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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三章 月鼎出世

長相猥瑣的逍遙子瀟灑的走了,那些跟隨著他的追殺將會一如既往的伴隨著他,鄭潛本想接過月鼎,逍遙子就此就能月兌離躲在黑暗里的日子,想的實在有些過于簡單了。

一代人的夢想,抑或是一個人的夢想,是什麼樣的夢想,需要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呢?

這個秘密,將由月鼎來告訴鄭潛。

「流姐姐,還要繼續麻煩你了。」鄭潛心有所感,言語間多了不少的尊重。

「鄭潛,怎麼,忽然對我這麼客氣,是不是逍遙子給你的感觸太深了?」

鄭潛點頭。

逍遙子雖然其貌不揚,但是所行之事,卻讓鄭潛十成十的佩服。就一如鄭潛的所想,開始是新的,但最可貴的則是新的開始之後不懈的堅持。

「呵呵,如今你肩上的擔子可不輕啊。你可知道你將要面對的是什麼狀況嗎?」流螢笑想事先給鄭潛一些提醒會更好一些。

「不管什麼狀況,現在既然我接過了月鼎,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嗯。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說走就走,鄭潛知道流螢笑帶他去的地方,一定對他有著相當的幫助。便也就默然的接受了流螢笑的這個安排。

與鄭潛同行的月絲雨,似乎還沒有從逍遙子棄她而去的這件事情上平復過來,眼里含著淚,直到流螢笑帶著他們到了目的地,還是一言不發。

到了目的地之後,鄭潛只覺得眼前一亮。再環視四周,不僅大大的詫異了一番。

「這是哪兒?這麼漂亮?」

所立之地是一處雲霧繚繞的樓閣,樓閣的下端被大片大片翻騰著的雲海遮住。樓閣冰晶玉砌,雕龍畫鳳,很有一些雅韻。

遠天的景色也是一片渺渺,微嵐輕舞,只能依稀的看到一些從白茫茫的霧氣里冒頭的山尖。

「是哪兒你就不用管了。要真說起來,將你們帶到這里來,其實是壞了規矩的。但是我想也只有這個地方最安全,才可以讓你不受干擾的接受月鼎里嘯天留給你的東西。」

「嗯。流姐姐,你的這個觀點挺對我味口的。規則這種東西就是用來壞的。規矩死,人是活的。規矩太多,人就死了。」

「臭小子,少廢話,趕緊辦事。我們在這里也不能待太長時間。被發現了,我就不好交待了。妹子,來,我帶你到處逛逛,讓鄭潛一個人呆會。」

「哦。謝謝姐姐。」月絲雨很順從的應道。

二女順著樓梯下樓去了。留鄭潛一人在樓台之中。

鄭潛的雙手一直都捧著月鼎的兩個寒鐵錦盒。現在終于要到揭曉秘密的時候,鄭潛不由的有些心動。

先祖霸神鄭嘯天到底留給了他什麼,在追尋月鼎的過程中,鄭潛極想知道,現在答案就在眼前,鄭潛反倒覺得有些躊躇了。

平定了一下稍顯激動的心情,鄭潛長長的吐了口氣,盤腿坐了下來。

這種禪坐的方式對于鄭潛平定心緒有著極大的幫助,以前鄭潛想進入止水之心,用這種姿勢成功的概率最大。

坐了一會兒的時間,鄭潛感覺自己已經有心清如水波瀾不驚了之後,才將一大一小兩個疊在一起的寒鐵盒子拖到了近前。

開啟寒鐵盒子的方法,鄭潛以前就用過。將裝著月鼎殘片的小盒拿下來,鄭潛運起了霸氣。他的雙手被一片紫金色包圍。

從運用霸氣的情況上,鄭潛知道這里已不是神罰之地了。

神罰之地對于霸氣有著一種天生的限制,鄭潛剛剛運用霸氣之時,仿佛是一個久戴鐐銬之人月兌下了枷鎖,感覺到了股前所未有的輕松,霸氣的充沛感覺也一時無雙。

鄭潛將雙手上的紫金色霸氣輸入到大盒子的鎖眼里,盒蓋上便彈起了五道一尺左右的立柱。立柱之間一陣電流交錯,合成了一道粗一些的電流擊到了盒蓋的中央。

五道立柱擊中了盒蓋中央之後,便又落到盒子里去了。被電流擊中的盒蓋中央像是一個蘊電池,將擊來的電流分散到了整個盒蓋之上。

電流順著盒蓋又爬向了整個寒鐵盒,不一會兒的時間,寒鐵盒便被這些滋滋亂響的電流爬滿。

大寒鐵錦盒漸漸的浮空,平齊到鄭潛眼楮的位置,盒蓋便緩緩打開。

盒蓋開出一條縫時,鄭潛便看到這條縫隙里有著一層淡淡的光芒透出來。

光芒不是很熾烈,給人一種很柔和的感覺。當整個盒蓋打開的時候,盒內淡淡的光芒便將鄭潛所處的樓台映照的有些迷蒙起來。

鄭潛將手伸進了寒鐵錦盒之內,從盒內搬出了一個兩尺見方的古鼎。

那些淡淡的光芒便是從古鼎之上透出來的,當鄭潛雙手捧著古鼎之時,他清靜如水的心境,竟然像是被投下一個石塊,鄭潛能清晰的感覺到心里的那種顫動。

月鼎出世了。

樓閣之下的雲海毫無征兆的忽然激烈的翻騰了起來,就像是燒開的沸水。而先前看上去有些迷朦的天空,則像是被一塊黑布遮住,很快便暗了下來。

這一切進行的都很快,這一片空間里很快便完全被一片黑色吞沒。而唯一有光亮的地方,則是鄭潛手里的月鼎。

月鼎的鼎體是一個半月形狀,半月之下是一個連座,中間很細,最下方的底坐很窄,整個月鼎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大號的精致古典酒杯。

