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張少英應道︰「難怪這麼多人為你前赴後繼,不惜性命,我竟然找不到你的一點不好。」霸皇哈哈一笑,道︰「即便如此,此時此刻,你會輕易放過嗎?」張少英搖搖頭,說道︰「可你還有許多話未說完。」霸皇嘆道︰「是啊!以你如今的身份,武道諸宗掌門都成了你的下屬,且縱橫派富可敵國,人才濟濟,源遠流長。你躋身于上,前有美女相伴,後有鼎力者眾,手握重權,可謂名利雙收。世間如此際遇者非你莫屬,豈不令人嫉妒?」張少英應道︰「旁人所妒我不能左右,唯有惜之若命。」霸皇哈哈大笑道︰「姬靈霜如此一奇女子,自委身于你,干過多少為情不惜一切之事?此等情意豈是惜之若命四字所能定義的?你雖感恩于心,但此非常時刻卻在此擺案設宴,談笑自如?其一心所系,今得之如何?」張少英淡淡一笑,說道︰「你言之所激,不過讓我情動而去。權衡利弊,你顯然更重要。」霸皇哈哈而笑,竟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亦從張少英的眼中他看到了其炙熱的內心卻勉力端穩,此等心性已是一個成略有方的霸者,當真不可小覷,感情的牽絆不知折了多少英雄好漢,他是例外嗎?霸皇如此想道。

張少英亦從霸皇的氣息中感受到了那一絲敬佩或者是謹慎,他的內心是滿意的。但此刻勉坐于此,只是權衡利弊下的較量。他內心其實早已繃亂,隱隱約約中他已明白自己做了一件看似實際,實則荒唐的事情,此等時刻還有甚麼比妻子更重要?這一身名利,這一身俠義信仰與妻子相比,此刻竟是這般疲弱。但听霸皇饒有深意的問道︰「那你究竟想要甚麼呢?」張少英反問道︰「你又能給我甚麼呢?」霸皇笑道︰「那就不知道了。」張少英說道︰「那今日我不收回我的承諾,亦向你拿一個承諾,外加五十萬兩黃金。」霸皇細細端凝了張少英片刻,突然哈哈大笑道︰「厲害吶,五十萬兩黃金。你倒是說得輕巧。」張少英應道︰「其實你應該知曉,像我這種身份的人說出話不能隨便更改的。」霸皇笑道︰「那好吧,我身邊是沒有這麼多,但三日後我會為你湊齊,你且押了我,我讓屬下送來吧。」張少英從懷里取出早已寫好的欠據,擺在了霸皇面前,卻不拿筆。霸皇咬破手指,寫了個天池會霸皇的落筆。

張少英起身請禮,說道︰「若是下次又擒住你,當該如何?」霸皇笑道︰「再說吧,天池會畢竟不如諸宗根基深厚,禁不起你這三抓四擒的。」張少英應道︰「但願如此,告辭。」說罷,揮手間下令撤軍。

瞧得張少英離去的背影,霸皇搓著手掌,向玉仙師說道︰「以世人訛傳之言論,今日所見可是不虛吧?」玉仙師搖搖頭,問道︰「被俘的感覺並不好吧?」霸皇笑道︰「錢沒了可以再掙,不隨意傷人命便好,否則勤勉均商,軍政剛強,又有多少意義?」玉仙師說道︰「我們與武道的不過在于歧義,但你將天復會,天恨,天池殺手組暴露出來,這對天池又有多少的助益?」霸皇應道︰「暴露是遲早的事,何況不經受一番,人家看不到你的本事,豈能輕易罷休?此乃評判對手的根基。甚麼是異端勢力?我們侵犯到了諸宗的底線了嗎?沒有!如今之所以兵戈相向,不過是與朝廷聯盟的道義,俠義所在。我們需要做甚麼?人家抱成團,咱們便不能讓其抱成團。」玉仙師道︰「恩怨驟起,人命之下,相互的積怨只會越深,從而成為一個死結。」霸皇道︰「所以以後不可再這般興師動眾,明刀真槍的打了。這就需要些頭腦。」玉仙師道︰「其實我很想知道,有些事雖非出自你手,但皆因你而起,掩耳盜鐘便是如此麼?」霸皇道︰「這個問題我想過,確實如此。心有愧疚又如何?歷史始終前行,你能停下嗎?只在必要與不必要之間。人不忘本是為如何?我們每年種那麼多稻粟不正是為此?」玉仙師問道︰「可天下人需要這樣的國度嗎?」霸皇道︰「你若讓我以天池的人力來回答你,那我沒有答案。」玉仙師問道︰「如果你將其輿論于天下,你覺得天下人會踴躍而來?」霸皇道︰「所以這才需要一個時機嘛。」玉仙師問道︰「三天,五十萬兩黃金你又從何而來?」霸皇笑道︰「如果我說很多年前我便謀劃此一朝你信嗎?」玉仙師「哦」了一聲,說道︰「天池會畢竟時日漸短,又非斂財建制,我很奇怪,你用的那銅銀從何而些來?」霸皇搖頭道︰「這個我不能告訴你,有錢用不好嗎?」玉仙師提醒道︰「任何一個國家或者組織,錢是血液,是根基,是百姓的堆積。如果為此而不擇手段、、、、、」霸皇打斷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發現我是個表里不一的大騙子,你會對我出手嗎?」玉仙師側過身去,應道︰「天池會的每個人都不會放過你。」

