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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春/宮(上)[VIP]

宛若卿和錦繡抬頭,錦繡已經叫了起來︰「姑爺……啊,御世國主。」.

「你現在,還想不承認你的身份嗎?」裴澧夜看看錦繡,再看看宛若卿,「人有相似是沒錯,不過我可不認為,主子和奴婢都可以一模一樣。」

宛若卿笑一笑︰「我從未想讓你相信我不姓宛。」

「那你……」裴澧夜忽然有些不確定起來,剛才他興師動眾過來問罪,被宛若卿這一笑,四兩撥千斤,一腔怒火,至少澆滅了三分。

「人太多的時候,希望裴國主能尊重我,假裝不知。」宛若卿連站都沒站起來,只是抬眸看著眼前的男子。

裴澧夜听得這話,火氣一下又升了上來︰「我憑什麼要听你的?」

「憑你欠我的,也欠我娘的!」宛若卿理直氣壯。

「我什麼時候欠了你們?誄」

宛若卿微微一笑︰「當初不是我喝下那碗帶了玉女露的人參湯,你能安然回林州,今日能以御世國主的身份站在這里跟我說話嗎?這是你欠我的!」

裴澧夜睜大眼︰「你……你都知道,那你還喝?」

「別太感動,我喝下,不是為了你。」宛若卿冷笑一聲,「至于我娘……你敢說,你沒有從我娘的死因上,得到什麼好處嗎?!」

裴澧夜沉默了,宛若卿隱隱有些期待,卻並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麼。

也許,她終究不是很想和他成為敵人。

若和他為敵,自己面前的,一定會是最強大的敵人吧?

但是裴澧夜始終沒有說話,宛若卿的心,終究沉到谷底。

「錦繡,天色不早,我們走吧。」起身,拉著錦繡,宛若卿看了一眼裴澧夜,然後從他身邊走過。

「燕陌是誰?」走了沒幾步,裴澧夜忽地冒出一句話,讓宛若卿停下了腳步。

轉身,看著身後的男人︰「這個答案對你很重要嗎?」

裴澧夜想了想,點頭︰「很重要!」

「為什麼?」

……

宛若卿深吸一口氣︰「想明白為什麼的時候,我再告訴你好不好?」

「若我現在就想知道嗎?」裴澧夜不依不饒,足尖輕點便已經到了兩人面前。

這世上還有比他更無賴的嗎?

「我若就是不說呢?」宛若卿跟他耗上了。

「那你就不用離開這里了。」裴澧夜居然耍起無賴來了。

宛若卿冷笑一聲︰「那就要看你能不能不能留住我了!」說話間,足尖輕點,一個縱身已經到了另外一間房的屋頂之上。

裴澧夜沒想到她說走就走,當下也不遲疑,趕緊跟上。

兩個人你追我趕,在裴府幾個屋頂之上,上串下跳,輕功比起來居然是不分伯仲。

宛若卿終于忍不住,回頭看了裴澧夜一眼︰「你知道我住在哪里的,何必苦苦跟著我,直接去上房等著我就是了。」

「誰知道你回不回去。」裴澧夜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再說,如果你不告訴我實話,你休想回去。」

「你……」宛若卿有些無奈,「你堂堂一國之主,怎麼這麼無賴?!」

裴澧夜笑起來︰「我就無賴,你能耐我何?」

「好狗不擋道!」宛若卿火了。

「我不是狗,我是人。」裴澧夜接口也很快。

宛若卿往另一邊走,裴澧夜就往另一邊擋。

「你想怎麼樣?!」宛若卿皺眉,「別逼我出手!」

裴澧夜冷笑︰「正好試試,鹿死誰手!」

「你……」

「打贏你是不是可以知道真相?」

「那要試試你能不能打贏我!」宛若卿徹底火了,在他沒出招之前,先出手,一掌劈了過去。

裴澧夜險險讓過,叫道︰「那就試試!」

說罷,讓過宛若卿一掌的同時,飛起一腳,旋身踢了過去。

宛若卿騰空而且,從他上方掠過,一掌直劈他腦門,另一只手直朝他心口拍去。

都是殺招!

