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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圖嘆口氣,走到一邊︰「不用借一步說了,本來我只是抄近路趕回宮的,既然遇到你了,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說一聲。」.

「什麼?」

「太子妃,也就是你大姐,過世了,我剛得到的消息,所以我要去你們東陵皇宮。」

大姐,宛若晴,她死了?

是的,她肯定只能死,這是她必然的結局刻。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宛若卿終究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她和宛若晴其實就見了兩次面,可能比宛家任何一個姐姐妹妹見面的次數都少。可人和人之間,大概是講緣分的,在她倒掉宛若晴的那碗藥開始,她們之間的關系,就變得十分玄妙。

不知道受什麼東西的牽引,宛若卿抬眸看著阿圖︰「帶我進宮。噱」

「這樣進去?」阿圖愣愣神,「不到宮門口就會被攔下的,不如換了衣服,以妹妹之名去奔喪。」

宛若卿苦笑一聲︰「一個下堂的庶女,你當還有資格和宛家一起進宮祭奠太子妃嗎?」

「那……」

「算了,你先去吧,我自有辦法進去。」皇宮,還難不住她,「我等晚上去。」

阿圖這才點點頭︰「若是要照應,過來找我就是了。這不是我國的皇宮,可他們也不敢隨意搜的我屋子。」

說完,阿圖帶上他的「小跟跟」繼續策馬要走。

「阿圖!」宛若卿叫住他,「你不氣我騙你嗎?」

阿圖笑道︰「是我死皮賴臉纏上你的,你憑什麼就得對我推心置月復?」

這……

他倒真是豁達。

「再說,我也騙了你,不是?」阿圖繼續道,「一人一次,打平了,每個人都有自己不能說的苦衷,相信你也不例外,下了堂的裴夫人,嗯?」

他轉頭看著她的樣子有些搞怪,宛若卿忍不住笑出聲。

這個阿圖,端這般可愛,比起那可惡的,總是深藏不露的裴澧夜,不知好了多少倍!

嘖,自己也該打,兀自將兩個不相干的人做什麼比較,他們兩個有比較性嗎?

姓裴的和她早無瓜葛了,想他做什麼?

宛若卿看著阿圖遠去的背影,深吸口氣,這男人,兩面人當得比她還游刃有余呢。

嘆口氣,又想起娘親的事情來,連日以來發生的事情,竄了一下,目前有三個方向要查。

一個是裴府,娘親過世之前在裴府,在那里面,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第二個是宛誠如,他絕對不會毫不知情,也許不全,但是肯定知道點什麼。

第三個,是西涼太子。

因為所有的人中,只有他是忽然出現的。在他出現之前,娘親生活的好好的,而在他上府搗亂之後,娘親的事情發生,此事就算和他無關,也和他身邊的人月兌不了干系。

時候還早,西涼太子如今應該在皇宮,留到晚上再查,有阿圖幫忙,應該事半功倍。

此刻,先去裴府和宛誠如查起吧,正好,他們在同一個地方。

宛若卿和錦繡熟門熟路地從上房溜進裴府,雖然是大白天,但是因為對這里太熟悉,倒也十分順利,很快到了宛家臨時居住的東跨院。

雖然西涼太子似乎不打算追究兩個侍衛的死因了,可上京這幾天一亂,也忘了給宛府解封,估計此時得等赫連拓離京以後才能實現了。

宛府人多,裴府東南兩個跨院都住滿了,宛誠如在東跨院。

此刻,東跨院隱隱傳來哭聲。

是喬氏的聲音︰「我可憐的女兒啊……」

他們還沒進宮?

宛若卿本想著,阿圖都已經在進宮的路上了,裴府離皇宮更近些,想必宛誠如已經進宮了呢,可是看現在的場景,竟是剛得到消息嗎?

