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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的肅殺之氣令逍遙氣息為之一震,然而作為仙宗的聖主,逍遙城的城主,逍遙是無所畏懼的,兩個不懼死亡的人湊在一起是瘋狂的。雙尊,靈女,雪花飄落四侍女,七殺皆同時出手了。南羅的攻擊實在太快,所有的人都在全力向南羅靠攏,完全是視死如歸,不留任何余地。然而逍遙沒有更多的時間,南羅的武功太過詭異,偏重于招數,所現得不僅是凌厲狠辣,更沉穩而勢大。無論是武功還是見識都在逍遙之上,逍遙亦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人。而且南羅的內功相互變化,一會是道家內功,一會是儒家內功,一會兒是禪宗內功,更讓逍遙震撼不已。

高手相爭是不容任何懈怠的,逍遙的懈怠便帶來了後果。盡管他也練到了三分陰陽的境界,招數上短時內不會輸,但內力的運用上,逍遙已被南羅的急攻迫得青筋暴凸,難以呼吸。雙尊靈女雖然武藝高深,但這時堂內的護衛並不多,逍遙堂外太過廣闊,即便是最近的玉林苑弟子亦在百步之外,月台上的尚不足五十人。這一眾里面最弱的恐怕只有七殺了,但南羅秘史很快發現不對。如今的七殺已經練成了陰陽真氣,要在一招內擊殺他們並不容易,尤其是在這寬闊的月台上。眼見外圍的玉林苑弟子蜂擁而來,兩名秘使打傷了三名玉林苑弟子,飛身向逍遙撲來,這幾人一合擊逍遙哪里還有命在,雙尊一擔憂,真氣一亂,在這劇烈的激斗中立時走火入魔,被秘使內力所逼,已然暈去。一旁的玉林苑弟子大驚失色,混亂中不再顧及自身安危,拼命接住雙尊,瞬間便有三人被秘使的拳腳擊中,吐血不止。雙尊一受傷,靈女反而激發了豪氣,雙掌疾揮,陰陽十分印大展神威,頃刻間便有兩人被靈女擊傷,倉促退下,靈女趁機向南羅幾人攻去。若以南羅的機敏 ,這時已失了良機該撤退才是,但南羅卻抱必死之心,只需兩招便可致逍遙于死地,他豈可輕易放棄。加上一旁的秘使拼命阻止靈女,兩招便足以。然而,南羅仍舊是輸了,因為重耀回來了,帶來的都是他的隨屬,足有百余人,如此一來形勢逆轉,南羅終于放棄了,縱聲後撤。南羅這一次本就是勉力為之,雖然對逍遙堂內的人都一清二楚,但對諸人的身手實在是缺少領略,雖密謀妥當,卻也擋不住這麼多高手的圍攻。

重耀之所以回來,一是覺得不對勁,敢攻擊逍遙堂康玉與胡道不會做這樣的事,所以重耀回來了。逍遙雖是仙宗的聖主,與靈女一樣並無實權,且仙宗的聖女,戰神,左右護法封位皆是自成一派,連靈女都無權調動,他們之所以在此完全是協助,並不听命與逍遙。重耀一回來便盯上了南羅,然而南羅卻並不願與他較量,對于撤退,總需要人殿後的。南羅的秘使即便是撤退都是有條不絮,一環接一環,令人驚嘆。盡管前後夾擊,然而伴隨著一陣煙霧。對于高手而言,這樣的煙霧作用並不大,然而南羅一眾卻在這一瞬間失去呼吸,心跳。待白霧散去,偌大的階下竟然不見了南羅的蹤影,竟然憑空消失了一般。所有人都震驚的瞧著階下,這一著實在太過詭異,雖然江湖上的霧遁幻術有這樣的做法,然而此處空曠他又能變到那里去,尤其是這五十多人憑空消失,若非親眼所見,焉能相信此事。然而震驚過後的便是慌亂,靈女的隨屬皆是女子,當下吩咐駐守堂內,尚有五十六人,重耀自吩咐隨屬在逍遙堂屋上屋下駐守。逍遙在南羅的急攻下已是強力支撐,待南羅氣息一散,逍遙便昂然摔倒,重傷昏迷。

這樣的天馬行空之事亦是誰都不曾經歷的,誰都想不到有人會用這樣大膽,如此不要命的方式去偷襲逍遙。殺逍遙的目的很簡單,殺了逍遙,逍遙城群龍無首,必會大亂。然而即便逍遙死了,還設有雙尊,還有冷月痕,這是極不明智的。剛剛他們只全力攻擊逍遙,對雙尊雖下了死手,卻並不強烈。唯一的解釋便是,朝廷要摧毀的不是逍遙城,而是逍遙城的人心。曾經逍遙城天不怕地不怕,即便城外大軍圍困仍舊來去自如。軍士苦苦訓練,護衛逍遙城,民眾更自願多繳賦稅,軍民一心,所向披靡。然而大軍之利,逍遙城無力阻擋,頃刻破城,擊垮了逍遙城的人心,而逍遙若在這時死去,雙尊定會穩住局面,不會令逍遙城發難。盡管並不知道來刺殺逍遙的是何許人,但靈女與重耀皆有所猜疑。如果這時有仙宗大司命,少司命在,恐怕南羅在劫難逃,然而仙尊抽走了仙宗的一半人力去了遼東,逍遙城這里只有右護法宇文流夙,戰神重耀,大少司命在。然而為了護衛秦泰和守住南天碼頭的戰船,她們二女都在秦泰和身邊,那里是逍遙城萬不得已唯一的退路,逍遙城不得不妨。

