本人第一次求人……在盛怒的情況下。

他能理解郭鴻陽做為父親的心情,可是他說的話有些過了,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將自己當成人看。自己何曾忍過這等氣……若不是心里有個思思,他的拳頭早就停在郭鴻陽的頭上了。所以他在忍!

郭鴻陽絲毫不將張明的請求放在心上。「不可能。」很冷默。

張明冷冷一笑。問道。「就算入郭家門也不行嗎?」雖然明知這事不可能,因為這個城市自己不可能再呆下去了。

他本人倒是願意,可是曾經過去不可能讓他平安地呆去。要想很好地活下去只能再踏黑道,以黑止黑,不然一頭掉了牙的狼將無法在叢林中生活。

江湖這條路自己不想再踏了!可是為了郭思思呢?他不知道,他只是習慣地找個不可能有機會的機會罷了!

郭鴻陽這次倒是考慮了一下。心想竟然女兒已經交給了他,那麼就當是養個寵物哄女兒開心吧。不過有些事他還不放心。「你真退出了是吧?」

後者不說話,緩緩地點了點頭。

郭鴻陽看了看張明的表情,才很確定地說。「你去外國拿個學位再說吧,能成你就進郭家。不成的話就…….」余下的話他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

同時張明也不想听下去。冷冷一笑。「可是你覺得我還能在這個城市呆下去嗎?」不可能的事你當然會答應,因為你要耍我。這是張明的想法,他想說卻開不出口。心想老人家活了一把年紀也不容易。

聞言,郭鴻陽也沒有什麼惋惜的表情。淡淡地說。「那就沒辦法了。」

郭思思一直在裝睡,她不忍心和父親吵。可現在听不下去了。起來…有些任性地說。「反正你同不同意我都跟定他了。你愛誰誰!」

郭鴻陽這個氣呀…起身欲罵,卻不想腳底生虛,眼前一黑,差點氣暈過去!張明跑過去輕輕扶住了他。可郭鴻陽不領他的情,冷冷地將其推開。

對于這個女兒他沒有大罵一通的勇氣,想起女兒如此任性都是當父親的不盡職!能怪誰呀?都怪自己沒有好好地教導女兒。他累了,管不動這個女兒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吧,出了這個門,你就別再回來了。別讓我難做….我不知道要怎麼和你已故母親交待。」郭鴻陽突然間老了許多,輕嘆一聲,緩緩地走出去了。

郭思思望著父親孤單的身影,心中不免一酸。淚滴下………

張明看著這一幕,安慰了郭思思幾句。想中打定主意。「你能等我嗎?」

「什麼呀?」郭思思不明白張明的意思。

「等我五年!」張明很認真。

後者呆了呆,她不明白張明的意思是什麼?「什麼意思?」

張明決定了!緊緊地將女子攬入懷中。輕輕地在她的耳邊說。「五年後我一定身穿紫裳來娶你!」這是承諾,也是一種肯定!

放開了懷中的人兒。不舍地看了一眼。堅定地離開了。

郭思思怔怔地望著男子的背影,她沒有做不舍地挽留,而是很堅定地接受了他的承諾。

等!就算一百年我也會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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