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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章 見面禮

流螢笑看著鄭潛的神情有點緊張,他在等鄭潛作一個決定。(_&&)

這個決定說不重要也不是十分的重要,說重要則又是無比的重要。

如果是換著一般胸無大志或者沒有背負著什麼重擔之人,這樣的選擇也未必不是一件兩全的好事;可是這個選擇對鄭潛而言,就需要割舍很多的東西,而這些東西,都是鄭潛一直以來不斷追求著和執著著的。

鄭潛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有決定了?」

「有了!」

「你是留,還是走?」

「走!」

再沒有多話,流螢笑看著鄭潛的眼神變的有些深沉,而她的嘴解卻向上拉動著,似乎是得到了一個她滿意的答案。

流螢笑蓮步輕移,轉身便向著亭台樓閣之間行去了。鄭潛卻立于原處未動。

「你不跟著一起來?」流螢笑依然款款的走著,頭也沒有回。鄭潛沒有看到,在流螢笑的臉上,笑意更濃了一些。

「還有跟去的必要嗎?」鄭潛問。

「有的。我有一些東西要交給你。相遇一場,怎麼說你也叫我一聲先祖母,怎麼著我也不能讓你空手而回。」流螢笑走的極緩,似乎是在等著鄭潛追來。

有東西要交給鄭潛,鄭潛自是不推辭了。他先祖母叫到現在,流螢笑怎麼著也得應該有點表示。到現在才準備拿這份見面禮,鄭潛都覺得有些遲了。

不過,話說回來,就是流螢笑不拿之份見面禮,鄭潛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你拿出來我就接著,你不拿我也不怪你。這就是鄭潛的想法和態度。反正又不是什麼原則性的問題,便宜這種事,能佔到最好;佔不到也沒有關系,不能為著佔便宜而費盡心機,那就叫鑽營,不符合鄭潛一慣的行事作風。

「好!」鄭潛的腳馬上動了,立即跟了上去。

「這就對了嘛。男人就應該這樣,想要什麼的時候,就一定要弄到手,我最煩的是那種想要什麼,卻又一個勁遮遮掩掩的人。你這孩子,我看著越來越喜歡了。」流螢笑笑出了聲。

鄭潛拿臉皮頂著,也沒有什麼表示,他現在更關心的是流螢笑會拿出來怎樣的禮物了。

沿著純白的玄冰構建出的一級級的台階,穿過了一座精巧別致的小亭,再下了一個坡,眼前便是一座庭園。庭園的最外側一道一人高的圍牆,圍牆之上還雕刻著一些鄭潛不知道的花卉。

想來這些花卉是流螢笑閑來無事的時候刻上去的。她在這片封印之地里,生活的時間日久,從花卉雕刻的精致程度上可以看出來,每一刀都顯的十分的專注,似乎都帶著流螢笑的某種情感似的,通過這樣的方式,流螢笑絕對可以打發掉很長的時間。

庭園的院牆之中,有一道圓形的拱門,拱門上掛著一串串用玄冰做成的珠簾。

流螢笑掀開珠簾,先走了庭園,鄭潛隨後也掀了一下珠簾,觸手有一股冰涼的感覺,而且那份寒意直透心底,讓鄭潛打了一個寒噤。

「做成這個珠簾的玄冰可不是一般的玄冰,它是我花了幾萬年將玄冰的精華濃縮而成的,在這些珠簾里,存著一股玄冰氣,現在這股玄冰氣听我的調遣,如果我不想讓你進來,剛才的你觸手玄冰的那一刻,你就已經是一個冰雕了。」流螢笑解釋著,雖沒有炫耀的意思,但是還是讓鄭潛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這個中級霸王,放到霸天大陸上去,絕對是不世的高手,但是在這個神罰之地里,他最多也只能算是一個二流到三流的貨色,再加上遇到了甲祖和流螢笑這樣實實在在的保留著神力的人,在實力上鄭潛真有種仰視的感覺。

憑著他現在的這種實力,想要與神界對抗,真的有著很大的難度。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不躲在玄冰府里,但是不代表他有著絕對的把握就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在使命與現實之間,鄭潛選擇的是自己使命。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鄭潛是這麼評價自己的選擇的。

好在現在雖然遇到了一些高手,但都是有驚無險的度了過去。但是,以後呢?以後要來追殺他這個觸發命運之輪轉動的天命之子的人,會越來越多,層次也會越來越高,他該怎麼對面呢?

