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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明星稀。

林夕所在的公寓里一片祥和,浴室里暈染著淡黃色的光束,林夕將貝貝月兌了個精光按在浴盆里洗澡。清香的沐浴液在貝貝小小的身體上搓出細細小小的泡沫,林夕蹲在一邊,用手撩起水給貝貝搓洗身體卻引來他古靈精怪的嬉笑聲。

「媽媽,不要啊,好癢啊——」貝貝在林夕的踫觸下連連尖叫,惹得林夕也簡短的傳來低低的笑聲。

雯婕坐在客廳里,手里拿著一份最新的報紙正在認真的看著,听見從浴室里傳來一陣陣的歡笑聲,她也忍不住搖頭輕笑著。

這母子倆可真是一對活寶!

這時,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雯婕拿起電話接起,隨即傳來一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音,「你現在出去擋住外面的人。」

雯婕的眉頭輕皺,抬眼望了里面的浴室一眼說道︰「對不起,這不在我服務的範圍之內。」

那邊的男子低低笑了,聲音略微顯得有些輕松,「老姐,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什麼報酬?」想她雯婕從來不做沒有報酬的事情。

「到時候一切好說。」

雯婕笑了,起身,走至窗邊揭起窗簾的一角向下望去,果然,公寓的門口停著一輛黑色轎車。

雯婕收線下了樓。

此時已經是傍晚十一點鐘,盡管公寓外面有路燈,但是晚上的能見度還是不高,雯婕走過來時就看見一輛幾乎融入夜色中的黑色轎車,一個男子靠在車邊,他一套深紫色的衣服幾乎和車身融為一體。♀

「請問您找誰?」雯婕上前問道。

那男子的神色很淡,連笑起來都是極淡的,卻偏偏讓人覺得極美,「是你將她帶到了這里?」

「是我,你是誰?」

那男子點頭,沒有回答雯婕的話而是直接從她的身邊走過,卻被雯婕一把拉住,她的聲音也較之前顯的有些生硬,「請問你是誰?」

那男子低頭,借著微弱的光線看見雯婕的手指和他的交纏在一起,她的手指縴細白女敕,細長的指尖延伸出一個美好的弧度,最終在淡粉色的豆蔻處收尾,男子淡笑,他從來也不認為女人的手指有多好看,此時此刻卻沒想到纏繞在他手背上的手指在夜色下是那麼的撩人心弦,完美無瑕。

不知是不是受了雯婕再三的阻撓,男子竟然轉身站定,黑夜里,他美麗的桃花眼望著她泛起淡淡的笑意,「我是陸年華,我找林夕有事。」

陸年華?雯婕心里已經了然,原來他就是他弟弟經常提起的人,那個要和弟弟搶林夕的男人,雯婕抬眼仔細的將陸年華從頭到腳瞧了個遍,心里嘆道,果真不錯,這回弟弟怕是有的忙了。

「林夕睡了。」雯婕淡淡的說道。

雖然帥哥擋道,但是她還是本能的就站在了弟弟的一邊。潛意識里她是不想讓陸年華靠近林夕的。

陸年華沒有動,抬眼望著樓上幽暗的燈光,他知道林夕沒有睡,可是這麼晚了他卻不能冒然上去,他靜默了一會,然後轉頭看雯婕說︰「那好,我明天再來。♀」

「好。」

雯婕目睹著陸年華將車開出公寓,她才舒了口氣,淡然的上樓,走在樓梯口拿起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說道︰「那個人被我弄走了,記得你答應我的話。」

那邊傳來低低的笑聲,「不會,老姐辛苦了,不過以後要是再發生這類的事,老姐得替我擋著。」

「小年,你有完沒完?」

「沒完。」

男子笑著收了線。

夜色依然很濃,稀疏的星光淺淺淡淡的,在這棟公寓的三樓,一個男子立在窗口,他一身暗灰色寬大睡袍將他健碩的身材完美的包裹起來,胸前的部位敞開著,露出他白皙的肌膚來,修長的手指端著一杯咖啡,望著窗外的夜色默默的飲著,許是夜色太過寂寞,他漆黑的眸子里透出一絲落寞。

每每夜深人靜時,卻成了他最難以度過的時光,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她俏麗的容顏,有歡喜、有憤怒、有悲傷、有冷漠還有好多好多他用語言無法形容的表情,是不是太久沒有見到她,為什麼連她對他厭惡的表情都讓他如此懷念呢?

