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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卿眯起了眼楮︰「有這種事?」.

「西涼太子大怒,一定要讓東陵國君給他一個交代,不然,兩國交戰,勢在必行!」何伯嘆口氣,「看來,這次事情很棘手啊。」

宛若卿點點頭,她倒是不在乎誰死了,哪個國家要交戰,但是這事涉及宛府,便有可能涉及娘親,她卻不能不管了。

若是宛府倒了,娘親恐怕也會受連累。

此事似乎就想布好的局,讓相府往里跳一般砍。

西涼侍衛在誰家不死,非死在宛府?

「宛府現在如何?」宛若卿想要知道更詳細一點的消息。

「據說被封了,相爺一家如今移居到了別處。玩」

「何處?」

「據說,是澧王府。」

宛若卿睜大眼︰「什麼?!」

「據說是澧王的意思,說反正是一家人,女婿也是半子,如今相府被封查案,讓宛府眾人住在澧王府也是應該的,反正那邊很大,住得下。」

「誰要他多管閑事?!」宛若卿有些惱,不過隨即冷靜了下來,「也好,住在那里,至少還安全些。」

比住客棧強,再說宛府那些人,如今還是「待調查」狀態吧?

有裴澧夜在前面擋一擋,好歹查案的人不會那麼囂張。

娘親是澧王妃的親娘,查案的人,應該會手下留情一些吧?

這樣想著,倒也覺得有些好處了。

「他們打算怎麼調查?」想了想,還是看看宛府的人要在外面住多久吧。

「朝廷正和西涼太子商議,信鴿上面的消息,並沒有明確說。」何伯搖搖頭,「西涼太子要立刻有個交代,朝廷方面,則說查案需要時間。」

這事還有的搞呢,京城估計現在已經戒嚴了。

宛若卿點點頭︰「只要我娘沒事就好,其他倒也無妨。只是姓裴的那邊,如今這麼一亂,會不會是他出手的好時機?」

何伯點點頭︰「白總管晚上並沒有來催貨,可能他明天是不是來催再說,如果來催,便是準備此刻動手。」

宛若卿點點頭,送走何伯,心中總是感覺有些不安,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卻也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

莫不是,裴澧夜這次事件,真的會影響到宛府,從而害到了娘親?

想到這個可能,宛若卿更加堅定了必須阻止這次事件的決心。

奇怪的是,上京一亂,白璱反而停止了催貨,連著好幾天都沒有他的消息,好像忙別的事情去了一般。

而上京那邊的消息卻一份份地傳了過來,東陵終于和西涼太子達成協議,一個月之內破案。而西涼太子也有權自己查找線索,詢問他們自己覺得有可疑的人。

西涼太子覺得,宛府的人都有可惜,所以經常上澧王府***擾,甚至半夜上門,說是突擊查案。

為了平復他的怒氣,東陵這邊又送了二十名歌伎,每日陪他飲酒作樂。

有時候,西涼太子夜宿澧王府,帶著歌伎上門,一夜笙歌到天亮。

「東陵就那麼怕他們嗎?」宛若卿有些想不明白。

何伯嘆息一聲︰「西涼人強馬壯,東陵百年前才動.亂過,如今剛剛恢復元氣,恐怕不是他們的對手。況且,這次人畢竟是死在東陵境內的,說到哪里去,都是東陵理虧。」

「倒也是!」宛若卿點點頭,如今宛家的人都在澧王府居住,又要受西涼太子日日***擾,想必娘親也擔驚受怕著,沒有安穩日子過。

「還有一件事。」何伯想了想,嘆口氣,「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

「什麼?」宛若卿抬眸,「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何伯點點頭︰「據說那份定下來的十個西涼太子妃的名單里,宛家有兩個人入選了。」

