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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望著傅斯年,神色淡然的說道︰「傅總,麻煩讓一下,讓我過去?」

傅斯年不說話身子微微靠前,骨節分明的手指抓住她縴細的胳膊,聲音冷的猶如三九寒冰,「告訴我,剛才誰的電話?」

林夕望著他黝黑的眸子冷笑,「傅總,這是我的私人事情,您管的是不是有點多了?」

傅斯年的聲音帶著怒氣,「到底誰的電話?」

「一個朋友的,傅總還需要再問嗎?」林夕冷笑著說道。

「男的女的?」

「男的如何,女的又如何?難道傅總還干涉我交朋友嗎?」

「」

傅斯年望著林夕的眼神越來越冷,整個人看上去更加陰郁,仿佛隨時都可能用他的眼神將她凌遲處死。

林夕知道她已經成功的激怒了傅斯年,給他以往的性格肯定會甩手離去,可是今天,他站在她面前一動不動,整個人猶如一個蓄勢待發的困獸一般。

過了許久,久到林夕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等待著跟傅斯年大吵一架,卻听見傅斯年低低的說道︰「小夕,我們不要這樣了好嗎?」

小夕?多麼好听的詞語,多麼美妙的聲音,可是在此時此刻听起來卻是那麼的諷刺。

林夕冷笑,心痛的無以復加,卻逼著自己在他面前保持最優雅的微笑,「傅總,我和你好像不是很熟,請不要叫的這麼親切。」

傅斯年沒有說話,只是抓住林夕的胳膊微微用力,那力道出奇的大,仿佛要將林夕全身的骨頭揉碎一般,林夕痛的眉頭皺在一起,白女敕的小臉也漸漸泛起蒼白,細細密密的汗水沿著額跡打濕了她細軟的黑發,林夕一聲不吭,死命的咬牙堅持著。

傅斯年望著她,手指突然無力的垂下,眼神是從來沒有過的冷絕,「林夕,是不是我怎樣對你,你都已經無所謂了?」那聲音淡淡的,卻說不出來的淒涼。♀

林夕忍下心中的痛,聲音竟超然的淡定,「對,心已經死了,那麼再痛也變得不痛了。」

「是嗎?」傅斯年突然大笑起來,神色瘋狂近乎病態,他上前一步,將林夕拉入懷中,當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傅斯年溫熱的氣息夾雜著酒精的氣味已經貼了上來,他的唇吻上了她的,是那麼急切,又帶著莫名的狠絕,仿佛一股旋風一般,將她席卷一空。

「傅——斯——年——,你這個混蛋。」林夕拼命的推他,打他,可是傅斯年就像鐵了心要林夕不得好過一般,瘋狂的吻著她的唇,動作粗魯的毫無吝惜,林夕被他吻得透不過氣來,心里卻急得要死,可是她沒有力氣和傅斯年抗衡。一狠心,她朝著自己的唇瓣狠狠的咬了下去,頓時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回蕩在兩人的嘴里,傅斯年微微一愣,然後更加瘋狂的朝著她的唇瓣吻去,將那上面殘留的鮮血一一添進自己的口中,然後移開她的唇,朝著她的耳朵,脖頸,胸前吻去,一路向下,不斷的在她身上挑起漣漪。

他長滿薄繭的手順勢伸進她的衣服里,修長的手指一路滑向她最美的高峰。粗糙的肌膚摩挲著她柔女敕的肌膚,引來她莫名的輕顫。

一個激靈,林夕微微回神,她這是怎麼了?已經被他傷過一次了,難道還要重蹈覆轍嗎?任由他強取豪奪嗎?

不——

林夕狠下心,抬起膝蓋重重的朝著傅斯年的胯下撞去,傅斯年悶哼一聲,猛地放開了她。林夕看著傅斯年蜷縮著身子向著地面倒去,她的心竟然猛的抽痛了一下。

林夕閉眼,不想看到傅斯年望在自己身上那雙絕望的眼楮,她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抬起腳冷漠的朝著傅斯年的身邊走過。

「林夕,你真的要做的這麼絕嗎?」身後傳來傅斯年痛苦的聲音。♀

林夕的腳步頓住,心卻痛的厲害,她從來也沒想過兩人要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前提是,傅斯年不再騷擾她的話。

「傅斯年,我和你永遠也不可能,請你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林夕說完這些,快步走了出去。她的腳步是那樣快,又是那樣急,仿佛稍微一慢,她的整個人都會被掉進萬丈深淵。

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蹲下來,抱住自己,讓自己顫抖的身體不再那麼冷,她這是怎麼了,明明已經到了五月份,但是她卻感覺身體冷到不行,即使這樣抱緊自己,心還是在莫名的顫抖。

現在終于說清了,他大概以後再也不會來糾纏她了吧,對于她來說,明明是件開心的事,可為什麼心會那麼痛,痛的連指尖都在抽搐。

其實她本可以堅強的,可以完全不在乎的,可是為什麼她就是做不到,她恨自己,為什麼在感情面前要這樣的脆弱,為什麼在他的面前要這樣的下賤,明知道人家只是玩玩她而已,而她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欺騙。

