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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昏暗的光線打在沈千越的臉上,帶著一絲愁苦的陰影,記憶深處的回憶一點點的向他襲來,沈千越拿起酒杯猛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水刺激著他心口一陣悶痛

原來,兩個人的緣分也可以如此的淺,這樣,他和她以後就沒有關系了吧,沈千越眯眼,眼前是林夕白淨秀氣的容顏,還有她那細長的脖頸。♀沈千越淡笑,她在他的眼里一直都是這般的美麗,永遠都是他看不夠的。

思念就像毒藥,如果它瘋漲起來完完全全可以侵蝕一個人的靈魂,就像此時此刻,如果沒有酒精,沈千越不知道他會如何的想念林夕,是不是會像瘋了一樣的想她。

手臂微抬,一杯酒水下肚,也許是喝的急了,他竟然有些抑制不住的咳嗽起來。

「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讓沈千越端在手里的酒水微微晃動,冰涼的液體溢了出來,沾在他白皙修長的指尖,帶著些微冰涼。

「你不是想喝酒嗎?好,我來陪你。」手中的酒杯被人奪走,沈千越微微抬頭,立在眼前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子,一身純白色棉布短裙,細軟柔順的黑發包裹著一張精致的面孔,沈千越認得那個女人,她是雪兒。

「給我。」沈千越借著酒勁起身去奪雪兒手里的杯子,誰知雪兒比他更快一步將杯子拿的更遠了些。

「怎麼?不想讓我陪你喝?可是那天你不是這樣的,你熱情的就像一把火,燃燒著我的每一寸肌膚,而現在呢?是不是那個女人一走,我的戲份就這樣結尾了?」雪兒立在沈千越面前幽怨的說道。

沈千越看雪兒一眼,嘴角勾笑說道︰「雪兒,你別鬧了,當初我們說好的,我們只是一場交易,你應得的那部分我也已經給你了,現在我們兩清了。♀」

雪兒從包里拿出來一個包裹著方方正正的牛皮紙袋扔在沈千越面前,神色輕蔑的問道︰「你說的是這個嗎?」

沈千越瞥了桌上的牛皮紙袋一眼然後抬眼望著雪兒說道︰「你這是干嘛?」

「我不想要了可以嗎?」

沈千越神色復雜的看了桌上的紙袋很久,然後起身準備離開。

「站住,你真的就這麼走了?是不是除了林夕,哪個女人在你眼里都不值得一看呢?」沈千越沒有說話,背對著雪兒站了很久,空氣中彌漫著短暫的沉默。

「雪兒,我再說一遍,我們的交易兩清了,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家吧。」沈千越想了很久,終于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如果我不呢?」雪兒倔強的說道。

「那麼,請你自便。」沈千越說完抬起腳步朝著舞池走去,或許今晚他需要徹底放松一下。

雪兒望著沈千越筆直的背脊一步步走遠,尖細的手指微微攥緊,臉頰漲的通紅,聲音帶著一絲隱忍後的急切,像是在挽留什麼,又像是在做垂死的掙扎,「如果我說我懷孕了呢?」

沈千越的身體微微一晃,「呼——」的一下轉過了頭來,眼楮里因為吃驚而染上了一絲透亮,亮的讓人不敢直視,「你說什麼?」

雪兒的臉頰紅的就像胭脂染過,聲音卻比剛才平靜了很多,她的語速很慢,仿佛是害怕沈千越听不清楚一般,低低的說道︰「如果我說我已經懷上了你的孩子呢?」

沈千越的神色微微一緊,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逝,聲音帶著成熟男人的成穩,他望著雪兒說︰「雪兒,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開這種玩笑我覺得還是沒有必要,我和你就只單純的是一場交易。」

「我沒有開玩笑,我說的都是認真的,不信你看這個」雪兒情急之下從包包里拿出一張化驗單,沈千越接過來一看,那上面分明寫著早孕4周+,紅色的字體頓時灼燒著他的眼楮,連帶著他的身體都微微晃動了一下。

怎麼可能?

沈千越白皙的手指緊緊攥住手里的紙張,濃黑的眉微微蹙起,這怎麼可能?他不相信。

過了很久,沈千越的心情漸漸的平復了下來,望著雪兒那張因為緊張而略略蒼白的臉頰,淡淡的說道︰「這不可能。」

雪兒的身體仿佛雷擊一般的劇烈搖晃了一下,她的臉色愈加蒼白,縴長的眼睫毛微微顫動,卻還是鼓足最後的勇氣問他,「你不相信?」

沈千越搖頭,他哪里是不相信,這根本就是不可能?他,怎麼會讓別的女人懷上孩子?更別說是只有一面之緣的雪兒

酒吧里的音樂依然嘈雜的厲害,沈千越望著雪兒,眼楮微微下移定在她平坦的小月復上,心情微微激動,那里要是真的懷上他的孩子,那也未必是一件壞事,可是,他苦笑了一下,他這樣身體的人又怎麼會懷上孩子?

