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你為陛下做了什麼得到賞賜?」崔湜像往常一樣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仿佛只有互相依偎,才有滿足感。
唐璐把馬政的事說了一遍。
「璐璐,你真有本事。」崔湜對此沒有多訝異,仿佛他家璐璐天生就是奇才。一只手伸進她的抹胸里,享受美好的滋味,把那層衣料剝離開,雪白肌膚上一個淤青指痕引起注意,很明顯是剛留下的。宜微殿上的一幕在腦海掠過,心里黯然下來。
唐璐順著他的目光低垂視線,羞窘道︰「我沒讓他得逞,叔叔放心。」
「我懂。」他其實擔心臨淄王不依不饒,用強硬手段奪走她。
「這段時間留在家里,不要到處亂走。」臨淄王不至于上門擄人,唐璐畢竟是有品級的縣主,尤其這次讓皇上另眼相看。
「可是我要進宮當教習。」
「我會給你請假,對外說你病了。」崔湜見她還要說,用手指點她的丹唇,「听話,一切安全至上,等我們成婚,有了孩子,臨淄王會顧忌。」
唐璐很想說對李隆基那樣一個執著的,就是她嫁到天邊,他也很難放棄,那是個連兒媳被窩都敢鑽的。
從皇宮回來,崔湜對外聲稱她日前那場大雨遺留了病根,勞累了一天病發。
唐璐閑下來,著手準備去洛陽的行禮,歡喜衣物服裝和金銀細軟首飾,隨行的奴僕。由于擔心崔湜的老娘趁自己不來唐家鬧事,便央求鄭氏跟自己一起去。
鄭氏近三十年的人生還沒出過長安地界,對外面世界有著異同尋常的向往,放下對家宅的不舍,美滋滋地收拾行李,古人出行是了不得的大事,決定出行便要請人看皇歷。
「娘你糊涂了,跟公主和上官昭容出門,難道人家不知道看皇歷?」唐璐翻翻白眼。鄭氏訕訕的道︰「娘第一次出遠門,歡喜過頭了。」
「家中的雜事交給王貴兩口子可靠吧?」唐璐還是以二十一世紀心思看待問題。
「他們的賣身契在咱們手里,命都是咱們的,除非想帶上錢財亡命天涯,倘若被抓回來就是死罪。」
唐璐點點頭,唐朝的律法,主人可以隨時處死下人。
「要不把王貴的兒子來福帶去。」鄭氏想了下說道。他們的兒子在唐家主人身邊,至少有顧忌,按理說王貴兩口子忠心耿耿,但凡事都要防患于未然。
「娘管家的本事合乎兵法之道。」唐璐笑了下,又凝住秀目,「娘的那些面首少帶幾個,多了麻煩。」
鄭氏臉色微窘︰「知道啦,還用你提。」
「帶馬忠就行了。」
鄭氏的另外幾個面首爭風吃醋,穿衣服花里胡哨,唐璐看著別扭,只有這個馬忠還算順眼。
「讓老娘帶一個……」鄭氏眼皮一翻,「那你呢,你帶幾個。」
「我帶阿傲和阿澤。」唐璐一本正經的。
「搞沒搞錯,你帶倆,我帶一個。」
「我是縣主,有印信為證,母親有什麼異議?」
「沒有,一個就一個。」別看鄭氏已為人母,但還不三十的年紀,身段和容貌都屬上等,在後世怎麼看都是女神級別的。唐璐有點奇怪︰「娘,你沒考慮過改嫁問題嗎?」
鄭氏眼皮一翻︰「為什麼要改嫁,我現在自由自在,有家產,有孩子,還有男人玩,吃飽了撐得改嫁。♀」改嫁後會失去自由,會拘束以後她的人生,除非腦子有病去改嫁。再說她若改嫁,唐家的大房的財產一分帶不走,要回歸族里。
「都這會子了,崔大人怎麼還沒來咱家?」鄭氏對崔湜這個女婿非常滿意,一個女婿半個兒,她現在當崔湜是整個兒子,根本沒想到崔湜也有老母親,也有兄弟。
「今天是他弟弟崔小九的生日,早朝完事派了個書童捎信過來,說今晚不一定來咱家。」
鄭氏鄭氏這才感到這個女婿暫時還不是唐家的,不禁氣餒。「哦」了聲︰「崔家的老夫人沒再找你麻煩吧!」
提起崔家的老夫人唐璐就頭疼「得了,大中午的,我還要回去睡會子,娘你就別煩我了。」
「夫人,翠兒的爹娘求見。」柳兒挑了簾子進來。