這時的逍遙城才是群龍無首,逍遙兼南北兩院正史執事,南院軍權副使執事則是左子手。雖說副使執事為一人,但雙尊形影不離,偏偏這時二人同時重傷,由且重耀一探脈搏,即便是治得好,武功也要廢了,諸眾皆是惋惜。而北院副使花千樹為了給城中的百姓衣食住行****不少心,終日在外忙碌。以前做總壇主的時候還有副壇主相助,但逍遙做了北院正使執事,他卻每日忙得不可開交,分身乏術。逍遙城亦從沒想到過會有今日這樣的局面,如今唯有招花千樹回來了,然而他不掌兵權,雖有數千眾捕快卻哪里能調動,否則不必大軍攻擊,逍遙城自己就亂了。靈女從沒嘗過至親受創的傷痛,瞧著昏迷的三人,淚水不止。如今的逍遙城算起來靈女的聖女之位到是勉強可掌局勢。雖然金魚符便在御案上,但沒有逍遙,左子手的本人驗字,他們連這里的玉林苑弟子都調不走一個。

南羅大舉攻擊中城,逍遙城的軍民瞧得一清二楚,好在逍遙與冷月痕的安撫令眾將領,官員都知道維護穩定,只是去稟告了花千樹。花千樹正忙的不可開交,調整軍隊運送的食物。得到消息暗叫不好,領了北院官員向中城進發,同時調來自己的八百護衛軍。這是逍遙親自為花千樹配備的護衛隊,說到底便是防止這樣的時刻。當花千樹進來逍遙堂,靈女將諸事說了,花千樹稍一思索,說道︰「我看讓各壇主放下手中的一切,全體朝議,須得有人零時掌管軍權,要麼是你,要麼邵甫,二者其一。」靈女說道︰「我看你是最合適,又服眾。」花千樹面色一苦,怨道︰「姑女乃女乃,我是一個人呀,又不能分權,我每日忙的快要死了,你們坐位上卿難道不體諒下?」靈女點頭說道︰「那就立刻發令,你作為北院副使,有權利召回三十六壇。」重耀說道︰「咱們的密道雖可用,可如此一來豈不教他們發覺?」花千樹無奈搖搖頭,拍拍重耀的肩膀,說道︰「非常之事必用非常之計,你一任戰神,怎的也如此執著?」重耀若有思索,喃喃道︰「是嗎?」花千樹說道︰「咱們大膽派出信使,他們若敢阻攔,我便煽動軍民造勢,生死存亡之際還談甚麼克制。他敢刺殺我們的城主,非得跟康玉胡道拼命不可。」花千樹這一招著實迎來諸人的敬重,重耀與靈女雖非凡人,但對政事著實不如花千樹深厚,暗嘆冷月痕的眼光。

眼見一眾人瞧著自己的目光,花千樹故作得意說道︰「想膜拜在下,爾等該跪下才是。」盡管眾人很想笑,但這時卻笑不出來。花千樹的信使一出去,竟然沒有遭到南門與軍隊的阻攔。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大張旗鼓的進攻中城,這二人即便沒有參入,也月兌不了干系。

海邊的閣樓內,胡道與康玉正在飲茶,屋中的香薰,窗外的潮聲,鳥聲,構成了一副人間畫境,二人不得不感嘆逍遙城的奢靡享受。康玉說道︰「我知道你的意圖,可這是我等阻止不了的。」胡道飲了口茶,微笑說道︰「各司其職無妨,可我等就該閉目不視,任其為所欲為?刺殺逍遙,且已生死不明,風雨欲來呀。逍遙城若此時爆發,一切都付之東流了。」康玉說道︰「這似乎是你的事。」胡道笑道︰「如今你我還分彼此?」康玉搖頭說道︰「你我各受皇恩,還是少套些近乎,避避嫌為好。」胡道說道︰「朗朗乾坤,君臣之綱,從不敢懈怠。」康玉說道︰「你怎麼做,大可不必找我商量。」胡道搖搖頭說道︰「我只想你明白一件事情,那便是這道命令並不出自聖上。」康玉端到嘴邊的茶杯放了下來,說道︰「只需命令符合法制,你我照做便是。妄議上事,臣心何在?」胡道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你我不同,我要做全局就得看全局,這一招如此險惡,顯然出自另一個人。」康玉搖頭道︰「在下可不懂。」胡道若有深意的看向康玉,亦不點破,說道︰「澶淵之盟後,聖上雖是親自指令,還有一人可動用黑暗。」說罷,不等康玉反應,便在桌上寫了個相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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