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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利用了啊……[VIP]

「呵呵,堡主太抬舉燕某了。」宛若卿的回答喚回裴澧夜的神思,當下趕緊正襟危坐.

「燕公子確實值得更好的女子,想必燕公子剛才乃是玩笑之言吧?」裴澧夜定了心神,立刻便反應過來,剛才宛若卿的話,帶著笑意,更像是玩笑。

宛若卿看著裴澧夜,感覺有些怪怪的,這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心態啊?

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他了。

「呵呵,說是便是吧。」宛若卿回答得模稜兩可砍。

裴澧夜拿起酒壺給她倒酒︰「來來,喝酒,六十年存的女兒紅。」

宛若卿忍不住笑起來︰「存了六十年,這女兒還買嫁出去,也不知是誰家的閨女?」

「怎麼說?」裴澧夜不解玩。

「我听說,紹興那邊有個風俗,誰家生了女兒,便會坐幾壇酒埋在地下,等女兒出嫁了就拿出來招待賓客。你想,這女兒紅是六十年釀的,豈不是那家女兒到六十歲才嫁出去嗎?」

裴澧夜有些沒听懂︰「紹興,那是什麼地方?」

呃……

她忘記了,這是個架空的世界,風雲大陸,在她上一世的歷史記憶中,根本就不存在,又怎麼會有紹興這個地方?

而女兒紅的這個傳說,想必在這個世界也是沒有的。

「是古代一個縣城的名字,只是個傳說,已經不可考了,當玩笑吧!」宛若卿趕緊敷衍一下,拿酒喝了一口,「果然很香。」

好在裴澧夜也沒有深究,兩個人便你來我往,喝酒吃菜,倒也其樂融融。

初夏,陽光透著花叢樹蔭點綴在杯碟之上,三個俊美的男子,巧舌如簧,心機似淵,對視著,揣摩著,算計著。

有些東西,在看不見的地方滋長,扎根。

回去的時候,已經日近黃昏。

裴澧夜說︰「本想留公子吃過晚飯再走,只是還有些家事要料理,便不挽留了。」

宛若卿心中透亮,怕是那對姑嫂還有的好鬧呢。

不過,這頓飯吃得果然蹊蹺,裴澧夜怎麼看的都不像是好客之人,他們之間的生意也原本是秘密。

有客來訪,男主人的客,找女主人陪著,在這個世上不算多見,也不是沒有。

可偏生還加上小姑子。

最關鍵的是,全世界都知道這小姑子和嫂子不對味,明知道她們在一起遲早是要爆發戰爭的,卻沒人阻止。

雖然裴娟是忽然出現在晚園的,可是,她怎麼就能那麼湊巧,就听到了那竹葉的聲音?

「小姐,沒想到你的琴彈那麼好,在宛家那麼多年,從來沒听你彈得這麼好听過。」馬車內,錦繡一臉崇拜地看著自家小姐。

「傻丫頭,在宛府,我可是最三從四德的女子典範,怎麼能這麼有才,才女那種名號,是封給愛出名頭的人的,我不稀罕。」

有才無才,對她來說並無多大區別。

她又不想因為才氣之名覓得良緣,博得眼球,只想娘親一生平平安安,僅此而已。

「難怪每年除夕之前,每個院子都練琴,偏你就不練,倒是刺繡,看你練得最勤。」錦繡恍然大悟。

「沒辦法,刺繡我最差啊。」宛若卿有些無奈,那個時代,怎麼可能家家戶戶都學刺繡啊?

她也不過湊巧學了點電腦繡花什麼的,還是初級工,不好好練習怎麼行?

好在她會經營,打出名號,讓人先在心理上接受她,再在技法上接受她,加上她學東西確實別別人快,這才有了這東陵第一繡娘的稱號。

一切當真都來之不易啊。

「不過姑爺回去以後,恐怕有的好頭大了。」錦繡有些同情裴澧夜,「大小姐和常夫人這一鬧,他估計得兩頭哄著了。」

宛若卿冷笑一聲︰「自作孽,不可活!」

錦繡不解︰「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宛若卿聳聳肩,「我們又被人當了一回棋子來利用,這一次啊,你家姑爺的名聲毀了,你家公子的名聲估計也得毀一半!」

