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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禁錮之間

「原本善良的心?怎麼這麼說?」肖晴不知道雲舞的台詞是怎麼寫的。♀雲舞是重要npc,她的劇本編排一定遠超其他npc,這段劇情,有什麼含義呢?

雲舞招來一把紅木凳子,看那色澤就是極好的木材制成,她優雅入座,雙腿隨意地放著,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擱在膝蓋上,很普通的姿勢,由她展現出來是別有一番雅致。

雲舞眼眸抬起,掃過肖晴三人的臉,噗哧一笑,「哈!我這個老婆子,在古墓里待久了,竟忘了要招呼客人。」她縴縴素手一招,是要引來桌椅讓大家靠坐。

「多謝!不過不用了,我們站著就好。」在古墓里坐著陪個死人喝茶聊天?感覺怪怪的,肖晴覺得還是站著比較方便。

雲舞仔細地盯著肖晴的眼楮,看得格外專注,似是要將人剖開來看。

肖晴被死人這樣盯著,有些發怵,「咳咳!」咳嗽兩聲打破了暫時的僵持。「你青春逼人,怎麼會是老婆子。」又趕緊轉移了話題。

「原來如此……你的眼眸和我是有些像的,難怪進得來古墓。」雲舞輕輕說著自己的感受。

周書生感覺雲舞眼神過于專注,有些怪異,擔心她又要迷惑肖晴,往前走了一步,將肖晴護在身後。「既然心善,就別蠱惑別人。」

雲舞的笑顏又多了一絲甜美,她的手指滑過凳子上的紋路,不停地滑著,很享受這種小游戲。「別擔心,我跟你們說過,我只是雲舞的一面而已,恰好我這個分身不愛使用迷惑人的小把戲。不然的話,你們還能這麼安心地站著麼?」

「可不可以,別再打啞謎了?」很久未說話的孟麒也有點不耐煩了。

「哦?」一般男玩家見到她都會禮讓,甚至被她迷住,眼前的這兩位倒是定力超群。讓她有些刮目相看。「我本善良,與世無爭,卻被安排在這古墓里,與你們這些玩家互搶互奪。身體和心理都被控制著,傷你們,並不是我的本意,我也很痛苦。」

肖晴站得有些累了,活動了一下手腕,「既然如此,你不想打。我們也不想。能不能向你求一幅畫?」

「嗯?什麼畫?」雲舞的兩只手摩挲著。姿態很悠然。

「《海之兒女》!就在這古墓之中。」孟麒搶在肖晴之前月兌口而出。

雲舞表情一僵。雙手摩挲的動作停了下來,眼珠搖擺,顯得有些焦慮和恐慌。「不可以!這幅畫不能給你們!」她一改優雅閑適的語氣,變得有點激動。

肖晴疑惑。這幅畫觸動了雲舞什麼心事嗎?「請你給我們!需要什麼東西做交換的話,你盡管提出來。」預期十分恭敬。

雲舞迅速站起,因為過于慌忙,衣衫把凳子都掛倒了。凳子倒地的聲音比較突然,刺激著幾個人的心跳。「說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無論如何都不行!」

「這幅畫在哪里?」孟麒明知她不會答,卻問出這麼一句,來試探她的心思。

「別問了!我不會告訴你們!剛才覺得和你們有些眼緣,不想為難你們。如果你們再逼問下去,恐怕就都要葬身于此了!若是要其他寶物還可以商量,這一件絕對不行!」雲舞拿出一塊銀色懷表,不知要做何用。

只見雲舞晃動懷表,讓它做規律的鐘擺運動。那懷表越晃動,肖晴三人越覺得眼前模糊,腦海就如陷入一片泥沼之中。

「是你們逼我的……」雲舞的聲音越來越遙遠、空靈,語句的尾音埋藏在古墓里,最終消失。

再度清醒的時候,三人站在一片被懷表包圍的情境里。懷表比普通的大了許多倍,或正或歪斜地附著在情境中,嘀嗒,嘀嗒,嘀嗒……

又進入了雲舞的幻境麼?「雲舞!你說了自己不喜歡蠱惑人,怎麼又做出了一個幻境?」周書生大聲質問。

「叫我干嗎?」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襲粉裝的雲舞盈盈而笑、款款走來。「你搞錯了,這里不是幻境,而是古墓迷藏聖地的一角。我剛才只不過用了空間轉換術,看你那麼聰明,居然沒有發現,哈?」最後那個「哈」說得很有挑逗意味。

