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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考慮一下可好?」宛若卿著實有些為難。

如果要住在江都王宮,會不會經常見到不想見到的人?

「我不住在王宮。」裴澧夜直接揭曉謎底,「所以不會打擾到燕公子。」

宛若卿想了想︰「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的。」

從大殿告辭出來,裴澧夜倒是並沒有追上來,想必他們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談茆。

這一次,她有種奇怪的感覺,裴澧夜好像對她格外冷淡,甚至還帶著一點恨意和譏諷,可她實在想不起來自他離開西涼以後,她還有什麼地方得罪他了。

她在西涼的消息,其實她都沒有刻意隱瞞,因為想瞞也很難瞞住,畢竟她身邊有兩千他的人呢。

雖然從太子妃變成景王妃,瞞過了那些大臣和西涼百姓的眼楮,可兩千精衛從太子妃精衛變成景王妃精衛,那幾個領頭的人,是很清楚她的身份的蚊。

當然也應該清楚御兒的身世。

可是一年多了,卻從未見裴澧夜有過任何行動。

他是徹底放棄她了嗎?

宛若卿一想到此,心中便有些空落落的感覺。

也許女人都會如此吧,雖然不愛那個男人,可是他畢竟曾經追求過自己,一旦他不再愛自己,多少有些失落的。

即使要強如她,在這件事上似乎也無法免俗。

不過好在,她當初並沒有听信他那個所謂一生一世的承諾,而輕易拋出自己的真心。

不然,到今日,受傷害最深的那個人,估計就是她了。

只是今晚既然見了面,他們相互都知道對方在南越,將來的麻煩,恐怕不會少。

宛若卿晚上才想到這個可能,第二天「麻煩」就已經找上門來了。

她早該想到的,既然知道她在江都,要找到她住的地方,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找我有事嗎?」看到將斗笠壓得極低的裴澧夜,宛若卿嘆口氣,坐在他對面,盯著他看。

一年多,歲月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太多痕跡,依然是美得驚心動魄,連她這個女人都要妒忌他的美貌,卻絕不會將他當做女人。

一點陰柔的味道都沒有。

他身邊只帶了一個白璱,他們一直都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昨晚在江都王宮不方便多說,去這次來,只是想問問,你來南越真的只是為了找蠱王而已嗎?」裴澧夜鳳眸流轉,死死鎖住她。

宛若卿聳聳肩︰「你听到我昨晚的要求了,我就算騙你,也不會騙睿王是不是?」

裴澧夜點點頭︰「你什麼朋友中了蠱,居然需要出動蠱王?」

「這個我沒必要告訴你吧,而且也與你無關。」

「是不是赫連圖?」裴澧夜眯起眼楮,「不然,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人,能讓西涼的皇後娘娘親自來南越找蠱王。」

宛若卿深吸一口氣︰「不,我在西涼結識了很多好朋友,為他們,兩肋插刀都可以。」

「你肯,赫連圖肯讓你出來嗎?」裴澧夜冷笑,「你才坐完月子沒多久,還要給孩子喂女乃,如果不是他自己有事,你怎麼可能出得來?」

坐完月子沒多久?

出了月子都六個月了,時間很短嗎?

不過孩子是還在喂女乃沒錯,也許他認為沒喂完女乃都叫出了月子沒多久吧?

這事男人一般也都是一知半解的,說錯了也不出奇。

「公子,我們出來很久了,也是時候回去了,不然他們會擔心的。」白璱听完裴澧夜的話,立刻接了一句。

宛若卿有些奇怪白璱的反應,他怎麼總是在催他家主子走,昨晚是,今天又事。

真有什麼事這麼急著辦?

