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師父將這三本書傳給自己以來,自己就翻過幾次,看到上面一些血淋淋的記載之後,自己就沒有再看了。♀可是昨日無意間看到黃月英那副留有胎記的左臉,又想到黃月英因為這個而一直躲著諸葛亮,易小川在那時突然想到了這三本書,他希望能從這書里找到去除胎記的方法。
「師父啊師父,你不是坑我吧?」易小川在嘴里念叨著,「你連塌鼻梁怎麼整成鷹鉤鼻都記載了,可為什麼就沒說怎麼消除胎記呢?難道你活那麼大就沒看過人臉上長胎記的嗎?」
就在易小川冥思苦想、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陣突然聲音傳來。
「來,小伙子,該吃午飯了。」說話間,大媽端著飯菜走了進來,隨後將飯菜放到了易小川的面前。
「麻煩你了,大媽。」易小川聞聞飯菜,「真香啊!大媽,你的手藝可真是一流啊。」易小川由衷的夸贊道。
「喜歡就趁熱吃,」大媽說道,「涼了就不好吃了。」
「嗯,」易小川點了點頭,接著趕緊拿起碗筷開始將飯菜往嘴里扒拉。
看易小川狼吞虎咽的樣子,大媽露出滿意的笑容。看見易小川桌子上放的幾本書籍,大媽感到好奇,「小伙子,你這看的都是什麼書啊?從早上到現在你都沒有出這間屋子,這書,有這麼好看嗎?」
易小川將嘴里的飯菜咽了咽,「沒有,就是閑著無聊看看書打發打發時間唄。」
「哦,」大媽點了點頭,「反正我也不識字,也看不懂。那行,你吃飯吧,我先出去了,飯不夠去灶里添,啊。」
「嗯,」易小川嘴里塞得滿滿的,連連點頭。
大媽笑著出去了。剛走到門口,正還踫上黃月英往屋里走來。
「是黃大夫啊,來看易公子吧?」大媽問道。
「嗯,」黃月英點了點頭。
听到黃月英來了,易小川差點將嘴里包的飯吐出來。他趕緊放下碗筷,將桌子上的放的三本《改頭換面》塞到自己的懷里,然後端起了飯碗。
「黃大夫啊,你的醫術還真是高啊,昨天你給我扎了幾針,我這腰腿痛的老毛病明顯好多了。哎呀,你可比那縣城里的郎中還會治病啊。」大媽贊不絕口。
「大媽過獎了,」黃月英說道,「今晚我再給您施一次針,您會感覺更好的。」
「喲,是嗎?」大媽滿臉笑意,「那麻煩黃大夫了。對了,易公子就在里面吃飯,你進去吧。」
黃月英微笑著沖大媽點了點頭,之後向易小川這間房間走來。♀
「黃姑娘來了,」見黃月英進來,易小川將碗筷放下,「請坐。」
見黃月英坐下了,易小川又趕緊拿起碗筷開始埋頭吃飯了。其實他不是真的很餓,而是故意躲著黃月英的眼神。此刻的易小川在心里默默念叨︰別問諸葛亮!別問諸葛亮!別問諸葛亮!•••「先生,」黃月英開口道,「有件事我想•••,」
「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易小川條件反射的似的突然說道。
「啊?」黃月英看易小川這個反應感到有點奇怪,「先生怎麼了?」
「哦,沒事。」易小川木木地看著黃月英,搖搖頭,「你剛才想問什麼,問吧。」
「哦,我沒什麼想問先生的,」黃月英說道,「我只是想跟先生商量一下,」說到這,黃月英將聲音故意壓低了一點兒,「先生的那三只‘貓’,準備怎麼處理?」
听到這個問題,易小川之前的擔心徹底放下了。不過新的擔心又來了,他放下碗筷,擦了擦嘴,「那三只小虎崽不是養的好好的嗎?怎麼了?它們出什麼事了?」
「對,我是養的好好地。」黃月英答道,「但這樣養著也不是什麼長久之計啊。老虎畢竟是老虎,虎性難移。它們現在的爪子已經變得越來越鋒利了,我圈養它們的木箱子都快被它們抓破了。如此下去,它們的獸性會越來越明顯,最後肯定會不受控制的。」
「嗯,」易小川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你放心,等婉兒的身體徹底恢復了,我就會帶著它們三個去一個更大的山里,將它們養到能自主覓食的程度後,我就會離開它們。」
黃月英點了點頭,「先生如此計劃最好,不過就怕到時候日子長了,先生和它們產生感情了,是不會那麼輕易舍得走的。就像我吧,雖然養了它們不到一個月,可是即將和它們分別,我內心也真是不舍呢。」
听到黃月英這樣說,易小川有點驚訝,「怎麼?听黃姑娘的口氣,姑娘是要走了嗎?」
