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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無影鬼步

北海牧人由衷地道。♀現在的他,就像浴火重生的鳳凰,點燃了一切的生機。而紫玉郎君,就是點燃了這一把火的人。如果不是紫玉郎君,現在的北海牧人還不知道要低沈道什麼時候。

「你不需要謝我。」紫玉郎君臉上笑容收斂,淡淡地道,「我也不過是受人所托,在你低落的時候拉你一把。記住,千萬不要忘記自己的初衷。當你有了實力的時候,你要依靠它來做什麼。如果你走錯了路,哼,我可以把你從深淵中拉回來,自然也可以再把你推回去。」

說這些話的時候,紫玉郎君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在北海牧人看來,他絕對能夠說到做到。

「前輩,您放心吧。我說過的話,會一直記得的。」北海牧人恭敬地道。

「但願吧。」紫玉郎君頗為擔心地喃喃道,突然問,「對了,听說你們家族有一門奇妙的步法,喚作無影鬼步,不知道你有沒有練習。」

無影鬼步?听到這個名字,北海牧人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淡淡地道,「無影鬼步,是家族眾多武技中我唯一懂得的一項武技。」

「那就好,明天這個時候來,除了要淬煉你的身體之外,還要練習你的步法。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紫玉郎君道,「還是那句話,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的存在。否則,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

北海牧人約斗董不凡的事情風一般地傳遍了整個董家,這樣無異于往一鍋沸騰的熱油中澆上一瓢涼水。

北海牧人是什麼樣的人物?天資聰慧、實力超群、意氣風發,桀驁不群的董家家主之徒……嗯,這是以前,現在不過是一個丹田破碎,修為只能勉強保持後天之境三階的廢物罷了。而董不凡雖然在董家算不上什麼天才,但修為好歹也達到後天之境六階巔峰的地步,這樣的兩個人之間居然會發生決斗,而且還是北海牧人挑起來的。

他要干什麼?他瘋了嗎?

所有人都在猜測,會不會是北海牧人覺得自己已經被所有人淡忘了,想用這種方法來嘩眾取寵?不,不需要的,現在的他已經是整個董家的名人了,是所有人的反面教材。

當這個消息傳到董家家主董天志的耳中,一向威嚴的他只是微微哼了一聲,絲毫不以為意。如果不是董貞言求情,一年前他就把這個敢對自己女兒起不軌之心的畜生剁碎了喂野狗。所以在他心里,北海牧人已經是一個死人,誰會關心一個死人在搞什麼名堂?

董貞言心中卻泛起了波浪。北海牧人連學院都不去了,一副已經放棄了的樣子,換句話說,他已經喪失了信心。試想一下,一個喪失了信心的人會有膽子去挑戰一個修為境界遠高于自己的人嗎?北海牧人不是傻子,否則也不會再曾經創造了奇跡,他這樣做究竟有什麼意圖呢?董貞言心中萬分不解。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整整五天過去了,北海牧人就像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中,沒有人知道他整天神神秘秘地在做些什麼。如果不是他每天都會到廚房去拿吃的,恐怕很多人都會認為他已經逃走了或者是死了。

月色漫漫,將大地染成了銀色。清風拂動,蟲鳴聲陣陣。

董家後山,夜幕之下,一道瘦弱的身影伴隨著風起風落,晃動身形,迅速游走。

或許是因為剛剛下過一場春雨的緣故,地面還有些松軟,少年的游走,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個個清晰地足印。

這些足印看似煩亂,如果仔細查看,卻是能夠看出這些雜亂的腳步卻是有著一種難以琢磨的規律。首尾相連,恰是一個完整的圓形。

那道身影,不斷的游走,每一步卻都是踏在了這些腳印當中,一分不差,身形飄忽,仿若清風。

終于,再一次完整的走完了一邊走後,少年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微微喘息。

「恩,不錯,熟練了很多!」少年停下了腳步,身邊傳來贊賞的聲音。

「還差很多!」低頭沉吟了一下,少年嘆息的說道。

他知道,這套無影鬼步不僅僅是自家的頂級步法之一,更是一套可以輔助修煉的功法。平常練習的時候,不僅可以鍛煉身體的柔韌,還能夠加速丹田內內功的運轉速度,不亞于刻意去修煉。而現在的他,只模到了一點點皮毛,想要完全掌握還差十萬八千里。

要知道,這套步法,他已經修煉了整整六年了,雖然沒有名師指導,但是以北海牧人的天賦,六年的修煉卻只是懂得一個皮毛,由此可見這套步法究竟精妙到了什麼程度,復雜到了什麼程度。

