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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奇怪禁制

「兄弟情義……嗎?」

周忘塵喃喃道,這個詞匯距離自己似乎已經相當的遙遠了。自己自幼拜入易門,從一名外門弟子一步步成為一名外門執法者。這期間,自己不知道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多少艱難坎坷。而這一路上,似乎也曾有很多人與自己並肩前行。共抗艱難險阻,歷盡千難萬苦。自己昔日似乎也有這樣兄弟,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股感情似乎也變得淡然了。當初很多人的姓名,不但成了歷史的代名詞,似乎也遺忘在自己的腦後。

忘塵,忘塵!自己名叫周忘塵,難道,真的忘記了前塵?

本以為,自己會這樣一直下去,但花無儀一席話喚醒了他往昔的記憶。原來,自己一味追求力量,追求低位,到後來,卻遺失了最重要的東西。

異地處身地想一想,如果自己是曹飛,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嗎?周忘塵不敢再想下去了,答案不言而喻。

「花師兄。」周忘塵眼中流露出帶著痛苦的感激,「謝謝你。」

早已了解周忘塵的為人,花無儀微微嘆了口氣,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到最後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其他的話就不要說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解開被下在他們三人身上的禁制。否則,會對這三個孩子有著難以估量的影響。」

周忘塵點了點頭,讓開了身形。解開禁制這種事情,他是不會的,但花無儀卻很精通。畢竟在外門執法者中,花無儀的地位是超然的,能力也是一流的。

當仁不讓,花無儀走到曹飛身前,伸手點了他身上的幾處穴道,隨即一股濃烈的紫色真元在他的掌心處凝聚出來,緩緩向曹飛體內輸入。

「紫色的真元。」看到這里,周忘塵眼中閃過一絲驚羨,「花師兄,你已經將太玄**練到這種地步了嗎?」

太玄**,這部功法每練成一層,真元的顏色都會出現變化,紫色,在整個易門中練到這種地步的人都是少數。最起碼,現在的周忘塵不敢想象。

紫色真元乍一入體,曹飛身上登時閃爍出耀眼的紫光,映亮了這個昏暗的角落。夕陽的余暉,在這紫光的覆蓋下,如同虛設。

曹飛臉上顯現出痛苦的表情,似乎有千萬根利針在他的身上不斷地刺入,又不斷地抽出。花無儀臉色凝重,體內真元不斷地凝聚,不斷地擴散。漸漸地,曹飛丹田處涌現出一道金色的光亮,在一片紫光中即為耀眼。

「啵——」

突然,那道金光一瞬間散開,所過之處,花無儀的紫色真元紛紛避讓,如春雪遇到熔岩,不斷地消散。

「唔——」

花無儀發出一聲悶哼,嘴角處似乎流下了一抹紅。身體周圍的紫色真元一瞬間被吸回了體內,變得安靜下來。

周忘塵大驚,忙上前扶住花無儀的身體,不無擔憂地問道︰「花師兄,這是怎麼了?難道連你也對這禁制沒有辦法?」

「這股禁制,很奇特,手法很高明。」花無儀聲音略有沙啞地道,似乎被剛才的那道金色光彩震出了內傷。

「連你也解不開?」周忘塵吃驚地問道。花無儀可是外門第一高手,在周忘塵等人的心中,花無儀可謂是無所不能,很多內門的長老都比不上他。可這道禁制,居然將花無儀震成內傷,實在是不敢想象。

無奈地搖了搖頭,花無儀沙啞地道︰「恐怕是這樣。這股禁制不但蘊含著巨大的力量,而且手段十分奇特。如同一個千環百結,解開一個結,就相當于系上了兩個結。越來越復雜,如果我強行破除這個禁制,不但不是幫了這個孩子,甚至有可能是害了他。」

「那怎麼辦?」周忘塵焦急地問道,「難道,要這個孩子的修為被封印一輩子嗎?」

曹飛是他的得意弟子,四年來不知道在他的身上傾注了多少心血。如果曹飛的修為就這樣一直被封印,不但意味著他以後都永遠只是一個普通人,周忘塵這四年的付出也將付之東流。

「什麼人會有此等手段,居然可以下達如此復雜的禁制?」花無儀喃喃道,突然問剛才那名外門弟子道,「你可知道,封印了你們修為的人,是什麼人?」

那名弟子一怔,眼前隨即浮現出那個人的面容,當下恐慌地道︰「會花師叔的話,那個人自稱皇極教的人。還說,如果易門連他下達的禁制都無法解除,就說明易門是徒有虛名,什麼五大仙門之一,九州正道領袖都是一句……一句……」

那「屁話」一詞,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什麼,皇極教的人?」花無儀眉頭一皺,周忘塵卻是臉色大變,叫道,「皇極教已經長久不曾在九州天陸現身,如今剛剛露面就對本門弟子下手!花師兄,他們這是在挑釁,是向本門挑釁!」

