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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蘇紫便去超市買了一堆拜祭用品塞在車廂里,回到家,給老爸熬了一大鍋米粥,炒了一碟面條,煎了些餃子,時間差不多,準時傳來開門的聲音,接著便是凌蕭的聲音。舒愨鵡

「好香,我就知道妞你一定會煮好早餐等我的!」

說完,不客氣地走到餐桌前拖開椅子坐下開吃。

蘇豪這時也已經起了床,坐在餐桌前喝著粥,涼涼瞟他一眼,「誰說丫頭這早餐是煮給你的?」

凌蕭也不爭辯,秉承吃了再算的原則,夾了個煎餃塞進嘴里,「豪叔,呆會我跟妞去約會。」

蘇紫在桌下踢他一腳,他便伸手擰擰她的臉蛋。

「害羞了?都這麼多年了,豪叔早習慣了!」

蘇紫一把抓住他的手,使勁瞪他一眼。

「爸,把這手剁了!」

蘇豪舉起手刀,啪一下劈在凌蕭的手腕上。

「小子,在凌氏你最大,在我家是丫頭最大。」

凌蕭臉色一正,「是,岳父大人!」

蘇紫心想這小子是越來越放肆越來越大膽了,「凌蕭,你可別讓我揪到你的小辮子,不然,有你好看!」

蘇紫咬牙切齒地宣布著,在心里暗地發誓一定要揪出凌蕭他家小受再偷拍幾張兩人的親密照片,以備不時之需,只是,他的小受到底是誰啊?

這麼久了,她竟然還沒見過其真顏。

于是,在去公墓的路上,蘇紫便揪住凌蕭問。

「小子,你家小受叫什麼名字,什麼風格類型、哪里人,方便帶出來見上一面嗎?」

凌蕭頭皮一緊,他現在最怕听到的,就是蘇紫說起他是同性戀這個事,此時的他,恨不得把幾年前那個愚昧無知自掘墳墓的自己給滅了!

「妞,我沒有小受。」

蘇紫目光游走在他臉上身上,眼楮越睜越大,「沒有小受?那你是受?」

凌蕭一個急剎,車子猛地拐到路邊停下來。幸好,此路只通往公墓,路上幾乎沒有車輛。

「妞,你腦子里裝的都是什麼?」

如果可以,凌蕭真想親自剖開她的腦子,把她腦子里關于他喜歡男人那一段記憶抹去。

「腦漿!」

蘇紫笑眯眯地看著他,又伸手按了按他衣服下結實的月復肌。

「嘖,明明擁有一副絕世好攻的身材,怎麼會長了一顆小受的心呢,嘖,可惜!真是可惜!」

凌蕭渾身的熱血呼呼地往頭上沖,繼而以快跟獵豹似的矯健身手眨眼功夫便邁進了副駕室里。

他那雙有力的雙手撐在蘇紫身側,整個人呈泰山壓頂的姿勢將蘇紫的身體牢牢地禁錮在座椅上,這種姿勢,讓蘇紫避無可避。

「你……你要干嘛?」

凌蕭的臉越湊越近,灼熱的氣息隨著他胸膛的起伏一陣一陣地撲到蘇紫臉上。

「干嘛?你說呢?」

凌蕭勾起唇眯起眼似笑非笑看著她,俊臉依舊以緩慢的速度一點點朝她臉上逼近。

蘇紫這才感覺到危險,抬起腳準備朝凌蕭腿間撞去,凌蕭卻似是早有準備,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身體壓到她身上,膝頭,順勢把她不安份的腳壓制住了。

蘇紫無來由地一陣心慌,倒不是怕凌蕭真的對她做什麼,而是那種出自本能的對異性的慌亂感和無措感,讓她倏地伸出手掐住他的喉嚨。

「凌蕭,別玩了!」

凌蕭的身體一動不動地壓著她,沒有要進一步的意思也沒有要離開的意願,只用一雙黝黑的眼眸深情地看著她。

蘇紫掐在他喉嚨的手慢慢地松了開來,「臭小子,別挑戰我的極限!」

凌蕭靜靜看著她,就在蘇紫以為他要說什麼時,眼前一暗,唇上被輕輕啄了一下。

然後,像他邁過來時

一般,高大的身軀迅速坐回了駕駛座,「妞,別再跟我開這種玩笑,不然,我就地辦了你!」

凌蕭的話里帶了幾分的陰狠,這份陰狠,卻不是對蘇紫的,而是此時的他正與體內那頭餓了幾年的餓狼艱難搏擊著,語氣難免變得狠絕凌厲。

這段小插曲,讓兩人一路上不再說話,直到車子開進公墓,蘇紫下車要去取祭品,凌蕭才一把扯著她,「我來,你一邊站著。」

從前,這兩個人基本是一個抱著雙臂冷眼旁觀而另一個則在忙活,眼下的情形亦差不多但現在,只不過,兩人的位置徹底互換了。

蘇紫也不逞強,任得凌蕭自個提著大袋小袋的祭品走在前面,她則捧著一大束鮮花躲在他的陰影下朝前邁步。

來來墓前,凌蕭把祭品放下,便自覺地把墓四周新長出來的雜草拔掉,蘇紫把祭品拿出來擺好,把大捧的鮮花擱在墓碑前。

「媽,我來看你了。」蘇紫盯著墓碑上帶笑的臉孔喃喃說道。

肩膀被溫熱的大手輕輕摟住,然後,听見凌蕭說。

「阿姨,你放心,以後就由我來會好好照顧蘇蘇,你安息吧!」

蘇紫轉頭看他一眼,只當,他說的照顧,是指家人之間的照顧,並沒有往別的地方多想。

兩人在墓前呆了約十來分鐘,凌蕭的電話響了好幾次,估計是凌氏的事。蘇紫沒有多問,只把拜祭的程序盡量簡化,拜祭完,從公墓里出來,凌蕭抬腕看看時間,說道,「我先送你回家。」

