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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從來都沒有不流氓過

鄭潛和趙小曼對坐在霞飛公園山頂之上的小亭子里。

「小曼,這次我走的時間可能要更長點。」

「是嗎?你怎麼不去死?」

「我死了你就是寡婦了。」

「除了你,想跟我上床的人一抓一把。」

「這次你可以放心的抓了。就是要注意點咱倆買的那張床,挺貴的。就算是個紀念也不錯。」

趙小曼忽然跳起來,抓過鄭潛的胳膊,狠狠的咬著,因為咬著的力量過大,全身跟隨著一起顫抖。

鄭潛任由趙小曼咬著,仿佛那胳膊不是自己的一樣。只是額頭上一粒再一粒的冒著冷汗。

「咬完了?」鄭潛看著松了口的趙小曼。

「沒有。」趙小曼的眼楮里忽然的涌出很多的淚,擦也擦不完。

「你為什麼又要離開我?你這個冷血的混蛋。」趙小曼吼了起來。

山頂上沒有人,大片的樹林包裹著小亭,讓趙小曼的吼聲顯得格外空曠。

「噓……」鄭潛忽然拿食指放在撮起的嘴前,臉色很嚴肅。趙小曼注意到鄭潛的耳朵在有規律的抽動著,這一般是危險臨近時的信號。

鄭潛听到樹林里的悉悉索索的聲音。那不是正常的風聲,而是有人悄然接近卻故意掂輕著的腳步聲。

一個,兩個,三個……一共十八個人,從踩斷枯枝的力量上分析,組織里排名前幾的人都到齊了。鄭潛的額角有更大的汗珠順著他稜角分明的臉拖了下來。

「你這個死女人,一天到晚哭哭哭,你死了老爸啊,哭。」鄭潛忽的站起身,朝趙小曼大聲的喊著,露出一臉厭惡的表情。

趙小曼驚呆了。

回過神來之後,她的眼楮里滿滿的是怨毒。

「鄭潛!好!算我瞎了眼。」

「現在擦亮,還不遲。」

「看,這是你送我的手機。」趙小曼掏出了嶄新的iphone4,一把砸在小亭的柱子上,機體碎片亂飛。

「這個!」趙小曼扯斷了圈在頸子上偌大的藍田玉墜,朝青石的地板上狠命的摔著。玉墜蹦跳著飛到小亭下邊的樹里去了。趙小曼又在身上到處模著,但確實找不到別的可以再用來砸的東西了。

「砸完了?砸完你可以滾了。滾,給老子滾。」鄭潛的聲音很冷。

趙小曼一把掩住了嘴角,轉身就向小亭外跑。

「等等,回來。」

趙小曼不想听這個混蛋的,但奇怪的是腳步卻不听自己的又走回到小亭子里。

鄭潛沒有說什麼,將趙小曼一把樓了過來。單手在趙小曼的胸前搓揉著。趙小曼有一對傲人的雙峰,現在被這個混蛋搓揉的氣血翻涌,面上不禁的泛出了紅潮。

「在被別人用之前,我得先跟這兩孩子作個告別。」

「啪……」鄭潛的臉被趙小曼大力的甩了一巴掌。

鄭潛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像在一心一意做著某種儀式一樣的搓揉著趙小曼的雙峰。而左臉上,卻清晰的顯現出五個鮮紅的指印。

搓揉完之後,鄭潛長長的出了口氣。雙手扶住趙小曼的雙肩,往外大力一推。

「現在,你可以滾了。」

「啪……」又一巴掌落在鄭潛的右臉,聲音清脆。

「你這個流氓,我永遠都不原諒你。」趙小曼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人已經蹬蹬蹬的跑出了小亭。

「流氓嗎?」鄭潛指尖模了模雙臉上火辣辣的部位,「我從來都沒有不流氓過。」鄭潛仿佛是自語著小聲的說著。他的眼楮一直盯著趙小曼遠去的背影,看著她因為急跑而一甩一甩的秀發。

「激情演出結束了?」

從樹林里陸續出來的人,眼楮里含著嘲弄。十八個,一個不少。

「嗯。結束了。動手吧。」

鄭潛話音未落,快速閃身到了一個大漢的身旁,單手鎖喉,另一只手迅速將他的臉抱住,往胸口一抵,雙手交叉一搓,「 嚓」一聲脆響,那漢子的頭便軟軟的耷拉下去了。

鄭潛將大漢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

剩下的十七個人對于大漢的死,毫無所動,其中有三個人竟然悠然的鼓起掌。

「不愧是一號。手法干淨利落。」

「不過,你覺得剛才那個女孩能走出這個林子?」

鄭潛的臉一下子陰了下來。

「堂堂**會,連個手無寸鐵的女人都不放過?看來還真是降格了不少。」

「沒辦法,她最大的錯誤是跟了你,你最大的錯誤是想月兌離組織。」

「我死,留下她。」

「成交。」

鄭潛沒有再說什麼,雙手下垂,站立于眾人的包圍圈中。他正面剛剛鼓掌的三個人,在身體的不同部位,刻著2.3.4的紋身。說話的人,正是身上刻著數字2的一個青年人。

「來吧。」鄭潛盯著2號。

「為了表示對你的尊重,我和3號和4號會一起動手。還沒有人能讓我們三個人一起動手,1號,你是第一個。」

三人跨步上前,從六只袖管里伸出的長刀在鄭潛面前一陣飛舞。

鄭潛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骨骼在長刀面前沒有形成絲毫阻力,被卸成了很多塊,到處橫飛。