黃月英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俗話說,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再說了,如今婉兒妹妹身上的劇毒已消,我也應該走了。」
「哦,」易小川輕輕地點了點頭,「黃姑娘,真的很感謝你。要不是你,婉兒不會活到今天的。在這里,我替婉兒謝謝你了。」
「先生再這麼客氣就把我黃月英當外人了,」黃月英臉色一沉,「這次婉兒妹妹能起死回生,我只是在嘴上指點了一下而已。♀真正起作用的還是先生,如果沒有先生拼著性命取來的五百年老山參和七星刀,一切都是枉然。再說了,如今我和婉兒情同姐妹,救她不就是我份內的事嗎。」
「不管怎麼樣,你都是婉兒的救命恩人。」易小川說道,「對了,黃姑娘,這次再啟程,你是準備回家呢,還是繼續做一個游醫呢?」
听到這個問題,黃月英將頭低了下去,略微思索了一會兒,隨後抬起頭來,「我想,我還是繼續做我的游醫吧。等待時機成熟,我自然會回去的。」
易小川皺了皺眉,他本來還想再勸勸黃月英,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吧。一來是怕糾纏不清,二來他也想了,諸葛亮和黃月英的都是歷史人物,他們感情的發展那都是沿著歷史本來應有的軌道運行的,該有什麼樣的結果都是注定的,自己,還是別跟著瞎摻合了吧。
想到這里,易小川就真的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黃月英從腰間模出七星刀,放到易小川面前。
「先生,這把刀相當珍貴,先生還是盡快還與它的主人吧。」黃月英說道。
「我知道。」易小川將刀收了起來。
黃月英看著易小川,眼神里隱隱的有一絲絲躲閃的痕跡,好像有什麼事似的。
易小川察言觀色那是何等的敏銳,看到黃月英這種神色,他自然猜到黃月英可能有什麼話不好說出口。
「黃姑娘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易小川直截了當地問道,「有什麼話姑娘但說無妨,你之前不是說了嗎,我們之間,就不要見外了吧。」
黃月英抿了抿嘴唇,最終,她好像下定什麼決心似的。于是,她抬起頭來,看著易小川,「先生,你能否做我的義兄?」
「啊——?」易小川感覺自己的耳朵好像出毛病了,自己沒听錯吧,義兄?「你說什麼?」
黃月英盯著易小川的眼楮,鄭重地說道,「我和先生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是先生這段日子的所作所為無不讓黃月英佩服。所以,黃月英在這里想高攀一下,不知道先生願不願認下我這個干妹妹?」
易小川睜大了眼楮,他指著自己,「我?還高攀?哈哈哈••••,」
看到易小川這個反應,黃月英皺了皺眉,一時不明白易小川怎麼突然會這樣。
這個時候,易小川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他趕緊收起那夸張的笑容,看著黃月英,認真地說道,「黃姑娘,說實話,姑娘你聰慧善良,能有你這個干妹妹,那是我的福氣,應該是我高攀,怎麼能說是你高攀呢?」
听了易小川這個回答,黃月英面露喜色,「如此說來,先生是答應了?」
易小川笑著點了點頭,「說實話,求之不得。」
黃月英激動地站了起來,「那,那,」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那我馬上去買些香燭火紙來,設一個香案,正式結拜。」
說完,黃月英轉身就要去買香燭火紙。
「哎,」易小川叫住了黃月英,「不用那麼麻煩,來!」
說著易小川來到黃月英面前,「兩人之所以結拜,感情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形式上的東西,不要也罷。」
黃月英何等聰慧,她一听就明白易小川是什麼意思了。于是她看著易小川,輕輕地點了點頭,「嗯。」
說完易小川和黃月英好像有心靈默契似的站在一起面對窗外,相互對視一眼後,兩人同時跪在地上,雙手抱拳舉在眼前。
「我易小川,」易小川率先說道。