裴澧夜皺了一下眉頭,眼前女人的招式大開大合,甚至可以說,他只要出手,絕對可以打傷她,但是不行……

因為,在打傷她的同時,自己絕對會沒命。

這女人瘋了?

用這種同歸于盡的打法?

還是她本身就只會這樣的招數——殺人的招數!

最好的防御是進攻,這個女人,已經將這一切模到最熟。

她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受傷,只在乎能不能把敵人殺死。

她的武功或者不是當世最強的,可這種招數,完全能讓她站到巔峰的位置。

相信沒有人願意拿命去賭這一把,所以在她出殺招的時候,只能本能地閃躲,最後讓自己處于被動的位置。

裴澧夜自認武功應該不在她之下,可一時卻無法適應她這種不要命的打法,躲閃起來,竟變得有些狼狽了。

兩個人你來我往,一時間已經幾百招過去了,竟也沒分出個勝負來。

不過裴澧夜知道,每一次,他幾乎都是很險地從宛若卿手中逃月兌出來,在還沒來得及還手之前,她的殺招又再次來到。

一點喘息的機會都不曾給他。

這個女人,她難道自己也不需要休息的機會的嗎?

看她似乎越打越精神,而且有些氣息,慢慢縈繞在她的周圍。

是殺氣!

剛出招的時候並不很強烈,殺到此刻,卻已經可以非常明顯地感覺到。

霍格說,那個鞭挑西涼使館的「男人」,身上亦有強大到可以摧枯拉朽的殺氣。

那麼……

翻身躲過幾招,裴澧夜咬了咬牙,仰頭躲過她鎖喉的招數,抓住她空門大開的肩頭,只听得錦繡嚇得大叫︰「小姐下心……姑爺小心……」

裴澧夜垂眸,才發現宛若卿另外一只手已經鎖住了他的喉嚨,而宛若卿,只是被他抓住了肩。

別人看起來,這是平手的局面,但是在宛若卿看起來,用一條胳膊換一顆腦袋,是很劃算的買賣。

裴澧夜似乎也明白她的想法,勝負似乎分出來了,他皺了一下眉頭,小聲道︰「我知道答案了。」

宛若卿愣了一下,忽地發現自己似乎上當了。

「我雖然不是狗,但是也不想擋道。」裴澧夜松開手,隨自己的脖子暴露在宛若卿的「鷹爪」之下,「你很厲害啊,一鞭子砸了西涼使館四百個太子精衛,打了你爹又打你妹妹,卻騙得我好慘。」

宛若卿收手,冷笑一聲︰「從堡主到國主,實在沒看出來你哪里很慘。我血崩又死了娘親,難道我過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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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澧夜再次語塞,宛若卿甩了一下手︰「既然不擋道,就別攔著了。」.

「你想報仇,沒必要把自己陷于險境。」裴澧夜忽道,「也許有別的辦法。」

「什麼辦法?」宛若卿轉頭看著他,「你覺得一個利用我娘的死來達到自己目的的人,有資格和我談這個嗎?」

裴澧夜深吸一口氣︰「我不否認我利用了你娘的死,也不否認你娘的死,我有責任,我沒有阻止她去找赫連拓,但是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見到我娘去中赫連拓?!」宛若卿叫起來,「你居然沒有阻止?你清楚赫連拓的為人,難道就不會想到我娘有危險?」

裴澧夜沉默,他當時是想阻止,可是,終究私心里有多少想要利用這件事,到現在為止,連他自己都不敢給出一個標準答案。

「讓開吧。」宛若卿見他良久不答話,耐心終于用完,「你我早就沒有瓜葛,別忘了你寫了休書給我,我和你之間什麼都已經不是了,我娘的債,我會一一討回,包括你的。現在,你那位夫人正想著如何謀害東陵公主,你是否該去阻止或者任由事態發展?不過,一夜夫妻百日恩,何況她還陪你演春/宮給我看,理應將功補過。」

裴澧夜听得這話,月兌口而出︰「當初讓你到書房觀看,難道你就只想到這些嗎?」

什麼意思?

宛若卿愣了一下,忽地想起剛才常非晚拿出的蟲干,那是劇毒的金蠶蠱,最厲害的需要練上數年,最慢也得大概一年的時間來喂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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