「讓我看看。」一個清冽的聲音從沈千越的身後響起,帶著濃重的酒精味和好聞的樹木清香混在一起,依然讓人感覺很溫暖。他高大的身軀立在沈千越的身後,修長的手臂從他身後伸過來,巧妙的拿走了沈千越手里的紙張。

沈千越想轉身卻被陸年華牢牢的圈在懷中,兩個一米八幾的男人在酒吧里這樣堂而皇之的抱在一起,看起來難免讓人覺得有些詭異。尤其是這兩個男人的相貌都挺英俊的,引來了好多女人頻頻回頭,緊接著傳來低低的討論聲,甚至有好事者已經開始討論他倆誰是yy。

陸年華眯眼,望著化驗單上鮮紅的字體,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上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略微低頭,盯著沈千越輪廓分明的側臉說道︰「你有了婚外情,林夕知道嗎?」

不知為什麼,當陸年華看到那張單子時,心情是復雜的,帶著對沈千越的痛恨又帶著一點莫名的興奮在里面,但是他最先考慮到的還是林夕知道這件事的感受。所以他問了,問的很直接。

沈千越不說話,薄唇緊緊的抿在一起。

「這麼說她已經知道了。」陸年華說的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一個男人出軌他的沉默代表著什麼,他不是不知道。

陸年華閉眼,想起了他過生日的那天晚上,林夕在他面前手指顫顫的抽著煙,原來,在那時候她已經知道了沈千越出軌的事,可是她卻一個人蠻了這麼久?

這一個多月來,她到底是怎麼過的,他無法想象。

松開沈千越的胳膊,陸年華走到吧台前坐下來,要了一瓶酒開始喝了,喝了幾口心里卻覺得格外的憋悶,起身修長的身體在燈光下投下細長的暗影,人還沒走至沈千越面前,拳頭已經揮了出去,「啪——」的一聲沈千越重重的跌倒在地,身後的不明物也跟著碎了一地,細碎的玻璃扎在沈千越的後背上,痛的他一陣陣抽搐。

鮮紅的血液從他的白襯衣下滲了出來,染紅了貼身的衣物,立在身後的雪兒大叫一聲跑過來想要扶起沈千越,卻被陸年華一把擋開了。

陸年華面色微沉,蹲下來看著沈千越那張微笑的臉頰說道︰「這一拳我是替林夕打你的,你背叛了她並且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她能原諒你我卻不能。」

沈千越笑著說道︰「陸年華,你不要以為我跟林夕離婚了她就會跟你,她是那樣倔強的一個女人,如果不是真正愛的人,她不會輕易的接受,所以你好之為之吧。」

「謝謝,這個不要你擔心。」陸年華起身碩長的身體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雪兒立即上前將沈千越攙扶了起來,低聲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

醫院里,到處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沈千越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寬厚的背上布滿了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血痕,雪兒伏在他的身上,正在用棉簽沾著消毒液一點一點的擦拭著他的傷口,傷口不深卻看著雪兒眼圈紅紅的。

因為心疼沈千越,所以雪兒手上的動作很輕很柔,即使這樣踫到傷口重的地方,沈千越的背部還是會微微顫抖雖然沈千越不說,但是雪兒也知道那必定是最疼的,所以手底下的動作越發的輕柔了。

涂完傷口,雪兒給沈千越輕輕套上衣服,害怕蹭到他的傷口所以雪兒的動作極慢,這樣她和沈千越的身體就靠的極近,雪兒身上好聞的女乃香味索繞在他的鼻端,沈千越的卻不由的變得緊繃、充血、再緊繃

沈千越搖頭揮散腦中奇怪的念頭,身體不動神色的向前挪了一下,盡量和雪兒保持一定的距離,心里卻對自己自責起來,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在雪兒面前如此失態?的緊繃感卻是如此的強烈,他知道這是不同于他和林夕在一起時的感覺,那里仿佛有血液在充盈,在膨脹——

那種感覺他不想讓它發展下去,所以,沈千越拽住自己的衣衫和雪兒保持一定的距離,淡淡的說道︰「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雪兒看著沈千越久久不語,過了好久低聲說道︰「我住的地方現在已經鎖門了。」

沈千越了然,想了一下抓起車鑰匙說道︰「走吧,今晚先去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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