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蘭兮更想說的是。
神，真他媽的****！
簡直就是典型的見不得別人好。
不過畢竟是神，所以蘭兮還是留了口德。
老婦微笑著點點頭，算是贊同蘭兮給的評價。
「的確是夠狠的。每次當曼珠和沙華逝去，再回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就會想起彼此，他們發誓下一世的時候一定要在一起，可真等到他們再入輪回，卻又會陷入回那個詛咒中，永生不變。」
「……真是可憐。」
「姑娘，你知道老身為何要對你說這個故事嗎？」
「為何？」
「老身想要和你說的，其實莫過于兩個字︰錯過！」
老婦人彎下腰模著腳邊的殷紅花朵，就像是在觸模自己的孩子。
「很多事，有今生沒來世，就算他還記得，可你卻忘了，與真的忘記又有什麼不同？姑娘，你說愛情是什麼？」
「……」
蘭兮想了半天，實在是答不上來。
在她的記憶中，她前世對上官閔的執著肯定算不得愛情。
可今生蘭兮也沒愛過誰，若真是說到情意，好像暗夜冥的守護，會讓她特別窩心。
「請問是守護嗎？」
「呵呵，其實不管是守護、執意、不甘，還是別的什麼，愛情，不過只是老身手中的這碗水罷了。」
老婦像是變戲法一樣，憑空端出了一碗清水，看得蘭兮一愣一愣的。
「姑娘，若想知曉愛情，不如你也喝了吧。」
蘭兮暈乎乎的接過了碗，剛喝下一口，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含著水問了老婦一句。
「對了，你是誰？」
「孟婆。」
噗嗤……
蘭兮還沒全咽下的水，半點沒浪費，全給噴在了孟婆的臉上。
她那張嬌艷絕世的小臉，瞬間變得五顏六色，表情十分詭異。
「孟婆？傳說中冥界那個天天端著孟婆湯到處追著人喝的孟婆？」
「正是老身。」
孟婆果然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掛著滿臉的孟婆湯，竟還能處驚不變。
蘭兮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反正她記性一向不大好，倒不是怕喝了孟婆湯忘記什麼事，而是遇見孟婆，豈不是說明自己死了？
「我難不成，又死了？」
孟婆變出塊帕子，擦著臉上的水漬，長嘆了聲氣。
琉璃上仙這性子，就算做了人，還是沒半點改變。
好不容易趁她昏迷的當兒，將她拉來了自己幻境中，本是想瞞著心羽，弄些復蘇記憶的湯藥讓她喝的，可這位上仙倒好，全給噴自己臉上了。
看來，這果真是命數，強求不得。
「姑娘不必害怕，你並沒有死，只要想回去，隨時都可。」
「那你速度送我回去罷。以後沒什麼事的話，你我還是能不見就別見了。」
堂堂上仙竟然如此怕死，孟婆算是開了眼。
她也沒法再給蘭兮解釋什麼，只得捏了個訣，準備將她送回去。
臨別的時候，蘭兮忽然望向孟婆。
「話說，那曼沙和珠華就真的沒辦法擺月兌詛咒了嗎？」
「有，只要找到正在的曼沙珠華，那是他們兩人的眼淚凝結而成，並且要其中一個人所有的鮮血去染紅它，這個詛咒就能打破。」
「……你還是當我沒問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