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靈歌也不能，所以，說她太過小心太過緊張也好，反正她就是要將這些未然的不安的有可能影響到兩人感情的因素一一地清除干淨。
她可以不知道九界里頭有多少的待嫁女子愛慕著他，可她不可以任由這些人的喜歡來破壞她的生活，說到底，她就是一個自私的女人，面對自己所認定的東西，所認定的人，她有著本能的佔、有欲。
「瞳瞳，我不想你欠她。要欠，你就欠我好了。」她沒有打算將自己的心思藏藏掖掖，愛了就是愛了，不高興就是不高興了，而自私，便也就干脆地承認自私好了。
夜瞳笑，笑容燦爛，他真的是高興啊，因為她的在乎，因為她強烈的獨佔、欲，在因為知道，他夜瞳在她的心里，終于不是可以與九界八荒相提並論的了，他，高于這九界所有。
——知道自己比別人重要，這就夠了。他要的，分明就只有這麼一點點啊。若是萬年之前她可以自私一點，可以為彼此多多考慮一點，那麼這一萬年的孤寂，便不復存在了啊。
「好，要欠，便欠你。」他點頭，滿足地抱著她輕柔地于她額頭上落下無數細碎的吻。
她卻往後退了一點，說︰「瞳瞳，你是怎麼受傷的？那天晚上，你到底去了哪里？」
夜瞳心下一凜，不過很快便用笑容掩飾了過去︰「只是跟一個前輩切磋了一下下，沒關系的。你別亂想，那真的只是一個前輩，也不是女的，你放心好了。」
她笑，欣慰于他的坦白︰「你傻啊，我又沒有要求你一定要回答我！」
「但我不想對你有任何隱瞞，我對你，從頭到尾，從腳趾頭到頭發尖尖，都是對你坦誠相對的。歌兒，我可以對天下人隱瞞，獨獨只對你一人坦白。」
沐靈歌卻是沉默了，是啊，夜瞳對自己確實是毫無保留的，但是自己呢？從來都做不到這個份上的啊。
「瞳瞳，其實我一直想要問你。」她心里是不安著的，尤其是他說出了這樣的話之後，她更加忐忑了，因為，她對他，還隱瞞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與晏如歌沒有半點的關系，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對我嗎？」她說完才發現自己的心竟是跳得厲害，她想要知道答案，但是又怕知道答案。
「沒有如果。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不管你現在是誰，對我來說，你就是我的歌兒，一直都是。」他嘆氣，「歌兒，不許胡思亂想。我們，注定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
「我們，或許會吵架，或許會冷戰，或許還會因為這樣那樣的事不理對方，但是我們，始終都會在一起的。歌兒，你相信我，爺不會讓你的一腔真情隨風逝的！」他說得動情，而她，卻听得心酸。
怎麼可能沒有如果？怎麼可能會永遠都在一起？沐靈歌根本就不是晏如歌，他要等的，根本就不是她啊！沐靈歌只是一個可憐的殘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