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機械似的合手,然後煉成。親更多文字內容請百度一下或者搜索樂文都可以的哦藍色的煉成光閃過的地方,幾乎沒有人能夠逃離土錐的刺殺。他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救援,其次才是對付這些伊修巴爾人。
‘砰——’
子彈擦著愛德的耳際飛過,他一扭頭看到了陰影中的反光物。武器一般會采取非反光顏料好增加發現它的困難程度,而伊修巴爾很顯然並沒有這項技術。
「敵人嗎?」愛德默念了一下,隨即雙手合十。呼嘯的石錐就像是充滿生命的長蛇一般,靈巧的越過障礙物朝著黑暗中飛去。卻在即將要撞到的前一秒鐘硬生生的改變的方向,扎進了伊修巴爾人的肩膀。
他對上一雙鮮紅色充斥著恐懼與憎恨的雙眸。
是一名少年,不,以這種升高和體型愛德甚至認為他是一名孩童。這讓愛德有了一瞬間的猶豫,當他還在這個年齡的時候,不過是在利什布魯奔跑著,嬉戲著的小鬼罷了。
就是這樣的一點猶豫,令他沒有擊中伊修巴爾孩童的致命部位。而下一秒鐘,子彈毫不留情的以極快的速度鑽入他的身體,血花迸濺。
愛德捂著自己的下月復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著,他勉強的抬起頭,看到他因為刺痛而條件反射發動煉成陣而死亡的孩童,嘴邊一抹滿足的笑容之後,咬緊了牙關。
很痛苦。
鮮血順著五指緩緩的流出,如果不是身體反應速度很快,他可能會被打穿器官,但現在很好,並沒能夠傷及它。
跪在地上的愛德試圖站起來,他發現一旦用力自己的傷口就抽搐般的疼痛。他等待了一會,勉強站起來的時候,另一聲槍響讓他不得不在地上打滾來躲避。受傷降低了他的速度,那枚子彈還是成功的沒入了他的大腿肌肉。
射傷他的人被隨後趕到的克萊斯擊斃。
真準,為什麼不是左腿?愛德借助著克萊斯的力道站起來,嘗試著用右腳走了一步,鑽心的疼痛讓他不得不倒吸一口氣,將渾身上下的力量都壓在了左邊。不行,想要行走還是太勉強了。
「炮台準備射擊!」看到這種狀況,克萊斯大吼一聲。他必須拖延時間,然後令這名金發上司得到很好的醫療,「快點!」
爆炸聲綿延不絕,愛德只知道又有幾名士兵上前,將他攙扶到了一旁的破碎的建築物後方,而前方則是有一排士兵正在緊張的進行掩護的攻擊。
「怎麼樣?」克萊斯著急的詢問隨行軍醫,就差沒有直接上前揪住他的衣領大吼著讓他快點使金發軍官恢復了。
「子彈還在里面,必須快點取出。」軍醫冷靜的說道,開始在自己的背包中翻找著工具。沒有白布,就把披風當做是臨時替換,「麻醉已經用完了,大佐。」將一切都準備好之後,軍醫才發現了這個嚴重的問題。
「不需要。」愛德想也沒想的回答,他已經經歷過最痛苦的安裝機械鎧,沒理由會連開個刀都無法挺住,「我們距離伊修巴爾人關押戰俘的地方還有多遠?」愛德偏頭詢問。
「以這種速度,大概兩個小時就能夠將托馬斯救出來了。」克萊斯估算了一下,然後回答。
「很好。」愛德點點頭,然後將視線轉移回軍醫的臉上,「開始吧。」他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咬緊下唇全身肌肉繃緊,做好疼痛的準備。
手術遠沒有愛德想象的輕松。♀沒有麻醉的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被劃破的肌膚,如果不是炮火聲和槍聲,愛德猜測自己大概能夠听見被劃破的聲響。
克萊斯少尉看著繃緊神經、臉色發白的金發上司,翻找了幾下最後也只能夠將自己的手腕伸到愛德面前。金黃色的眸疑惑的看了克萊斯一眼,然後嘴里被粗暴的塞入了帶有硝煙味的布料。
愛德的副官直接將手臂塞入了愛德的嘴里,下一秒鐘被狠狠的咬了正著。就算是透過衣物克萊斯還是能夠感受到那種力道,但是比起愛德的手術還是要輕松很多。
「唔唔——」愛德扭了一下腦袋示意克萊斯快點將手臂移開,他往後退著想要松開牙齒,卻沒想到在下一波痛楚到達的時候,再次合緊了上下顎。
「嘶……」克萊斯蹙眉倒吸一口氣,他扭頭朝軍醫吼道︰「快點!」
直到銀色的子彈被取出之後,軍醫才深呼一口氣。他抹了一把額頭冒出的汗珠,瞪了克萊斯一眼,「你以為取子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嗎?」特別是像這種差點打到大腿動脈的位置。