「我黃月英,」黃月英跟著說道。
接著,他們異口同聲,「今日,我們以天地為證,在此結為異性兄妹。從今以後,同甘共苦,生死不棄。」
說完,他們對著天地磕了三個頭,隨後轉過臉來。
「義妹。」易小川喊道。
「義兄。」黃月英答道。
易小川皺了皺眉,「怎麼感覺有點別扭。」
黃月英也微微點了點頭,「嗯,我感覺也有一點。」
「那再來一遍,」易小川說道,「妹。」
「哥。」黃月英答道。
易小川又改道,「妹妹。」
黃月英跟著改道,「哥哥。」
易小川笑了,隨後點了點頭,「嗯,這樣就對了,感覺好多了。」
听易小川這樣說,黃月英只是掩著嘴笑了笑。
「來,」易小川站了起來,雙手伸向黃月英,「妹妹。」
黃月英笑著將雙手放在易小川手上,在易小川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可就在這站起來的而過程中,黃月英的臉色突然變了,她的手在易小川的手上又確定性的模了模。
見黃月英突然被變了臉色,易小川突然想到了之前婉兒對自己說的那番話。
「叔叔,黃姐姐還有更絕的呢。黃姐姐啊能通過模人的手骨來準確地判斷這個人的年紀。她昨天給我一模就知道我十八歲了,厲害吧?」
想到這,易小川趕緊將手收了回來,急忙說道,「那什麼,妹妹,我去看看婉兒,我先走了啊。」
說完,易小川飛也似地跑出去了。
而留在原地的黃月英,則是一臉的疑惑和滿腦子的不解。她仔細回憶剛剛不經意模到易小川的手骨之時,竟然沒有模出易小川的年紀。是自己計算錯了嗎?不可能啊,依照自己剛才粗略地計算,如果沒錯的話,哥哥的年紀都已經超過一百歲了。自己的這門以手骨來模出年紀的本事,只要在被測人在一百歲以內,就能準確地計算出被測人年紀。如果超過一百歲,那麼自己只能模出對方超過一百歲,至于準確年紀,自己是算不出來的。黃月英站在原地思索了好一會兒,可是不論怎麼想都解釋不通,如果自己沒算錯,那麼哥哥的年紀就在一百歲以上。如果自己算錯了,那更不可能了,因為自己是不可能算錯的。一時間,黃月英再次陷入混亂的狀態。也就在那一刻,黃月英突然意識到︰自己認得這個哥哥不僅是個武藝高強有情有義的正人君子,而且,他身上一定還藏有很多不為人知他也不想為人知的秘密。
今日中午。徐州小沛。縣令府邸。
劉備、關羽、張飛三人並排走進大堂,一邊走著一邊開始卸身上的戰甲。
「大哥,」關羽說道,「連日來我們不停地*練新兵,今天的檢閱,總算是看到一點起色了。」
「是啊,」劉備說道,「無練不成兵。是兵就得練,不只是新兵,老兵也不例外。不然時間一長,這刀劍上的功夫肯定要大打折扣。三天不連口生,三天不練手生,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嗯,」關羽點了點頭,「大哥說的是。」
「哎!大哥,二哥,」黑臉張飛說道,「我說,今天咱就不說練兵的事了。別忘了,今天是十五,我們該去八公山狩獵去了。上個月就因為*練新兵的事沒去成,現在新兵好不容易上道了,這次可不能不去啊!俺身上都快急得長毛了。」
「哈哈哈•••,」听張飛這麼一說,劉備,關羽都大笑起來。
「行行行,」劉備說道,「就听三弟的,今天下午,我們就去狩獵,權當放松放松。」
「嘿嘿嘿,」張飛很是高興,「那大哥,我下去準備了。我的弓都放了一個月了,估計那弦吶,早就松了,我得給它緊緊去。」說完,張飛準備轉身就走。
「等等三弟,」劉備叫道,「順便叫上二十幾個護衛,下午陪我們一起去。」
「大哥,」一向自負的關羽阻攔道,「這狩獵本來就是我們自家兄弟在一起消遣,何必要帶上護衛呢?以我們三人的武功,難道大哥還不放心嗎?」
「是啊,大哥,」張飛附議道,「就我們三人多好,帶那麼多護衛礙手礙腳的,多沒勁啊。」
劉備想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那行吧,就听兩位兄弟的,就我們三人吧。」
「這就對了嘛,」張飛喜笑顏開,「那大哥,我先下去準備了。」
「去吧,」劉備輕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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