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秀雲為一家之主,心思縝密,觀察了一晚便找到了領頭的告知了自己的身份。次日早上起來,領頭的已經將她的身份證實了。並告訴南宮秀雲,南宮玥已對外宣稱南宮秀雲突然暴斃,連跟隨她十余年的丫鬟都背叛了她。現在想來,都是南宮玥找的人,恐怕月舒也是他的眼線。原本在南宮家她就沒甚麼親人,唯一的親人竟然頃刻翻臉,心中的那份痛楚和惆悵讓南宮秀雲心揪成了一團。自小養到大,怎能說殺便殺?如此決絕?他究竟做了甚麼對不起南宮家的事?郁悶了幾日,南宮秀雲在接觸中听得張辰逸呼喚青舒等,一來二去覺得那里听聞過。細細一想不由一驚,這些名字可是當年在狐山鎮打听張少英所得來的,傳聞皆是張少英的伙伴。這一番听聞,再加上對八角衛嚴整的護衛防範,南宮秀雲自知判斷無誤。于是她主動提了張少英的名字,青舒一眾見有人問起張少英,自然開口回應。她本生的清秀,不施粉黛,貌美笑甜,待人竟溫和亦有禮,眾人又知曉她身份,還是挺同情她的,這一說起來,自然少了許多戒心。確定了心中的想法,南宮秀雲只感天意如此,對青舒不由高看一眼。越來越發覺,青舒雖在感情上靦腆,性子卻油滑的緊,骨子里卻是正的,漸漸心生情愫。自知青舒不敢對她動手,便在客棧休息時,不露痕跡的引誘了青舒。至于是如何發生的,南宮秀雲自不會寫的如此詳細。確如張少英所想,又是一樁利益婚姻,不過以南宮秀雲的身份和性子,該不是水性楊花之輩。
于是張少英叫了張青舒來對質,張青舒見南宮秀雲將這一切都說了,內心卻高興不起來。晚上,張青舒來見了張少英,表明了心中的不快。越來越覺得南宮秀雲嫁給他是為了尋得縱橫派的幫助,盡管如今南宮秀雲甚麼都沒說。張少英暗自感嘆,問道︰「你覺得她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嗎?」想起了二人的水乳交融,那一聲聲對愛郎的呼喚,張青舒搖了搖頭。張少英又問道︰「她是否待你如夫,愛你如郎?」張青舒點點頭。張少英又問道︰「你是否也愛他如妻?」張青舒點頭道︰「是」張少英道︰「那你還有甚麼不滿意的呢?」張青舒怔了一下,躬身一禮,便回去了。听到了張少英對張青舒的話,門後的柳燕與姬靈霜皆笑意盈盈的瞧著他。姬靈霜調笑道︰「喲,想的如此之開,小女子驚恐不已。」張少英瞧了一眼二女的身段,笑道︰「本就無一物,自尋煩惱罷了。」姬靈霜嘆道︰「突然發覺還是以前呆頭傻腦的你比較好。」張少英笑道︰「那可不妙。」柳燕在一旁笑得花枝招展。張少英的手已經樓了過來,好在是在家里,柳燕沒有躲。姬靈霜嘆道︰「看來以後我得分房睡了,不然遲早功虧一簣。」張少英捧著柳燕的小嘴兒正想親,不由得來了一句,道︰「那可不秒。」柳燕嗤得笑了出來,掙月兌了丈夫親昵。說道︰「南宮家的事你還是留點心吧,不然可能又是下一個婷芳。」張少英搖頭道︰「暫時先放放吧,我有其他事去做。」柳燕暗自嘆息,如今的丈夫雖日漸成熟,決斷之力卻越來越現實,夫妻三人的****之心亦消弭了不少,這是她不願看到的。
姬靈霜何等的睿智,柳燕一開口她便知曉柳燕的心思。當下說道︰「這事我去查查,在情感上這個家我確實關心的比較少。也正好讓你倆單獨處處,可便宜你們了。」張少英突然上前欲抱姬靈霜,姬靈霜伸手撥開,嗔道︰「大白天的非禮麼?」張少英臉色一冷,陰森森說道︰「你給我過來。」姬靈霜佯怒道︰「想得美。」張少英狠狠說道︰「那我可抱阿燕去了。」姬靈霜雙目一睜,突然委屈道︰「好吧!」張少英一伸手便將姬靈霜摟在懷里。只是姬靈霜個子比張少英還高出半個頭,張少英這一抱到像是姬靈霜在摟著他,一旁的柳燕又忍不住大笑起來。姬靈霜沒有再調笑丈夫,不解道︰「抱也抱了,郎君大人還想怎的?」張少英問道︰「你不怕我跟阿燕私奔了?」姬靈霜道︰「那你們得跑遠點,不然被我尋到那可不妙。」張少英干笑兩聲,說道︰「此去小心些,我們盡快匯合。」姬靈霜故作正經的說道︰「郎君大人所言極是。」一旁的柳燕忍不住勸道︰「你倆夠了,我受不了了,笑的肚子疼。」姬靈霜亦忍不住笑了,嘆道︰「以後的路你自己決定,你想做甚麼,我都會隨著你。」張少英點頭道︰「愛妻所言極是。」樓上,傳來三人開心的笑聲。
