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後,兩人結伴向火山的方向走去。火山附近的溫度要比周圍空氣的溫度高很多,剛到山腳下,慕容雲瓊便覺得自己的身體不斷地向外滲著汗。
整個大地因為曾被火熱的岩漿覆蓋過,此刻寸草未生,光禿禿的果著。
「我用輕功帶你上去。」說完,陸景暄就霸道的攬過慕容雲瓊朝山頂上掠去。
慕容雲瓊也懶得反抗,畢竟這樣確實是能夠省下很多精力。幾個起落之間,兩人已經站在了山峰之巔。
站在火山口上,向下看去,滾滾的岩漿,吐著鮮紅的火舌,像一個吃人的可怕妖怪。
「這兒有好多動物的死尸。」陸景暄站在後山處的背陰面,回頭對慕容雲瓊說道。
慕容雲瓊攀過旁邊的岩石,果然,在光禿禿的岩石上,鋪滿了一層散發著惡臭的尸體,大多是蠍子,毒蛇之類的爬行動物,讓人忍不住作嘔。
「看來,這瘟疫是從這兒傳來的了。」陸景暄轉頭看向慕容雲瓊。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陸景暄看著慕容雲瓊蒼白的臉色,問道。
「沒事。」慕容雲瓊撫著胸口順了一口氣,只是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很惡心而已。「我要親自檢查它們的……」
「歐…。」還沒說完,慕容雲瓊便忍不住彎腰吐起來。胃里在翻江倒海,卻只是不停的干嘔,吐不出一點東西。
「告訴我應該怎麼檢查,我替你。」
「你確定嗎?」慕容雲瓊干嘔完最後一次,抬起白的發青的臉色問道。
陸景暄回頭瞟了一眼慕容雲瓊,那意思是別廢話了,趕快說。
慕容雲瓊彎腰從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遞給陸景暄,「把它們拎起來,然後切開他們的月復部。」
接下來,慕容雲瓊坐在旁邊的岩石上,一手捂著鼻子和嘴巴,一手指揮者陸景暄,「對,在深一點,在往右切開一點,往前傾斜一點我看不到了。」
某王爺可謂是十分的听從指揮,做的有條不紊,慕容雲瓊忽然覺得,一條長得如此磕磣的毒蛇到他手里都變得優雅了不少。
隨著割的程度越來越深,蛇月復中涌出好多蠕動著的暗黃色的小蟲子。陸景暄看著這些蟲子要往自己的手上爬,下意識的就要把手上的毒蛇扔出去。
「等一下,先不要扔。」慕容雲瓊捏著鼻子走了過去。拿過陸景暄手上的匕首,挑起了其中一個蟲子看了看。
黃色的蟲子一般都有毒,慕容雲瓊心下想到,這個蟲子的顏色都黃成黑色了,毒性肯定很大。
陸景暄覺出指月復間傳出一陣微小的刺痛,眉頭輕皺,垂眸向下看去,便看到有一個蟲子,正往自己的手上爬。
陸景暄用另一只手摘掉蟲子,一邊對慕容雲瓊說道,「你小心一點,這個蟲子會咬人。」
慕容雲瓊一臉驚悚的看向陸景暄,「你怎麼知道它會咬人的?」話剛說完,陸景暄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慕容雲瓊絕望的看了一眼老天爺,這不是在給她忙中添亂嗎?關鍵的時刻,陸景暄竟然中毒了,而且還是中的自己從未見過的一種毒。
慕容雲瓊拖著陸景暄離開了這個毒蟲滿地爬的地方,拿起他的手腕,準備把脈,翻過手掌,忽然看到陸景暄的整個掌心縈繞著黑色的紋理。
慕容雲瓊暗嘆不好,這是毒氣的攻心的前奏,一旦黑色的紋路到達臂彎處,不管是什麼靈丹妙藥都無法挽回生命了。
慕容雲瓊連忙拿出隨身攜帶的凝露丸給陸景暄服了下去。凝露丸可解百毒,只是用來制作它的材料十分難尋,此次出來,慕容雲瓊只帶出了三個。那日救黑衣人曾用掉了一個,今天又用掉了一個,如今就只剩下一個了。
看陸景暄沒有一點要醒來的跡象,慕容雲瓊坐在地上,想著要怎樣才能把陸景暄弄下山去。只憑借她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把陸景暄這麼大一個人背下去的,要是自己先下山去叫人,只留陸景暄自己一人在這里,又不放心。
慕容雲瓊無耐的嘆了口氣,只能盼著他早點醒過來了。她可不想在這山上過夜啊。
慕容雲瓊雙手按在腰際向後倚著一塊高大的岩石休息。
忽然模到自己的懷里有一個硬硬的東西,心中默然升起了一縷希望,「差點忘了,那日陸景暄把自己獨自留在樹林的時候曾給了自己一個當做信號用的煙花。」
五彩斑斕的煙花剎那間綻放在天空,慕容雲瓊抬頭望向天空,原來煙花在晴朗的白天也依然很漂亮。
不到一刻鐘,慕容雲瓊便听到有腳步聲傳來,慕容雲瓊暗嘆這些人來的也太快了吧,還真是高效率呢。
七八個黑衣人,全都蒙著面。在慕容雲瓊听到腳步聲的那一瞬間就來到了慕容雲瓊和陸景暄的身邊。
「不太對勁啊。」慕容雲瓊在心里嘀咕道,「以前從沒有見過他們呢。」慕容雲瓊立刻站起身擋在陸景暄的身邊。
「你們是誰?想干什麼?」慕容雲瓊板起臉語氣冷然的問道。
那些個侍衛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站在中間的那個侍衛說道,「我們是王爺的暗衛,剛才看到王爺傳訊我們的信號,我們才趕來的。」
說完,怕慕容雲瓊不信,又從腰間摘下一個腰牌遞給慕容雲瓊,「這是暄王爺的令牌,小姐一看便知。」
慕容雲瓊接過腰牌,看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們把王爺接回去休息吧。」慕容雲瓊又蹲下檢查了一下陸景暄的掌心,看到黑色的紋理已經開始漸漸褪去,放心的舒了一口氣,「你們王爺的毒已經解了,你們也不需要擔心了。」
慕容雲瓊剛說完,那些侍衛就已經把陸景暄扶起來,施展輕功,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山澗之中。也沒問一下慕容雲瓊要不要一起下山,就把慕容雲瓊留在了原地。
看著那些遠去的身影,慕容雲瓊微微搖了搖頭,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一樣樣的冷漠。
慕容雲瓊轉過身子,又繞回了剛才那個鋪滿尸體的山坡,折了一根樹枝,把從蛇月復里爬出的蟲子挑到了一個瓷瓶里。
塞好瓶子,慕容雲瓊轉身施展輕功,飄然下了山。
都城皇宮之內。
「皇上,喝了這碗雞湯在睡覺吧。」皇後周麗舒嬌媚的靠在皇上陸天胤身邊,一邊撒著嬌,一邊用胸前的柔軟若有若無的蹭著陸天胤的胸膛。
畢竟每個男人都是吃軟的,陸天胤揉了揉眉心,說道,「好,那朕就依了皇後。」接過雞湯,陸天胤一仰頭全都喝了下去。
喝過雞湯,陸天胤突然覺得精神了許多,看著身邊柔弱無骨的尤物,陸天胤一把把周麗舒攬到懷里,吻上了她的嬌唇。然後抱起她進入了紅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