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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璃再一次回到了公寓,這些天她想了很多,尤其是在和凌天睿相逢以後,覺得心中的復仇計劃應該更快的提上日程,起初,若是對方不來招惹她,她還不會這麼快行動,但是現在不同了,時至今日,他的意圖已經很明顯,前世的前車之鑒今生絕對不可能再重演,所以,游戲正式開始了!

至于安芊芊,這次的教訓只不過是從她身上收回一點利息而已,更大的報復還在後面。

自從自己和賀東霆頻繁見面之後,簡璃發現自己居然被跟蹤了!

跟蹤他的人正是凌天睿的左右手,丁勇和饒軍。

既然對方已經開始出招了,那麼,她也可以放手去做了。

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站在幼兒園大門口東張西望,一個女子推開車門走了下去,直直地走向小男孩。

「你是丁小東小朋友吧?你的家長今天有事不能來接你了,讓我送你回家,走吧!」女子微微傾身,看著男孩溫柔笑道。

被女子喚作丁小東的男孩,狐疑地看著簡璃,「我不認識你。」

「你不認識我沒關系,我認識你爸爸就行,我是你爸爸的朋友。」女子微微一笑。

「這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女子拿出一個限量版的變形金剛遞給他。

「好棒的變形金剛啊!」終究只是一個孩子,雖然經受不住玩具的誘惑,忍不住伸手接過了玩具。

見孩子愛不釋手的把玩著手中的玩具,女子輕聲笑道,「喜歡嗎?我的家里還有很多要不要去看看?」

小男孩連連點頭,任由女子牽住了她的小手走向了車子。

女子駕車往另一個方向疾馳而去,當另一輛車子駛過來停靠在校門口的時候,卻已不見男孩的身影。

這可急煞了前來接小男孩放學的男人!

「小朋友,你有沒有見到丁小東啊?」男人急得團團轉,一把抓住從身旁走過去的小孩子的手臂,急吼吼地問道。

那小男孩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男人的動作嚇了一大跳,癟嘴要哭的樣子,連連搖頭,「我,我不知道,我沒見過。」

男人無奈,一把松開男孩的手臂,眉頭狠狠地蹙了起來。

他有一種強烈不好的預感,孩子一定是被人接走了,而且他沒猜錯的話,對方很顯然是針對他而來的。

他現在最擔心的是,對方會對自己的兒子不利,男人快速掏出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

「老二,我兒子不見了!這可怎麼辦?老子都快急死了!」

電話另一頭的男人一听,心中也是一震。「怎麼回事?你不是專門派人去接了麼?怎麼會被人提前接走?沒有打電話給你老婆和親戚朋友嗎?說不定,是他們先一步接走了孩子。」

男人搖搖頭,一臉擔憂,「不可能的,我打電話確認過,根本就沒有人來接孩子,可是我老婆的手機打不通,根本不知道是不是她接走了兒子。」

「你做好最壞的打算吧,做我們這行的,凡事都難預料,若我猜得不錯,小東這是被劫持綁架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方一定會打電話過來要求贖金的,先別著急,冷靜一下。」一道男音從手機話筒中傳揚過來。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麼會?」男人急得不得了,如何冷靜得下來,他已經決定洗心革面了啊,為什麼還不放過他?

「你等著我,我馬上就來,如果對方只是為了錢,那就好辦了,怕就怕對方不是沖錢而是沖仇而來。」對方語氣中也是難耐的焦躁,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他深深地感覺到一股危險正向他們悄然而至。

「恩,現在也只能等著了。」丁勇一臉茫然無助地蹲在馬路牙子上。

而城市另一頭的偏僻山間小木屋內,一道清脆好听,一道天真無邪的稚女敕笑聲傳揚出來。

「哇!漂亮姐姐,你家里真的有好多好多好玩的玩具哦!我好喜歡!我可以玩嗎?」女乃聲女乃氣的稚女敕童音帶著無限驚喜,在小木屋中回蕩。

「寶貝兒,你想玩多久都可以哦!只是一定要小心,別傷了自己才好哦!」緊接著,一道溫和悅耳的女性嗓音緊隨其後帶著寵溺地語調響起。

「謝謝姐姐!」小男孩歡快地笑了出來,隨後他昂起粉女敕的小臉蛋,黑白分明的純澈眸子望向女子,「姐姐,我以後可以天天來你家里玩嗎?」

「為什麼呢?你爸爸媽媽沒有給你買這些玩具嗎?」女子抬手,輕柔地撫摩著孩子柔滑的臉蛋。

丁小東一听女子這麼說,抱著手中的玩具汽車,低下了頭,嚅囁著,「家里不好,爸爸他喝醉了就會打我,媽媽也很少回家,都是把我交給保姆阿姨,保姆阿姨也好凶,她生氣的時候就會用手掐我,我好痛!」

女子聞言,蹙了蹙眉,竟然這樣欺負一個小孩子,真是禽獸!