肖晴用眼楮上下打量著雲舞,的確還是那個人沒錯,「讓我們到這兒來,是為了什麼?」

「因為……我喜歡!沒有惡意的。剛才听到了不想提及的話題,心血來潮,就讓你們換個地方休息休息,不好嗎?」這npc真是個多變的女人。

「可是剛才的那個話題還沒聊完。」肖晴始終不忘自己來此的目的。

雲舞欣賞著手中的桃花,看似不經意地問道︰「什麼話題?」

「《海之兒女》……啊!」肖晴說完這個名字,腦中有一陣刺痛感。

周書生摟住肖晴的肩,柔聲說︰「小晴,沒事吧?」

「那幅畫的詞很敏感,不要再說出來。」孟麒猜是雲舞搞了鬼,便提示。

「呵呵,怎麼樣?說不出來了吧?」雲舞徘徊幾步,還優雅地轉了兩圈,「知道這個房間叫什麼名字嗎?這是禁錮之間,我已經下了暗示,你們不能再提起那個話題。要是還想玩下去,就別再說那件事了。」

原來這是禁錮之間,難怪了,那麼多懷表纏繞在這房間之內,就像是心靈枷鎖一般。

「若是不讓我們取得,那只好先打敗你,再搶奪了!」周書生擺好陣勢,御劍而上,星降擒佛第三階,打碎了禁錮之間的平靜。

「呵呵,你們打不到我的!」雲舞若隱若現、來去自如,「與其這麼和我對著干,不如,听我講個故事吧!」

「周書生你停下來!听她說。」肖晴讓周書生停手。

三人都靜了下來,看雲舞能說出一個怎樣的故事。

雲舞變出一個秋千,她坐在上面輕輕搖曳著,很像個無邪的小女孩。「我要說的,就是我的故事。」

難道是開啟了隱藏任務?到底是哪個動作開啟的呢?不管那麼多了,細細听下去吧。

「《海之兒女》那幅畫里的姑娘,就是我!」

說到這里,三人都有些驚訝,只知那是名家的畫作,價值連城,沒想到其中還蘊含著一段故事,更沒想到的是,這故事與雲舞有關。三人都是有品的听眾,沒有打斷雲舞。

「而畫里的另外一個人,就是我的愛人。」雲舞的聲音略有哽咽,看來這個故事不簡單。

「這幅畫是他離別那天,我的朋友為我們畫的,他是想記錄那個值得紀念的時刻,怎料到那一別就是永遠。他是胡笙,我的愛人,很久沒提到這個名字,好懷念。我和他的畫像,只有這麼一幅,這幅畫里我和他相隔很遠,心卻是近的,這幅畫本來叫《滄海比鄰》,後來嫌這名字太蒼涼,就改了。」雲舞撫了撫秋千上的長繩,眼里涌出一絲愛意。

「還記得那天,我百無聊賴,看見院子外又有好多男人,在眾多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里,我又看見了他,胡笙。那是我第多少次看見他,我已經記不清了,他和其他人不一樣,每次都在樹下看書,天亮時便來,天黑時便離去,從來不朝我這里張望。我很好奇,心想他是來干嗎的?不是為了我嗎?」幸福感涌上了雲舞的臉龐,她開心得連眼楮都跟著笑了。

肖晴看得出,雲舞對那胡笙愛意很深,從她的眼里,找到了共鳴,于是听得入神了。

「後來,夜深的時候,我就去那棵樹旁瞧一眼,起初沒發現什麼特別之處,直到有一天,我找到了樹洞里的情書。」說到情書二字,雲舞有些感傷。「原來他每一天都寫一封情書,藏在樹洞里,我當時覺得好笑,怎麼會有這麼靦腆的人,我決心去逗他一下。」越講越入戲,她仿佛回到那個時刻。

「有一天,我把他的情書都帶走了。第二天,我告訴所有人,我說我最不喜歡那些沒用的書生,尤其是那種偷偷寫情書都不敢告訴我的,要是想得到我的心,就請大膽一點。」雲舞沉浸在回憶的喜悅之中。

「這一宣布,清柯山就炸開了鍋。平日里安靜的人,都變得活躍又大膽,展開了各種求愛攻勢。可奇怪的是,雖然胡笙察覺自己的情書不見了,卻還是堅持每天一封地寫,還是坐在大樹旁看書。我覺得他的腦子大概有點問題,某天我實在忍不住好奇,就當面去問他。」雲舞一腿搭在另一腿上,一手扶著秋千。

「我說︰‘你這個頑固的人,我那天說的就是你,你怎麼還不改呢?’胡笙站起來,他的個子好高,比我高一個頭,他說︰‘雲舞,是不是你拿走了我的信?’我說︰‘是啊!堆滿了我的桌子,不知給我帶來多少負擔呢!’他笑得很溫和,挺開心地說︰‘既然我的愛意已經都傳達給你了,我就放心了!’」

「這人實在是太奇怪了,我告訴他︰‘你怎麼這麼沒上進心呢?喜歡的人不去熱烈追求,怎麼能得到別人的關注?溫吞吞地寫信有什麼意思?’呵呵!可是,你們猜他是怎麼答的?」

肖晴搖搖頭,雲舞這段記憶夠深刻的,多年之前的事情,還能想起那些對話。對啊,他怎麼答的呢?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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