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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落夕啊落夕,我以為你是我最貼心的孫女,沒想到你和你媽一樣都是白眼狼……」又一只茶杯飛出去,正中眼前人的眉心,血順勢而下。舒愨鵡

落夕只覺得一陣眩暈,緩了緩心神,也沒有伸手去擦額頭上不斷淌出來的鮮血。雙手鑽進了拳頭,「爺爺,你罵我可以,打我也可以,請你不要帶讓我媽,她這輩子沒有一點對不起褚家。」

「混賬,你就是這樣和爺爺說話額嗎?」

「是您逼我的,從小到大,我從來都沒有違背過您的意思,而臥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違背過你的意思!」落夕激動的說道,額上不斷滲出的鮮血滴在潔白的禮服上,觸目驚心。

她指著自己的額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就是這麼對我媽的,要不是你,我爸媽也不會背井離鄉遠走他國,在外面孤軍奮戰數十年都沒有什麼成就,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對他們做了什麼,可事實上我心里比誰都清楚。鈮」

褚老爺子身子一震,不發一言,卻是怒不可遏,握著龍頭拐杖的手一直在顫抖。

「您怕了嗎?」落夕咬牙,「爺爺,你要是還想要我這個孫女,那就把我和阿森的婚事退了。」

「褚落夕,好,很好,你長大了,翅膀硬了,可以當面和我對峙了。」褚老爺子點頭說到,「你還真是令我失望,婚事我可以幫你退了,但是,從明天起,你就給我滾出褚家,褚家沒有你這樣不中用的人。 」

落夕一笑,妖嬈的近乎猙獰,「您終究還是說出這句話了。」緊緊攥著的拳頭松開,「那麼,爺爺我們後會無期。」

「你……」褚老爺子欲言又止,偏過頭不再看褚落夕一眼,卻在落夕轉身那刻閉上了眼楮,臉上是難以名狀的悲痛。

落夕是當天晚上走的,沒有人攔她,因為根本沒有人敢武逆褚老爺子的意思。

褚夢蝶坐在沙發上,看著落夕只托了個簡單的行李下樓。

「這些是我自己的東西,和褚家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剩下的全在樓上,該怎麼處置,我想爺爺您自有打算。」是從未有過的鑒定和決絕。

「姐,你怎麼會這麼想不開呢,為什麼非要離開褚家?」

「夢蝶,不用管她,她要走隨她的便,只是,今天你要是敢踏出這褚家大門,就再也別想回來。」褚老爺子厲聲說道。

「爺爺,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麼認真呢?」

「夢蝶,我走了,以後……爺爺就由你照顧了。」說著她便拖著行李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姐……」褚夢蝶看著落夕消失在昏暗當中的身影,無奈的嘆息,回頭看了一眼褚老爺子,「哎呀……」氣憤的上樓去了。

偌大的客廳里,只剩下褚老爺子一個人,老人靜默許久,半晌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突然地陷在沙發里,低頭看著自己那雙顫抖的手。

「造孽啊……造孽啊……」老人慨嘆,後悔莫及,卻過錯已然釀成,在想挽回卻是沒那麼容易了。

前幾日,落夕還對韓子健說她有阿森,而她也相信牧宇森會給他一世安暖。而韓子健再見到落夕,她卻是為了與牧宇森解除婚約而不惜與褚家斷絕關系。

韓子健想著,這女人心可真tmd是海底針。

「子健,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你真的很不好意思。」落夕說道,低下眉宇,已然憔悴了萬分,臉色卻是比眉心處貼著的那塊藥布還要蒼白。

「沒關系,什麼打擾不打擾的,我求之不得。」韓子健說道。

「啊?」

「我是說,你就安心的在我這里住下吧,大多時候呢,這里就我一個人,子遇一般都是住在他的小診所里面。」韓子健說道,「走,我幫你把行李搬到二樓客房去。」

「嗯,真的是太謝謝你了子健。」落夕低頭羞赧一笑。

「什麼謝不謝的,我到是該要謝謝你才對。」韓子健說道,落夕不知道,自從上次一見之後,韓子遇每日都拿著那個被退回來的護身符胡思亂想。

「為什麼要謝我啊?」落夕跟在韓子健的身後邊走邊問道。

「呵呵……」他只是笑笑,

推開二樓的一間客房,「你看看這間房間還可以嗎?」

「嗯,很好,放心我不會打擾很久的,我找到合適的房子後就搬走。」

「沒關系,我這里的大門隨時都為你敞開,這間房呢也隨時為你留著,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韓子遇撓頭說道。