愁啊!鄭潛嘆了口氣。

流螢笑看著鄭潛皺著眉掀起了珠簾走進了庭園,也感同身受。鄭潛的想法她能理解,但是她沒實在找不到什麼好的解決方法。

實力的差距有時候就像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在這道鴻溝如果實在過于巨大的情況下,僅憑著一些機巧心志,可能很難跨越啊。

但是霸氣修煉又是一個急不得的事,而鄭潛的血統雖然傳自于霸神,可霸神只是一個人類的中位神,遠沒有達到能賜予人神格的地步,鄭潛想要自保,必須不斷不斷的提升他的實力。

可是神界的那些人,會給鄭潛這個成長的時間嗎?要停止命運之輪的轉動,有兩個辦法,一個是等到命運之輪自我停止,但那種情況出現的概率極低;第二種解決的辦法則是將觸發命運之輪的這個天命之子斬殺。鄭潛這麼弱,無疑會是神界的那些神們最好的禮物了,他們絕不可能會給鄭潛留下太多的成長時間。

「鄭潛,你現在是一個中級霸王的實力,我一旦離開了我的玄冰府,就極有可能隨時都會遭到神界的追殺,你有想過怎麼去應對這樣的追殺?」

「沒有!」鄭潛回答的很干脆,「走一步看一步。既然我是那個什麼倒霉的天命之子,那麼我就賭一賭一個天命之子,不會這麼容易就被干掉。」

「呵呵,賭性好重呢,和嘯天好像。」流螢笑說完,抬步穿過庭園,直拉向著一坐雙層小樓走去。

這座雙層小樓無疑也是被精雕細鑿的,小樓的每一處被精心的修理過。而最讓鄭潛感到贊嘆的,這樣的一座二層小樓,竟然看上去就是由一大塊完整的玄冰上雕刻出來的,根本就沒有散件拼湊的痕跡。

這個女人真是很不簡單啊。鄭潛這個念頭一閃,忽然想起來,他現在的思維活動是受到監控的,都在流螢笑的掌握之中,趕緊的將這個念頭強行的摁了下去。

流螢笑似乎沒有注意到鄭潛的思維活動,而是輕推小門,走進了小樓。

小樓上下兩層,每層四間,流螢笑帶著鄭潛走進來的這間,看上去看是一個廳堂。

「你在下面等著,我上去一下。」

「好的。」

流螢笑遵循著很強的節奏感向著二層小樓走去,鄭潛老實的在廳堂里等著。

鄭潛無事時,便左顧右盼了起來。

小樓的下層也是四間,各間沒有相通的門,第一間都像是單門獨戶的有一扇向著庭園的門。

鄭潛所在的這個廳堂,沒有一件可供用來端坐之類的家具,除了光潔的四壁上掛著一些奇怪的畫之類,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鄭潛走到了畫的旁邊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畫上的那些字他一個都不認識,大體上只能粗略的辨認出來應該是狂草。鄭潛以前在**會的時候,求生技能古代兵法之類的東西倒是學了不少,但是法之類,卻一直都沒有什麼涉獵。到用時方恨少,這技能看來也一樣的,要是他早先也學了些狂草,不至于現在站在一副狂草之前,就跟個文盲似的。

鄭潛只能用看畫的眼光來看這副狂草了。反正字與畫有著一種內在的規律,都是通過線條來表現內涵。

「咦,這幅字怎麼有點眼熟的感覺?」鄭潛看著狂草,視線出現了與流螢笑跳起星月流殤舞的差不多的情形,仿佛被一股什麼力量拽著,再也離不開。

這一幅狂草整體觀之,大氣磅礡,鐵鉤銀劃之間,有些地方出現的斷筆,也筆斷意連,實在有種說不出來韻味。鄭潛雖然不知道這些狂草上到寫著的是什麼,但是那種韻味卻體會的出來。

「有意思……」鄭潛盯著這幅狂草沉思了起來。

鄭潛的這一沉思,陡然之間就覺得整個廳堂里萬籟俱寂。接著又感覺到了整個的廳堂小了下去。繼而小下去的便這座小樓、庭園、以及整個玄冰府里的建築群。

在這一切都小下去的過程之中,只有鄭潛和那幅狂草還保持著原樣。

鄭潛詫異的用手模了模身體,再上下的打量了一番玄冰府里的景致,不知道這是一幅幻景,還是真實存在的。

再去看那幅狂草時,只見那些字體仿佛流動了起來一樣,紛紛從紙面上飛了出來,在他的周圍盤舞不休。

與此同時,鄭潛又覺得自己的血脈系統里一陣躁動,仿佛有著什麼東西正在被喚醒了一樣,有一股他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力量在血脈系統里開始流動了起來。

這股力量流動的軌跡,竟然和那些在他的周身盤舞著的狂草極其相似。

鄭潛的心里一動,似乎覺得抓住了什麼靈感似的,立即盤腿坐了下來,雙眼微閉著,進入到了禪定的狀態里去了。

在小樓的二層,流螢笑正輕輕的撫著一卷泛著黃的畫卷,臉上卻呈現出了少有的沉痛之色。

「嘯天,那孩子,我一定要保護好。你不會怪我這麼做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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