想了想,女子伸手抱起男孩,在他耳邊輕聲細語,「吶,寶貝我們做個游戲好不好?」

一听漂亮姐姐要和他做游戲,丁小東整個小臉都亮了起來,難掩興奮之意,「好啊好啊,做什麼游戲呢?」

「我們來和你爸爸做游戲,做好人壞人的游戲,這樣既玩了游戲又能證明你爸爸有多在乎你,可不是很好玩,你說是不是?」女子輕輕撫摩著孩子的頭發,語氣誘哄溫柔。

現在的孩子的確是非常早熟的,雖然對女子所說的話似懂非懂,但一想到可以玩游戲還是很開心的,立馬就點頭同意了。

「那麼,游戲現在就開始吧!」女子微微一笑,笑顏如花。

「好啊好啊!」丁小東興奮地笑道。

「那麼,我們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給你爸爸打電話哦!姐姐教你,你等一下這樣……」女子俯首,在丁小東耳畔悄聲耳語。

另一頭,丁勇已經回到了家里,焦慮的坐在電話機旁,只等著對方打電話來。

「叮鈴鈴!」果然沒過多久,身旁座機電話響起。

丁勇嚇得心髒都漏跳了一拍,深呼吸一口,顫抖著手伸向電話話筒。

「喂,你是誰?」一接起電話,他迫不及待的開口質問。

可是電話另一頭听起來完全是一道沙啞低沉的男性嗓音,「丁先生嗎?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很重要的東西在我的手上。」

「你把我兒子怎麼樣了?!」听對方這麼一說,丁勇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猛然捏緊了手中的電話,咬牙切齒地問。

「目前是還好,但是若是丁先生不願意配合,那可就不太好了,我想這也不是丁先生想要看的是嗎?」對方的聲音不但不狠毒,反而心平氣和,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但是听在丁勇的耳里卻猶如催命魔音。

「你到底想怎麼樣?」丁勇的心猛然縮緊,平生第一次感到了無助恐慌。

「據我所知,丁先生也是道上的人,想必我現在所做的事情,丁先生一定也不陌生,想必做得比我還多,所以,我想要什麼,丁先生應該很清楚才是。」「男音」語氣慢條斯理,不疾不徐的傳揚至丁勇的耳畔。

丁勇呼出一口濁氣,抿唇,「說吧,你要多少?」

綁架勒索這種事,對方的確說對了,他們跟隨凌天睿的五個人以前可沒少做,所以他很快就想到了這一點。

「我要得也不多,一千萬,想必對丁先生來說並不算為難,而且我只要現金,不要支票!」對方氣定神閑語氣听得丁勇氣得牙癢癢。

「一千萬!我現在籌不到這麼多錢!」媽的!獅子大開口呢?一張口就要一千萬!

「如果丁先生覺得令郎的小命不值這個價,那麼,我雖然不喜歡殺人,但也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對方卻並不買他的帳,不相信他的話。

「你被亂來!等等,我想听听他的聲音,我怎麼知道人是不是真的在你的手里,是不是真的還活著?」丁勇被對方最後一句狠戾的話嚇得只冒冷汗。

「行,你最好不要耍花樣,報警什麼的我最痛恨了,要是招來警察,令郎的小命可就不保咯,據我所知,你因為受傷,再也不能生育,這是你唯一的兒子,想必你也不想斷了香火的不是?」對方語音帶著一絲涼薄狠厲。

話落,丁勇听到了自己擔憂不已的兒子的聲音。

「爸爸!救我,救我呀,我好怕啊,嗚嗚!」

「兒子,等著爸爸,我一定會來救你的!我…。」可他話還未說完,對方就已經將電話拿走。

「丁先生,我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哦,我只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地點在郊外屠宰場!記住,抓緊時間,別耍花樣!」對方冷冷一笑,掛斷了電話。