伸手拿起桌邊的一個相框,那是一個極小的相框,相框的邊緣卻雕刻著精致繁雜的花紋,相框里的女孩一身淡藍色校服,烏黑的齊肩中長發,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楮亮的驚人,女孩素淨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似乎帶著一絲書卷氣在里面。

他伸手撫上那女孩小小的臉頰,粗糙的指月復似乎還能模出女孩臉上的溫熱來,他望著女孩,淺淺的笑了,那笑卻是莫名的苦澀

想起那天的情景,他覺得心口傳來一陣陣的抽痛,那天早上,是他在她面前失態了,如果當時他不那麼想,不受那一整晚的刺激,他是不是就能控制住不那麼想要她,可是,他沒有,在那個陽光細碎的早晨,他就像瘋了一般的撞進她的身體,五年不見,她的身體還是那麼狹小、細膩、濕潤,那種久違了的感覺讓他失去了控制,他知道是他太想要她了,他本該對她溫柔的,本該給她最溫柔的憐惜的,卻在看到她在他的身下掙扎,扭曲、看到她臉上說不出的憎恨,有那麼一瞬間,他承認他是瘋了,被她逼瘋了,所以,他使出蠻力一次次的撞擊她,只有這樣他才能平息心中的憤恨,才能不讓她那麼好過

可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對他拿起了刀,當她赤條條的拿著一把大刀站在他的面前時,他突然覺得胸腔里有什麼東西碎掉了,他想過事後她會恨他,卻沒想到她會如此的恨他,連最後的一絲情分也被她斬斷了

刀起刀落,注定有些東西是無法挽回的,在她下定決心跟他一刀兩斷的時候,他就選擇離開她了,永遠從她的生命里消失

沒有她的日子里,他開始瘋狂的工作,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會沒時間想她,本以為一段時間不見他已經將她從他的生命中剔除,沒想到再見面卻是在徐燕的婚宴上,其實他是知道她會去的,不知怎麼的,當徐燕的父親派人將那一紙大紅的喜帖遞給他時,他本可以派其他人去參加的,他卻鬼使神差的親自去參加了宴會,那晚的她是那麼美麗,雖然她站在人群中,但是他還是一眼就將她看見,多日不見她似乎瘦了很多,卻依然那樣驕傲的輕仰著下巴,在他的記憶里她始終是這樣的人。

沒有什麼比明明很在乎一個人卻要裝作不認識更讓人難過的了,宴會結束後,當他出來時看見她和陸年華兩人站在霓虹燈下兩兩相望,心竟然痛的不能自持,有那麼一瞬間他想沖過去一拳揮在陸年華臉上,可是卻發現自己沒有任何理由,他苦笑,人生最失敗的事莫過于當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卻發現你連她的什麼都不是

因為他連揮出去那一拳的資格都沒有。

再見她是在她和沈千越離婚的那天,她和沈千越離婚他本應該是高興的,但是當他看到她那張驚慌失措、強裝鎮定的笑臉時,他才發現原來當她高興不起來的時候他的心竟然會痛,那天,天空下著大雨,似乎連老天爺都在為她悲傷,他開著車跟在她的身後,望著她凌亂的腳步在大雨中狂奔,即使她身上的皮包掉了她也沒有發現

雨越下越大,他隔著擋風玻璃望著她被大雨沖刷的就像一只落湯雞,看著看著他的眼圈紅了,那時候他在心里對她是又愛又恨的,恨她為了一個她不值得愛的男人肆意糟蹋自己,卻又憐惜她的身體被雨淋懷了,所以,他拿起電話找來了他的堂姐——傅雯婕。

和她親密接觸是在她淋了雨後的高燒期,那次她整整燒了一天一夜,生病中的她,脆弱的就像寒風里的一片樹葉,風一吹就碎了,即使高燒她嘴里依然喊著沈千越的名字,難道她依然放不下他們那段荒謬的婚姻(後來他從沈千越口中知道了一切。)?他為她不值。

他無奈只得抱住她滾燙的身子說道︰「林夕,你要我拿你怎麼辦?」

夜,既然沉靜,傅斯年喝了一口早已冰涼的咖啡,拿起手機撥了雯婕的號碼,聲音寂靜如大海,「明天按原計劃行動。」

過了一會兒,那邊回過來一則短信,是雯婕的。上面只寫著兩個字,「知道。」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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