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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軍需官

「哈哈,真沒想到,原來是你。泡書(.)」鄭潛是真的沒想到,這算不算冤家路窄?

「你一個乞丐,怎麼可能是虎賁團的軍需官?連我都差點著了你的道了。」掌櫃緩步向著鄭潛走來。

當日,鄭潛小露過一手,也震住正處于械斗之中兩家的人。掌櫃當夜被鄭潛逼到了牆角,這件事他一直引為奇恥大辱。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掌櫃臉色陰冷,「動手!」

「慢著!」鄭潛喝了一聲,「我看你們誰敢亂動。」

還別說,鄭潛的這一聲喝真有著一定的威懾力,從四面八方涌過來的霸師們真的沒有一個敢動手的。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鄭潛向著掌櫃說道,「你難道不知道臨冬城嚴禁私藏兵器,嚴禁打架斗毆的?」

「嚴禁?笑話!你怎麼不去禁吉祥茶莊?吉祥茶莊一直都有兵器,禁得了嗎?」

「哦,你說吉祥茶莊啊。已經被禁了啊。難道你還不知道?」鄭潛反問。

「被禁了?」掌櫃一驚,這麼大的事,沒有人來跟他說。雖然各屬不同的城區,但是有人動了吉祥茶莊,這麼大的事,應該早就傳的滿城風雨了,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呢?「是誰禁的吉祥茶莊?」

「什麼人你就別管了。你王家現在有兩項大罪,一項是私藏兵器,第二項則是聚眾斗毆。」鄭潛向著外面圍著一圈的霸師一指,「這兩項在臨冬城可都是大罪,是要罰款的。」鄭潛說著看了看地上的那一箱金幣。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過,你還是先考慮一下你能不能出得了我王家藥莊。」掌櫃再喝了一聲,「動手!」

王家的這些霸師也都是從王宮之亂以後從別處請過來的。

當鄭潛還沒有將臨冬城鬧的天翻地覆的時候,生意人還只是正常的生意人,只有在保貨運貨的時候,才會去雇一些冒險團沿途押運,但都進不得臨冬城,到了城門必須進行交接。這是臨冬城這麼多年來形成的規矩。

這些霸師都身著異裝,服飾和臨冬城通用的服飾不盡相同。很明顯的一看就是外鄉人。

霸師們听到掌櫃發話,紛紛鼓起霸氣,向著鄭潛沖了過來,手上的兵器也鼓蕩著霸氣。

「一群屑小,也來逞能!」

鄭潛原本是想讓這些人砍砍自己的身體,但想想現在不是玩的時候,便催動起了霸氣。

鄭潛的霸氣一起,勁風亂竄,霸氣里的威壓四射著溢開。

當鄭潛的霸氣威壓觸到那些涌過來的霸師的時候,這些霸師立即覺的胸前如遭重擊,一股來自于心底深處的恐懼感讓他們停下了向前沖的動作,高舉著的武器久久的放不下來。

他們像是被誰點住了穴道一樣,立于原地,臉上帶著驚駭的神情,驚恐萬狀的看著鄭潛。

「神!」霸師中有人這樣喊了起來。

霸氣修煉者有一個基本共性,他們的修煉是台階式的,只有上到一個台階之後,才知道下一層的修煉的路徑。而這些霸師目前能到的修煉路徑是能往霸宗的,霸宗在他們的眼里就是一個絕對的強者,哪里見過這樣帶著震懾心靈的威壓?現在鄭潛的霸氣威壓過于濃重,在他們的眼里,這就類同于神的存在了。

掌櫃的心計不錯,但是實力就有限了。被鄭潛的霸氣一壓,雙膝發軟,跪倒在地。勁風割著他的臉,讓他真的很懷疑,鄭潛是不是神的化身。

「怎麼會這樣?」掌櫃的喃喃自語著,匍匐于地。

「你們退下,這個時候我不想濫殺無辜。」處于勁風包圍之中的鄭潛倒真了那麼點神的味道。

站于內院里的眾霸師都帶著懼意看著鄭潛,現在鄭潛如此發話,紛紛發一聲喝,奔逃而去。

鄭潛收了自己的霸氣,勁風消散。

掌櫃便感覺到壓在他身上的那層重壓一松。他長出了一口氣,從地上爬了起來。不停的用袖口抹著額頭上的大顆的汗。

「現在知道你,我要想拿你的小命,隨時都可以的了?」鄭潛沒走的意思了。他站到了那一箱金幣旁邊。

「多謝不殺之恩。」掌櫃已經相信,只有鄭潛想,什麼時候都可以隨手將他的小命奪走。

「現在,你王家藥莊又多了一項罪名︰對軍需官不敬。」鄭潛傲然道。

掌櫃一邊默不作聲,他勾著頭,眼神飄忽。

「那麼,綜合以上三項罪名,掌櫃,我說我應該不應該將你下獄問罪?」鄭潛挑著眉問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人,而在腳下的金幣,這樣說無非也就是嚇嚇掌櫃,多敲他點錢。

「還請軍爺高抬貴手。我知錯了。」掌櫃顫抖著說道。

「嗯……看你的認罪態度較好,要不做牢也可以,但總得給你些懲罰,三項罪名合在一起,你就拿個七十萬金幣。這事我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了。」

