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所謂的聳聳肩膀,走到另外一個獄卒的旁邊,懊惱地飛起一條腿,正好踢中他的腿心窩,惹的那人嗷嗷直叫。♀
「叫什麼叫,動作還不利索點!」
「是是是….」那人唯唯諾諾的答道,一把把鎖頭鎖上,就離開了。見他還生氣,于是討好的上前諂媚道︰「老大生氣了?別氣別氣,哥幾個看這幾個妞長的不錯。不如——」
「不如你個頭!」大哥模樣的獄卒恨鐵不成鋼的賞了他一個暴栗子,恨恨的啐了一口。「你當老子是傻子?安府的人你都認不得?」
「不是變囚犯了嘛…想怎麼的還不是我們說了算….」那人唯唯諾諾的抱著頭叫喚,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嘴。
「去你老子的,要是給大人發現,你有幾個腦袋好割?」
獄卒們漸漸走遠,牢獄里,總算恢復了清淨。他們所在的牢獄,還是比較靠外的。其余的一些囚犯,似乎都被關在最里間,蓬頭垢面的,說著胡話。
花氏身子虛弱,一直靠在安國邦的懷里。安碧落環視了一圈,找了個干燥的地方,鋪上一些干燥的稻草,算是完事。
只不過一動那稻草,就跑出了許多老鼠很小強,嚇的碧夢尖叫連連,白了一張小臉驚恐萬分。
這里的牢獄,既髒又亂。仔細聞聞,還能聞到大老遠飄過來的血腥味。花氏最聞不得的就是血腥味,腦袋暈暈的沖頭。
安國邦疼惜她,一直都用貼身干淨的方巾替她捂住口鼻。她們所在這件牢房不大,可關幾個人卻是綽綽有余的。
安碧落收拾得當之後,就走過去幫扶著花氏坐到了稻草之上。其余的人,依次挨著花氏坐著,後背貼著冰冷的牆面,頓生一股冷意。
冷霜喜穿白衣,和雲妖孽一個德行。只是這一入獄,免不了身上髒亂不堪。此時她倒是淡定的很,兀自坐在一旁打坐,看也不看她一眼。
打量了下周圍的人,無一不是面色凝重,神情郁郁。安碧落想了想,朝著花氏挪了挪,輕聲問道︰「娘,雪珊呢?」
听到安碧落的問話,她下意識的轉過頭來。見她表情放松,不似自己愁苦,不由,嘆了口氣。「她已經夠命苦的了。先是沒了妹妹,再是…哎——我不忍她和我們一起鋃鐺入獄,還不如隱姓埋名,找個好夫家相夫教子。」
「唔….」安碧落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心里想著︰雪珊走了也好,也免得多一個人受罪。只是…該怎麼給安府月兌罪呢?
正想的出神,耳邊,突然傳來極輕極輕的啜泣聲。有人哭了?安碧落眨巴眨巴眼楮,視線隨著尋找聲源地。
扭過頭來,才發現,原來是碧夢咬著衣角不斷的抽泣,淚水漣漪了衣襟。香肩一聳一聳的,看起來分外可憐。
哎——女人就是麻煩!安碧落由衷的感嘆一聲,正了正臉色,靠將過去。順便伸臂攏住她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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