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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再選夫婿……[VIP]

兩人相偕而去,留下一堆呆若木雞的看守人。言芑瞟噶.

「哇,青青,據說你被關起來了,我正想給你準備牢飯了!」那一邊,錦繡的聲音帶著尖叫,兩個人又叫又鬧,惹得景言在那邊捂起了耳朵。

「魔音穿耳啊……」他嘆息,然後看著眼前一「男」一女,對錦繡道,「喂,注意影響,男女有別,授受不親。」

錦繡剛要說什麼,卻被巧手書生一摟肩,對景言挑釁地道︰「錦繡本來就是我家小娘子,怎麼樣,不服氣啊,我愛摟就摟,愛親就親!」

說完,真的在錦繡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大口。

「咦,都是口水,好惡心啊。」錦繡嫌惡地抹著臉,卻一點沒有生氣的樣子。

宛若卿看著呆滯的景言笑道︰「她們兩個玩慣了,別理她們。」

景言模模鼻子︰「現在的姑娘都這樣瘋了嗎,對著男人都能這麼瘋……誄」

「青青她是……」宛若卿想要解釋,隨即想了想,笑道,「他們一起長大的,所以不會顧及。」

或者,她可以試試,景言到底是怎麼看待錦繡的,他們兩個,到底有沒有機會。

「切,錦繡那個瘋丫頭,也不看自己是男是女。」景言嘟嘟嘴,不屑地瞥一眼。

宛若卿低頭悶笑,這個景言,好似蠻在乎錦繡的。

西涼皇宮,太子宮殿東宮內,宛若卿將巧手書生帶到赫連圖面前。

「這個就是你說的,有天大的本事的那個?」赫連圖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白衣書生,看了半晌,還是嘆息搖搖頭,「別是百無一用是書生吧!」

「你才百無一用呢!」巧手書生瞪他一眼,「這位大哥,以貌取人是不對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赫連圖回頭看著宛若卿︰「阿陌,這是你找的人,她不會姓黃吧?」

「我為什麼姓黃?」巧手書生不解。

「黃婆賣瓜,自賣自夸!」宛若卿揭曉謎底。

「哈哈,知我者,阿陌也。」赫連圖大笑。

巧手書生怒極︰「你……」

「青青,難得你也有斗嘴輸的時候呢。」宛若卿完全沒有幫老友的意思,只在一旁幸災樂禍。

「我是懶得跟他斗。」巧手書生嘟嘴,「我要看那個護孕神殿的建造圖紙,拿來我看看。」

「你倒敬業。」知道她其實只是想轉移話題,宛若卿也不說破,既然她這麼上心,也是好事,就怕這位姑女乃女乃覺得不好玩不玩了呢。

護孕神殿也是由赫連圖負責的,可見耶律皇後和赫連拓對他實在是非常信任的,這麼多年來,他為自己打下的基石非常牢固。

只是,他一直是想借助玨和蕭莫生的力量,很顯然,稍微謹慎了一些。

蕭莫生雖然是他親舅舅,卻還是皇臣,未必就能完全听他的。

可如今穆帝都站在他們這邊,要借助蕭莫生的力量,易如反掌。

有了強大的後盾,他們計劃,更穩定。

在西涼,要對付耶律西,只有蕭莫生了,最難得的是,這兩人不對勁,明爭暗斗,已有許多年。表面上,耶律西這幾年勢力壯大得很厲害,而蕭莫生一直處于被動挨打的局面。

特別是這三年內,蕭莫生在南越邊境竟然從未入京,而兵力也從原本的四十萬變成了二十幾萬,他的勢力正在被耶律西一點一點地吞噬。

然而他暗中發展的勢力,穆帝幫他刻意隱瞞,此刻已經到了五十萬人之多。

雖然是耶律西的一半,但是畢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未必人人都認他的,在他之上,畢竟還有個皇帝。

再加上,這個耶律西自得勢以後,驕縱暴虐,仗著自己人多勢眾,已經許久不思練兵起操,只知道經常帶著這些士兵擄掠百姓,幾乎無惡不作,說是實戰演習,惹得民怨沸騰。

這是個很好的契機,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民心所向,才是正途。

穆帝雖然殘暴,不過只局限于宮內朝上,民間雖有傳說,可畢竟不似耶律西的軍隊一樣,來的直觀。

西陲邊境,有多少百姓沒有受過耶律西部下們的燒殺搶掠呢?

