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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自信至自大的笑容令愛德很不爽,他按耐住心中看到羅伊克制不住的訝異,翻了個白眼,「真的嗎?」

「我不知道。♀」回應愛德的是男人無辜的攤手,「我只知道,它告訴我比起那個位置,更不能夠失去你。」

愛德看著羅伊按壓在胸前的右手,眨了眨眼——噢,混蛋,他曾經在德國的時候看過這種東西……黑白的電影。真是老套透了,並且……他才沒有被感動。

「見鬼的,你贏了,你這個該死的、迷人的混蛋。」

一開始試圖用眼神瞪退羅伊的金發軍官終于舉手投降,他發現只要不斷的與這個人相處,總是能夠推翻他從前對于焰之煉金術師的認知。一種不確定感由他的內心升起,非常的危險,但他還是不受控制的想要靠近。

很奇妙,就像是他正在往懸崖邊走去而周圍的霧太過于濃重導致他看不清楚道路。

「所以?」羅伊的語氣仍舊是帶著他少有的執意,因為愛德先前想要逃跑的小動作而升起的一部分冷酷也逐漸消散,他的右手緊緊地抓住愛德的肩膀,就如同老鷹鉗制住自己的獵物。

不會再有下一次,既然他已經找來了,那麼就不會再給愛德逃離的機會。

「我可沒有任何計劃,大佐。」愛德眯起眼楮挪動著腳步往後退,卻在快要成功月兌離掌控的同時被一股力道拽到了黑發男人的面前,被迫抬起頭望進那雙墨黑色的眼楮中——噢,他看到了什麼,陽光射進那雙眼眸中折射出來居然有一絲的藍色。

也許他的眼楮中包含著整個波羅的海……或者更深沉一點,大西洋?

愛德迷迷糊糊的想起他曾經在那個世界看到的風景,多虧了他這種不安定的性格,所以他能夠見到的不僅僅是戰火下的慕尼黑。♀那個世界就跟亞美斯多利斯一樣美麗,只是陌生的可怕。

沒有意料中的憤怒,羅伊短暫的笑了出來。他放松了右手的力道,改為輕柔的撫弄——同樣具有威脅性。「不愧是鋼之煉金術師。」他意味不明的說,讓金發軍官分不清楚是褒義還是貶義。

那頭的打斗正在升級,而愛德卻站在這里與羅伊干瞪眼。

「既然你來了……我想我大概也趕不走你了。」略顯弱勢的愛德終于勾起了挑釁的笑容,一如平時,幾乎是刺痛了羅伊的眼楮,「還是說你因為大總統的參與而害怕到連雙腿都打顫了,焰之煉金術師?」

完整的稱呼讓羅伊感覺到顫栗,他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頭腦正月兌離理智叫囂著把那個笑的狡黠的上司吻至不能夠呼吸。他承認他有點興奮,因為這個詞組。

但顯然現在是沒有那種閑情逸致,愛德給他一個眼色之後就開始往前跑。他堅定的想要將羅伊帶離這個地方,最起碼能夠不被波及到大總統與古利德的戰斗中。開玩笑,他可是將大總統的遺骸放在了東方城市的那個家中,完全沒有其他能夠制衡的手段。

羅伊•坐在辦公室內•從不運動•喜歡偷懶•馬斯坦感覺到了自己因為猛烈運動而加快的心跳,自從軍校畢業之後他就沒有過這麼大量的運動了——這是當然,天知道他就算是在伊修巴爾戰爭也是只是走走路、彈彈手指而已。

「別停下來,大佐。」

愛德的聲音從距離他十幾米處傳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怎麼听都覺得語調中有難以察覺的得意和快活,不過那雙金黃色的眼眸寫滿了對于他體力的鄙視。

不過這種感覺並沒能夠持續太久,等他們穿過一片樹林之後,嚴肅又重新回到了愛德的臉上。金發軍官走上前去一腳踹開了大門,沒有疑遲的往二樓跑去。

沒有出乎他的意料,那個自稱是但丁的人已經倒在了地板上,扎眼的鮮紅色血液說明了她沒有生還的機會。他跟古利德一起逃離這里,當時卻沒發現這個老人已經被殺……難道是之後的事情嗎?

「她死了。」羅伊走上前,他一眼就認出來倒在地板上的人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跡象。是不認識的人,他想著,然後將視線從僵硬的尸體上移回,盯著愛德,「你真是一個麻煩的吸引體,鋼。」

人命讓他們感受到了事端的嚴重性,羅伊試圖走上前仔細的觀察卻被愛德抓住了手腕。他扭頭用疑惑的眼神掃視著有些顫抖的國家煉金術師,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不要亂動,大佐。」愛德沉穩的警告著,他抬起頭望向了位于天花板的煉成陣,然後低頭瞟了一眼地板上的——很相似,這兩個煉成陣跟他後期曾經研究過,用來封印人造人的煉成陣非常相似。他敢打賭就連發動原理都是相同的。

「煉成陣?」羅伊停住了腳步,雖然他對于煉金術的研究並不少于愛德,也曾經想要嘗試人體煉成,但終究還是看不懂出現在面前的這兩個。

也許是有關于賢者之石……並不像,或許是關乎于人造人的?