「反正我是為了朋友來找蠱王的,你知道這個就可以了,其他事情與你無關。」宛若卿想了想,還是緩了緩語氣,「不管怎麼樣,昨晚的事,還是謝謝你。」

冤家宜解不宜結,況且昨晚的事,他算起來確實是幫了她個大忙,這個時候,身在外地,多個敵人總是麻煩。所以,即使不能成為朋友,最好也不要成為敵人。

「不用!」裴澧夜冷笑一聲,「昨晚我做的事,並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自己。你要是昨晚不見到睿王,今夜一定還會去,我不如昨晚告訴他,賣個順水人情罷了!」

「不管順水還是不順水,總之你幫了,既然幫了,我就該說聲謝謝,至于你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宛若卿有些來氣,這個裴澧夜,油鹽不進。

裴澧夜起身︰「算了,你乖乖地在江都不要惹是生非就好了,你應該知道自己,不管到哪里,總有大事發生。」

「你……」他什麼意思,說她是惹事精?

「辦完了事早點回去,想必赫連圖正等著他的女人給他送來的解藥。」赫連圖轉身走到門口,想了想,又回頭,聲音有些沉,「你真的愛上他了嗎?」

宛若卿一愣,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回答她,只能沉默以對。

沒想到裴澧夜卻認為是她默認了,不由問道︰「真是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好,你居然寧願選他不肯選我?」

「公子,趕緊走吧,這個女人已經跟了別的難惹了,公子你待得久了,人家還以為你留戀呢。」白璱提醒。

裴澧夜瞪他一眼︰「我要來,你千方百計阻攔,我來了,你一直在拉我走,怎麼,我做事要你來教了嗎?」

「屬下不敢。」白璱趕緊低頭。

「行了,走吧!」裴澧夜無奈,「你從來口不對心。」

主僕二人越走越遠,沉默良久的景言忍不住看著他們喃喃地道︰「我們的大國主比較像是在沖冠一怒為紅顏。」

宛若卿直接拿手肘頂他的肋骨︰「胡說八道,他對我有仇才對!」

「你看他問起咱們皇上那個語氣,跟怨婦似地,根本就是在吃醋!」

吃醋?

宛若卿歪了一下腦袋,然後失笑。

怎麼可能啊,她兒子都幫他生了,就算嫁給另外的男人,他也該知足了。

她懷孕到出月子,根本不可能和赫連圖同房,行夫妻之禮,這些那些御世國的精衛也都是知道的,想必早就去報告他知道了。

若是他真在意,早就跑到西涼來搶人了吧?苦在南越偶爾踫上才來吃這莫名其妙的飛醋?

「少胡亂揣測,我和他不過是解藥和解藥的關系,哪里有什麼醋可以吃?」宛若卿瞪了景言一眼。

景言這次正色道︰「听說御世國不是和南越合作嗎,一直有往來,怎麼這次姓裴的親自跑到南越來了?而且他來見的人,居然是睿王而不是南越王,你不覺得奇怪嗎?」

宛若卿點點頭︰「我也有此疑問。三個多月前,南越使者剛去過御世國,這麼快,我們卻在這里見到了御世國主本尊,是什麼事,讓他冒這麼大的險,孤身深入?」

「他不是知道你來南越,所以跟來了吧?」景言忍不住打趣。

宛若卿踹他一腳︰「我這次出來跟人家說在坐月子呢,雖然如今離公開生下御兒的日子已經一個多月了,不過我讓韓太醫說要多休息,坐滿百日,不會有人懷疑的,也不會有人透露消息。」

「那就奇怪了。」景言眉頭深鎖。

「行了,他們兩國的事,和我們無關,我們早點找到蠱王,知道怎麼幫阿圖,然後早點回去。」宛若卿想了想,搖搖頭,「只要他們不是聯合攻打西涼,這些事情跟我們都沒關系。」

景言立刻立正站好,鄭重其事地點點頭,訕訕笑道︰「也是,我只是好奇罷了,不關我們的事,確實不關我們的事……」

宛若卿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一番,沒有找到什麼可疑的地方,想了想,便沒有追問。

這次出門遇到的事情已經超出了她的計劃範圍,希望能盡快找到幫阿圖治病的方法,然後盡快回西涼。

裴澧夜……

最好以後都沒有交集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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