「那麼現在?」克萊斯抽出自己的手臂,掀起衣袖看到了略微血肉模糊的一塊,咬了咬牙用碘酒胡亂擦了擦,然後裹上繃帶。
「已經可以了。」軍醫點點頭。
听到這句話的愛德終于松了口氣,雖然比起機械鎧連接神經的那一剎那間還差了一點,但無論是哪一種痛楚他都無法喜歡。剩下的月復部實在是沒什麼辦法,子彈直接的穿透而醫用材料的不完全讓軍醫只能夠止血包扎——撐不了多久的時間。
「情況怎麼樣?」愛德詢問,然後試圖從坐著的姿勢站起來,然後因為大腿疼痛的緣故只能夠無力的再次跌坐在地。大概是因為從來沒有這麼無能過,愛德挫敗的低吼一聲。
他先是讓其他人讓開,然後雙手合十不顧軍醫不贊同的眼神直接按壓在自己的傷處。這樣不僅能夠更好的止血還能夠止痛,雖然在一定時間之後煉成陣失效,他的傷口會更加的嚴重。
「我們正在穩速推進。」克萊斯少尉找隊伍的隊長聊了一下,得到了較好的消息。隨後他拿起了擺在地上的阻擊槍,最後掃了一眼扶著軍醫站起來的金發軍官。現在已經沒有了懷特能夠協助了,所有的一切都要落在他的身上。
克萊斯朝愛德敬禮,然後轉身進入了一旁廢棄的大樓。
看著克萊斯離去的背影,愛德將阻攔的話最終咽了下去。身為阻擊手,每一次的扣動扳機就必定會死一個人,需要集中大量的精力,承受大量壓力的角色。
愛德拍手,鋼刃從鋼鐵的手臂上變形而出。他憋住一口氣,拍了拍自己已經感受不到痛楚的月復部和大腿,左腳用力往前沖了上去。這里的地形完全不適合遠程的煉金術,只有近距離才是最好的選擇。
「他走了?!」在營地沒有尋找到愛德的羅伊從其他的士兵中得到這種消息之後,突然間整個人就慌亂了起來。他自然是發現了愛德的狀態不太對,而現在就立刻上前線實在是太勉強了。
「在幾個小時前就走了。」士兵用奇怪的表情看了一眼羅伊,鋼之煉金術師一直都是戰場上最忙碌的,因為不僅僅是作為國家煉金術師需要利用自己的力量,還需要指揮軍隊。比起這個純粹作為攻擊的焰之煉金術師,要忙碌太多了。
「幾個小時前……」得到消息之後,羅伊停頓了一下,然後指揮自己的腳步跑到了格蘭準將的營地。他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需要知道愛德究竟去到了那個區域,才能夠過去幫助他。
沒有理會士兵的阻攔,羅伊直接闖入了格蘭準將的帳篷。然後在格蘭準將訝異的眼神下敬禮,擋在了他的面前。
「怎麼了嗎?」格蘭準將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動作,用探究的眼神看著這個煉金術師。這個人從很就開始就不贊同他的做法,這次突然出現顯然是帶著某些目的。
「鋼之煉金術師……愛德華•艾爾利克大佐究竟去哪個區域了。」羅伊直接詢問出來,沒有去費時間說那些彎彎繞。太過于直接的話讓格蘭準將愣在了原地,他抬起頭看著羅伊嘴角掛著奇異的笑容。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直覺的感覺到焰之煉金術師與他的上司有奇怪的糾葛。也就是說,如果想要同時控制他們兩個,只要分別利用他們兩個就可以了。
待在軍隊,乖乖的當著他們的軍狗。
「你還有其他的任務,馬斯坦少佐。」格蘭準將遲疑的說道,然後在看到羅伊的臉色之後,露出了一種‘給你恩惠’的笑容,「但是我能夠告訴你。」
反正以焰之煉金術師的能力,他完全能夠更快的解決戰爭。讓這個人上戰場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鋼之煉金術師的利用價值更大,萬一一不小心死在了戰場上就得不償失了。
「在哪?」羅伊走上前一步急迫的詢問。
「右邊。」格蘭準將回答,他從剛才站著的姿態重新坐下。他的回答令羅伊原本平靜的心情再次開始波動,誰都知道右邊的戰場已經持續了太久,是最不穩定的一個——同樣也是埋葬過國家煉金術師的地區。
羅伊咒罵一聲,連軍禮都顧不上直接跑出了格蘭準將的帳篷。私自跑去前線能夠算得上是需要軍法處置的問題,但他已經顧不上了。在保證自己的備用手套足夠的情況下,羅伊跳上軍馬離開了營地。
「要將他追回來嗎?」
「不,就讓他去吧。」格蘭準將朝自己的副官說道,隨手將一份文件遞給了他,「如果有人問起來,就說是我允許的。」
他還是有那麼一點的權力。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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