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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暖一巴掌拍在秦然的腦袋上,說道︰「小屁孩你懂什麼叫做約會,一會人來了記得要叫人家哥哥啊!」秦暖一番說教,秦然嗤之以鼻,翻了個白眼,而後便盯著過往的小美女看。舒愨鵡

「嘿嘿嘿……」秦然一陣怪笑,「你好啊!」他沖著一個站在不遠處的小蘿莉招手、擠眼、丟飛吻銚。

那小蘿莉定定的看著舉止怪異的秦然,突然大嘴一張「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途。

秦然瞠目結舌,秦暖卻「哈哈哈」地笑,抱著自己的兒子說道︰「寶貝,男人貴在貴氣,向你這個樣子泡妞的伎倆早就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都已經流行過了,你就別再玩了,太土了。」

「媽咪,我在德國的時候幼兒園里的小女孩都很喜歡被男聲這樣的。」秦然故作萌態地嘟著嘴說道。

「額……中國的女孩子都比較矜持,喜歡紳士一點的,你這樣的不行,而且……什麼?你在幼兒園里勾-引小女生?」秦暖說著說著便意識到秦然的不良行為的習慣性和持續性,遂一通爆喝。「我告訴你秦然,你要是再和別人亂學我就把你丟到中國的學校里,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寫作業,我看你還有時間學壞!」

「哎呀,媽咪,人家沒有啦,我只是偶爾……」秦然一臉討饒地說道。

秦暖大吼︰「那也不行!」

「好啦好啦,我以後不了……」秦然悻悻的模著自己的鼻頭說道。

……

「暖暖!」牧白朝秦暖打招呼,邊走邊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如果對不起管用的話,還要警察干嘛?」秦然截斷秦暖的話說道,小臉微揚,一臉的倨傲。

「額……」秦暖尷尬的笑笑,抱著秦然的手,悄悄地擰了一把秦然的肉,咬牙切齒地小聲說道︰「說什麼呢你!」而後又干笑著對牧白說道︰「沒關系,反正音樂會才要開始!」

「嗯。」牧白低頭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時間快到了,我們進去吧!」說話間眼楮掃過一直被秦暖抱著的秦然身上,那孩子一直趴在秦暖的肩膀上,也沒有回頭和他這個哥哥說句話。

「秦然,媽咪怎麼教你的?」秦暖拍拍秦然的背說道,秦然不動,趴在秦暖的肩上裝死尸。

「呵呵,這孩子困了,我們還是進去吧……」秦暖尷尬的說道。

牧白溫和一笑,「嗯,那個……要不要我幫你抱著他!」牧白問道,看著秦暖那麼的單瘦,而後抱著個五歲的小胖娃,實在有些心疼。

「不用,這孩子只跟自己的父母!」秦暖說道,便抱著秦然自顧自地走在前面。這是秦然便對著後面走著的牧白吐著舌頭做鬼臉。

……

秦暖和牧白進到體育館中心大廳的時候,里面已經人滿為患,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能坐的位置。

演出開始,整個體育館里的燈都被熄滅,頓時一片漆黑暗淡。模糊朦朧的視線,秦暖看不清周圍的事物,卻突然間聞見一股濃烈的玫瑰花的味道,那味道濃重的有點壓抑,讓人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好似這味道的主人也是這般,濃烈極致,卻是活在她自己的世界里,兀自妖嬈。

演出台上的燈光亮起,只是一小片,打在一家白色如雪的鋼琴上,眾人一時間皆是屏住了呼吸,卻在下一刻那藝術家從後台走上來的時候爆發出激烈的掌聲。秦暖跟著眾人鼓掌,隔著遠遠的距離看著台上的人,那一身琉璃白的復古式長裙,應和著白色的鋼琴。仿若來自童話里的仙子,誤入凡塵,秦暖覺得那人眉眼是極淡的,如水,如蓮,如畫。只是這人的長相她又是熟悉的,就在昨日才見過,那不是褚落夕又會是誰。

縴長的手指在觸踫到鋼琴鍵的時候,四下里又是一片寂靜,耳邊只能听到那鋼琴里發出的美妙的聲音。

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

褚落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與節奏當中,沉迷,陶醉,乃至瘋狂。

鋼琴的音,高,而低,低,又高,高高低低,卻又一氣呵成,無端自成韻。

奏得很好听、很幽怨、很動人。像是在訴說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開始的時候若即若離,而後是熱烈的纏綿,最後的最後又是注定的分離,喜悅,悲傷,乃至是憤恨,全在這一下下的擊鍵里。

音樂聲中,帶著寂寞與愁傷。但隱隱透露著的,還是歡喜與幸福。就像山重水復疑無路,當人幾近絕望之時卻又柳暗花明又一村。

最後那琴音欲斷欲絕,如泣如訴,時險時寧,倏起倏落,暗香如月,流靜如水,仿佛已告訴了人間許多苦衷,許多情愫,許多天地合、陰陽隔、離合事、悲歡夢。思君明月仍決絕!