丁勇拿著電話,兩眼無神,一**頹然地跌坐在沙發上。

他抬手看看腕表,再過兩個小時就晚上八點了,現在他必須去籌錢了。

好不容易籌到了一千萬,他沒有通知任何人,一個人驅車前往對方指定的交易地點——郊區屠宰場。

到了指定地點,卻並有見到人,他站在空曠的屠宰場外東張西望,找尋著對方的身影。

突然,他的眸光一緊,就見從屠宰場的門內走出了一大一小兩道身影。

大人臉上帶著一個銀色的面具,小的頭上帶著黑色頭套,根本看不清兩人的容貌。

「錢我帶來了,說好了的,一手交錢一手交人!」丁勇目光直直地盯向那帶著面具的人,又看向孩子,「你給我兒子帶著頭套是什麼意思?」

「這種時候,嚇著孩子多不好?看不見對孩子的成長才是最好的不是嗎?」面具人完全一副為孩子身心健康著想的姿態,讓人說不出反駁的話語來。

「好,現在可以把孩子給我了吧?」丁勇揚了揚手中的保險皮箱,「一千萬都在這。」

「當然。你將皮箱拿過來!」面具人上前一步步向丁勇的反向而來。

丁勇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咽了咽口水,「你,你別過來,我怎麼知道你身上沒有武器?」

面具人冷嗤一聲,張開雙臂,「我身上可沒帶武器吶,難不成,你在害怕?」

丁勇模上了腰上的一把槍,心中安定了些,提著手提箱往對方走過去。

二十米,十米,五米!

越來越近了!

丁勇止住了步伐,警惕的盯著不遠處的面具人。

他仔細打量著對方的體態,蹙起眉頭,在沒確定對方是否真的沒有攜帶危險武器的情況下,他任然不敢大意。

對方身上的確沒有武器!

這個認知,令丁勇的嘴角勾起一道狠辣的弧度!

下一秒,他猛地拔出腰後的手槍,對準了對方!

而,對方比他更快,在他拔槍的那一瞬間,已經從腰後抽出一支閃著寒光的鋒利飛刀快狠準地擲了過去!

「啊!」只听得一聲淒厲的嚎叫,丁勇拔槍的手臂被犀利的飛刀斬斷在地!

那飛刀打了個旋兒,沾著鮮血又飛回了面具人的手中!

「你!你出爾反爾!卑鄙!」丁勇捂住止不住噴血的斷臂創口,惡狠狠地瞪著面具人。

面具人氣定神閑的輕輕掏出手帕,擦拭著還沾染著溫熱鮮血的刀鋒,微微一笑,輕描淡寫道,「抱歉,我只不過是自衛而已,如若不然,現在中槍倒地的可就是我了。」

丁勇狠毒地瞪著對方,痛得說不出話來。

「現在,我們該正式算算我們之間的賬了,丁先生!」面具人,牽著男孩的手一步步閑庭信步地走近抱臂蹲的丁勇。

「你想干什麼?」哪怕再傻再無知,此時的丁勇也意識到情況不對勁了,對方似乎根本就不是沖著錢財來的。

「我不想干什麼,我只是想來向丁勇先生取一樣東西罷了。」面具人單膝蹲地,面具下的薄唇勾起冰冷的弧度。

「而且,我根本就沒有綁架你的兒子,自始至終,我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面具人一把揪起對方的衣領,笑得陰森玄寒,「你!」

「你沒有綁架我兒子,那他是?」丁勇猛地瞪大眼死死地瞪著幾步開外戴著黑色頭套,卻穿著和自己兒子一模一樣衣服的「孩子」。

面具人站起身,後退幾步,將那「孩子」的頭套揭開!

赫然,那只不過是一張蒼白冰冷,死不瞑目的臉!

「啊!」丁勇看到那張臉,倒吸一口氣,嚇得一**跌坐在地,鼓著雙眼,連連後退!

那根本就是一張他這輩子永遠都無法忘卻的一張熟悉而遙遠的面容,時常出現在他的噩夢中的臉——夏曉婉的臉!

那張臉五竅滴著血,嘴角勾起的是一抹陰森的慘笑!

他確定他沒看錯,那的確是帶著滔天怨氣的慘笑!

「啊啊啊啊~不可能的!她死了!她死了,怎麼會出現她的臉?不可能的!」丁勇的眼楮差點兒就要嚇得月兌框而出,他早已忘卻了失去手臂的疼痛,心中充斥的是無限的恐懼!