巧手書生研究建築圖去了,宛若卿要做什麼,也早已跟她說明,一切交給她,絕對放心。

宛若卿提筆寫著信,有些事情,要交代何伯去做。

「大晚上的,給誰寫信你?」赫連圖倒成了個閑人,連以前身邊的工匠都被巧手書生叫走了,此刻只能溜達到宛若卿身邊,沒話找話。

「你這麼閑,這麼不去和青青聊啊。」宛若卿努努嘴,「那邊才是重點吧。」

赫連圖開始哀怨起來︰「你找的這個人,上輩子一定與我有仇,沒事就愛跟我對著干,我還是不要去招惹他的好。對了,青青?怎麼听著像是個女人的名字?」

宛若卿笑,並不打算解釋太深︰「從下叫慣了,她也不嫌棄,所以就這麼叫著了。」

「真是個怪人。」赫連圖搖搖頭,「算了,我們這些正常人還是不要去招惹為妙。」

「給我點面子,她是我朋友呢。」宛若卿將信寫完,放入竹筒之中,讓錦繡接了過去,「找人去發。」

「我以為你會用信鴿呢。」赫連圖看看錦繡,有些好奇。

宛若卿笑道︰「萬一哪個武林高手肚子餓了,把信鴿射下來烤著吃怎麼辦?」

「你……」赫連圖哭笑不得,「你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事實。」宛若卿笑道,「如果是我,我就會這麼干,順便看一下信的內容,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就看你有沒有本事拿到,拿到了誰都想看。放心吧,卿一樓自然有他專門的送信方式。」

「卿一樓……」赫連圖想了想,「其實我當初早就該想到的,這分明就是用你的名字來命名的。」

宛若卿道︰「我很珍惜我的名字,兩個名字,都是我娘親自給我取的,一個卿字,一個陌字,都是選了良久,這是她此生給我的,最後的禮物。」

「實在很少有人會把父母給自己的名字當做最好禮物,如此感恩的。」

「那是你從未體驗過沒有名字的滋味。」宛若卿支起腦袋看向遠方,仿佛想起了久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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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年代,她沒有名字,只有一個冰冷的代號.

當她有了母愛和名字,那份溫暖,令她此生不想放手。

只是,幸福來得太突然,走得又太快,令人扼腕。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不相信你會是相府走出來的千金小姐。」赫連圖怔怔地看著她,「當初在宛家墓園到男裝的你,我一直都以為自己的判斷也許是錯誤的,只是錦繡那聲稱呼實在是太惹人懷疑了,不然我根本不會這麼確定。」

「想必景王殿下在听到錦繡的稱呼以後,還讓人調查了一番吧?」宛若卿挑眉,避重就輕地回答。

她要怎麼解釋前世今生這種听上去十分荒唐的事情?

赫連圖有些無奈︰「你可以再聰明一些,我就不想跟你說話了。」

一段對話,就這樣被宛若卿一句帶過。

而巧手書生,在第二天開始,在眾人不信任的眼光中開始走馬上任,擔任護孕神殿的第一等建功,由她全權負責這三十三座神殿的建造。

其實工期緊張,人員又多,自宛若卿被確癥懷孕以後,已經一個月了,如今兩座神殿已經完成,還有三十一座,需要在六個月的時間內完成,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不過看巧手書生的表情,輕松自在,似乎不成問題。

想來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倒她的,宛若卿笑起來,看著錦繡擺弄了一天的梨花盒,笑道︰「總算滿意了吧?」