是了,阿圖是客,只會前去吊唁一番,而宛誠如喬氏不同,必定上前觀看遺容,想必,東陵帝後,此刻應該已經收拾一番了。

也好,既然在,不放先打草驚蛇一番,看看他下一步行動再說。

喬氏一路哭泣,丫頭們忙著幫她換了素淨的衣服。

另外一間房呢,宛誠如亦在換衣,給他穿衣服的是采鳳,此刻,她停著六個多月的肚子,給幾乎可以當她爹的男人整理衣冠。

宛誠如的表情十分不好,嘆口氣︰「一個剛被休,一個就死,今年宛家,真是流年不利!」

「明日我廟里給老爺燒燒香,保佑咱們宛家。」采鳳趕緊擺出一心為宛家的姿態。

「不用不用,你好好養胎就是了。」宛誠如揮揮手,「行了,這事也不吉利,你先出去吧。」

采鳳剛出門,宛若卿就推開了窗。

她臉上的偽裝已經撤去,此刻完完全全就是女扮男裝的宛若卿,就這樣端端正正站在宛誠如面前,叫他一聲︰「爹,別來無恙。」

「你……」宛誠如有些驚魂未定地看著她,半晌才反應過來,「你這不男不女的打扮,是想將宛家的臉都丟光嗎?」

「我已經出嫁,早就不姓宛了,爹爹莫非忘了?」宛若卿抬眸看著他,巧笑倩兮。

「你還有臉說?!」宛誠如怒視她,「被夫家休了的女人,我們宛家是不會認的!」

宛若卿神態自若地笑道︰「我從來不曾想過回宛家,不過,今天來,我是來問你,我娘是怎麼死的?!」

宛誠如臉色一變︰「自然是病死的,你也看到了!」

「我看到的是她服了冷冰香!」宛若卿雙目圓睜,原本微笑的神情瞬間變得凌厲,「現在,我還叫你一聲爹爹,是念在我身上還流著你的血,念在我娘心心念念愛了你一輩子,你若對我娘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就算你是我爹,我亦不會放過你!」

宛誠如被她的神色嚇了一跳,隨即暴跳如雷︰「逆種,你這個逆種,居然敢這樣和老夫說話,來……」人字還沒說出口,宛誠如只感覺下巴下面一涼,一把銀白色的匕首正抵在上面,寒光閃閃。

而宛若卿,不知何時從窗戶跳了進來,到了他身邊。

身法極其詭異。

「你……你要弒父?!」宛誠如變了臉色。

「有何不可?」宛若卿笑眯眯地看著他,「你從來未曾把我當做你的女兒,我自然從未把你當做我的父親,殺你,易如反掌!」

「你……你要做什麼?」宛誠如終于感覺到了害怕。這麼多年,他竟然不知道這個他覺得最放心,最有前途的女兒,竟然背地里和表面上完全相反.

「真相,我要知道真相!」宛若卿冷冷地將刀在他脖子上抵了一下。

宛誠如忍不住往後仰了一下︰「我怎麼知道你娘為什麼吞毒,為什麼要自殺,在宛家生活的好好的,我也沒虧待她,忽然死了,我就以為她是病死的,我又不懂醫,怎麼知道她是中毒?」

這話,似乎也說得通。

可是西涼太子為什麼停止對宛家的***擾了呢?

還有一點奇怪的是,那十美圖的事,似乎也沒有提起了,那十個美人,東陵似乎就不打算送給郝連拓了,他居然沒有異議?

「我問你,之前上京貴冑選了十個女子要獻給西涼太子,為什麼後來沒有了?」宛若卿這話一出,宛誠如臉色越加灰白。

她知道,自己定是問到點子上了。

「這是皇上和西涼太子商量的,我這個做臣子的,又有什麼權力去定奪?」然而宛誠如能爬到如今的位置,絕對不是個無膽鼠輩,即使刀就在他脖子之下,依然能將話說得圓溜溜,讓人找不到破綻。

「你的勢力,當我不知道嗎?」宛若卿情知這會兒怕是問不出什麼,不過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又听得外面傳來腳步聲和哭聲,知道大概是喬氏來催一起上路了,便趕緊將宛誠如一推,「記得我說過的話,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和娘親的死有關,我必不會放過你!」

話說完,宛若卿一個縱身出了窗子,和錦繡一起,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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