「是不是很眼熟呢?」面具人陰冷地看著驚恐萬狀,不停嚎叫著的男人,笑得溫柔,「是不是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這張臉死得時候的樣子呢?」

「不不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會回來!她被輪殲死了,她被我們用斧頭剁成塊喂魚了!」丁勇瘋狂搖頭,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眼前這一幕。

真的是夏曉婉回來復仇了嗎?這怎麼可能?她是該死無葬身之地,是該下地獄的啊!

「呵呵,現在,冤魂要來索命了哦!」面具人一個手刃,將男人敲暈,輕聲細語道,「可是,你放心,我是不會這麼容易讓你死得哦!」

面具人拖著丁勇沒有斷掉的一只手臂,走進了空無一人的屠宰場,另一只手摘下了臉上的銀色鬼面具。

赫然出現的是一張清麗無雙,白女敕無瑕的臉。

「嫂子,小東和勇哥回來了嗎?」這一邊饒軍拼命打著丁勇的電話卻打不通,只得給丁勇妻子打去了電話。

「小東六點鐘就回來了啊,你勇哥沒見到他人,那個該殺千刀的,從來就沒關心過我們母子,死了我都不會關心!」丁勇妻子對自己丈夫可是恨得咬牙切齒,平時不著家也就罷了,回家之後不是酗酒打他們母子,就是從外面招妓回來,將整個家搞得烏煙瘴氣,她想離婚對方又不肯,索性她就很少回家了。

「小東回來了?你知道是誰送他回來的嗎?」饒軍平時挺大大咧咧的一個人,可是此時,一股不祥的預感直沖腦門。

「沒看清,到了門口,放下小東就走了。」丁勇妻子敷衍了事的說道,她對自己丈夫的狐朋狗友饒軍幾個沒什麼好感,她認為是他們把他的丈夫帶壞了。

掛斷電話,饒軍心中的疑慮更深了,丁勇到底去哪了?

他覺得經過向歡失蹤的事情,失態愈發嚴重了。

他絕對給凌天睿打電話。

「boss,丁勇不見了!」

屠宰場內,寬大的內里,到處散發著一股子濃郁的各種動物骨肉的血腥和油腥異味,四周是已經屠宰被剝皮懸掛的豬牛羊狗的尸體。

「嘩啦~」只听得一聲潑水的聲音響起,昏迷過去的丁勇只覺得臉上一陣**冰涼的冷意傳來,不適地眯了眯眼,清醒了過來。

「醒了?」簡璃已經換上了一身從頭包到腳的透明塑料衣,將手中的水瓢丟在一旁,微笑著望向躺在屠宰案台上的男人。

「是你?!」丁勇見到簡璃的面容,愕然的瞪大了眼,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早已被案台上四角的鐵環束縛住手腳,呈「大」字型躺著。

簡璃笑得如沐春風,好心地為其答疑解惑,「是我,丁先生是不是覺得很意外?」

「簡小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和夏曉婉是什麼關系?凌boss對你是真心的啊!」丁勇怎麼也想不通,簡璃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和簡璃無冤無仇,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簡璃笑得無害,美眸純澈,「為什麼要這麼做嗎?這就要問你了,其實這也是我一直以來想要問的問題吶,你們為什麼要殺害夏曉婉呢?我真的很不明白啊。」

「夏曉婉?你怎麼會認識夏曉婉?」丁勇一听到這個噩夢一般的名字,臉色頓時煞白。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何況,你覺得以你現在的處境,還有什麼立場問我問題,恩?」簡璃從身後的工具箱中拿出一把鋒利的斧子,在對方的眼前晃了晃。

丁勇看到簡璃在自己上方把玩著斧子,那斧子似乎有點沉,簡璃幾乎都拿不動,差點月兌手,眼看那刀刃離自己的臉只有幾厘米,他嚇得尖叫起來,「不要!拿開,拿開!」

簡璃將斧子輕輕抵在對方的額頭上,輕笑起來,「當初你們是不是就是用這樣的斧子剁了夏曉婉的?」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這些?你到底是誰派來的?」巨大的恐懼強壓下,丁勇受不了的瞪大眼嚎叫起來。

簡璃眉心微微蹙起,吐出的話語似乎有些無奈,輕嘆一聲,「唉,好憂傷啊!你怎麼就這麼學不會听話呢?我不是說過嗎,叫你不要隨便問我問題的哦!」

她換了一把鋒利的三寸長的匕首,猛地一把插進丁勇的手臂!

