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煉金術師的初擁是利用自己的力量為人民服務,而羅伊從很久以前的夢想則是待在軍部,親手保護這個國家人民的幸福。♀現在看來就像是一個遙遠難以完成的任務,在真正的見識到戰爭的殘酷之後。
「他剛才想要說什麼?」羅伊扭頭就朝愛德詢問,這個小豆子很少會這樣打斷一個人的話,也很少會以命令的口吻驅逐一個人。雖然他確實不是很喜歡金普利,「你差點什麼?」
愛德眨了眨眼,用狐疑的眼光盯著比他略微年長的男人,雖然他承認羅伊的確不怎麼喜歡有人隱瞞他什麼——這從他曾經離開軍部在外旅行了三年,三年內的所有動向都被羅伊模索的一清二楚能夠得知。
「沒什麼。」越是被這麼問,愛德越是不會回答。他走上前幾步從拍了拍羅伊一直緊繃的肩膀,金普利在這之前會對他說些什麼,愛德大概能夠猜測的出來。
羅伊在下一秒緊緊地抓著愛德的手腕,手勁很大讓金發軍官不是很自然的蹙眉。被隱瞞的感覺很不好……羅伊想到,從軍校開始,這個人就一直在試圖隱瞞著些什麼。當然了,以前的他可能不會怎麼在乎,但是現在,在他堅定了自己的感情的情況下,真的讓人感覺該死的火大。
「好吧、好吧。」嘗試著掙月兌無果後,愛德放棄了。他是很想就這麼跟男人賭氣,可惜現在明顯不是時候。戰場上,出現意外的幾率越小越好——切,算這個無能走運。愛德默默的在內心抱怨了幾句,「等到伊修巴爾戰爭結束之後,我會全部告訴你的。」
這是目前來講,最能夠安撫這個男人的說法。到時候真正是否會執行,就是他說了算……對吧?
站在一旁的休斯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兩個人的互動,他們之間隱隱出現的氣場令其他人無法插足,不過這樣也挺好,最起碼他在這個老朋友是有希望的。♀
在殘酷的戰爭中,一點點美好的希翼都會被無限放大。
羅伊猶豫了一下,他再次確認這個小豆子並不是隨口敷衍或者胡扯謊話之後,才放松了力道。然後他右手感受到了微微的濕潤,愛德左邊的軍服衣袖顏色開始暈開,變得更深。
該死。
黑發男人在心底暗罵一聲,立即放開了自己的手。下一秒擼起了愛德的衣袖,看到了被子彈穿透的痕跡。血液不停地透過傷口往外冒,他這才發現從剛才開始愛德的左臂在止不住的顫抖著。
「怎麼回事?」羅伊厲聲詢問,拽起愛德另一邊的機械手臂就開始往軍醫的帳篷大步走去。他自己在戰場上最常使用的,利用灼傷來止血的方法被他快速的拋棄在腦後。
「嗯……受傷?」愛德的語氣非常無辜,受傷這件事對于他來說實在是太平常了。兩年間他甚至是還有過差點死去的經歷——當然這點是不能夠說出來的。
「我當然知道是受傷。」一把拽過愛德將他固定在軍醫的面前,阻止了這名金發小豆子想要離開的腳步。愛德向來都是任性的不喜歡醫生,這點羅伊非常清楚,「受傷了就應該來這里。」
「我認為我自己的醫療煉成能夠解決這些問題,馬斯坦。」愛德的聲音變得又冷又硬,不斷飄進鼻腔的消毒水的味道令他感到煩躁。咬牙,他扭動了一體想要月兌離羅伊的掌控,然後離開這個地方。
「真是一個任性的小鬼。」羅伊忍不住說道,不意外的對上了一雙冒火的金黃色眼眸——‘你說誰是小鬼?’,他高挑起自己眉毛,聳肩,「……或許任性的小豆子?」
「……」
剛準備大吼出聲的愛德被消毒水的刺激打斷了,尖銳的疼痛順著左小臂滑到他的腦海。這個時候疼痛才全部復蘇,剛才用煉金術進行過的緊急處理已經全數失效。
「嘶——你就不能夠輕一點嗎?」愛德無法忍受的朝軍醫大吼,然後在反應過來的同時紅透了臉頰,「我是說……」他磕磕絆絆的發聲,「呃,抱歉。」他再次聳了聳肩,開始懊惱自己不受控制的脾氣。
全部都是這個男人造成的。
「怎麼樣?」沒有理會愛德幾乎要將他瞪出一個洞的眼神,羅伊關心的詢問軍醫。愛德所流出的血液讓他回想起了幾年前,在軍校第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
「沒有傷及骨頭和神經,運氣不錯。」軍醫回答,非常淡定的幫愛德纏繞上紗布,「不過這種東西還是少用為妙。」
原本小聲碎碎念的愛德突然抬頭,看到了軍醫不贊同的表情。面前的這個人似乎是知道他用煉金術處理過了……不完整的醫療煉金術存在某些副作用。
「我知道了。」愛德在羅伊警示的目光下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了解。
該死……他為什麼要這麼听這個雨天無能的話?
