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一日,羽堅來到了細流村,燕鼓和伏閔听見此事後,匆匆的跑了出來,見村口處,管大順正在那里和羽堅說話呢。
伏閔疾步上前,道︰「羽堅,你沒死啊。」
羽堅听見此話,糊里糊涂的問道︰「我當然沒死了。」
燕鼓輕輕的踫了一下伏閔,伏閔亦是感覺自己說話有失分寸了,伏閔往四面看了看,又道︰「輕雪沒有和你在一起嗎?」
羽堅好似想起了什麼,向燕鼓和伏閔輕輕行了一禮,道︰「沒有,燕叔叔,燕嬸嬸,上一次我對你們太過無禮了,還望你們不要見怪。」
伏閔和燕鼓互相看了一眼,道︰「我們早就忘了,對了,羽堅,輕雪姑娘如今可好啊?」
不知為什麼,伏閔總是三句不離輕雪,羽堅也只好說道︰「她還有其他事情要去處理,于是沒有和我一起來。」
伏閔滿是擔心之色,急道︰「你怎麼沒有去幫助她啊?輕雪現在功法盡失,容顏又被毀,你怎麼能讓她單獨行動啊?」
羽堅急道︰「不,如今輕雪容顏已經完全恢復了,而她的功法亦是更上一層樓了。」
伏閔听此大喜,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蒼天真是有眼啊。」
羽堅見伏閔那種喜悅的表情,心里浮起一種羞愧之感。
羽堅慢慢的移開了視線,不敢正視伏閔了,若是說自己不要輕雪了的話,那伏閔肯定會生氣的,至于伏閔為什麼生氣?不知道此時,只見管大順道︰「羽堅兄,我們到里面再敘吧。」
伏閔忙道︰「是啊,是啊,我只顧說話了,怎麼忘記讓你進來了。」
羽堅和幾位便走了進來,這已是羽堅第二次來到細流村了,羽堅走在村中,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浮上心頭,看到村中的一花一草,一磚一瓦,總有一種特別的親切之感,那種感覺前所未有。難道這里與自己的身世有關?不知道。
羽堅一邊想著,一邊跟隨幾位走進了一間廳堂,只是走到這里後,那種親切感與熟悉感突然消失了。
羽堅往四周仔細看了看,這里的牆面一片嶄新,被裝飾的更是氣勢如虹,顯得十分的大氣與威嚴。
此時管大順笑道︰「這里是我們落水石門新建的議事大堂,還不錯吧。」
羽堅忙回道︰「如此高端大氣,威武莊嚴,的確配得上貴派了。」
管大順得意道︰「羽堅兄過獎了。」
此時卻見門外一人憤然吼道︰「羽堅,你竟然還敢來我細流村。」
幾位忙往外看去,原來是謝昂松,管大順急忙走到門口,厲聲斥道︰「羽堅兄來我細流村做客,你不出來迎接,竟然還敢對客人如此無禮。」
謝昂松從來都沒有把管大順放在眼里過,氣憤道︰「哼,他與我們落水石門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們竟然與仇人共道,難道不怕尚門主責怪你們嗎?」
此時,伏閔亦是氣道︰「你少在這里胡言亂語。」
管大順又道︰「我真不知道,羽堅兄與我們落水石門到底有何瓜葛了,竟然成不共戴天之仇了?」
謝昂松道︰「難道你忘了,尚門主那一次欲殺那個妖女時,就是他從中作梗,將那個妖女救走的。」
管大順卻是一臉喜容,得意說道︰「噢,對啊,我想起來了,我記得那一次你還差一點就毀在那個南榮輕雪手里了。」
听此,謝昂松大發雷霆︰「你給我住嘴!」
管大順卻好似更加得意起來︰「唉,這可是你先提起的啊。」
謝昂松被氣得滿臉通紅,道︰「哼,此事若讓尚門主知道了,我看你們怎麼向尚門主交代。」言畢,謝昂松一臉氣憤,大步遠去了。
羽堅慚愧道︰「都是我不好…」管大順急忙打斷了羽堅的話︰「可不要這麼說啊。」伏閔亦是忙道︰「對啊,羽堅,雖然上一次我沒有親眼見得,不過我從眾人口里亦是知道此事的,謝昂松分明是貪圖輕雪美色,反而是吃虧了,此事你也不要耿耿于懷了。」管大順又接著道︰「自從尚門主讓我接替他的村長之位後,他就一直對我有偏見,更是不斷在尚門主面前說我壞話,幸虧尚門主明察秋毫,不為小言所惑。」
此時,外面匆匆的跑進一人,看見羽堅後,不覺愣住了。
此人正是牛牛,牛牛看見羽堅後,心里三分喜,七分憂。喜的事,自己這位朋友,沒有死,而憂的是,羽堅沒有死的話,那麼錢澱澱會不會舊情復燃,而不肯嫁給自己了。
牛牛呆呆的站在那里,神智完全被無數的思緒所籠罩,竟然一時無言。
