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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八章 另有隱情

從湖底的地面穿透出來的這些強光,它們完全是按照著巨型的匹煉沉下去的軌跡穿透出來。

而湖底這一片黑沉沉的地面,也隨著這些強光的穿透而裂開,像霸天大陸在七星連珠時出現的強震一樣。

有一道湖底的巨大的裂縫就在鄭潛的腳前,這些強光的映著鄭潛的臉。

火龍的拉成了百米之長的龍體上的紅色,在這一片強光之中,也變成了完全的白色。

流螢笑與鄭潛隔著這道巨大的裂縫相望,她從湖底的地面出現巨大的裂縫的時候起,就已經停止了她的飄忽的舞步,而是抱著一欣賞的態度,看著火湖的湖底發生的這一切。

強光直透上去,遇到了空間屏障時,又倒卷了回來,和下方涌上來強光融到了一起。

「多美啊!」流螢笑贊道。

鄭潛看著湖底的裂縫在不斷的擴大著。他從這不斷擴大著的裂縫著感覺不到絲毫的美感。

湖底產生的變動,幾乎讓鄭潛有立足不穩的感覺。不過好在鄭潛早已今非昔比,他中級霸王的實力也不是完全吃素的。鄭潛定住身形,在巨大的湖底裂縫推向自己的腳邊時,卻並沒有要移動身體的意思。

匹煉是巨型的,長度已經是鄭潛的目力不能及;同樣,這些湖底的裂縫也延伸到了鄭潛的目力所不能及處。但是這些裂縫卻好像是有意識的避開了冰山,只從冰山的邊緣裂過去。

「這就星月流殤陣?我怎麼看不出來它的威力在哪兒呢?」鄭潛站在巨大裂縫的邊緣,向著流螢笑問道。

「現在你當然看不出來它的威力了。如果你看到了它的威力,也就代表著你現在是一個死人了。你難道沒有感覺到這些裂縫裂到了你的腳邊的時候就停止了?你難道沒有感覺到這些強光,對你沒有一絲的惡意?」流螢笑反問。

的確,這些鄭潛都感覺到了。不然他也不會站在原地動了不動。那些裂縫好像是長著眼楮似的,不單是繞開了冰山,而且觸到了他的腳尖的那一刻,也繞了過去。

「我可知道,這個星月流殤陣,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補充完全。我花了很大的精力去補充,但是總感覺這中間缺少了一點什麼。後來,我請教了我的父親,他告訴我說,這個星月流殤陣,需要一些鑰匙。」

「鑰匙?」

「是啊。這些鑰匙我不知道你听過沒有。」

「說說看,說不定我就遇到過。」

「這個星月流殤陣的一共有兩把鑰匙,一把是月鼎,別一把則是星鼎。好在星鼎我從父親那兒取來了,可惜的是一直都沒有月鼎的下落。」流螢笑不無惋惜的說道。

鄭潛的心里像被什麼重擊了一下。

月鼎竟然是這個星月流殤陣的鑰匙?先祖鄭嘯天讓他到這片神罰之地里來尋找月鼎,難道會與這個星月流殤陣有關?但是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啊。

如果霸神鄭嘯天早對這個星月流殤有所了解,就一定會將有關于這個星月流殤陣的信息透露給自己,不可能讓他這麼抓瞎。他和流螢笑以及和星月流殤陣的相遇,完全可以說是一種意外和巧合。

任霸神鄭嘯天如何的強勢,也不可能會對神罰之地的情形這麼的了解。

鄭潛腦中電光火石一般的想著,要麼還有另一種可能性。霸神鄭嘯天扔他到這個神罰之地里來,就是在進行著一場賭博。鄭嘯天賭鄭潛能夠找到月鼎,同時也能夠通過月鼎找到流螢笑和她的星月流殤陣。

鄭潛確定了一下這個想法,覺得這個可能性是很大的。霸神鄭嘯天為了到流螢笑,不惜以身犯險,賭性看來相當的重。那麼扔鄭潛到這個神罰之地里,賭鄭潛能遇到流螢笑,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有這樣的一個先祖,鄭潛還能再說什麼呢?冒這麼大的風險,現在找到了流螢笑,目的呢?

鄭潛再一次的將目光投向了流螢笑,搖了搖頭。你就是躲到這里,都躲不掉先祖的安排。你還在那自我感覺很好的美呢。

「先祖母,不瞞你說,我到這神罰之地里來的一個主要的目的,就是尋找這個月鼎。但是我一點都不知道這個月鼎,竟然是開啟星月流殤陣其中的一把鑰匙。」

「呵呵呵呵,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呵呵……」

「先祖母難道早就知道我此行的目的?」

「當然,你要知道,我能在你的腦海里弄出一片白光來,你的所有的一切,對我都不存在有任何的秘密。包括你在霸天大陸經歷的那些事,也包括你的前身,那個**會的王牌殺手!」流螢笑輕輕的說,每個字卻都很沉重的砸到了鄭潛的心底。

在流螢笑面前,他就像一個被剝光了人,有種寒意陡然從鄭潛的心里升了起來。

「我很高興,你到目前為止,沒有一件事是瞞著我的。月鼎和星鼎確實是這個星月流殤陣的兩把鑰匙,從你的記憶里我探知到了這個月鼎在冰火大陸的深處,被一個叫逍遙子的人拿著。從那時起,我就想看看,這個可能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秘密,你會不會對我如實相告。」