被迫在纏著繃帶的愛德一臉不爽,他忍不住在羅伊的身邊抱怨著。他自己的身體,他當然是最清楚不過的,這點小傷還要來軍醫這里報到,那麼他干脆將他一半的人生放在醫院好了。
嘟嘟囔囔的小豆子顯得有些可愛,可惜這並不能夠成為羅伊就此放過他的原因。面前這個人不愛護自己身體的想法簡直是讓他感覺有股怒火堵在心底出不去——難道愛德不為自己著想,也不為擔憂著他的人著想嗎?
想到這里,羅伊不禁感到一絲的慶幸。假使他在兩年前就得知愛德這麼亂來,那麼就算是在戰場上也沒辦法擊中精力了。
「听說了嗎,格蘭準將似乎捉到了幾名俘虜。」
走在營地中的愛德模糊間听到來士兵的小聲談論,原本不太在意的他突然間在听見第二句對話的時候愣在了原地。
「跟以往的俘虜不太一樣,這次似乎是亞美斯多利斯的居民。」那名士兵神秘秘的說道,壓低自己的音量,順便檢查了一下四周有沒有什麼人偷听,「所以格蘭準將還不知道要如何處理……」
亞美斯多利斯的俘虜……
愛德努力地思索著想要抓住記憶的片段,他沒有參加過戰爭,也記不清楚在報道上看到的細節。但是關乎與伊修巴爾戰爭,又是亞美斯多利斯人民……說實在的愛德只記得兩位。
所以他二話不說沖了上去,用機械的右手緊緊的拽住其中一名士兵的衣領,將他朝自己的面前拉去,「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名士兵大概沒想到自己的話會被長官听到,再看到愛德的一瞬間整個人被嚇了一跳,連忙晃著自己的手表示自己的無辜,「什麼都沒有。」他立正站好,就差沒有敬禮了。
衣料猛然月兌手讓愛德皺了一下眉,他往前傾了一下差點被絆倒在地。然後抬起頭,對上了士兵驚慌失措的眼神。可能是他的臉色太過于難看,但愛德並不打算改變,「那個被俘虜的居民,是怎麼回事?」
眼看著愛德就要發火,另一名士兵連忙抓住自己的同伴,朝他搖了搖頭。招惹哪一個都可以,就是別招惹這個壞脾氣任性的鋼之煉金術師。在戰場上和私底下,愛德完全就是兩種狀態。
「是一對醫生夫婦。」那名士兵回答——這原本是格蘭準將禁止的話題,「他們並沒有伊修巴爾人的血統,但是……」
說實話,抓捕亞美斯多利斯居民,這點無論從哪方面都是過意不去的。為了穩定內部不讓閑雜的話語傳的太遠,他們原本不應該告訴愛德。不過反光的機械右手有充足的威脅,讓士兵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
「但是他們在救助亞美斯多利斯士兵的同時,救助伊修巴爾人。」猶豫了一下,士兵一口氣說出來。他撇開頭不去看愛德如墨的臉色,連連敬禮然後迅速從愛德的視線中消失。
是的,這個時候愛德想起來他究竟遺忘了什麼。戰爭,醫生夫婦,無論怎麼想都只有他認識的兩個人。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嗎……愛德轉身立即開始奔跑,完全不在乎跟在後面呼喊的羅伊•馬斯坦。
溫莉•洛克貝爾的父母。
想到這里,愛德就涌起一股愧疚感,他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被俘虜的洛克貝爾夫婦,最終的結局他是從羅伊口中得知的——被殺了,而且凶手還是羅伊自己。
一定要阻止。這種想法在愛德的腦海中盤旋著,迫使著他加快自己的腳步。靈巧的穿過湛藍色的人群之後,愛德終于站在了指揮官的帳篷面前。直接操控這件事的是格蘭準將,他必須要見到他。
「艾爾利克大佐,有什麼事嗎?」守在帳篷外的士兵攔住了愛德的腳步,卻被他的眼神嚇得倒退了散步。在印象中,這名國家煉金術師還是第一次在自己的同伴面前露出這種表情。
「讓開。」愛德低聲說道,抬起腳步就向往里面走。
「大佐,您不能夠這麼做。」士兵阻止的舉起右手,堅定的站在原地,「格蘭準將並不在這里。」
他自然是知道愛德想要找誰,但擅闖是不合規定的——更別說準將已經吩咐了,誰也不會見。
作者有話要說︰**你為何辣麼抽……
抽的我不要不要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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