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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少英一行轉過沙丘,外圍的信衛軍便拔刀阻截,惡戰一觸即發。信衛軍觸及張少英的第一眼,這些人訓練有素,身法穩健,武功不凡,令人眼前一亮,較之于縱橫派雙衛都不輸于。御留香正欲領先開道,申屠月搶在身前,縱聲喝道︰「來者報上、、、、」一句話未盡,數不清的勁氣牆已撲面襲來,申屠月怪叫一聲,只得定身罡氣自保。御留香大罵一聲︰「沒用的東西,閃開!」申屠月霎時欲哭無淚,他的護身罡氣是強,但還沒強到御留香那般裹著罡氣疾步纏斗的地步。罡氣全憑一口內息,相當于屏住呼吸,故而施展護身罡氣時除非身形在漂移,負責連話都說不出口。

這一交手御留香便連聲贊嘆,他沒有揮劍亂砍,而是選擇拆解劍招窺視信衛軍能力。這些人三人一伍,兩人進攻一人掩護,完全拋棄了地形,始終處在一個點上,避實就虛,就像那珍貴的棉絮讓你無處著力。不凡的身手加上稱手統一的唐橫刀,以刀法施于靈巧,聯合陣法運用精妙,不出狠招你可能都傷不到他們。遇到的對手越強御留香便越覺的有意思,堪堪交了十余招,信衛軍有序撤進單峰道內。御留香瞧得崖壁上的橫網弟子不由怒上眉梢,罵道︰「你女乃女乃的!老頭的徒子徒孫讓你這麼捉弄麼?」御留香一上心,縱橫天下一經施展,交手的那一伍三人便頹然倒地。御留香天罪之刃壓在其中一人身上,向張少英說道︰「小子!就這麼亂打嗎?你最好有個主意!」張少英沉聲道︰「盡人事,听天命!」御留香道︰「那還等甚麼?」張少英道︰「先吃東西!」御留香嗯得一聲以為自己听錯了,玉織書躲在張少英背後不解道︰「搞不懂!」張少英道︰「單峰道內狹隘,勁氣會傷到橫網弟子,進入是死路。雲都驚嘆聲名響亮,她的目標該是咱們其中的一位。諸位好友,小心了。」

不知道為何,張少英一句小心眾人莫名的一陣忐忑,一行人橫行天下所向披靡,已成為武林禁忌。自古武林多殺戮,你做一千件好事也不如你殺一個大惡人聲名來的快,玉織書要的便是這。張少英之言從未出錯,眾人已習慣相信他,也只能相信他。一行中最大的兩個弱點一個是玉織香,另一個是斷九泉,他重傷初愈不久,經歷胎息珠月兌胎換骨至少要調養十日方能穩定功體,而這還不到一日。

張少英一眾選擇不進入山谷,戰場雙分之際,左丘鳴一聲令下,信衛軍伍長會意,軍令一下十個橫網弟子自懸崖高空墜落,慘呼中盡皆斃命。張少英不禁沉聲冷笑,說道︰「這是在玩火!」單峰道崖壁上的橫網弟子這時均瞧得真切,竟然是男主人來了。雖然張少英已從縱橫派除名,但橫網仍然接受他的軍令文書,仍然使用大幕司副使金印。在縱橫派森嚴的制度下絕不會允許這般不清不楚的存在,如果有便只有一個解釋,他仍然執掌權利,這代表著大幕司仍然承認他,他仍是縱橫派的大幕司副使。這一刻,許多人忍禁不住抽泣,若非身體受制大多數恐得嗷嗷大哭,大家有驚喜,更多的是屈辱和愧疚。橫網從不參與爭戰,以隱秘為宗旨,像這般一個州府的橫網人員被一網打盡,縱橫派開派以來從未有過。

玉織香瞧得眼前的一切,嘆道︰「不進去這些人你一個都留不住。」張少英轉身掃向眾人一眼,忽然抬手下劍向眾人躬身一禮,說道︰「諸位好友,我盡力,諸位珍重。」三句話,張少英便告訴大家此戰的凶險。沒有人退縮,眾人都還了一禮,包括玉織香。張少英倏然轉身,白蘭劍出鞘,當先突入單峰道內。張少英離開玉織香身畔只剩下凝香保護她了。玉織香很淡然,張少英不會拋下她,當下其找了個陰涼之處坐了下來。張少英一眾很快便淹沒在單峰道內,張少英踏足單峰道的時候,崖壁上又掉下來十人,其中一人便摔在張少英身畔,張少英俯身去扶那橫網弟子,從二十余丈摔下來,單峰道內皆是石路,那弟子已摔得七竅流血,掙扎著緊緊握住張少英的手臂,爆紅的雙眸中滿是深深愧疚,張少英只是緩緩點頭,那橫網弟子便斷氣了。