「啊!」意料之中的淒慘哀嚎響起。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劇痛卻讓丁勇疼出了眼淚!

刀尖透過手臂骨頭釘在了案板上,可見下手之人手勁之大。

「吶,真的很痛嗎?唉,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呢,對付不听話的人,我也只能很不忍心地出此下策了,好可憐哦!」簡璃搖搖頭,一臉地心痛惋惜,「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哦,我的脾氣真的很不好的,要是你回答的不讓我滿意,那麼,只能說很抱歉了!」

「不,不要,不要啊!」丁勇此時已經徹底領略到了眼前這個女子的狠毒之處,哀嚎著苦苦求饒。

「你現在這個樣子,跟案板上的肉肉有什麼區別呢,所以,要想死得痛快一點,就要乖乖回答我的問題喲。」簡璃笑著溫柔地模模丁勇的臉,語氣溫柔地忠告。

丁勇心中懷揣著極大的恐懼,忙不迭地回答,「好,我都回答你,我都說!」

「很好!」簡璃滿意地笑笑,從一旁的黑布包里拿出一件東西勾在指尖,在丁勇眼前晃了晃,「這件東西,你們五人人手一件是嗎?」

那件東西一入丁勇的眼,丁勇整個人幾乎都僵硬冰寒了下,臉色無比糾結怪異。

「這不是在向歡手中嗎?現在怎麼……啊!」話未說完,大腿猝不及防傳來的劇透讓他昂頭吼叫出聲。

簡璃一把抽出扎在對方大腿上的刀子,搖搖頭,「你又犯規了哦!你真的只需要回答yesorno!」

丁勇臉上疼得汗如雨下,忙不迭地回答,「是,是的!」

「哦?做什麼用的呢?」簡璃把玩著手中的刀子,笑看著他。

「這……」丁勇有些猶豫,不知道她得知那個真實的答案會不會真正觸怒她,促使她更狠的折磨自己。

簡璃淺淺地呼吸一口,悠哉的將還沾著血跡的刀子旋轉于指尖,「我說過,我沒那麼多的耐心。」

丁勇吞了吞口水,深呼吸一口,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夏曉婉死後,我們幾個人那段時間就像著了魔一樣,始終忘不了在夏曉婉身上**的情景,那滋味讓我們食髓知味,回味無窮。後來,我們實在忘不了那個感覺,所以五個人商量了一下,就到夏曉婉住的地方,將她的內衣內褲私人物品都分發收藏了起來。後來我們就上了癮一樣,每天晚上都會看著那些衣物意yin起當時的那一幕,想象著那一幕,我們就感覺身體特別的舒服**,就像吸了毒品一樣的快活,從那以後我們就再也戒不掉那種習慣了。」

「是嗎?那種滋味很爽,哪怕我死了,看著我的內衣褲自模也特別的爽,是嗎?」簡璃面色不變,但美眸之中的冷意卻是猶如九幽地獄的厲鬼一般令人膽寒。

「你說說看,什麼樣的理由讓我不殺你,嗯?」簡璃鋒利的刀刃在丁勇的臉上滑動著。

「別,別殺我,我還知道很多事情,很多夏曉婉都不知道的事情,別殺我啊!」丁勇被臉上的刀子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叫道。

「哦?說說看,看你所說的事情是否能讓我滿意,從而饒你一命!」簡璃巧笑倩兮,挑高眉梢。

「夏曉婉的死都是安芊芊挑唆凌天睿做的啊!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啊!他們才是罪魁禍首啊!」生死攸關事關人命的時候,丁勇哪還管得了什麼忠心和顧忌,對凌天睿的尊敬也不復存在,只想著能讓眼前的女人滿意從而逃過一劫。

「哦?這麼說來,你們幾個從犯就可以理所當然的逃月兌了?」簡璃陰森地勾起唇瓣。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我們也不想的!求求你,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丁勇嚇得涕淚橫流,不住地求饒。

簡璃輕輕地嘆息著搖頭,「很可惜臣妾辦不到啊,當初,我又何嘗不是在你們五個的身下哭叫求饒呢,但是,你們又有誰饒過我?」

「我知道安芊芊當初就是洪七的人,是洪七看上了夏曉婉的才能,派安芊芊過來挑撥夏曉婉和凌天睿關系,從而想將夏曉婉逼離凌天睿的身邊,為他效命的,可是沒想到安芊芊會真的愛上了凌天睿,因愛生恨對夏曉婉起了殺心。這一切都是安芊芊和凌天睿的詭計啊!」丁勇情急之下將所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