再回到ktv的豪包里時,傅斯年已經坐在那里跟成建忠拼酒了,林夕進來時,他的頭竟然抬也沒抬,仿佛兩個人真的不認識那般。

林夕走過去木然的坐在了成建忠的身邊,心里竟然感覺到空落落的,這時,成建忠湊了過來,望著林夕說︰「小林,幫我代一杯,這會實在喝不了了。」

林夕也不拒絕,接過成建忠遞過來的酒水一飲而盡。

「好好好,小林今天真給面子,一會有酒再找你代。」林夕不說話,只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林夕抬眸,偷偷瞟了傅斯年一眼,發現他只是悶頭喝酒,並沒有看她這邊,林夕便也不再看他,坐在那里如木偶一般。

一晚上,林夕也不知道成建忠讓她代了多少酒,她只知道但凡成建忠遞過來的酒,她都來者不拒。

林夕一杯接一杯喝著,望著成建忠一臉不懷好意的奸笑,林夕也當做沒有看見,不知怎麼的,林夕發現她今晚的酒量特別好,喝了這麼多,竟然還沒有喝醉,為了能快一點喝醉,她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喝了。

好不容易有了點醉意,成建忠的酒杯也不往她這邊送了,其實不是成建忠不找她代酒了,而是傅斯年開始每盤必輸,所有的酒都被他一個人喝了。

林夕帶著朦朧的醉眼望著傅斯年在她面前將酒水一杯杯的灌入月復中。心里微微發痛,可是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虐待自己。

因為心里難受,林夕不知不覺也喝多了,竟然頭暈腦脹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醉意朦朧中,她的身子被人攙起朝著門外走去,林夕本能的甩開那人的胳膊,口齒不清的說道︰「你給我走開,別踫我。」

那人不說話只是扶著她往前走,林夕雖然已經喝醉了但是心里卻跟個明鏡似得,想起剛才成建忠望著自己色眯眯的眼楮,不知哪來的力氣,狠狠得將那人推了一把,那人果然重心不穩朝後栽去。

林夕睜著朦朧的醉眼望著倒在地上的人,大笑的說道︰「你活該這樣,敢打老娘的注意,你活得不耐煩了。」

那人不說話只是那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時,從林夕身後跑過來幾個人,匆匆忙的將那人扶了起來,焦急的聲音傳至林夕的耳朵里,「傅總,您沒事吧,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林夕轉身看了周圍一圈,並沒有發現那人口中的傅總,心想,傅斯年這會八成是已經回酒店了,怎麼會在這里?

過了一會,林夕感覺她的胳膊再次被人攙著本要甩開,卻听到一個極好听的聲音,「林科長,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林夕一笑,心里放松了警惕,想想也是,程建忠已經被自己推到了,現在沒有人再敢欺負她了。

坐上車,林夕感覺眼皮極為沉重,不多一會已經昏昏欲睡。

「林科長,你還能走嗎?我扶你上去。」耳邊傳來的還是那個極好听的聲音,林夕的身體微微一動,努力睜開眼楮,環望了四周一圈,發現自己在一輛高級轎車里。當下點頭說道︰「我能行,你們不用管我。」

林夕艱難的下了車,朝著那輛轎車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當黑色的轎車融入夜色中,林夕的眼楮漸漸變得清明,剛才的醉態也一掃而空,她望著漆黑的夜晚微微出神,想起剛才傅斯年喝的那麼醉還硬要扶著她走,差點又被他感動的稀里嘩啦,好再她一狠心將他推到在地。

這樣就算真的沒有關系了吧。

她淡笑,抬手看了看表,已經是午夜一點鐘,抬頭望著眼前黑漆漆的冰冷建築,林夕苦笑,這麼晚了,沈千越大概早就睡下了吧。

調整好自己的心態,舉步朝著自己所在的單元走去,這時,身後傳來一個溫潤的聲音,「林夕」

林夕回頭,就看見陸年華一臉笑意的朝她走來,即使夜色很濃,但是林夕還是能依稀的感覺到自他臉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微笑。

陸年華走至林夕身邊站定,高大的身軀蓋過她的頭頂,林夕抬頭望著他問道︰「你怎麼會在這里?」

「晚上打電話,听你那邊很嘈雜,很不放心你,就跟著過來看看,你,還好吧。」黑暗里,他的聲音依舊溫溫潤潤,讓林夕的心情稍微好受了一些。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林夕笑著說道。濃重的酒氣飄散在兩人中間,陸年華皺眉,聲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清冷,「你喝酒了?」

「恩,喝了一點。」林夕依然淡笑。

「女孩子大晚上出去應酬已經很讓人擔心了,你還喝酒,豈不是要讓人更加擔心嗎?」他淡淡的說著,語氣透著對她濃濃的關心。

林夕不說話,只是笑望著他。

陸年華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

林夕依然笑,「我知道。」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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