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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天,返校的同學明顯多了起來。

尤其是大一的同學,拖著大包小包的土特產來跟朋友們一起分享。相比較他們,我們這些「過來人」可謂是寒酸的多,幾乎兩手空空的回校。

我們宿舍的人一下子都回來了,頓時讓我感覺熱鬧很多。對門宿舍也回來的差不多。幾乎每個人回來的第一件事情都是抱著被子去陽台搶佔地盤。那些沒有想到的人被別人點撥後也第一時間沖向那陽光明媚的地方。

我們宿舍是陰面,所以扒雞拉著糖蒜抱著被子來到我們的對門。在曬了三**被子的陽台上,他倆重新調整了主人們被子的位置,勉強塞了下去。大多數工作都是扒雞干的,這哥們顯然內心足夠強大,強大到足夠無視宿舍主人的不滿。

還有臭豆腐,這個跟我們班大多數人,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不合群的人,抱著自己的被子去了大廳。這也是我當初的選擇。

等到下午,松子是最後一個回來的。經過眾人的提醒,他也意識到如果不曬曬被子,今晚他**時包裹他的是冰冷、潮濕的感覺。于是,他抱著被子,看到了被塞得滿滿當當的陽台。

「我日,怎麼這麼些被子,都是誰的?」松子心里也有點明白,仍大聲的問。

這麼做,明顯是想敲山震虎,可是兩只老虎早已不見蹤影。

「是扒雞和糖蒜的。」羊肉說到。

「日,跑到我們宿舍曬被子!」松子非常的不滿。

松子放下自己的被子,準備把扒雞的被子抽走。

「他們宿舍又曬不到,只好來咱這。」石鍋為他倆圓場。

「是呀,把被子豎過來曬,大家擠一擠。」羊排也給松子出主意。

作為扒雞糖蒜的室友,我不好為他們開月兌。但作為松子的朋友,我又不得不說兩句。最重要的是我當時在場,不能裝作一個啞巴。

「算了松子,去大廳曬吧,剛才我看見那還有空。」

松子想了想,放過了扒雞和糖蒜的被子,抱著自己的被子出了宿舍。

「給被子做上記號啊!」我在他背後喊。

晚上,絕大多數同學都齊聚一堂。除了請假的還沒有返校的同學,所有人都出現在自習室里,三五成群的熱烈的聊著。

唉,我真想不明白,有什麼可聊的呢?又不是大家第一次節後返校,平日里也都相互熟悉的差不多了,每個人還都裝作久別重逢的樣子,氣氛相當熱烈。

直到小籠包出現的那一刻,整個教室才安靜下來。片刻的安寧之後,同學們再度躁動起來,議論起了包子哥的新發型。

小籠包一抹那*的幾乎光頭的板寸發型,很嚴肅的對大家說,「笑什麼笑,別笑了!來來來,說點正事。」

同學們也都比較配合,馬上換上一副認真的表情。接著小籠包發布了下這學期的教學安排、課程設置。♀其中同學們比較感興趣的就是選修課的選擇和各種等級考試的安排。

我們這一幫沒心沒肺的人是不會關心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用得到的時候再咨詢一下前排的女生就行了。獅子頭他們即便算不上學霸也離得不遠了,關于學業上的事情問她們幾個就好。此刻,這幾個姑娘正听的極其認真。

「同學們,這是你們大二的下學期。」

小籠包意味深長的一句話,弄的所有人都茫然了,都呆呆的看著他等著解釋。

「我看有些同學還是渾渾噩噩混日子,我告訴你們,你們知道你們現在的時間有多緊迫嗎?」

台下的學生們更加不解了,對于我們來說,過去了三個學期剛好還剩下一半的時間呀!就算前半段時間有些荒廢光陰,但還有剩下的一半時間來補救,怎麼會緊迫呢?

所以所有人都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光看著小籠包,都以為這哥哥晚上喝高了才來的吧。

「實話告訴你們,等你們大三的時候,基本就不怎麼上課了。主要任務就是實習實訓,甚至是直接找工作。這就是為什麼從大一下半學期開始課程就那麼緊的原因。」小籠包詳細的解釋了一下。

所有人都愣住了,即使有人在上大學之前已經有這樣的思想準備,但依然不能波瀾不驚的面對這樣的結局。

「也就是說,這有可能是你們的最後一個學期!」最後小籠包以一種最直白的語言、最無情的語氣給我們作了總結。

「這可能是最後一個學期!」我心里默默的重復這句話,足足呆了有好幾分鐘,連小籠包何時離去都沒注意。

「唉」,松子拿手肘捅了捅我。

「啊?」我回過神來。

「想什麼呢!」松子問我。

「包子哥說的話,這有可能是最後一個學期,到底靠譜不靠譜啊?」其實很多人跟我一樣,即使是事實,即使有準備,也不願意相信。

「應該……差不多就是了……」松子語氣帶著些唏噓。

可是,誰又不是呢,只要有些正常的人。

同學們反應過來之後,好像分成了兩派!一部分同學感嘆光陰似箭,立下決心好好相守剩下的美好時光。而另一部分同學歡欣鼓舞,「毫無意義」的大學生活終于快結束了……這當中最高興的莫如扒雞。有他老爺子罩著,待離校之後就能享受自由不羈的生活,不必再受一點的束縛。

而我自己,傾向于「感慨派」。

回顧以往,第一學期我還在鬧情緒想著退學。第二學期混了一個學期基本上沒什麼收獲。第三個學期終于過得充實起來,而且還找到了女朋友。而現在,正當我找到了生活的方向並準備享受這一切的時候,就要告訴我學生時代就要結束了?這種感覺除了感概,更多的是不甘心。

我們這些人當中,心態最好的可能就數石鍋了。他即批評了我跟松子這樣的感慨萬千的婉約派,又批評了扒雞這樣歡天喜地的豪放派。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

「操,有啥啊!」

但是不能說每個人都能做到跟石鍋一樣淡定,就連獅子頭她們也在熱烈的討論這個問題。

晚自習後,我心煩意亂的回到宿舍。一進門就點上了根煙,然後掃視下空空的宿舍,又去了對門。

「呵,都在呢。」

不光松子他們四個在,扒雞糖蒜也在。很明顯這倆哥們知道這邊比自己宿舍暖和。

「馬上就能離校了,咱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沒有人接我的話,倒是扒雞興致高昂的提議喝酒。

「有啥好慶祝的。」石鍋比較公道的說到。

「慶祝不慶祝無所謂,開學一場酒,這不是慣例麼!」

「今兒太晚了,改天吧!」中午受了一肚子氣的松子頭也不回的說。

扒雞見沒人響應,轉而跟石鍋聊起了游戲。我叼著煙來到陽台,看著樓下校園的夜景,想盡量多看它幾眼。一支煙之後,我才覺得與其長吁短嘆不如努力讓每一天都過的充實而有意義。不僅要對得起老爺子付的學費,更要對得起自己的青春!

我深呼吸一口氣,伸了伸懶腰,然後回到宿舍里。

「誰的被子還在外面晾著!」經過一支煙的功夫之後,我非常「善意」的提醒。

「壞了!」

扒雞和糖蒜大呼不好,直奔陽台。這倆貨貪玩,中午曬上被子之後就出去了,到現在都沒想起來。

「我日。」松子也罵了一句,沖出了宿舍。

我記得他是把被子曬到了大廳里,該不會他也忘記了吧。

一會兒走廊上傳來憤怒的呼喊,「誰把我被子收走啦!」

「這聲音,怎麼那麼像松子。」我對著石鍋說。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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