霸皇笑道︰「你今日的話很多,有些事心里知曉便可,不必說出來辯論嘛!怎麼!你想為月子求情?」玉仙師皺眉道︰「那不正是你的謀劃之一嗎?」霸皇嘆道︰「面對你這樣一個高傲的屬下,有時候還是比較吃力。呵呵。」

南宮世家。

張少英剛剛安頓好諸般事宜,橫網便送來了妻子柳燕的小紙條。上書︰靈霜望眼已穿,盼夫早來︰

只言片語,張少英瞧在眼中亦是深深一震。自妻子出事後自己何曾安慰過一句?他甚至能想像到,姬靈霜轉眼瞧來竟不是自己,而是柳燕,那份酸楚豈是輕易?這一番思量,但覺胸口猶如千斤巨石擠壓,高傲如她,受此大辱,她如何能承受?張少英向楊管家說了句︰「余下事宜你們幕僚司自己決斷,大略不變。」說罷,張少英疾步出門。三壇一門幕僚司部屬皆躬身受令,諸人均知女主人定是受辱才有如此舉動。這些幕僚司皆出身縱橫派,早已將縱橫派當做己家,對姬靈霜更是奉若神明。女主人受辱,對于剛剛改革成制的縱橫衛來說,無疑是重擊。自女主人出走後,縱橫派三壇皆沉浸在深深的震驚與愧疚中,人人皆憋著一股勁兒。

男主人前腳一走,三壇部屬皆看向楊管家。楊管家向眾人躬身一禮,這才說道︰「此事,縱橫派上下不可言傳,對外則言,二女爭寵所致。」眾人皆躬身受禮,符昭上前說道︰「縱橫派,領袖武林,森獄竟敢動手,咱們便讓他們嘗嘗縱橫派的手藝,望管家令準。」楊管家嘆息一聲說道︰「男主人清白蘭君雅號何來?便是這般戾氣先爭,著眼于人前麼?事情是要做,但並非是縱橫派,至少不是縱橫門。」幕僚司一眾人均心神一黯,在諸人心中女主人雖盛寵男主人,但女主人才是縱橫派的主心骨。男主人性子雖低俗,但性子溫和,不似女主人那般犀利,行事偏向于理性,甚至不惜犧牲本身利益,或者他的性命,是以在如今的縱橫派和縱橫門隱約已經有了兩派之分。

符昭說道︰「不動便止靜,將森獄抓在手中,隨時吃掉它。」楊管家說道︰「殺手天下黑榜之後的牽絆諸位都知曉,要想一擊而成,縱橫派三壇是不夠的。縱橫派已出了一半的人力,剩下的便是諸宗人力。而如今皆俯與武林盟之下,此事唯有花盟主所能成,咱們始終是陪襯。」鄺佐冷冷說道︰「主子失手,咱們還要忍,是不是等人沒了還得忍。」楊管家沉聲應道︰「是,確實如此。」鄺佐一怔,楊管家很少有這般語氣的時候。但听得楊管家說道︰「如今三壇各自分管,雖受大幕司轄領,但從不插手三壇事務,這是掌門人親自認許的。今掌門人也責令諸部听教,這是縱橫派的改革呈現。諸位有多少人做此想?」楊管家這一問,三壇一門皆跪了下來。姬沄,姬奔月再三責令縱橫派上下,為的便是明令教眾,以免上下不清不楚,人心紊亂。自男主人入室縱橫派,縱橫派原本的沉寂立時轟動起來,加上女主人的盛寵,才有縱橫派如今的局面。縱橫派雖然受創極重,但借此磨練的縱橫派的承受根基,以及人力的更化。相對于人力,錢對縱橫派來說只是個數字。

楊管家沒有叫大家起身,說道︰「所謂女主人,男主人,便是我們的主子。縱橫派更是我們的家,諸位的安寧富貴皆始于此,歷任以來男主人何曾徇私?何曾為幾謀一私之利?諸位的薪俸何止翻了一倍?主子對我們不好嗎?何曾下看于我們?名利見人,真情見性,諸位有多少人不明白?每天面對著如此一群心懷各異的部屬,他又何曾不待見任何一人?如今的縱橫派缺得便是如此。比起以前的安然處事,碌碌而為不知人生幾何,今日的縱橫派不好嗎?在下也是部屬,今日這番肺腑之言,只在告誡各位,竟是主人,忠心輔佐才是職責所在。如今的疲弱不代表將來疲弱,諸位不都是如此過來的嗎?試問各位哪一個二十五之庚有此神韻?」楊管家這一說,三壇一門幕僚司部屬皆感慚愧。(未完待續)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