簡璃眯起眼,「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我,我也是無意間在安芊芊和洪七通電話聯系的時候偷听到的。」丁勇只差舉手發誓了。

「你所說的都是真的?」簡璃懷疑地看著他。

「我說得句句屬實啊!」丁勇眼巴巴的看著她,語氣堅定。

簡璃勾了勾唇,微微一笑,想不到啊想不到,自己還真是死在那對奸夫yin婦的手中啊。

「當初凌天睿在酒吧救了付南是怎麼回事?」簡璃好整以暇的看著躺在案上苦苦掙扎的男人。

「那,那也是凌天睿安排我們自導自演的一處戲,目的就是為了接近付南,為了付南背景,為了將付南收為己用。」丁勇將自己所知道的源源不斷地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啊!」簡璃嘴角微漾,眼神之中帶著一絲邪氣。

「凌天睿有一本走私毒品數量的賬本,在哪兒?」簡璃抿唇,問出了關鍵問題。

「這個,我,我不知道。」丁勇目光躲閃,閉口不言。

「不知道嗎?」簡璃轉身,一刀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另一條腿上。

「啊啊啊!」嚎叫聲連綿不絕,還好這里的建築還是很隔音的,否則,這麼叫著還真麻煩。

「我,我只知道在一個保險箱里面,凌天睿多疑,事關性命的事情,只相信自己,現在什麼事情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不透露啊。」丁勇痛得全身直抽搐。

「那麼,現在就沒有留下你的必要了。」簡璃輕嘆一聲,把玩著手中的斧子,輕描淡寫的下了最後總結。

「不——」丁勇的最後的記憶定格在這一刻,眼里還殘留著女子絕美清冷的麗顏,這張臉與夏曉婉慘死事的臉重合在一起。

簡璃淡定自若地一邊干淨利落做著手下的動作,一邊自言自語,「現在,該送凌天睿和安芊芊一份大禮了。」

凌天睿這邊,接到了丁勇失蹤的消息。

他越發覺得,那雙他看不見的黑手已經越來越近地伸向自己了。

敵暗我明,不論派出多少人去查,卻依舊找不到絲毫一絲對方的蛛絲馬跡。

難不成,真的猶如饒軍所猜測的,夏曉婉的冤魂回來復仇了?

但是凌天睿是個理性的唯物主義者,是絕對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一說的,否則,死在他手中的人何其多,若是有鬼魂索命,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越是想不透,凌天睿越是煩躁難耐,這種掌控不住局面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boss,我覺得這件事真的太蹊蹺了,為什麼偏偏是我們五個?老四老五是被人分尸而死,雖然如此,凶手也抓住了,但是我總覺得這里面有不為人知的事情真相。另外老三向歡也失蹤半個月了,我打通黑白兩道各處關系去找,可是a市再大也就這麼大,他又不能上遁地,能去哪兒呢?我想這麼久不見人,凶多吉少。現在老三還沒找到老大又失蹤了……boss,我有點怕。」

饒軍有條不紊地分析著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將幾人的情況做了個總結。

「怕什麼?你還是依舊堅信是夏曉婉回來了?」凌天睿冷嗤一聲,「無稽之談!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

「不是啊boss,我擔心這麼下去還查不出對方的來歷目的,下一個遭遇不測的人會是我啊,畢竟,已經死了兩個,失蹤了兩個,直覺告訴我,老大老三……已經死了!」這種未知的恐懼最為折磨人了,現在只剩下了饒軍一個人了,那種精神折磨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凌天睿表面上不動聲色,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心里根本就不像別人表面上看到的那樣淡定,在屬下面前他必須做到臨危不懼,支撐大局,做好下屬們的精神榜樣。

「你想多了,這只不過是意外而已,你現在時刻待在我的身邊,不會有事的。」凌天睿安慰著對方,又何嘗不是在安撫自己。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饒軍長出了一口氣,也只能自己小心為上。