算今天,紫玉郎君指導他練習這套步法已經五天了,進展卻即為渺茫。唯一的變化,是北海牧人懂得了融會貫通,不再像以前那樣照搬照抄了,「慢慢來,這種事情急不來!熟能生巧,練習多了,運用多了,自然就會熟練。」紫玉郎君安慰道。不過這套步法也實在是太復雜了,雖然本身只有一百零八步,但每一步都有一百零八種變式,算起來共用一萬一千六百六十四個變式。這麼多的變式,不要說完全掌握了,就算是像北海牧人這樣完全記在腦中都不是很容易吧?

不過,凡是名震天下的高手,無論誰都身懷一種或幾種精妙的步法,正所謂百煉不如一走,如果一名修煉者其他方面都厲害到了極點,唯有步法糟糕得一塌糊涂,對上和自己同級別的高手,甚至修為比自己低一分兩分的,也只有失敗的份兒。這句話一點兒都不夸張,對于一名修煉者來說,一本身法秘籍甚至比一本心法秘籍還要重要。

這一點,紫玉郎君不止一次地向北海牧人說明,但北海牧人卻依然對自己要求苛刻。看著北海牧人努力地樣子,紫玉郎君只能報以微微的嘆息︰這個孩子,對自己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

對自己的要求太高,有時候,這是一個優點能夠促使自己不斷的進步,但是有時候卻也是一個致命的缺點!希望越大,往往失望便會越大,很容易打擊到自己的自信和激情,適得其反。

更可況,北海牧人現在完全是用復仇的**來支撐自己的信念,甚是因為這樣體內已經滋生出了少許的戾氣。這一點,北海牧人自己不知道,但紫玉郎君卻看得一清二楚。

「好了牧人,今天步法先停止練習!」紫玉郎君生怕他繼續練下去的話會累垮了身體。

北海牧人停下了腳步,看了對方一眼,點了點頭,緩步走到紫玉郎君身邊問道︰「前輩,那接下來做什麼?」

「接下來教你一個新鮮的東西。」紫玉郎君神秘地笑了笑道,「你喜歡什麼武器?」

「武器?」北海牧人仔細想了想,堅定地吐出一個字,「劍!」

听到北海牧人的回答,紫玉郎君點了點頭,似乎這個回答讓他很滿意。

劍為古之聖品,至尊至貴,人神咸崇。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以道藝精深,遂入玄傳奇。攜之輕便,佩之神采,用之迅捷,號稱「萬兵之皇」。

「既然你喜歡劍,就讓我看看你的劍法如何。」紫玉郎君道,不只從哪里變出一把木劍扔給了北海牧人。這幾天來,紫玉郎君總是能從身上掏出自己需要的東西,北海牧人已經見怪不怪了,有時候他甚至懷疑,紫玉郎君身上穿著的衣服會不會就是一個須彌袋。

接過木劍,北海牧人搔了搔頭,頗為不好意思地道︰「前輩,我沒有學過任何劍法啊。」

他以前在家的時候,除了那本殘卷玄功外,就只學過一套無影鬼步,還只是學了個皮毛。到了董家,學得不是拳法就是掌法,而且威力都不是很強。董家不是沒有劍法,只不過被家族束之高閣,只有嫡系子弟才有資格練習,北海牧人雖然以前是董家家主的弟子,卻也沒這個資格。

「沒學過任何劍法,那你為什麼對劍情有獨鐘?」紫玉郎君饒有興致地問道。

略微思索了一下,北海牧人答道︰「我也不知道,總之就是很喜歡,好像命中注定一般。每次看到劍,都會不由自主地上前端詳。對了,听父親告訴我,幼時抓周,我抓著的就是一把劍。」說著,還笑嘻嘻地向紫玉郎君攤了攤自己的右手。

「你如此喜歡劍,卻沒有學過任何劍法。」紫玉郎君沉思了片刻,突然說道,「如果我教你用劍,你願不願意學習?」

習劍!北海牧人雙眼一亮,這件事情早就是他夢寐以求的了。當即重重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相當的願意。

「不過,習劍不比習武,不但需要牢記劍招,還要從中領悟劍意,非一朝一夕就可成功的。」紫玉郎君淡淡地道,「而且如果沒有真正的天賦,習劍非但不能幫助你提升實力,甚至有可能會成為累贅,所以,你可要用心學習啊。」

「是,前輩,我一定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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