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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天的降雨終于停止了,因為空氣太過于潮濕而顯得格外無精打采的羅伊•馬斯坦大佐不禁開始感嘆東部的梅雨季節。♀明明伊修巴爾地區也在東部,怎麼就沒讓他踫上這種該死的天氣?

「艾爾利克準將……」即便是知道羅伊與這名金發軍官是戀人,無能黨表示他們也很少能夠在大佐的地盤看到他。這兩個人在他們的面前幾乎沒什麼越界的聯系,除了一年前在中央司令部看到的那一幕之外。

「鋼大將。」沒有理會菲力曹長的敬稱,哈勃克少尉直接走上前去搭住愛德的肩膀,呼出一個煙圈,「來找大佐的嗎?」

他自然是認為這名軍官比遇到的其他準將要好相處的太多,除了不能夠明目張膽的說出‘矮’這個詞之外——就像是小孩一樣。哈勃克帶著鬼鬼祟祟的笑容,湊近愛德,「中尉今天休假。」

「嗯?」愛德挑眉,一時半會還無法將‘中尉休假’跟他出現在這里聯系起來。他愣了幾秒鐘後才反應過來,隨即則是在哈勃克的笑容下紅了整張臉頰,「我才不是因為這個過來的。」他提高了自己的音量,別扭的試圖狡辯。

懶得繼續理會一臉‘我懂得’的哈勃克少尉,愛德朝辦公室里面的其他人點點頭示意後,離開然後關上大門。

他原本來到這個地方是干什麼來著……愛德站在羅伊馬斯坦的辦公室門前歪頭思索著。怎麼辦,經過哈勃克少尉之後,愛德發現自己完全沒有欲〡望想要繼續留在這里了。就在他轉身的瞬間準備離開之前,門被打開了,一只手將他撈了進去。

「怎麼不進來?」伴隨著男人灑在耳邊炙熱呼吸的是低沉的音色,也是能夠令愛德在一瞬間失去抵抗的武器。♀金發軍官整個人軟了下來,就這麼被羅伊拉扯進了辦公室。

被清空了公文的辦公室顯得比平時要整潔多了,愛德也終于不用小心翼翼的走路深怕踩到了什麼重要的文件。「難怪中尉會放心的休假,原來你已經完成任務了。」看到這種場面,愛德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某些時候,我也是很有能的。」羅伊彎起的嘴角像極了老奸巨猾的狐狸,愛德有時候甚至認為只要那雙墨黑色的眸掃過他就會立即了解到他的想法——不過這種作用大概是相互的,畢竟他也能夠準確的判斷出羅伊的想法。

這是一種經過長年累月相處而磨合出的本能。

就像是羅伊對他的信任,他同樣是信任著這個男人,該怎麼說……大概就是普通的等價交換。也是他認為自己做出的最值得的一次等價交換,這些都是他在之前不敢想象的。很神奇。原本只是一個惡劣喜歡利用他的上司的形象卻在今天轉化成了這樣。

但他依舊是一個混球。

愛德撇過頭不去看那個坐回辦公椅上的男人,嘴角微微抽動,帶有一絲干笑的味道。

「大佐,」原本就不怎麼喜歡稱呼男人名字的金發軍官在羅伊升階了之後,更加喜愛他的職稱了。雖然羅伊有想過要糾正這個不怎麼正確的行為——在他看來,但是愛德語氣中莫名其妙出現的親昵讓他放棄了這個想法,「晚上有時間嗎?」

「……」

羅伊訝異的抬起頭,將自己的注意力從公文中轉移。他剛才似乎听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問話……這個小豆子說什麼來著,詢問他今晚是否有時間?

「我的工作完成了。♀」羅伊迅速的將一些不怎麼重要但必須處理的公文放進抽屜,壓在最下面。然後調整好自己的表情試圖給愛德露出一個最有魅力的笑容,「時間很充裕——你想要多少個晚上都沒有問題。」

平時會對這些話嗤之以鼻的金發軍官少見的沒能夠出口諷刺,而是在羅伊的注視中尷尬的不知道應該將視線放在哪,左瞄右望就是不看坐在中間辦公桌後面的人。

「其……其實,」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愛德磨磨蹭蹭的說道︰「我發現了一間很不錯的餐、餐館。」因為緊張的緣故,他有些結結巴巴,並且能夠感受到在羅伊灼熱的實現下自己的臉頰上升的溫度,「想去嘗試。」

到了最後,愛德索性閉上眼楮,將自己準備好的一大堆理由全部拋棄在腦後,直接問了出來,「能夠陪我去嗎?」

羅伊愣在了原地,他臉上游刃有余的笑容幾乎保持不住。如果他沒有猜錯,愛德應該是在邀請他共進晚餐,也就是說……約會!