「七……七十萬?」掌櫃才擦干淨的汗,又開始冒出來。

七十萬是個大數目,要他一次性拿出這麼多,有相當的難度。掌櫃邊抹著汗,眼光邊向著內院的院門飄去。

鄭潛看出了掌櫃的異樣,看掌櫃的情況是在等什麼人的樣子。這家伙還留著後手。

鄭潛看此情形,倒不著了。如果來的是條大魚,那就可以狠狠的再敲一筆了。

鄭潛大刺刺的又坐了下來,一副不怕你跑掉的樣子。

「七十萬,軍爺,能不能通融一下,小店實在沒有這麼多金幣。」掌櫃發話了。

「我告訴你啊,七十萬一個子都不能少。要麼拿人,要麼拿錢。」

「哈哈,是哪個不長眼的貨色,敢冒充我虎賁團的軍需官,四處敲詐?」

從內院的院門外走來了幾個虎賁團裝束的人。為首的是一位中年大漢。

漢子長的頗為英武,臉皮上油光 亮。雖是一身軍衣,但看上去更像是一個生意人。此時他正大笑著走了進來,目光不善的看著鄭潛。

他沒看到鄭潛先前催動霸氣時的情形,自不會對鄭潛有什麼懼怕的心理。當他听說來了一個新任的軍需官的時候,嚇了一大跳,還以為自己犯事了,後來一證實,才知道這完全是一場騙局。

「你是?」鄭潛斜眼看著這位虎賁團的軍需官,雖然他已經知道來者是誰,但是他還是明知故問了一聲。

「你好大的膽子啊,連虎賁團的軍需官你都敢假冒,看來你真沒把虎賁團放在眼里,沒把虎門放在眼里了?」

在虎賁團,戰斗系統和軍需系統分屬兩個系統,並不歸虎威管轄。虎賁團的軍需部門都由盤踞東城的虎氏一族全權掌握。這就如雪狼營的軍需都歸于以前的段蕭掌握一樣。

這是臨冬城王室控制軍隊的一個方法,而虎賁團的撥款,也都不經由虎賁團,而是先直接撥給虎氏一族設立于東城的軍需處。

掌握了軍需,就像是將老虎的虎牙始終拿在手里,什麼時候需要了,再將虎牙裝上去,可以防止老虎發威時會傷著人。

虎氏一族在東城,被人統稱為「虎門」,經由了很長時間的盤固和發展,虎門在東城的勢力盤根錯節。虎威雖是戰斗系統的最高指揮官,但有時候也會受到虎門很大的鉗制,並不是說自己干什麼就能干什麼的。

「虎賁團我自然是放在眼里的,虎門也不用說,肯定也放在眼里。至于你嘛要,我是沒放在眼里了。」鄭潛道。

「你……」軍需官臉上的油皮一抖一抖的,看上去已經怒氣上臉了。

「我給你虎門一個面子,限你三分鐘之內馬上消失,否則後果自負哦。」鄭潛笑著道。

「好狂的一個小子,我還沒有見過這麼狂的詐騙犯。來人啊,將這小子給我綁了。」軍需官向著身後跟著同來的幾位兵士道。

這些兵士也都是虎賁團的裝束,但卻並不認識鄭潛。

兵士領命,抽出了腰刀便向著鄭潛圍了過來,手里還拿著一條鎖人的鐵鏈。

「你真的要綁?」鄭潛坐沒動,向著軍需官道。

「廢話!」軍需官怒道。

「你叫什麼名字?」鄭潛問。

「小子,我的名字是你能知道的嗎?看你的裝束,也是虎賁團的人不假,虎威既然管不好自己的手下,那我就代他管一管。」

「你很煩你知不知道?我只問你個名字,你照實說不就行了?」鄭潛站了起來,「不過,你有句話倒是說對了,虎威是管不了我的,同樣,恐怕你也沒有管我的資格。」

鄭潛因為一直東奔西跑的原因,沒有將虎賁團的軍制結構了解的清楚,今天听到這位軍需官的說話,已經明白虎賁團並不像他想像的那樣,具有獨立的采購權。這是軍隊的一個大漏洞,這是人為的在軍隊和後勤之間制造障礙,而這層障礙卻因為約定俗成,誰都沒有想過要將他改變一下。

「這樣不行。」鄭潛想著,「這樣的供給體制,會給打仗帶來很大的麻煩。這一趟東城走對了。」

「哈哈哈,在虎賁團除了虎威、虎嘯、虎門三人,還沒有我管不了的人。」軍需官大笑。

「虎良你能管的了?」鄭潛反譏道。

軍需官被鄭潛堵的笑了半截就笑不出來了。虎良是虎門的非常出類拔萃的年青一代,不說他管不了,在虎門里很多比他身份更高的人都管不了虎良。只是虎良懶于俗世,難得見上一回,大家也都幾乎將他忽略了。

「帶走,帶走!」軍需官又怒了。被人嗆了味道很不好受,卻找不到可以回擊的方式,讓軍需官憋的難受。

鄭潛對幾個兵士套上來的鐵鏈,並沒有躲,而是任由著他們將自己綁了個結實。

「這樣就省了我再去問路的麻煩了。」鄭潛想。

「只怕是,你抓人容易放人難啊。」鄭潛故意很重的嘆了一聲。

「哼!」軍需官橫了鄭潛一眼。虎賁團里,除了虎氏三兄弟和虎良,還沒有他不敢拿的人。

「你冒充軍需官,等會到了虎門,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軍需官嘴角微微上翹,臉上的油皮發亮,露出了殘忍的神色來。

「走。」鄭潛向著軍需官道,「別忘了,將這箱金幣一同帶上,我能用得著。」

軍需官是藥莊的掌櫃先前派人通知才趕來的。現在既然驗證了新任的軍需官不過是一個笑話時,掌櫃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實力強有什麼用?東城的虎門,實力強的人多了去了。掌櫃陰笑道。

軍需官看了一眼掌櫃,「王掌櫃,這些金幣就當作罪證一同帶回了。」

「應該的,應該的。虎牙大人。」掌櫃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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