鄭潛將月鼎放到了自己身前的地上,從月鼎上的散出來的柔和光芒將鄭潛的臉也映現的十分柔和。

鄭潛俯身向著月鼎的鼎內看去。

說月鼎是一個大號的古曲酒杯,這次倒真有些恰如其分了。這個酒杯里現在就盛著半杯清洌的酒,一**半圓的月亮被映在了鼎底。月鼎的光芒,似乎正是由著這個月亮散發出來的。

鄭潛看著月亮想著什麼,忽然一下子就驚覺了過來。今天的日期應該是十一二的樣子,如果天上有月亮,正好和月鼎里的月亮的形狀相同。難道說月鼎的這個月亮是可變的?在時間的不斷流逝里也會月圓月缺?

鄭潛獨坐于樓台之上,也沒有顧得上抬頭。如果他抬起頭來,他就會看到,與月鼎里的月亮對應著的,是在這片漆黑的空間里,天上也同時出現了一個與鼎底月亮相同形狀的月亮,正高高的掛在天上。柔和的光芒傾灑而下,使得這片空間里更增添了一絲朦朧。

鄭潛的雙手扶住了月鼎,手指上的顫動讓月鼎之內的清洌如酒一樣的水面輕蕩了起來,大半圓的月亮在水面的輕蕩之中,也打起了一道一道的折皺。

與此同時,天上的那個月亮竟然也同步的折皺起來,連同朦朧而柔和的月光也顯的有些凌亂了。

鄭潛卻全然沒有顧及到這些。

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月鼎里的酒。

他的嘴唇有些發干,一種很是饑渴的感覺從他的心里升起來。他用舌頭舌忝了舌忝嘴唇,卻愈加的顯的干渴難耐了。

月鼎里的酒晃動著,清醇可人,鄭潛的意識很清醒,但是他的手卻不受自己控制的將月鼎舉了起來,舉到了嘴邊。月鼎里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召喚著他,好像一個絕色美女在不斷的向他招著手似的︰「來呀,來呀。」

「來就來,老子還怕你?」

當然,這只是鄭潛心底的聲音。他一仰脖,咕嘟咕嘟,將月鼎里的酒一飲而盡。喝相那叫一個饞啊,連吞帶咽的,從嘴角漫出來的酒還灑了一身。

鄭潛舉著月鼎狂飲的同時,樓台外天空上的那**半圓的月亮忽明忽暗著。

此時,還起了絲絲的風,在樓台四周盤旋。

「痛快!」

鄭潛倒真像是浮了一大白的草莽英豪,差點就直接將月鼎從手里扔出去。一念尚醒,月鼎終沒有離手。

鄭潛很夸張的打了一個飽嗝,一股酒氣從他的飽嗝里直沖樓台之外。他感覺到從月鼎里喝下去的這些酒,像是一團火在他的體內燃燒了起來。

他開始月兌衣服,全然沒有想到他身上穿著的是如意蛇鱗甲,上下連體,哪里是他這麼亂扯亂拽就能月兌下來的?如意蛇鱗甲被鄭潛拽出了很長。

鄭潛使力的拽著如意蛇鱗甲,體內的火燒的更旺了。

他抱著月鼎,直挺挺的往後一倒,後腦和身體直挺挺的撞到了樓台的晶瑩剔透的玉石之上。

細屑橫飛,鄭潛的後腦沒事,玉石卻被砸出了一個小坑。

火依舊在燒著,鄭潛覺得一陣一陣的暈眩之感襲來。他覺得自己的眼皮很沉重,怎麼撐也撐不起來。于是,在眼皮強睜開與閉合之間進行了幾次拉鋸之後,鄭潛終于沉沉的睡了過去。

月色如洗,劇烈翻騰著的雲海像是吹起的沫,越鼓越高,直鼓到樓台前,順著白玉的石面流淌到了鄭潛的身邊。這些雲霧在鄭潛的身邊越積越多,並且抱著鄭潛的身體旋成了一個漩渦。

流螢笑帶著月絲雨此時已經走了進來。

月絲雨的情緒看來已經平復,看到了這樣的一個由連著雲海的漩渦,便不由的驚異起來。

流螢笑的臉上有笑意溢了出來。這份笑,與流螢笑臉上一貫的笑容不同,很真很純,又很會心。

「姐姐,這是?」

「絲雨妹妹,這是一個夢想。一個由許多和嘯天以及鄭潛一樣的人,托起來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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