天知道,當韓子遇听到落夕說她和牧宇森接觸婚約之後他有多麼的「幸災樂禍」……

「去你們都給我去找,就是把整座城市給我翻個底朝天你們也得給我把那個丫頭給我帶回來。」江國海激動的說道,猛咳半天。

「伯父別激動,我相信貝貝會想通的。」孟威勸慰道,「我也已經派人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嗯……」江國海點頭,「孟威啊,真是對不起,貝貝那孩子實在太倔了,都是我從小把她慣壞了。」

「沒關系的伯父,現在耽誤之急還是把貝貝找回來。」孟威說道,扶住江國海坐下。

「二叔,有貝貝的消息了。」進來的人是江偉川,他在見到孟威的時候卻是微微一愣,瞬即眼中閃過一絲陰沉。

「孟總裁也在啊。」

「表哥!」孟威叫到。

「呵呵……」江偉川微微哂笑,尋思著,這賤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于是說道︰「真是折煞我也,還是叫我偉川吧。」

「早晚都是一家人,孟威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吧。」江國海靠在沙發里無力的說道,「這兩日要不是有孟威在,我恐怕就早登極樂了,江貝貝那個丫頭,真是氣死我了。」

「二叔也不必多擔心,我查過了,那個錢莫迪是貝貝的同事,兩個人每天在一起工作,日久生情也在所難免,我倒是看他倆挺般配的。」江偉川瞥了一眼孟威,那人卻是微微含笑,也不惱怒,江偉川暗自翻了個白眼,又在心里狠狠地罵了句︰小賤人。

「你以為我不知道,那個錢莫迪就是昔日錢氏企業的大公子,到現在卻是家道中落,哪配得上我們家貝貝。」江國海說道,說到底還都是錢的事。

「二叔,我勸您老人家也別瞎為貝貝操心,你看,現在好了,人都跟人家跑了……哦對了,剛才下屬說在翔雲機場查到了貝貝出國的記錄。」

江國海一拍沙發扶手,「什麼,出國?」

「對,和那個錢莫迪一起去了德國了。」江偉川說道,恐怕再找人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

「什麼?你們私奔了?」秦暖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下來,來回在客廳里逡巡。

「江貝貝,你們兩個是不是腦袋秀逗了,你們這是私奔,在古代是要浸豬籠的。」

「暖暖,你也知道,我和學長是真心相愛的。」江貝貝說道,在一座小花園里,依偎在愛人的懷里,一臉的幸福。

「那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秦暖問道。

「回去?開什麼玩笑,我才不要回去嫁給個陌生人。」江貝貝說道,摘下一顆葡萄扔進嘴里,顯然她現在是逍遙神仙,快活的不得了。

「那你爸爸怎麼辦,他就你一個女兒。」

「我爸,他是我爸嗎?他要是我爸就不會連招呼都不打就讓我嫁給一個從來沒見過面得人。」

「你是說你爸爸要把你……商業聯姻,還連招呼都不打?」

「我現在對他是失望透頂,再說了,他現在不是有個寶貝兒子嗎。」江貝貝恨恨的說道,「你是不知道那孩子簡直就是惡魔,我現在是鐵勒心不回去,就是大羅神仙來了都沒有辦法請動我。」江貝貝說的大義凜然。

「唉,那你倆住哪啊,怎生活啊?」秦暖泄氣,癱坐在沙發上,頗有些擔憂,江貝貝可是個千金大小姐,肯定吃不了苦。

「放心,我們住師兄父母生前留下的房子,而且他在這邊也有朋友是在報社的,我們可以繼續做老本行,剛開始的時候肯定會比較難一些,但是一切都會好的。」江貝貝說道,對著陽光伸出手指,一顆鑽石在陽光下無比閃耀,這是江貝貝這輩子收到過的最喜歡的生日禮物。

「那就好,這樣我還比較放心,那你們在國外生活一切小心啊,我會想你的貝

貝!」秦暖說著便哽咽了聲音。

「哎呀,不要這樣啦,有時間你可以來德國看我嘛。」江貝貝說道。

當初的隨口一說,卻真的印證了秦暖後來多年的定居德國的生涯。

「牧宇森,江貝貝跟人私奔了。」秦暖坐在牧宇森對面有氣無力的說道。

「嗯!」

「嗚……以後這里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嗯!」

「你能不能說點人話,我現在正感傷著呢?」秦暖不滿。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能不能說現代漢語?那如果說有一天我也事先不打招呼的走了,事後你會是什麼感覺?」

