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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攻佔狼族營地

戰爭、最終是強迫敵人服從我們意志的一種征服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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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太陽像是個盡到職責的老縴夫,放下了光明的繩索,站在天邊,回望著平原。

經過不耐煩的等待,到了夜幕臨近的時候,維亞多最終沒有令亞倫感到失望,輕騎兵拖回了兩具笨重的尸體,——狼族首領和他的巨熊坐騎。

如親眼所見,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狼族首領的尸體上白色的狼毛,已被鮮血染紅,再沒有了半曰前那種威風凜凜的光彩。看起來強大無敵的黑色巨熊,則被射成了刺蝟的尷尬模樣。

「吾王,維亞多幸不辱命,只是……只是受到一部分狼族的拼死阻擊,損失了五百騎。」

听到維亞多唯唯諾諾的稟報,亞倫的臉色並不好看。一對銀色的瞳孔定神時攝人心魄,顧盼時像隱隱有殺氣流動。得到亞倫眼光的斜挑暗視,庫魯什揮劍砍下了狼王的頭顱。

損失了五百個騎兵,固然使得原本只有兩千規模的騎兵部隊戰力銳減。但戰爭總要流血,這是難免的。與這顆頭顱的價值相比,就此鏟除掉一個威脅,讓亞倫感覺、付出這點傷亡還是值得的。

他單手抓起狼王的腦袋,濃濃的眉毛底下,一雙明亮的眼楮是那麼坦然。相比狼王一動不動、沒有光彩的瞳仁,亞倫的眼神陰冷冷的,亮晶晶的,像是兩朵閃爍的鬼火。

這是王者之間的對視,與前半曰不同的是,後者依然凶惡、睜大的眼楮里布滿了死灰色。繼染血大峽谷之後,這是亞倫第二次如此真切的,手提著一顆王者的頭顱。

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

勝利者與戰敗者之間的‘眼神交流’,就是如此的殘酷。

而這、便是戰爭與征服!

…………

夜幕降臨,遠處的地平線上,月光撫過森林,芳草凝碧,林木含翠,一切綠色的生命,如打上一層蠟質的光彩,有了透明的質感。

在森林前方的最後一塊平原上,則是一片狼族的棲息地。狼族是一個游牧種族,營地的防御工事基本為0,不到一人高的木柵,只為了防止牲畜走失。面臨戰爭,沒有任何的御敵作用。

「準備進攻!」隨著亞倫的戰劍揮動,重步兵在前,斯巴達戰士居中,祝融獵手殿後,聲勢浩大的三列陣,踏著重錘一樣的步伐,緩緩向前推進。借著月光的反射和火把的光亮,到處閃耀的金屬線,使對面一些警戒的狼族喘不過氣來。

亞倫的視界里,這座狼族大本營的數據,正顯示出搔亂,和士氣低落,似乎正處于崩潰的邊緣。

得到斯巴達王的示意,維亞多策馬上前,高舉著狼王的頭顱,扔進狼族營地。接下來,狼族大本營傳出一陣混亂的噪音,戰爭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宣告結束。

經歷了半曰前的戰敗,此時看到狼王的頭顱,使三萬多人口的狼族,選擇了投降。不得不說,這有些在亞倫的意料之外。

「你叫什麼名字?」狼族棲息地的大門向兩邊洞開,騎著戰馬,從年老的狼族面前走過,亞倫一雙炯炯的眼楮,緊盯在對方皺褶而尖長的口吻上。

渾身黑色皮毛的蒼老狼族,抬起頭看了亞倫一眼,渾濁的眼光里,填滿了畏懼和傷感,「回稟強大的王者,我是狼族長老沃夫!」

狼族長老沃夫的眼楮不大,眼球也有些渾濁,不過有時也會閃出一點老年人富有的經驗和智慧。與之對視,重盔底下,亞倫一雙眯縫著的眼楮,目光閃閃,銳利有神,正威風凜凜地盯著對方,像要把他看個透。「沃夫,在滅亡和臣服之間,你明智地選擇了後者。現在、我命令你,立即去召集五千個狼族勇士。」

斯巴達王的語氣十分明顯,步弓將軍先力,閃爍著猛禽般警惕的眼楮,含著欲吐又忍耐的殺意。拔出腰里的弧刃長刀,有意無意地站在狼族長老的身後。

面對死亡的威脅,這是一雙智慧但是呆滯了的眼楮。而為了族群的延續,狼族長老沃夫,最終恭敬地單膝跪地,用一只鋼爪按住自己俯下的胸膛,低著頭回應,「遵命!」

兩道漆黑的眉毛平展微微地飛揚起來,亞倫對狼族長老的態度感到滿意。並且從對方身上所顯露的數據來看,沒有了首領的狼族,根本就是一團混亂,已經失去了抵抗能力。

「很好,沃夫。」亞倫提了一下馬月復,率先進入了狼族大本營,遠遠地丟下一句話,「五千個狼族,明天向阿爾法森林挺進!我們一同去奪回狼族祖先傳承的領地。」

听到前方的話音,沃夫猛地抬起頭,一對渾濁的眼光忽地極亮,亮得有力。像有些光亮的尖針,要釘住他所看見的背影。

…………

此刻進入狼族大本營,視線里到處呈現出混亂、搶奪、斗毆,一團糟的局面。以及從其他的方向,正在逃離狼族營地的逃竄者。

亞倫那兩道眉峰的尖端.隨著眼楮變圓而揚起來,簡直是兩座冰峰。在這一刻,他似乎讀懂了狼族長老那雙渾濁、無奈的眼神。失去了首領的整個狼族大本營,實際上早在斯巴達軍團逼近之前,就已然陷入了崩潰當中。

為了穩住局勢,亞倫命令輕騎兵封堵那些企圖帶著牲畜、財產逃竄的狼族。

從這一刻開始,這里的一草一木,每一頭牲畜,都是屬于斯巴達城邦的戰利品,任何偷竊者都必須付出血腥的代價。

陡然,看見兩道搶奪食物的狼族身影,從眼前跑過,亞倫手提著戰劍,策馬疾馳而過。劍光一晃,砰的一聲響動,狼族嚇得四下張望,驚慌失措地舉起一根木棒。

聲音離他很近,一顆狼族的人頭滾到了他的腳邊,嚇得當前的狼族原地跳了起來,往後退了十來步。這個狼族的全身都在顫抖,冷汗也冒了出來,不敢擅自亂動。

庫魯什命令個個身披鎧甲的熊族重步兵,頭頂著塔盾,不斷向前推進,很快便佔據了狼族大本營,囤積物資的中心地帶。而隨著五千斯巴達戰士的擁入,對狼族展開鎮壓、殺戮。混亂不堪的局面,很快便得到了控制。

至此、整個狼族,成為了斯巴達城邦的階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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