就在人們沉浸在這無端無邊的悲痛乃至是絕望當中的希冀著那最後的一抹光亮的時候,琴音化作一連串的順音,仿若人生,總在絕美出無端的休止。

音樂止住了,台上的人卻久久不能自拔一般,時間如同滴漏里的沙土,淙淙流淌,終于半晌之後整個體育場大廳響起如雷鳴般的掌聲,那台上的人方才緩和過心神來,走到舞台的中央緩緩的欠身謝幕。

這便是藝術,能夠牽扯人的靈魂的藝術。

秦暖如夢初醒般,伸手模臉,卻模了一手冰涼的水珠,竟不知自己何時淌出了淚來。

長達兩個小時的音樂會結束,燈光亮起,人們再次從夢幻的世界中回到現實,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或許現實當中還是有太多令人不想面對卻又不得不面對的事情。

秦暖微微地嘆了口氣,偏頭看見秦然窩在沙發座椅里,呼呼大睡,嘴邊還留著銀光閃閃的哈喇子。

「寶貝,醒醒,該回家了……」秦暖一臉黑線,真是拿秦然沒辦法。

「叮鈴」一聲脆響,有硬幣掉落在地上的聲音,牧白彎腰去撿,卻不期然的和別人踫了頭。

「啊!」對方吃痛,「先生你的頭是鐵砣做的嗎?啊……好痛啊!」褚夢蝶低頭揉著腦袋,伸手撿起落在男人腳邊的硬幣。

「好在沒有滾遠!」她自顧自的說道,站起身來,柳眉倒豎,剛想和撞了她的人質問一番,卻如同那男人一樣,一陣怔愣,說不出話來。

「牧白,我們走吧!」秦暖好不容易將秦然弄醒幫他穿好衣服,回頭對牧白說話時她卻傻了眼,這麼多人都在啊……

「嗨,好巧啊!」秦暖溫和一笑,冷清疏離,不似六年前那般溫婉親和。

「暖暖,每次見面你總是能給我驚喜!」韓子遇深吸一口氣說道,看著秦暖的臉,眼楮一眨不眨。

「呵呵,是嗎?」秦暖低頭漫不經心地說道,將秦然抱在自己的懷里。

氣氛是冷凝的尷尬,秦暖萬萬沒有想到,她此次回過無論走到哪里都會遇到熟人,更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韓子遇。

「你不該對我解釋一下你失蹤六年失去了哪里嗎?」韓子遇欺身向前,逼視秦暖。

「喂,你以為你是誰啊,難道暖暖去了哪里還要向你報備不成?」牧白擋住韓子遇說道。

「你又是誰,憑什麼來管我和秦暖之間的事情?」韓子遇說道,看著牧白一臉的憤然。

「子健……」褚落夕換了一身休閑裝從後台里出來,遠遠的叫著韓子健的名字跑過來,「夢蝶,你居然也來了!」褚落夕一臉的驚喜,「我以為你都不會看我的表演呢。」

「呵呵。」褚夢蝶笑笑,眼楮掃過一直擋在韓子遇身前的牧白,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尖利的指甲刺進手心里,傳來鑽心的疼痛。

「子遇,我們走吧!」韓子健說道,走過去拉過韓子遇的胳膊,「走了,不是還要替落夕慶祝呢嗎?」

韓子遇橫了一眼牧白,眼楮又掃過抱著孩子的秦暖,眸中不禁染上一片猩紅色,最終卻是什麼也沒有說,轉身隨著韓子健離開。

「夢蝶,我們走吧!」褚落夕拉過夢蝶,看了一眼牧白和秦暖微微地嘆了口氣,抬腳離開,在越過牧白身前時,褚夢蝶抬頭與牧白對視一眼,右手無意識地牽過牧白的手,而後又忽的放開。

待他們走遠後,牧白攤開手心,褚夢蝶在牧白手心里塞的竟是一枚銀晃晃的硬幣,他眉頭微皺,不懂其中寓意。

「咦,這不是德國特有的硬幣嗎?」秦暖看著牧白手中的硬幣說道。

「你認識?」牧白轉身問道。

「嗯,見過,在德國有一個著名的公園,名為馨德公園,公園里有一個許願池,那里載滿了有情人的

願望,據說只要對著著硬幣許下願望,拋下許願池便能願望成真。」秦暖解釋著說道。

牧白看了秦暖一眼,「那她為什麼把這個東西給我?」

秦暖聳肩,說道︰「這個問題,我覺得你去問她比較合適!」

……

韓子健為了和褚落夕二人世界,在韓子遇即將坐進車里的時候直接被韓子健拖拉著扔到了褚夢蝶的車里,以至于,現在是兩輛車里是兩個世界,一邊是海水,一邊是火焰,一面情場失意者的聚頭,另一面是感情事業雙豐收者的狂歡。

褚夢蝶將汽車內的音樂打開,頓時便有張靚穎那尖細的嗓音傳來,韓子遇不耐煩的將音樂關閉。褚夢蝶瞥了一眼眉頭緊鎖面色凝重的韓子遇,嘴角一扯,露出一個冷滅的笑,手指又將音樂打開。韓子遇卻又一次將音樂關上。