錦繡有些似懂非懂︰「還是不大明白。」

「你听听明後天的坊間流言就知道了。」宛若卿看看車窗外,「到了,我們下車。」

——一夜無眠的分界線——

「小姐,你猜的真是沒錯,林州城一早就傳開了呢。」一早,錦繡跑進宛若卿的房間,大聲嚷嚷。

宛若卿瞪她一眼︰「還好我們不是在御世堡,不然你這樣子叫法,能把老太太都叫過來。」

錦繡吐吐舌頭︰「不是難得沒回去,就自由一些了。」

她們兩個昨天回了何伯這里,因為裴澧夜第一批衣服已經趕制出來了,便索性留下沒有回去。

反正在裴家那麼久,基本上從來沒人找過她這個夫人,唯一的一次,還是找的錦繡。

昨日裴娟和常非晚那樣的鬧法,想必裴澧夜肯定沒有那閑工夫去找潤園的麻煩,所以她們大可以安心地不回去。

這不,一早,錦繡就出去打听消息去了。

「都怎麼說啊?」宛若卿饒有興趣地看著錦繡。

錦繡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趕緊道︰「街上都傳開了,說御世堡主為了個男人,和家里妻子妹妹都翻臉了。還說,堡主夫人為了堡主自己的地位,和裴家大小姐翻臉了,為了收回丈夫的心,想把小姑子嫁給丈夫的新寵,結果,一家子全翻臉了。」

宛若卿點點頭︰「倒也差不多。」

果然是空穴來風,未必無因,這一局,裴澧夜布的倒是煞費苦心啊。

「哪里差不多啊,小姐你何時成了姑爺的新歡了?」錦繡嘟嘟嘴,「那些人,還傳得有鼻子有眼的,就跟他們當時就站在旁邊看似地。」

宛若卿笑道︰「我不是新歡,難不成,是就愛啊?」

錦繡一時語塞,不依道︰「小姐,人家跟你說正經的呢。」

宛若卿趕緊捏捏她的臉蛋︰「行了行了,不逗你了,這個呀,就是你家姑爺布的局,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達到了,不是最好嗎?」

錦繡嘟嘟嘴︰「這姑爺也是的,總是布些局來害他自己。」

「他是在救自己。」宛若卿嘆息一聲,「只是希望,真的能救得了他自己。」「小姐,外面還有不少流言,還有幾個跟你有關的。」錦繡把听到的消息一股腦兒說了出來,「外面傳說,裴家大夫人退居潤園養病,是裴堡主搞得鬼的,有說是大夫人因為受不了夫君喜歡男人,所以才選擇隱居。有人說,潤園鬧鬼的事情,是裴堡主一手策劃的。」.

宛若卿一臉無奈地道︰「你看看我,一共就兩個身份,還都被人利用了,而且還是被同一個人利用,真是慘到家了。」

錦繡收拾一下賬簿,看著一臉哀怨的主子︰「行了,知道你最慘了,這批衣服,你是要親自送上門去嗎?」

「既然說每一樣都要我和他兩個人在場才能達成協議,這送貨的事兒,肯定也得我親自去,不然,提前破壞規矩的那個人,豈不是成了我?」宛若卿帶上何伯,將賬簿,定金條,契約,全部仔細檢查一遍,這才踏上去御世堡的路。

還有一件事情,她沒有說呢。

既然這裴澧夜那麼愛演戲,不如就讓她陪他演到底好了。

也許生活安逸了,皇上對他再無疑心了,他會放棄心中所想呢?

希望如此吧!

衣服是偷偷運到裴家的秘密倉庫的,裴澧夜早在那里等待,楊德榮和唐三接的貨。

宛若卿忽地想到,似乎很久沒見白璱了,這家伙,一直是裴澧夜的心月復,怎麼最近一直沒在姓裴的身邊看到他?

交接完畢,宛若卿轉御世堡大門拿了兩件衣服交給裴澧夜。

那是雲坊最好的錦緞和最好的裁縫繡娘做的衣服,在整個東陵,若是要做這樣的衣服,最少要提前半年預定,並且,一件衣服的價格,夠一戶小康之家吃一年了。

而這一次,宛若卿卻用來送人,燕陌公子和裴堡主的傳說,似乎越發撲朔迷離。

宛若卿看著有些訝異的裴澧夜,笑得一臉燦爛。

這個世上,誰利用誰,一向都是很難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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