想到這個詞,黑發男人忍不住笑了出來。噗嗤的一聲惹來了愛德的怒視,而他自己也同時半舉起雙手道歉,「我很吃驚,」羅伊解釋,嘗試著安撫冒出些怒火的金發軍官,「除此之外……我很高興。」

他從座位上站起來,大步走上前去直接將整個人都黏在沙發中的愛德抱了起來,抬起頭認真的凝視著那雙略帶羞澀的眼眸。

「怎麼辦,我高興地無法思考了。」知道這個小豆子听到什麼之後會更加的羞澀,羅伊索性笑的更厲害,故意用著平時不可能出現的語調。冒著蒸汽的紅色豆子在他的面前形成。

「那麼就不要思考,混……混蛋。」愛德掙扎了一下想要離開羅伊的懷抱,卻在下一秒重心不穩的情況下更加用力的抱住男人的肩膀,「什麼都不用思考,直接……」

「答應你。」羅伊接下了愛德的話,他倒是沒想到金發軍官也會有如此大膽的一天。什麼都不用思索,直接答應下來就好了。如果不算出任務,這可能是他與愛德成為戀人以來的第一次約會。

黑發男人自大的笑容讓愛德忍不住想要踹他一腳,而他也確實這麼做了。力道比起之前遇到的情況倒是小了很多——羅伊可不認為愛德會腳下留情,大概是因為這種角度並不好發力。

「……放開我。」察覺羅伊還是保持著這個動作,愛德忍不住開口。他能夠肯定自己的體重不算輕,再加上機械鎧的重量,也足夠讓羅伊感覺到累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羅伊那麼喜歡擁抱他,真的有那麼舒服嗎?明明有著冷硬的機械鎧,觸感連他自己都嫌棄。而且他現在身上的傷疤,比起之前還要多——大部分是伊修巴爾戰爭留下的。

「你在想些什麼?」如果愛德再次掙扎,羅伊就不能夠保證自己是否能夠抱穩了。他索性往辦公桌的方向走去,然後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讓愛德跪坐在自己腿上。他伸出手撫模過愛德的脖頸,流連于表面的觸感。

他在伊修巴爾地區有好幾次都以為這個喜歡亂來的小豆子會這麼受傷死去,特別是最嚴重的那一次,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愛德……在胸口躁動的感情很奇怪,他也有一段時間迷惘過,但總覺得不是面前這個人就不行。

「沒什麼,」愛德眨了眨眼,將視線凝固在自己的機械手臂上。他現在完全沒有思考如何恢復自己身體的時間,倒不如說發生的事情和改變實在是太多,令他應接不暇,「感覺像是想起了什麼已經遺忘的事。」

順著愛德的目光,羅伊扭頭能夠看見扶住他肩膀的右手。冰冷的溫度就算是透過軍服也能夠傳到皮膚上。他一開始會覺得這種溫度太過于沉重了,但是現在已經完全習慣了。睡覺的是後續模不到冷硬的觸感,反而會睜開眼楮試圖尋找。

「說起來,你還沒有告訴我是什麼。」單手扶住愛德的腰,羅伊用另一只手握住金發軍官的機械右手,牽扯到自己的面前。這個是由軍部提供的機械鎧,就連材料也是利用的最堅固的存在——愛德曾經用這只手當過子彈。

人體煉成。

「是我的母親。」這一次愛德沒有猶豫,直接說了出來。他已經試圖改變了歷史的趨勢,並且發現比想象中的還要有用處。這件事大概只能夠成為他一個不願意回想起的片段了,曾經經歷過的不同人生。那個人造人,那個墓碑——再也不會出現了。

也對。

羅伊垂下頭,能夠另一個人想要挑戰禁忌,並且不惜犧牲自己手腳也想要完成的煉成,不可能是為了毫不相干的人。這麼猜想的話大概就只剩下最親密的存在……他一開始以為是愛德的弟弟——原來是母親嗎?

「失敗了嗎?」他繼續詢問,有些殘忍。有些東西是不能夠逃避一輩子,而且他也真的,真的很想跟愛德再靠的近一點。

「算的上吧?」愛德非常認真努力的思索著,畢竟人造人就是人體煉成的產物,另一種意義上算是復活了——即便是需要賢者之石作為支撐自己生存下去的材料,即便是沒有之前的記憶,「但那是錯誤的。」他突然間想起了不久前在利什布魯看到的溫柔笑容。

「那個是煉金術師的錯誤,」愛德毫不畏懼的對上那雙墨黑色的眼眸,將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曾經的痛苦展露無遺,「所以我親手埋葬了那個錯誤。」

已經沒有關系了。

愛德這麼告訴自己,這樣將自己暴露在羅伊審視的目光下有些不自在,但他也想要縮小彼此的距離。面前這個男人,想法大概跟他是一樣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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