「我現在心里煩的很,別听音樂了!」韓子遇說道,靠在汽車座椅里,環抱著雙臂,一臉的煩躁。

褚夢蝶低眸撥弄自己額前掉落的碎發,而後從包包里拿出一盒香煙,遞到韓子遇面前,說道︰「要不要來一顆?」

韓子遇伸手將褚夢蝶的手擋回去,擰著眉說道︰「我從來不抽煙!」

褚夢蝶笑,笑的那叫一個妖嬈,自顧自的拿出一支細細的香煙擱在自己的唇邊,火光閃爍,瞬間車廂里便充滿了香煙的甜膩的味道。

韓子遇看了一眼褚夢蝶,眉心皺的更緊了,二話不說直接奪過褚夢蝶口中的香煙,捻滅,然後扔出車窗。

「你就這麼自暴自棄非要將自己折騰死才行嗎?」韓子遇幽幽地說道。

褚夢蝶一臉的不耐煩,冷冷地看著韓子遇,紅唇輕啟,說道︰「那你呢,還不是因為她抓狂,還心理醫生呢,切!」

「……」

……

「小姐,不好意思,我剛才出去的時候好像把房卡丟了,能再幫我置一張房卡嗎?」秦暖對酒店前台的服務人員說道,眉心微微皺在一起,暗恨自己不小心。

「哦,好的!請問是哪一間客房?」

「2018房間!」

「好的,您請稍等!」前台接待人員說著,卻突然眉頭微鎖,說道︰「小姐,您確定2018房間是嗎?」

「怎麼?」秦暖不解,「是2018,我已經在這里住過8天了。」

「不好意思小姐,我們的系統顯示您已經在上午11點25分退房!」前台接待恭敬地說道。

「不可能,我上午就沒有在酒店,我直到剛才才回來,更何況我預定的是一個月的!」秦暖不可思議地說道。

「怎麼了?」正在這時,牧白正從外面走進來,看見秦暖在和接待員說著什麼,于是便走過來問道。

「牧白,你來的正好,你的員工告訴我我的房間已經在上午的時候被退掉了,你知道的我在你們酒店訂了一個月的居住時間!」秦暖對牧白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牧白轉頭問前台的接待人員。

「總裁,我也不知道,系統顯示是這個樣子的,應該就是被退房了沒錯!」接待人員說道,「不然您就拿著總卡上去確認一下。」

秦暖微微嘆了口氣,「那好吧!」

秦暖抱起在一旁的沙發上玩的不亦樂乎的秦然,抬腳進了電梯。

2樓018號房,秦然抱著秦然站在門口,驚愕的看著里面的一切,里面整潔如初,完全沒有人入住的跡象,四下尋覓,更沒有她們母子的行李的半點蹤跡。

「媽咪,我們是不是走錯房間了?」秦然眨巴這眼楮說道。

「傻兒子,一張房卡只能打開一扇門,我們怎麼可能走錯房間」秦暖喃喃說道

「媽咪,我們是不是要報警?」秦然搖頭問道。

「我看是不用!」秦暖說道,將秦然放下,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

牧宇森坐在柔軟的大班椅中,一臉的溫惑之色,杰瑞瞧著覺得十分的奇怪,那嘴角微微上揚的神態

,他已經算不清有多長時間沒有看過了。

「總裁,今天心情好啊?」杰瑞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牧宇森抬起眼皮卡呢一眼杰瑞,嘴角的弧度勾的更深,說道︰「心情好?可能吧,呵呵……」

杰瑞一臉黑線,微妙地看了一眼牧宇森,放下文件後便走出了辦公室。

手機鈴音響起,牧宇森瞄了一眼亮起的手機屏幕,眼里閃爍著得意而又狡黠的目光。

「喂。」

「牧宇森,是不是你把我的行李都偷走了?」秦暖厲聲問道。

「親愛的,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牧宇森冷清地說道,眸子里卻是掩飾不住地笑意。

「別以為你把我行李拿走了,我就無處可去,哼!」秦暖冷聲說道,「啪!」地一下掛斷電話。

牧宇森听著電話里的忙音,一臉的森寒之氣,將手機扔在桌子上,眸色深沉,良久,牧宇森又重新拿起電話,將一串號碼撥出。

醫院里,病床上,鄭木心一口口吃著別人送過來的食物,舉著電話,听著臉面人說話的聲音,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牧宇森,你究竟想要我怎麼樣?」鄭木心低聲問道,「我今天早上已經和你認過錯了,我從來不知道你還是一個咄咄逼人的人。」

「當然,我從未說過我是君子!」牧宇森說道,而後又微微地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一次,作為回報,你幫我一個忙!」

鄭木心用手推開送過來的食物,正色道︰「怎麼幫你?」

「……」

鄭木心臉色有些慘白,掛斷電話,再沒有食欲,「王導,你先回去吧,你說的事情我會慎重考慮的!」

男人將手中的湯飯放在床頭櫃上,看著眼前的女人欲言又止,半晌只說了句︰「那你保重身體,我有時間再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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