「好厲害啊。」錦繡欣喜若狂。

梨花盒全名暴雨梨花盒,是一種發射暗器的機器,一旦機關打開,有幾千根細如牛毛的鋼針飛出,四面八方,根本沒有地方躲,而發射之人,只要站在原地不動就行。

她的周圍,會不滿了鋼針,前後左右,無一遺漏,可以射殺周圍所有的敵人,是殺傷力相當厲害的暗器發射器。

青青說了,這暗器排名江湖第一,目前世上只有一個,她只打算做兩個。一個給錦繡,一個她自己留著,因為她不會武功。

至于其他人,宛若卿是不屑用的,沒有必要,別人她信不過,這東西不能用來作奸犯科,不幸落入壞人手里的話,危害太大了。

宛若卿仔細觀摩了一下暗器發射的過程,得出的結論是,她恐怕也無法逃月兌,因為漫天漫地都是,輕功再好,飛縱起身,也難免被掃到腳。

踫到這東西,不死即傷,確實危險得很。

「這東西你留著防身最好。」宛若卿倒覺得錦繡身邊確實需要一個,「你武功又不高,心腸又軟,有這個保護你,安全些。」

「算那姓沈的有良心,沒忘記我的東西。」錦繡笑起來,巧手書生姓沈,大名沈青青,這個秘密,江湖上無人知道,除了宛若卿和錦繡。

就是燕氏內部,所有的族人,也只叫她巧手書生。

沈青青是魯班門的唯一傳人,沒人知道其實這個書生,是易釵改扮,這個秘密從宛若卿的母親燕鳳月開始,到宛若卿和錦繡,三個人守了這個秘密二十年。

沈青青為人最不愛拘束,性情也有些古怪,這世上能打包票請動她的目前只有宛若卿和錦繡了,所以當初宛若卿會詫異,宛若晴的那箱子,是怎麼找到巧手書生做的。

此事宛若卿並沒有問沈青青,不過她也不打算問了。

不管那箱子是誰做的,已經不重要了,如今宛若晴早已入土,瑞陽也已經成了她的干女兒,而他,則成了東陵的公主。

低頭模模已經微微隆起的小月復,她的嘴角勾起甜美的笑意,讓秋末的陽光都變得格外溫暖起來。

這幾日,可以感覺到胎動了呢,雖然很細微,不過她能很真實地感覺到了。

想來,生命真是件神奇的事情。

她就要當娘了呢。

「怎麼了,在想什麼?」赫連圖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帶著赫連玨和纓絡,拍了一下她的肩。

最近,她的警覺心似乎變得低了呢,還是因為安逸的日子過得太久了?

居然背後有人都沒有發覺,真是該死。

「來了多久了?」

「從你假裝深沉開始,我們就一直都在了。」赫連圖拉拉赫連玨,「你說我們來了多久?」

也罷,目前沒有太危險的事情發生,偶爾貪圖一下安逸也未嘗不可。

「兩位殿下真是悠哉,神殿已經全部造好了嗎,居然有空跑來偷看別人的表情?」宛若卿打趣,「還是說,偷听偷看,已經成了兩位殿下的業余興趣愛好?」

這話一出,不苟言笑的郝連玨也忍不住開言道︰「四哥,這個女人伶牙俐齒真是誰都敢得罪,我們可是皇子,她也敢瞪鼻子上臉。」

「習慣就好。」赫連圖月兌口冒出四個字,引得宛若卿差點一口口水嗆在喉嚨里。

習慣就好?

他干嘛要習慣她?

「你那位朋友把我們趕走了。」瓔珞倒是實實在在在一旁解釋,「他說我們是什麼都不懂的外行,不要站在那里瞎指揮,皇子公主都在,她這個第一監工就沒了威信,政令不暢,就很難如期完工了。」

這倒像是青青會做的事,宛若卿低頭悶笑,不敢太過明顯。

「四哥和九哥現在是整個皇宮最閑的人了。」纓絡不假思索地做了總結。

「纓絡,誰說的?!」赫連圖倒還好,赫連玨卻是個無法讓人把自己當閑人的,「我過些天就回南靖,表舅舅那邊不太安穩,要找我去呢。」

纓絡點頭道︰「我們回京一個月了,是該走了,我只是舍不得姐姐。」

宛若卿笑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下次你還有機會回來,也許可以多住些時日呢。」

她說的很肯定,似乎已經定好歸期一般。

「希望如此吧。」纓絡嘆口氣,「雖然疆場比宮里自在,總是少了想姐姐這樣的朋友,都是些粗莽漢子,害得我總以為自己是個男人了。」

宛若卿「噗嗤」笑出聲來︰「你若是男子,豈不是白白讓天下多少男子傷心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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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纓絡不解.

「你這般漂亮,多少男子搶著要娶你呢,若是沒了你,他們不是要傷心麼?」

「姐姐又取笑我。」纓絡嘟嘴,「像姐姐這樣仙女似地人物,不還是嫁了我太子哥哥那家伙。」

纓絡對赫連拓一直沒好感,不過她這話一出,身後兩位男子不由一陣沉默。

那位赫連拓,西涼太子殿下,除卻成親那日出現以後,便再沒在宛若卿房內出現過。據說皇後怕他對著宛若卿這麼個大美人生出什麼事兒來,居然賜他一處別院,允他眠花宿柳,招了幾十名歌伎舞技,夜夜笙歌。

宛若卿听得這話,也知纓絡對自己的計劃是不知情的,不由有些哭笑不得︰「兩國賜婚,不是沒有辦法嗎?」

「那如果有選擇,你肯定會離開太子哥哥的是不是?」纓絡眼前一亮,忽地拉住赫連圖和赫連玨,舊事重提,「姐姐,你若是要再選夫婿,可一定要從我四哥或者九哥之間選,不然你嫁得太遠了,我要見你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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