「我不會讓你不打招呼就走的。」他如此說道,嘴角噙起邪魅的笑。

秦暖猶疑,「牧宇森我怎麼覺得你是在撒謊……」

「……」

……

江偉川將車子停在別墅外面,一下車便有人像小鳥一樣的向他奔來。

「怎麼,今天人都不在?」江偉川挑眉問道。

「對,人家在這寂寞多時了。」童莫將細白的胳膊環上江偉川的脖頸,「走,進屋去。」

「小妖精!」江偉川輕柔的刮了下童莫的鼻尖,面上帶著春風笑意,眼底卻是一片寒意。

「偉川,事情是不是都辦妥當了,你看起來倒是很開心的樣子。」童莫眼珠一轉問道。

「知我者莫若童童也!」說著江偉川便一把將童莫帶勁懷里,一起跌落在沙發上。

「貝貝的性子我最了解,沒有比這個時候堵住她的嘴更恰當地時候了。」江偉川說道,「只不過令人生氣的是我二叔真的把那個野種帶進了江家。」

「放心,那孩子還小,你才是江家的長子,很快江家的一切便會是你的。」童莫依偎在江偉川懷里說道。

「你說的對,那毛孩子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以後江家的天下只能是我江偉川的。」說著攬著童莫的肩膀的手又加緊了幾分。

童莫吃痛的暗自皺眉,面上卻還是笑的比花還美。

「花說回來,貝貝一走,這江家可就真的沒她什麼事了,她就真的舍得?」

「貝貝涉世未深,怎麼會去在意這些紛爭,到時候我這個做哥哥的肯定是不會虧待了她的,說實話,在我心里,貝貝就是我的親妹妹,你可別打她的注意。」江偉川說著,眸子看向童莫,重瞳陰沉,讓童莫覺得有點恐懼。

「說什麼呢,我一個女人能把她怎麼著,更何況她現在人在德國,我就是想怎麼著也怎麼著不了。」童莫說道。

「那就好,誰要是動了他,就算那人是你,我也會……」江偉川笑著說道,手還在脖頸旁做了個自刎的手勢。

童莫微怔,只覺得後脊背發涼,看著江偉川有點生怯。

「童童,你也快生日了吧,想要什麼禮物?」江偉川問道。

童莫搖搖頭,「能有你在我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

「真的?」

「千真萬確,真的有你就夠了。」

「你不乖哦,撒謊,看我怎麼懲罰你……」說著江偉川就將童莫一把抱起,猴急的向二樓房間走去。

童莫在江偉川的懷里咯咯的笑,情生意動之時,兩個人卻都沒有注意到門後那一雙充滿震驚的眸子。

丁管家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轉頭看見江國盛已經回來,「老爺回來啦?」

「嗯,偉川他下班回來,我找他有事嗎?」說話間,丁管家又是抹了把冷汗。

丁管家顫微微地上樓去,故意大聲的叫到︰「少爺……」

離別,有點難舍,但不悵然;有點遺憾,但不悲傷;可是,沒你的日子,多少有點孤單!

秦暖拿著電話撥了一串號碼,電話被

很快接通。

「親愛的,干嘛呢?」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熟悉的措辭,秦暖听了嘴角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眼底卻氤氳一片水霧。

江貝貝離開之後她才猛然發現,她身邊的朋友少之又少,僅她一人而已。

「貝貝,我有點想你了,呵呵,沒有你在我耳邊喋喋不休我還真是有點不習慣。」秦暖說道,轉身進了一家服裝店。

「哈哈……」秦暖可以想象出,那頭的江貝貝肯定是張著血盆大口笑的花枝爛顫。

「親愛的,是不是現在發現我的好了?」江貝貝問道。

「對啊,現在啊,你的好,你的壞,想起來不知道怎麼的就都變成了好了。」秦暖說道,目光定格在一套禮服裙上,眼前一亮。

「那是,我江貝貝魅力無邊不可抵擋,我就猜到你會想我。」江貝貝自吹自擂,挨了背後某人的一指禪。

「喂,你這是赤-luoluo的羨慕嫉妒恨,別打擾我和暖暖交流感情,一邊玩去。」秦暖耳朵里傳進來這句話這樣一句話,被逗樂了。

他們現在應該是濃情蜜意,很幸福吧?

「貝貝,我相信錢師兄的為人,他會給你幸福的。」秦暖對著電話說道。

「呵呵……他要是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我就把他給……哈哈……」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秦暖涌膝蓋想也知道那丫頭那慘絕人寰的想法。

「那你呢,我的暖暖又該由誰來照顧?」江貝貝說著不禁暗淡了眸子。

秦暖心里一沉,微微吸了吸鼻子,轉而展開如花的笑靨,「別擔心,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你當我是小豬啊,還需要別人照顧?」

「對啊,我家暖暖就是個下笨豬,讓我放心不下。」秦暖沒有想到江貝貝會這樣說,她听的真切,那頭已經有了微微地抽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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