蘇紫指指路邊的公車站,「你在這放下我吧,我坐公車回去。」

凌蕭看看四周的路況,又看看她,不太放心地問。「你自己真的沒問題嗎?」

蘇紫地笑笑,「這幾年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如果你不放心,你就帶我一起去辦事,反正我今天沒事可干。」

現在的蘇紫,已經不再像初時那樣排斥凌氏的事。基本上,現在就算她想撇清也沒辦法撇清了,既然這樣,有用得著她的地方,她亦盡力願意幫忙。

「那批貨好像有新的進展,你陪我一起去看看。」

蘇紫點點頭,從後座拿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打開。

「你干什麼?」

「上網隨便逛逛。」

蘇紫給出這個答案之後,卻在電腦啟動的時候切換到了另一個模式,輸入密碼的時候,照舊如昨晚一樣,連續輸入了兩次,都彈出密碼錯誤的提示,蘇紫皺皺眉,再次重啟電腦。

凌蕭無意中瞥見她滿屏的黑色,又見她皺著眉,「中毒了?」

蘇紫點頭,「嗯。」

凌蕭不疑有他,扭頭繼續專心開他的車。

從大路里拐出來之後,車子駛進一條幽靜的鄉間小路,蘇紫東張西望了好一陣亦找不到路標,禁不住問,「小子,我們現在去哪?倉庫?」

蘇紫大致知道凌氏幾個秘密倉庫的地理位置,但卻從來去過。

凌蕭搖搖頭,「去找那名在業內號稱首屈一指的化驗師。」

蘇紫看看四周,到處是找不到東南西北方向的荒野地,「這人很小心,不枉他被稱為首屈一指的化驗師。」

車子在荒野地里行駛了近半小時,終于在一間看似是廢置了的平房前停了下來。

蘇紫隨凌蕭下了車,凌蕭走到門前,似是隨意地在牆上按了幾下。

過了一會,門「吱呀」一聲打開。

「凌先生。」開門的,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三十來歲的男人。

「嗯。」

那男人看見隨凌蕭一起進門的蘇紫,皺了皺眉,「凌先生,她是?」

「她是我女朋友,也是我搭檔。」

那人這才放松了下來,領著兩人走到牆角,在手里的遙控按了一下,三人所在的地磚竟是動了,看來,這是個活動的升降台。

蘇紫以為這個男人就是凌蕭嘴里的首屈一指的那個化驗師,卻在進入地下室時,听見男人對前面化驗

台前聚精會神操作著的男人說道。

「教授,凌先生來了。」

「哦……」

那人看起來四十來歲,並沒有對凌蕭的到來有所反應,應答完之後,照舊埋頭認真地做他自己的事。

「凌先生,不好意思,教授他工作起來就這狀況……」

凌蕭擺擺手,牽著蘇紫在一旁的小客廳坐下。

「別騷擾他,我們可以等。」

結果,這個教授讓凌蕭和蘇紫足足等了一個上午!

好在,凌蕭和蘇紫都是懂得充分運用時間的人,兩人各自開了自個的手提電腦,做起自己的事來。

午飯是在那位三十多歲的男人去做的,簡單的飯菜,三個人圍在小客廳吃飯,那個教授仍舊專注于他的分析工作。

「凌先生,教授他……」

男人又想解釋,凌蕭快快制止了他,「我懂,這種事急不來。」

三人吃完午飯,又等了一個多小時,那個被稱為教授的男人才放下試管和滴管,摘下手套在一旁的洗手盆洗干淨手,這才施施然地朝凌蕭走過來。

「凌老大,來了?」

看來,這化驗師這幾小時是進入了忘我的境界了,連凌蕭他們的到來,他恍若未見。

「教授,先喝杯水。」

三十多歲的男人把手遞到他面前,教授接過水,喝了一口,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凌老大,我真的盡力了,你另請高明吧!」

凌蕭臉色一冷,挑眉睇著他,「你早上不是說有新的進展了?」

凌蕭有種被別人當猴子耍的感覺,雖說他不介意等,但幾小時的等候,總得有價值才行啊!

教授又喝了一口水,放下,然後嘆了一口氣。

「早上給你打電話,是我非常確定已經分離出一種物質,估計,這種物質就是你一直說的那個多出來的雜質。但我花了這麼久的時間,還是無法確定這種物質究竟是什麼,看來,是我才疏學淺了。」

凌蕭皺著眉不作聲,想了好一會,「我再給你兩天時間,你再試試!」

凌蕭並不是喜歡強人所難的人,但目前來說,已經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化驗師了。

教授搖搖頭,「凌老大,我真的已經盡力了,凌老大你還是另請高明吧!總這樣拖著你也不是辦法!」

那教授口氣十分堅決,似是全沒了回旋的余地。

蘇紫見狀,連忙接過話。

「教授,你們做科學鑽研的人,講究的不是要有鍥而不舍的精神嗎?哪有半途而廢的理由呢?既然我們老大都表示可以等,教授你不妨再研究分析兩天,或者,正是差那麼一點點,你就能找到答案呢?」

教授被蘇紫這麼一說,推了推眼鏡,作深思狀,蘇紫眼見他已經在動搖了,趕緊又說。

「教授,你昨天不是也看到了希望嗎?或者,就只差這麼一點點了!」

三十多歲的男人似乎也很認同蘇紫的話,于是也幫起蘇紫來。

「教授,我覺得這位小姐說得有道理,既然凌先生可以等,我們不妨再試試?」

那位教授被在座意見驚人一致的三人勸得心癢癢,最後,終了點了點頭,「好吧,我不妨再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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