血,鮮紅的血。

他最後能看到的,只有滿眼的鮮血。

「啪……」一道巨閃,忽然從天而降,擊在他殘留的正體上。

「啪……」又是一道巨閃……

「給我滾起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啪……啪……啪……」巨閃連著巨閃。

鄭潛渾身一陣一陣的抽痛。

「你媽!很痛啊。」鄭潛爬起來就跑。跑著跑著鄭潛忽然停了下來。

咦,自己不是被組織分尸了嗎?

「你這頭驢!」

「啪」緊接著又是一道巨閃。

好熟悉的口頭禪啊。

鄭潛回頭一看,巨閃直接抽到了身上。

皮鞭!鄭潛條件的反射的躲了過去。

一個漂亮的青年女子,穿著旗袍一樣的花衣服,緊追著鄭潛就過來了。手上拿著一條特長的皮鞭,不停的揮動著。

「你這頭驢,你還敢躲?不許躲!」

鄭潛注意到了,這女孩年紀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模樣,但前胸那一對寶貝,相當巨大。鄭潛的眼楮立馬就雪亮雪亮的了。

「啪」女子不知道是揮鞭還是追趕的原因,小巧的鼻尖上布著一層密密的汗珠,邊揮著皮鞭邊朝鄭潛沖了過來。

鄭潛站著沒動了。皮鞭結結實實落到了他光著的上半身。他古銅色的上半身已經布滿了皮鞭抽出的血痕。

女子沒想到鄭潛真的不躲了,收不住沖過來的身體。眼瞅著鄭潛伸出胳膊,張開五指,朝著自己的前胸方向,在那等候著。卻力不從心的將自己的身體送了過去。

結結實實。

鄭潛熟練的搓揉起來。

女子的臉騰一下從頭頂心紅到脖子彎。距離過近,長鞭已經發揮不了什麼優勢;鄭潛的雙爪抓的還十分緊,女子騰出自己的閑著的手,朝鄭潛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啪」

鄭潛沒理會。繼續搓揉。

「啪,啪,啪」女子的巴掌急風暴雨般落到鄭潛的臉上。

鄭潛搓揉完了,這才一閃身躲過女子繼續揮過來的巴掌,急急的向前跑了幾步,繞有興致的看著那個頭發根都已經豎起來的女子。

「你這個流氓!」女子的聲音和皮鞭一同飛向鄭潛。

鄭潛邊躲邊回答了一句。

「是啊,我從來都沒有不流氓過。」

「守衛!守衛!守衛!」女子大聲喊了起來。

鄭潛趁著這個空閑才有機會打量了一處的環境。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的周邊被一圈高大的院牆擋著。廣場的邊緣,有一座像宮殿一樣氣勢恢宏的建築。宮殿的前方,矗立著一座巨大的白玉雕塑。鄭潛看過去時,眼楮立即就直了。

這是什麼地方啊?連雕塑都這麼開放,一片衣服都沒穿。這雕像,跟真的一樣。

宮殿之前的雕像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像,雖然巨大,但因為全部由白玉構成,身體的各部位細若凝脂,栩栩如生。雕像的眼楮,似乎是用偌大的寶石瓖嵌而成,鄭潛的視線接觸到雕像的眼楮時,竟然能感覺到那眼楮里似乎透露著某種笑意。

這種笑意加上雕像特有的美感,讓鄭潛久久不能將自己的視線挪開。而且,鄭潛還有一種感覺,那雕像的眼楮里,像深邃的星空,鄭潛感到自己隨時都會被這雙眼楮拉入到另一個世界,一個奇異的光怪陸離的世界。

鄭潛不由的痴了。

正當鄭潛魂不守舍之際,一小隊穿著黑色鎧甲的護衛,已經跑到了女子的身邊。黑色鎧甲因為跑動而產生的相互撞擊聲,將鄭潛從迷幻中驚醒過來。

「抓住他。我要殺了他。」女子揮舞著自己手里的長鞭,臉色鐵青。從小到大,她沒有被誰這麼非禮過。前胸的那對寶貝,此時正劇烈的起伏著。

「公主,抓住他沒問題。但是要殺了他,恐怕國王陛下……」小隊長有點猶疑。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要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盛怒之下的公主,護衛們不敢得罪。護衛小隊的隊長從掛在腰間的劍鞘里抽出了 亮的長劍,發出一陣悅耳的磨擦聲。

隊長的這個動作像是一道無聲的命令,小隊所有的護衛齊刷刷,抽出了 亮的長劍。

鄭潛腦子里的某根神經像緊繃的琴弦一樣,「嗡」的一聲顫動起來。弓身迎敵,他的眼楮里透出如獵豹一樣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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