「誰?」

「說是八小姐和十二小姐!」

「什麼?!」宛若卿差點跳了起來,「若離才十四歲,宛誠如會不會太夸張了,將還未及笄的女兒都急著送過去?!」

何伯嘆口氣︰「如今宛府自主子走過,適婚的女兒並不多,十小姐和十一小姐也是一個十五,一個十四,另外就只有六小姐和八小姐了。若離小姐會被送去充數不奇怪。」

宛若卿深吸一口氣,稍微冷靜了一下,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只是,若真的容貌,又怎麼會被選上的?」

若真因為容貌平平,雖然琴棋書畫上尚算有造詣,可一直不得宛誠如喜歡,已經十七歲了,婚事也沒有著落。

「這個,屬下也不知道。」何伯搖搖頭,「也許是看著女兒大了,還沒有著落,所以相爺便想了主意,換了美女的畫像過去吧?」

這種偷梁換柱的事情,宛誠如倒是做得出來的。

到時候,就說搞錯了,以他在東陵的勢力,又有誰會來反駁指責他?

宛若卿皺了一下眉頭︰「若離這事,娘親怕是又要發愁了。」

「還未及笄,怕是可以等一年再送去吧?」何伯趕緊提醒。

「就怕西涼沒有這個規矩。」宛若卿搖搖頭,「以若離的相貌,被西涼太子看上是肯定的。」

若離真的是繼承了娘親所有的美貌,若是再年長幾歲,真的和娘親長得一模一樣。

何伯一走,宛若卿看著錦繡嘆息一聲︰「眼皮子怎麼跳得那麼厲害?」

「左眼還是右眼跳啊?」錦繡忙過來問。

「左眼……」宛若卿眯眯眼楮,「右眼也有一些。」

「左眼跳災,右眼跳財,這到底是災還是財啊?」錦繡有些搞不明白了,「許是這些天晚上都睡得不好,我去拿熱水給你擦擦眼楮吧。」

宛若卿點點頭︰「也好!」

不光是眼楮,連心都跳得厲害呢?

到底怎麼回事?

洗了臉躺下,宛若卿輾轉反撤,怎麼都睡不著,渾身焦躁得很。

不過五月多,林州雖然地處西南方向,卻也不是很熱,怎麼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呢?

她平時是很容易睡著的人,要清醒的時候便很容易清醒。

這是她多年專業訓練出來的效果,如今怎麼也不頂事了呢?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就听到地道傳來有些急促的敲擊聲。

宛若卿一個鯉魚打挺就跳了起來,忙不迭打開地道,看到何伯和蘇煥一臉嚴肅地站在地道里,看到她的時候,兩個人都低了頭,互看了一眼,誰也沒有先上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見兩人神色有異,宛若卿不由有些著急.

何伯拉一下蘇煥的袖子,蘇煥想了想,先從地道里鑽了出來,再拉了何伯一把。

「怎麼了,倒是說話啊,究竟什麼事?!」宛若卿急了。

「主子,你先別急,坐下听屬下慢慢跟你說。」蘇煥給一旁跑過來的錦繡示意,「扶小姐坐著。」

錦繡看著爹和何伯神色嚴肅,也不敢怠慢,趕緊過來拉著宛若卿坐下。

「主子,這個消息,你听了,先別激動。」何伯深吸一口氣,再看一眼蘇煥。

宛若卿看著他們兩個,心中一動︰「是不是我娘出事了?」

何伯和蘇煥一下沉默了。

「真的是我娘出事了?!」宛若卿一下站了起來。

「主子……」

「我娘她怎麼了,快說,你們是要急死我嗎?!」

「夫人她……」蘇煥嘆口氣,「歿了!」

宛若卿只感覺有一道霹靂在心頭閃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歿了,歿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夫人昨晚,過世了,一早京城來的飛鴿傳書,說宛家在澧王府發喪,為……為宛六夫人發喪!」何伯艱難地把話說完。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宛若卿搖搖頭,整個人頹然地坐回到了椅子上。

蘇煥看著她︰「主子,節哀順變吧,夫人的身子,一向不大好。」

不可能的!

娘的病都是她看的,雖然是弱一些,可是底子在那里,若是調理的好,再活十幾二十年都不成問題。

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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