伏閔見狀,忙道︰「牛牛,還不趕快過來給羽堅打個招呼啊。」牛牛听此,從恍惚中驚醒,忙上前幾步,道︰「羽堅,看見你真是太好了。」
羽堅亦是感覺牛牛今日怪怪的,或許,牛牛一顧慮自己和澱澱的那份感情,左右為難。
不過,羽堅這一次的確是為錢澱澱而來。
羽堅越想越是後悔,自己這一次來的太唐突了,現在自己是什麼身份呢?萬慕堂的弟子?輕雪的未婚夫?錢澱澱的戀人?還是…
這時,管大順忙道︰「大家往里面坐下去吧。」隨即幾人走進里屋坐了下來,而外面進來幾個人,為幾位各呈上了一碗清茶。
羽堅心中思緒亂如麻,一時無語,而牛牛問道︰「羽堅,你這一次來有什麼事嗎?」
羽堅一時無言以對,支吾了幾聲,道︰「我…我一直在外面行走,今日正好在此處經過,想過來拜會一下各位好友。」
管大順听此,喜道︰「太好了,那你就多住上幾天吧,我們細流村過幾天就要辦喜事了,牛牛與錢貫莊的錢小姐喜結連理,到時候你們萬慕堂也定會有人來的,到時候一定很熱鬧。」
燕鼓忙看了一眼管大順,咳嗦了一聲,隨即端起茶碗,輕輕一吹,喝了起來。而管大順見燕鼓眼色,亦是明白其人神會,便不再往下說了,端起一碗清茶,也慢慢的品味起來。
牛牛和羽堅更是不知該說什麼了,也忙端起桌上上的一碗清茶,細細的品了起來。
屋中的空氣頓時凝重了,剛才還是你一言我一語的,現在卻突然安靜了,大家只顧「品茶」了。
一片尷尬至極的氣氛。
此時,伏閔忙打破了屋中尷尬的氣氛,向羽堅問道︰「羽堅,如今輕雪去哪了?」
羽堅更是無言以對,吞吐道︰「她…噢,這一次她所做的事情…她亦是沒有告訴我。」
伏閔驚道︰「難道她還是秘密行事啊?」
羽堅道︰「或許是吧。」
燕鼓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伏閔道︰「對對對,我確實不該多問了。」
牛牛听見有關輕雪的詞語時,心里又浮起一陣悅色,畢竟當時在萬慕堂時,羽堅選擇的是輕雪,既然如此,那麼錢澱澱就是名花無主了,嫁給自己豈不正常。錢澱澱又沒有和羽堅成過親,羽堅最多也就算是錢澱澱的初戀。而羽堅或許早就和輕雪私定終身了,牛牛如此一想,心里不禁欣慰起來。
此時羽堅道︰「我這一次來貴處,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只是想來看看各位好友,現在既然與大家都已經見過面了,那我就告辭了。」
伏閔听此,忙道︰「羽堅,你好不容易來到這里了,怎麼也要吃頓飯再走啊。」牛牛亦道︰「對啊,上一次我們去你的萬慕堂,你們對我們如此盛情款待,今日你來到了我們這里,我們也要盡盡賓主之宜啊。」
羽堅道︰「各位好意,我羽堅心領了,不過今日我還有其他事需要去處理,真是不能再耽誤了,各位後會有期吧。」
伏閔道︰「能有什麼急事啊,難道連吃頓飯的功夫都沒有啊。」
「此事真的很著急。」羽堅真不知道編造一個什麼樣的理由來說服大家,他越想心里越是懊悔,自己糊里糊涂的就來到了這里,自己的意圖是什麼,難不成要讓牛牛去退婚,難不成說澱澱已經是自己的人了,難不成…
只見伏閔又道︰「我們又不是大魚大肉的招待你,簡單的吃一頓家常便飯就是了,你即使有急事,也要吃飯啊。」管大順接著道︰「對啊,羽堅兄,你就不要推辭了。」
羽堅眼珠一轉,心計浮上心頭,道︰「實不相瞞各位了,如今輕雪就在外面等著我呢,因為她與貴派有隙,所以不想冒昧來造訪。」
伏閔听此,喜道︰「唉,你們也真是的,冤家宜解不宜結,你想的太多了,輕雪來這里,大不了向那個謝昂松陪個不是,也不就沒事了嗎。」伏閔說完此話後,又對管大順道︰「大順,你趕快派個人,去把輕雪接進來,你就說是她燕嬸嬸請她進來的,別人絕對不敢對她無禮的。」
管大順點了點頭,便起身準備出去,羽堅心里直直叫苦,這可是弄巧成拙啊,忙道︰「不,大順兄請留步,既然輕雪不想進來,那我們也就不要強求她了,況且我們還有急事要去處理,就此告辭了。」言畢,羽堅急急站起身來,往外走去了。
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爭斗之聲,幾人不覺一驚,急忙跑了出去。
精彩故事,下章繼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