第二天午餐時間,簡璃登門拜訪,而她來到的地方正是前世她每天進進出出多遍,對這里閉著眼楮都能走個遍的凌天財閥。

「小姐,請問您有預約嗎?」凌天財閥一樓前台,漂亮大方的前台小姐對簡璃問道。

簡璃一身婉約大方的淡黃色連衣裙,手中提著保溫盒,微微一笑,那笑容令誰見了都會忍不住心中溫暖。

「是凌總裁讓我隨時隨地都可以來的。」

「您是簡璃小姐嗎?」前台聞言,恍然大悟。

「對。我可以上頂樓了嗎?」簡璃溫潤有禮的一笑。

「請!」這可是總裁親自交代要好好招待的人,挑眉可不敢怠慢,連忙恭敬地說道。

簡璃在她的帶領下乘坐電梯直達頂樓總裁辦公室。

將簡璃帶到總裁辦公室門口,那前台就下樓了,簡璃伸手敲門。

「請進!」門內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

簡璃推開門,手中提著保溫壺腳步輕移地走了進去。

「凌總裁,很忙嗎?有沒有打擾到你?」簡璃走到凌天睿的辦公桌前。

「怎麼會?小璃什麼時候來我都歡迎。」凌天睿笑得猶如矜貴優雅貴公子。

「上次,凌總裁救了我,我還沒有正式感謝凌總裁呢,今天我做了點蓮藕排骨湯來感謝你,就是不知道合不合凌總裁的口味。」簡璃話語說得分外謙遜,一改之前對他的冷淡。

凌天睿看著簡璃手中的保溫壺,眼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看,這個女人還說上次拒絕他不是欲擒故縱,這才幾天就又上門了。

「想不到小璃還會下廚,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賢妻良母,若是誰能娶到小璃那真是有福氣!」凌天睿放下手中的工作走了過來,「那我今天可真是有口福了,小璃的手藝我一定不能錯過了。」

簡璃似乎被他贊賞的話語說得有些嬌羞,微微垂下眸子,沒再言語,只是默默地為他打開保溫壺,從休息室里的廚房里拿出碗筷,親自給他盛了一碗。

「來,趁熱喝,涼了就不好喝咯。」簡璃將手中的湯碗遞給他。

凌天睿無限深情地看著她,伸手接過她手中遞過來的碗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捏了她的手一把,笑得曖昧。

簡璃垂下眸子,快速縮回手,一副羞不自勝的俏模樣。

垂下的眸子中卻快速閃過一抹冷意。

「好香啊,小璃的手藝一看就知道很不錯。」凌天睿舀了一勺排骨放入口中,細嚼慢咽,眼中不由得浮現一抹亮光,忍不住贊嘆道,「好吃,好廚藝!」

「真的好吃嗎?這是我第一次下廚呢,我開始的時候連切菜都不會的,笨手笨腳的,還好,沒讓你失望。」簡璃听他這麼說,一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拍拍胸口。

「真的很好吃,沒騙你。」凌天睿這話說得的確是真心話,他還真沒吃過這麼美味的排骨呢,復又抬頭看著她問,「你吃過了嗎?要不要再一起吃點兒。」

簡璃搖搖頭,「我已經吃過了。你吃吧。」

「吃過了也陪我吃點吧,兩個人吃有意思啊,一個人吃可沒勁呢。」凌天睿笑著道。

「我在減肥呢,看著你吃就已經很飽了,你用餐的樣子好優雅的。」簡璃一副很是欣賞的神色。

「來,我喂你吃一塊。」凌天睿夾起一塊排骨伸到她的嘴邊。

正在這時,簡璃的手機響起。

「你吃吧,我借個電話。」簡璃站起身來,轉過身的那一瞬間,俏臉陰沉下來,走到走廊去接電話,心中卻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

凌天睿垂下眸子看了那筷子上夾著的排骨一眼,隨後笑笑,放進自己的嘴里,想必真如簡璃所言是在減肥吧。

不得不說,這女人下廚的手藝的確不賴。

如果他之前沒有看錯的話,她的手指頭上還有幾處淺淺的傷痕,應該就是切菜割傷的吧。

一個女人若是能為一個男人洗手作羹湯,還不能說明,這個女人對這個男人是有感覺的嗎?

畢竟,男人通往女人心里的道路是音道,女人通往男人心里的是食道啊。

這麼一想,他對自己抓住簡璃的心越發有信心了,也更有食欲了,一口氣將保溫壺里的肉湯喝了個精光。

簡璃接完電話回來,看著空空如也的保溫壺,嘴角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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