張少英沒有壓抑自己的情緒,陡然怒喝一聲︰「縱橫無暇,人皆有失,接受我的怒火,雲都驚嘆。」張少英一字一句月兌口而出,驟然縱身向單峰道崖壁上竄。這一連串簡單的動作,告訴山壁上的橫網弟子,縱橫派不受人脅迫,不過殺身成仁。第二句人皆本性是言,人都有失利之處,此為人事常情。最後一句則是對雲都弟子說的,代表他已經憤怒。張少英真的憤怒了嗎?沒有!他經歷過太多的死亡,也學會了壓抑自己的情感,冷靜處事。玉織書帶的人不多,他一行十三人也不多,大家皆需速戰速決,否則援軍加上變故,這一戰則戛然而止變的毫無意義。張少英縱步上山壁,其以縱橫天下氣息探得橫網弟子體內蠱毒,短時間內難以救治,此時玉織書只是等著張少英上來。

單峰道內,田不孤一行人各展身手,武學臻至巔峰的他們雖無法一擊而勝,卻也游刃有余,能掌握主動。只是單峰道內狹隘,影響了眾人的身法。張少英雖甚麼也沒說,但眾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救人。只是每救一人便得上躍一次,每一次都在用自己的性命做代價。明門已解散了,大多數人都跟著張少英用事,雖然沒有名分,但只要活下去他們便能融入縱橫派成為張少英的親衛近臣,這一點眾人都明白。雲都信衛軍雖是第一次匯聚這麼多人,但數度交手,這些殺手出身的高手總能以迅捷精準的身法招式找到縫隙,且以此不斷連續。快戰中能這般絲毫不差,並能保持攻勢甚至主動出擊,實力驚人。信衛軍雖人數眾多,單峰道同樣限制他們的行動。甚至田不孤已發現,信衛軍似是以對弈為攻,並不急著致他們于死地,雙方呈對峙態勢。

上得單峰道頂的張少英並未受到多少阻攔,月仙三人便替他擋住一切。玉織書瞧得這個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他的目標是自己,那內斂的眼神隱藏著無限的憤怒,只是他太會調整自身心態,不懂他的人完全看不出來。剎那間白蘭劍劃出彎虹伴隨著自發勁氣轟然射向玉織書所在的人群。玉織書旋身出劍,書香劍氣剎那間綻放著流光溢彩,轟然將張少英的勁氣盡數撇開,張少英這一擊竟然只砍到了幾顆松樹。但玉織書很快便感覺到一樣,她的護身罡氣受到無形沖擊,那是縱橫天下的侵蝕。便這一耽擱,張少英的白蘭劍已然遞到,玉織書倏然挺劍互刺,且用了全力。伴隨著蓬得一聲勁氣交融的悶響,兩人各自刺到對方的護身罡氣上,身形轟然震開。張少英陡然間氣血上涌,玉織書則震得一陣眩暈罷了。所謂機不可失,張少英這一剎那間最虛弱,無論是陷阱還是實際她都不會放過。

實際上張少英此時元氣充盈,內丹充足,玉織書的出手其故意露出破綻。但玉織書的真氣實在洶涌,他以充盈之體都有些難以抵擋,禁斷血親實在可怕。只是玉織書竟然堪入自發勁氣之境。張少英的自發勁氣其精準無誤的一一對應,悉數化解。此時的張少英門戶大開,擋在他身前的只有的一柄白蘭劍。如今的張少英不需月仙三人一直沖在前面,天下間能擊傷他的人已然不多。且三人被崖頂上的信衛軍纏得難以月兌身,這一戰他們人力太少。

張少英的身體已受三次極為嚴重的重創,再也經不起第四次重創,他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冒險。自姬靈霜出事後大幕司便下令一旦副使出事,整個地區的弟子全部封冊,這是縱橫派開派以來最為嚴厲的命令。激戰中張少英的心思卻不在這里,玉織書要達到目的其實很容易,這些人即便他想救皆掛在懸崖上,上下都是信衛軍,救人是自殺。只不過張少英隊伍中申屠月同樣是個異數,不同的是這兩年來其一行不斷的殺戮造就眾人無與倫比的奕斗精髓,申屠月出手,赤霄劍在他手中黃光閃耀,自山壁間來回竄動,無人能擋。申屠月從沒想過自己會在體質這一點超過御留香,這一戰他隨心所欲,加之崖壁上可落腳攀爬之處極多,他終于明顯看到自身優勢,開戰伊始折在他手中的信衛軍已有八人。且懸崖對信衛軍來說同樣有顧忌,故而大多數人都選擇擠在單峰道內等待一行人和被解救下來的橫網弟子。這時御留香一行漸漸發力,這些信衛軍並非沒有弱點,明顯戰場經歷不足,御留香一行招式刁鑽精巧,信衛軍雖然有此行練習但並不高深莫測,對戰中也只能憑著默契堪堪自保。只是信衛軍人太多,糾纏不清,一行人有些疲于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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