花無儀卻皺眉道︰「怎麼會是皇極教呢?皇極教雖然是三大魔教之一,但從未和本門有過正面的沖突,也沒有听說過他們有什麼劣跡。他們怎麼會對本門弟子下手呢?」

苦笑了一聲,花無儀暗運真元恢復著體內的傷勢,口中道︰「算了,皇極教這件事情不是咱們可以管得了的。周師弟你不要著急,雖然我不能解開這個禁制。但本門人才輩出,一定會有人精通此法,招出禁制的破綻。你放心吧,我這就帶著這三個孩子去見掌教師兄,他的能力非吾等所能比擬,一定有辦法的。」

說著,花無儀從身上掏出一顆傷藥服下,蒼白的臉色恢復了一絲紅暈,對那幾名外門弟子道︰「你們幾個,帶著他們三人隨我一起去內門天樞院拜見掌教,請他出手破解禁制!」

話音剛落,幾名外門弟子不禁面面相覷。外門弟子不允許進入內門,這是門規中寫得清清楚楚的。如今花無儀叫他們進入內門,無異于違反門規。違反門規,輕則重罰,重則廢去修為逐出易門,這個險,幾名外門弟子不敢去冒。

「都愣著干什麼?」花無儀微怒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解開這三人身上的禁制。掌教那里,我自然會去說明,不會懲罰你們幾個的!」

周忘塵也道︰「放心吧,既然花師兄給你們求情,這點面子掌教還是會給的。」

幾名外門弟子又驚又奇。雖然他們知道花無儀身份特殊,卻沒有想到居然連掌教也會給他面子。掌教是誰?那是整個易門的統治者和管理者,對他們這些外門弟子來說,簡直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

兩位師長都這麼說了,如果自己再不照搬,那可真就是違抗門規了。幾名外門弟子苦澀地相互對望一眼,扶著兩名被封印了修為的外門弟子,抬著曹飛,在花無儀的帶領下,向內門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幾名外門弟子驚奇地發現,花無儀在內門的身份似乎也即為尊貴,很多內門弟子見到他都會行禮,眼中的敬重之色根本不是偽裝,而是發自心底的尊敬。

這個花師叔,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特權?

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眼前的這位花師叔,可是當年差一點兒就成為掌教的存在。

一路上左拐右拐,一行人來到一處古樸典雅的院落前,院門上方的匾額上書寫著「暮山苑」三個大字!

這里,就是易門掌教的居所。

花無儀直接推門而出,走進了院落,留下幾名外門弟子站在門外。

在掌教的居所,花無儀可以放肆,但他們卻不可以。如果連這個覺悟都沒有,也不會成為易門弟子。

「是無儀吧?你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找我來聊天了。」掌教凌子鈺的聲音在屋內響起,「你似乎帶了幾個人來,修為都是先天之境的,是外門的弟子嗎?」

「真不愧是掌教。」花無儀贊道,「只听腳步聲就能判斷出這個人的修為。掌教,我這次來不是來找你聊天的,而是有事稟告。」

「嗯?」凌子鈺似乎有些意外,淡淡地問道,「你會有事來向我稟告?看來還是一件大事,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花無儀道︰「是這樣的,有幾名外門弟子被人封住了修為,手法奇特,我無法解開。所以勞煩掌教親自出手,破開這禁制!」

「連你都無法破解的禁制?」凌子鈺更加意外了,「看起來,九州要亂了。」

「這種小事情就不需要掌教親自動手了吧?」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在院中響起,一個白發蒼蒼,身材佝僂的老者不知道從哪里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說道。

看到這人,就連花無儀臉上都露出一抹敬重,對著那老者行禮道︰「外門執法者花無儀參見太上長老周老,不知道周老也在此處,失禮了。」

原來,這名老者正是那位易門太上長老之一的周老。

「我還是喜歡听你叫我一聲周師叔啊。」周老嘆道,往門外望了一眼,面露不悅地道,「無儀,不是我說你。雖然掌教對你另眼相看,但你也不能如此放肆。些許事情,你不但把外門弟子帶到內們來,還帶到掌教的居處,你說說,你該當何罪?」

花無儀忙道︰「太上長老息怒,如果不是事態緊急,無儀也不會如此放肆。算了,還請太上長老看看,這幾個被封印了修為的孩子吧。」

「好啊,連你花無儀都無法解除的禁制,我倒要看看有什麼名堂。」周老冷哼道,跟隨著花無儀向那幾名外門弟子走去。

幾名外門弟子看著老者似乎有些眼熟,卻忘記了在哪里見過。不過見花無儀對他也畢恭畢敬的,有稱呼對方為太上長老,一個個誠惶誠恐,當下跪拜道︰「弟子參見太上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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