武林。
自從張少英七宗定俠盟約傳散開來,整個武林江湖都為之顫動。這是影響武林格局的大事,殺手組織所掌握的那些見不得人的秘密一旦散發開來,事到極端,恐怕不是一張契約所能抵擋的。尤其是異端勢力在一旁,武林不去對付真正的敵人,跑去惹殺手組織做甚麼?很快便有人說,張少英是為了自已私欲,報殺手組織掘墳之仇。
不過花易玄及時出面阻止,並嚴厲呵斥其一眾人不識俠義奉獻,並將人送往了仙侶山莊,但這時張少英已經在路上了。這次張少英除了張辰逸一眾,龍湘子,楊管家,一個正斥候令營,以及明珠等八角衛沒有帶多少人。倒是逍遙城一眾來了不少人,逍遙,雙尊,靈女,七殺,以及三十六壇的七八人。這些老不羞一路上瘋瘋癲癲,與張辰逸一眾斗得好不熱鬧,便似來游玩的。一眾人徑向南行,半路上遇到郭曉前來拜訪,帖子上署名,四方門左使何進,右使胡道,東門門主康成書,西門門主步庭,南門門主李伯仲,北門門主宗正,謀士唐玉,皆在其中。這一番舉動著實令張少英矚目不少,四門主中除了詐死的步庭,南門門主李伯仲,東門康成書與北門宗正皆來頭不小。一個是隱宗泰斗般的人物,與君山三清一輩。一個是名滿京城的貴戚,文武全才之輩。
張少英淡淡一笑,便在路邊的林中擺了果點,茶水,靜候郭曉前來。果不過多時,郭曉等七人策馬而來。禮節過後,張少英請了席案,招待七人。開口問道︰「不知如今的四方門與四門一黑有甚麼不同?」郭曉應道︰「當為武林門派。」張少英似是恍然大悟,道︰「所以才來拜見我?那可不妙。」郭曉道︰「能得清白蘭君接見,不也是一種承認嗎?」張少英笑道︰「你們這是要做武林盟的部屬了?」郭曉搖搖頭,說道︰「我們可以合作,我們的立場你可以懷疑,你需要知曉的是,我們能做到甚麼。」張少英搖了搖頭,飲了口茶,說道︰「我屬下何止千萬,似乎並不需要你們。」郭曉道︰「但一定沒我們有用。」張少英仍舊搖搖頭,說道︰「如今的局面,武林消耗不起,此乃根基所決定的。明人不說暗話。今後各行一方,且看誰能笑到最後。」郭曉惋惜道︰「如此說來,我們還是盟友?」張少英道︰「也許是,也許不是,我能做主,你不能。」郭曉無奈而笑,嘆道︰「閣下滑溜之詞風韻猶存,若為商賈,定是奸商呀!」這無禮之語本不可在案席上說的,但郭曉竟然說了,本意卻在于親昵,竟是一種討好,其也經得住這樣的討好。
張少英哈哈一笑,問道︰「你這是惱羞成怒嗎?」郭曉神情有些嚴肅,自懷中取出一個包裹,放在了案桌上。說道︰「這是對你們此次的補償,相較于人命這也許算不得甚麼。但朝廷軍政嚴苛,能夠如此已是破天荒了。」張少英沒有去取,這種人情之間的對弈,只要你不入套,他就得多費些心思。見張少英似乎並不熱衷,郭曉又道︰「此來有二,傳聞十大資勵半數皆落入蘭君手中,卻不知是真是假。」張少英饒有深意的說道︰「如果你一定這麼以為,那我可以滿足你。」郭曉尷尬一笑,本沒指望他說,只不過提個醒罷了。卻听張少英說道︰「不過你們最關心的該是那份所謂的太祖密詔,很可惜,我將它送人了,是天恨還是天池,或者天復會,反正我不知道是誰。」郭曉心神一緊,卻沒有發問,無論那份密詔是否真實,老話重提,必將在朝野上再掀波瀾。郭曉哼哼一笑,說道︰「談爛了的舊事,再提又能如何!」
張少英道︰「可是我忍不住想告訴你,這些都是從胡氏三魁那里得來的。」郭曉眼神一張,太久沒有提起過的人了。當年太祖皇帝身邊的三大護衛,自太祖皇帝駕崩的夜晚失蹤,太宗皇帝將大內找了個遍也沒找到三人,如今算起來,三人也該七八十歲了,想不到三十一年後竟然憑空冒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