流螢笑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如果鄭潛要是在這件事情有了隱瞞的心理,那麼鄭潛的下場是什麼,實在難以預料。這就要看流螢笑的心情好不好了。

差點就中了她的套了。鄭潛驚出一身冷汗。這個淺笑不停的先祖母,看來遠不止表面上看起來的這麼清純,城府看來相當的深啊。

鄭潛干笑了兩聲,「我也沒有想隱瞞的意思。月鼎這麼重要的事,我都和盤托出了,這就足見我對先祖母的尊重。」鄭潛偷偷的抹了把汗。

神界的人果然要比凡界的人要深沉的多啊。

「星月流殤陣的威力,主要是來自于這些強光。這些強光目前來說不具備太大的殺傷力,而且還有著一種先天的仁慈,不具備破壞的能力。你也看到了,裂縫到了你的腳下就自動移開,強光映到你的臉上,也沒有一絲不適的感覺,對不對?我在補充星月流殤陣的過程之中,想加進去一些殺伐之意進去,卻都被星月流殤陣給擋了回來。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一定要尋到月鼎,才會開啟星月流殤陣的另一面。」

星月流殤陣在湖底的裂縫還在不斷的擴大著,就像是要將火湖的湖底裂成幾大片似的。強光更盛,從強光之中透出來的卻是一種溫暖的感覺。

「既然大陣不願意殺伐,其實我們應該隨了它的意,不要去勉強它了。」

「單純!幼稚!」流螢笑直接否定掉了鄭潛的想法,「你可知,甲祖到這里來的目的?你可知,那個救走甲祖的聲音是誰?你可知,現在的神界正在發生什麼事,而這些事會對其它的位面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七星連珠要就是一場浩劫,我們不正是本著化解這場浩劫的立場來處理所有的事情的嗎?」鄭潛反問。

「化解浩劫不是讓你有婦人之仁!有的時候,以暴制暴,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方式。」

鄭潛像是不認識的看著淺笑著的流螢笑。

這麼殺意深重的話,她是怎麼可能帶著淺笑說出口的呢?

「先祖母,有件事情,我想求證一下。」

「你想問的是不是關于地火岩漿噴涌的事?」

「沒錯!」

「那些人跟你非親非故,而且這個神罰之地的所有人,都是神渣。死一萬和死一個人,根本就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那些噴涌,是我弄的。怎麼,難道你想為那些死人討回公道?」流螢笑笑著,有些譏諷的味道。

「你以前用地火岩漿噴死過多少人,不關我事。我只想知道,為什麼這其中有一次的噴涌是向著我的來的?」

「向著你?」

「嗯。有一次差點我就被地火岩漿的噴涌傷到。好在我躲的比較快。」

流螢笑沉默了下去,眼神有些閃爍不定。

「你確定地火岩漿是沖著你去的?」隔了一會,流螢笑又問。

「是!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

「這就是有點問題了。」流螢笑的笑意僵在臉上,顯的有些不自然,「鄭潛,地火岩漿噴你的那一次,肯定不是我弄出來的。如果你確定那一次是沖著你去的,只能說明能控制地火岩漿的力量的,不只是我的星月流殤陣!不過,你放心,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我一點都不知道,我會替你查明。」

鄭潛也有些愕然。那一次地火岩漿的噴涌絕對是針對他的,這不需要什麼懷疑。現在流螢笑既然說那一次地火岩漿的噴涌不是她所為,那就說明了他另外有著一個看不見的敵人,而這個敵人的能量相當不弱。

「這種事,要想查起來,很容易就能弄清楚真相。我倒很想知道,是誰要將這瓢髒水潑到我的頭上。」

流螢笑剛剛說完,忽的,她的嬌軀一震。

她想起了那個輕細的聲音臨去時說的話︰不要跟鄭潛摻和在一起。

她的目光帶著一點疑惑看向了鄭潛。而鄭潛似乎也與也想到了一處,也正用一種疑惑的眼光看向流螢笑。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流螢笑恍然大悟的說道。

流螢笑說完便招了招手,嬌軀舞動了起來。鄭潛趕緊將他的帶著疑惑的眼神投向別處。

這個星月流殤舞確實不是他能消受的。

隨著流螢笑的起舞,湖底的那些裂縫停止了擴大,反之以一種更加快捷的速度的向一起合攏了起來。沒要多少時間,巨大的裂縫便全都合于一處,湖底又恢復了一片黑沉沉。

那些由螢光組成的巨大的匹煉也沒有再出現,一片都恢復了原有的平靜。

「鄭潛,你快跟我來!」流螢笑停止了舞動,向鄭潛招著手,轉身便走。

鄭潛立即就跟了上去。

流螢笑行走的姿態也是十分的優美,這樣的一個無處不透著美感的女人,任誰也想像不到會是個殺人如麻的人。鄭潛可是很清楚的記得蛛背鐵螳說過,一個部落的近十萬人,被一次地火岩漿的噴涌全滅了的。

鄭潛的霸氣在湖底也沒有受到太多的壓制,騰身而起,御氣飛行,緊緊的跟著流螢笑。

幾息之間,流螢笑便飄到了一座冰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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