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畝地的地契是口糧地,不是用來建房子,建房子得專門買,或者將咱們這一畝地換成房契也是可以的。♀」田氏耐心的解釋道。
「娘,那十畝地的房契得多少錢?」田小禾心思一轉,想起那日在山腳下看到的荒地,若是能買來做個大院子,把東西種院里可以方便很多。
「哪有人會建那麼大的房子,基本都是一間房一兩銀子,再加個十來米的院子。」田氏一怔,十畝地的房子也只有大戶人家才建的起,根本不在她的考慮範圍。♀
「哦。」田小禾默然,思索了片刻,問道︰「娘,荒地多少錢一畝?如果咱們把後面的荒地買來建房子,能買到嗎?」
「荒地的價錢得找你顧爺爺問問,丈量後才有價。後面的荒地建不了房子,下雨的時候容易倒塌。」
田氏慢吞吞的說著,腦中忽然一亮,本來她還尋思買一塊良田來種;可是,良田的價格貴了不少,還得繳稅,到不如買荒地開墾,便宜而無稅,多少也能收些糧食。
母女倆悄聲聊了很久,商量來商量去,最終還是決定明日去看看房子的情況再說,至于買荒地圈成院子的問題,田氏最終妥協,答應明日找顧保長問上一問。
這邊一家睡的安穩,外面跟來的段輝則是郁悶極了,讓他夜闖兩個寡婦的家門,還真是不好意思,最後還是馬車掉頭,返回了三谷鎮。
只是,不知是段輝運氣不濟,還是老天故意戲弄,馬車剛過了老顧村,竟然淋淋瀝瀝的下起了毛毛雨,為避免雨越下越大,當即決定扔了板車,直接駕馬一路狂奔。
直至天亮,小雨一直不急不緩的下著,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抽抽噎噎的哭泣著,誰知這一哭就哭了三天。
「阿娘,姐姐,你們回來了!」錢小豆一睜眼,頓時欣喜無比,奈何渾身都痛,想撲上去抱一抱都不能,就連想笑,臉上都腫的笑不出來。
「阿娘,姐姐,小麥好痛。」錢小麥頓時眼淚汪汪,托著被大伯娘打腫的臉,憋屈的哭了起來。
「小麥乖,不哭哈,娘給你們買的包子,一人一個,吃飽了好好休息。」田小禾心痛的很想去抱一抱,可昨日看到兩人身上的傷,自然是要忍住自己的沖動。
田氏與王曉君起的都很早,不僅熱了包子,還熬了稀粥,一人一個抱著吃了起來,就連最小的奇奇也吃的滿臉都是。
吃過早飯,田氏與小禾便戴著斗笠去了村後,看著倒掉的房子,砸壞的灶台,兩人氣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因為,房子不僅倒了,就連支房架子的木梁都被人拖走了,僅剩一地的破草簾子和碎棉槐條子,至于新買的鍋和菜刀,連個影都找不到。
那淒涼的景象,比遭了賊還要嚴重。
田氏將散落在地上的碎布片撿了撿,希望晾干後還能拼接幾件衣服來穿,除了碎布外,分家時的那些東西都沒有了,不用想,田小禾也知道是被呂氏那個老太婆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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