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麼,魔族真是太可怕了!我們那里雖然靠近獸人國邊境,但是獸人和我們一直相安無事呢。♀」大嬸說著還看了看安吉露在外面的手,「可是魔族不一樣啊!听說西南好幾個村子都被殺光了!」
「什麼?屠村?!」周小和嚇了一跳,「不會吧?就算兩國開戰也沒理由殺平民啊!」
安吉也忍不住開口問︰「大嬸,這消息您哪里得來的?應該只是傳聞不會是真的吧?」
胡弗大嬸頭一次听見安吉的聲音,驚訝了一下︰「姑娘,你的聲音可真好听。不過我這消息可真呢!是從我舅舅那听到的,他家就住在西南的羅伊塔鎮,不過現在已經搬到我們那里了。听說有三個村子被一把火燒得什麼都沒了,只跑出來幾個人,還是因為遇到白鷹軍救了他們,要不然,唉……」
大嬸忽然又壓低了聲音,神秘地說︰「听說呀,燒掉村子的大火都是魔王之火,黑色的地獄之火!哎呀天哪,真是想想就覺得可怕!」
她說著說著自己都抖了一下,又趕緊十指交叉禱告︰「希望白鷹軍和聖殿快快打敗魔族,趕緊把這些可怕的敵人趕走,要不我們也得搬家了,唉!」
周小和兩人對視一眼,她又問道︰「白鷹軍和聖殿打得過魔族嗎?」
「那怎麼可能打不過!」大嬸似乎對她的問題很驚訝,「你沒听過上次人魔大戰的故事嗎?就是帝國白鷹軍和聖殿騎士團一起,把邪惡的魔族趕回了老巢。白鷹軍是最厲害的軍隊,再加上聖殿的騎士和牧師,就算大魔王來了也不怕!」
胡弗大嬸倒是對帝*方和聖殿很有信心,這至少說明了在民眾心里這兩方還是很有實力的。
周小和剛想再問點什麼,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
「哎喲!」這停得實在太突然,她們三個差點從座位上跌下去。
「大叔,路易,怎麼回事?」周小和和安吉推開門蹦下車,一眼就看到他們的馬車前面大咧咧地立了三個人。胡弗大叔嚇得抱著馬車輪子渾身發抖,而路易正沖那三人怒目而視。
「哈哈哈哈!竟然還有兩個妞!大哥,我們這次賺了!」左邊瘦猴一樣的男人撫掌大笑。
周小和低頭看看自己的男裝,又看看安吉幾乎裹著全身的大斗篷。
「這樣都能認出我們兩個是女的,你是靠嗅的嗎?」
「哼哼,大爺我就是靠鼻子混的!你們竟然沒听過‘東南三魔’的名頭?!」
周小和看看安吉,又看看路易,兩人都搖搖頭。于是她雙手一攤︰「對不起,沒听過。」
「你!」
「二哥別廢話,听大哥的!」右邊的大漢甕聲甕氣地說。這竟然是一位獸人!又高又壯,目測路易也只能到他胸口。他沒穿上衣,露出小山一樣的肌肉和——毛茸茸的胸口。
「救命啊安吉!我最怕胸毛了嗚嗚嗚嗚太可怕了……」周小和臉色發白,不戰而敗。
安吉︰「……」
獸人︰「……大哥!我贏了!哈哈哈哈!」
瘦猴︰「蠢貨,贏一個小丫頭有什麼可高興的?」
他又指指馬車︰「你們,現在知道怕已經晚了,乖乖把值錢的東西都掏出來,我們還可以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不然……」
周小和從安吉身後露出小腦袋︰「你們這是在打劫嗎?真的是打劫嗎?早說啊,搞得那麼神秘,」說著拍了怕衣角站直身子,「還以為是什麼,白白擔驚受怕半天,真是的!」
眾人︰「……」
中間的男人顯然是他們口中的大哥。他面目普通,但是卻穿著法師長袍,手里還拿著一根法杖!他一開口,那嘶啞低沉的聲音嚇了眾人一跳︰「哼,別耍嘴皮,你們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眾人搖頭。
瘦猴捧哏捧得很專業︰「我大哥是法師!瞧瞧這法杖!而且,他還是……」他竟然還拉了個長調,直到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他身上,才得意洋洋地說︰「是魔族!」
「魔族!!」
路易一個箭步沖過來把安吉和周小和護到身後,緊張地盯著對方的動作。
「你說魔族就魔族啊,騙鬼呢!」周小和不怕死地冒頭質疑。
「呵、呵、呵,」這位大哥笑得更加難听,同時他舉起了手中的法杖。
路易也緊張地嘩啦拔出了重劍,安吉也握住了手腕——
「哧——」一道火光閃過,劫匪大哥的法杖在空中劃出一條紅黑相間的火紋!
可是這火紋只持續了短短片刻,就被突然出現的水刃切斷了。安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取出了寒冰杖,她一手握杖一手施法,兜帽掉下去露出了年輕的臉龐。
「大、大哥……」毛茸茸的獸人劫匪忽然覺得面紅耳赤,「別傷了她。」
安吉冷哼一聲斜睨劫匪大哥︰「傷我?就憑這種貨色?」
「年輕人,讓我教教你什麼叫別說大話!」這位大哥自從寒冰杖出現就激動起來,雙眼直放綠光。他手中的法杖忽然光華大放,另一只手在火光的遮掩下悄悄地描畫出紅色的符文。
「安吉小心!」路易揮起大劍就要沖上,卻被安吉眼神制止。
路易沒見過這樣的安吉,她從大大的斗篷中出來,帶著沸騰的水汽。聚集在她周圍的陰霾和水霧變得澎湃,像被堤壩阻攔的潮水正在節節攀高,一寸一寸,等著滿溢而出的一刻!
周小和把路易扯到自己身邊︰「安吉這段時間憋壞了,這位劫匪大哥要倒霉。或許你可以考慮下等會兒要不要替他求個情?」
路易︰「……」
「去吧,火鳥!」劫匪大哥可沒覺得自己會敗。他擺出一個威風凜凜的姿勢,偷偷畫好的符文中竟然鑽出一只紅色的大鳥!大鳥渾身燃燒著紅色的火焰,而雙翅竟然是黑色的!
「真、真的是魔族嗎?竟然是黑色的火焰!」路易大驚。
大鳥長鳴一聲,沖著安吉直撲過去。
安吉臉色不變,甚至嘴角的輕蔑更深了。她抬起寒冰杖,不緊不慢地在身前從左掃到右,一面波光粼粼的水牆憑空出現!而燃燒的火鳥正好一下子栽進了水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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