「原來她利用了這種東西。」愛德小聲的嘟囔著,他以一種危險的距離靠近煉成陣,幾乎讓羅伊提起了自己的心髒,「就是這個煉成陣取出了他的賢者之石。」

「誰的?」羅伊詢問。

「古利德,一個人造人。」如果但丁離開了這個房子,那麼這里也就沒什麼能夠利用的線索了。如果那個女人一直到出現在尤斯威爾都生活在這里的話,人造人的遺骨一定還……應該不會,沒有人會蠢到將這些東西保留在無人屋,最起碼他自己就不會。

好吧。

他自己也將布拉德雷的遺骨放在東方城市。

「他讓我回到這里,一定有什麼原因。」愛德轉身開始在房間內翻箱倒櫃,企圖找到些能夠利用的玩意。也許這個煉成陣能夠用來對付其他的人造人,他抬起頭,仔細的將天花板和地板的花紋映照在腦海中。

「看來你有了一個愉快的假期,鋼。」羅伊輕聲的叫著愛德的稱號——雖然他固執的認為這是他獨屬的昵稱。听听愛德剛才說了些什麼,人造人,而且還是熟稔的語氣。

「嗯……事實上並不怎麼愉快。」察覺到羅伊略帶不滿的臉色,愛德扯了扯嘴角。他干咳一聲將淌滿冷汗的手心在褲腿上蹭了蹭,「嘿,難道我不能夠跟其他人熟悉一點嗎?」他猛然間充滿了底氣。

「熟悉?」羅伊玩味的笑了,他指了指愛德身上不明顯的擦傷和青痕,「一個人造人……你是想做他的朋友還是?」黑發男人擠出這幾個單詞。

「你想表達什麼?」愛德突然感覺自己被冒犯了,畢竟古利德在將他扔下樓之前還告訴著他人造人的弱點,甚至是想讓他結束這一切,「古利德確實給了我一定程度的幫助。」包括在很久之前。

羅伊沉默了,他在估算著愛德這番話值得信任的程度。告訴他人造人具有極大危險性的是這個小豆子,主動去接觸人造人或許還將他稱之為朋友的人還是這個小豆子——他究竟知不知道他自己在說些什麼?

很好,如果他沒有丟下一切跑來南部,根本就不會知道鋼在嘗試著做些什麼。

「他們正在利用內亂制造賢者之石。」羅伊殘忍的指出,這個原因還是出自愛德的口中,「而你現在卻想要……拯救?做朋友?」

金發軍官的肩膀抖了抖,他瑟縮了一下假裝沒有听見羅伊語氣中泄露出來的諷刺,「我並沒有,」他冷硬的回答,就如同之前不听從命令的下屬,「我以為你知道我會結束這一切。」他眨眼,金黃色的眼眸中幾乎能夠透露出水潤的光芒。

這並不公平。愛德對自己說道,這樣下去對誰都不會公平。那些被制造成賢者之石的人類,還有被迫承擔起煉金術師狂妄自大錯誤的人造人。

「可是現在的情況顯然……」

「閉嘴,馬斯坦。」愛德提高自己的音量,這還是他自伊修巴爾戰爭結束之後,第一次嘗試著用軍階去壓制這個男人。這件事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畢竟他以前才是被羅伊的軍階壓榨的對象,「如果你是這麼想的,我無話可說。」他臉部的神經緊繃,肌肉有些顫抖,「兩個小時後有一班前往東都的列車,你能夠立刻滾回去。」

空氣凝固,兩個人對視著。

羅伊的眼神中顯然是不贊同,他能夠比愛德更快的分析出利弊,然後選擇利益最大化的一方。他很少感情用事,並且在這種情況下冷酷到了極致。伊修巴爾戰爭已經是一個錯誤,無法抹去的錯誤,而他不會再讓這些事情發生。

「我們能夠有一天不用吵架嗎?」最終,羅伊選擇了妥協。

「如果你沒有那麼咄咄逼人,我想我們並不會吵架。」愛德抱怨著,從劍拔弩張的氣氛中月兌離出來,「我並沒有想要幫助人造人做些什麼……內戰或者賢者之石。」他嘆了一口氣解釋著,「瞧,」他舉起了手,指向煉成陣,「這個東西足以讓我殺死他們——嗯,經過改良的話。」

「但是你還是試圖想要與他做‘朋友’。」羅伊尖銳的說道。

「我只是想要盡可能的不欠他什麼,」愛德不耐煩的咂舌,作勢想要走上前踹羅伊一腳,「我無法拯救任何一個人。」說完後他垂下眼簾,將無奈都掩藏在後面。

「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金發軍官握緊了雙手,對上布拉德雷的古利德根本就是凶多吉少,「所以不用擔心,羅伊。」他難得稱呼了黑發軍官的名字,順勢放柔了語氣,「我知道我應該做些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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