唐璐一听這話停下腳步,自翠兒偷听她的床腳和不守規矩被發落到洗衣房,翠兒的父母沒少講情,每回都被鄭氏拒絕。別看這鄭氏表面上挺俏麗的婦人一個,辦起事情麻利又果斷,還帶著狠厲。
「想來又是為翠兒事情來的,過幾天咱們就要去洛陽了,娘何必為這點小事弄得不愉快,明兒讓他們領翠兒回去。這左一趟右一趟,一里一里的找事,母親也煩心不是?」
「說得是,我本來是想懲罰那蹄子,既然璐璐說了,便放她回去,只翠兒父母的管事職務卻要撤了。」鄭氏管了多年的家,深知下人怨恨起來會麻煩。
「既然不讓他們管家,便還了賣身契打發走,這些年他們也沒少在咱家撈銀子,到哪兒去也不至于餓肚子,還是個自由身。」唐璐總是以己度人,認為人有了自由才是重要的。
鄭氏笑道︰「自由身怎麼了,如今你是縣主,咱家的下人比尋常百姓不知多體面,便是有人想把這自由賣給咱們也要掂掂份量。」
官員家的奴才走出去不知多威風,連百姓都繞道走。
唐璐日前從皇宮回來,武則天按她的等級發放了俸錢、俸料、職田、僕役,再有桃花村的封地,這一年下來的稅收全歸自己,唐家的境況大大改善。
從鄭氏的福愛堂回來,路上遇到南宮澤,獨自站在路邊的垂柳下發怔。
「阿澤,你傻了?」
南宮澤眼楮一亮,左右看了看,拉著唐璐進了一所回廊,坐在回廊的長椅上,抱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唐璐汗了下,怎麼這些男人都喜歡把她當抱抱熊。
「璐璐,要去洛陽會不會帶上我?」南宮澤眼瞳閃著一絲擔憂。
原來他擔心被留下!抬手模著他下巴青色的胡茬,這個男人很愛打扮,總喜穿一身白色或淡黃色緊身長衫,為了昭顯男人魅力,剃胡子時候下巴喜歡留下一圈青色胡茬。
「你把胡子剃光了,我會考慮你的去留,才二十三歲的男人,不要打扮地這麼騷包。」
「誰人不留胡子,二十三歲已經不小了。」
古人從成年開始留胡子,成年標準在各個朝不一樣,漢朝是16歲,唐朝開始是18歲,後來改為22歲。
儒家道義「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
但是沒有幾個人真正一輩子不剪頭發也不剪胡子,總不能長到腳面。所以古人的習俗是,胡子和頭發可以留,但日常修剪和梳理是必要的。
唐璐細白的手指在他下顎摩擦︰「再等兩年可以在唇上留一小撮,現在還是剃了吧!看起來清爽。」東方傲就比較听話,仍他剃胡子,從來不二話,南宮澤比較騷包,每回穿了新衣服,都在來她跟前轉兩圈,好像她不看兩眼,就特麼殘忍。
「只要你肯帶我去洛陽,我立馬回去剃胡子。」南宮澤傻笑了下,抱著她換個姿勢,竟然是跨坐他的腿上,因為天熱和解手方便,她穿了,除了練舞和壓腿時候一定要穿死襠的。
南宮澤撩起兩人的衣料,姿勢特別曖昧。他微微喘息,緩緩地摩擦她。
「這里是外面,被下人看見,會傳閑話的。」
南宮澤橫抱起她,出了回廊,來到院子里的花廳,放下她,將所有的門窗關閉。
「璐璐,給我一次,我等了許久。」
南宮澤讓她雙手扶著窗台,掀起彼此衣料,將彼此的褲子各扒下一半。
「阿澤,別……」自從跟崔湜確定關系,她在兩個面首前便放不開自己,雖然對他們不公平,可是對崔湜同樣不公平。
「乖,給我一次,一會兒就好。」南宮澤雙手環住她的臀,跪下親吻,用牙齒和舌頭逗弄。
「啊!」她低低吟著,臀部翹起老高,「可以了……要……」
「好!」
南宮澤站起來,把自己送進她的身子里,咬著牙,喘著粗氣,愈來愈激烈沖刺前面的嬌軀,雙手緊緊按細致的腰,想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里,融為一體,永不分開。
情潮從部位漫延到全身,再沖上大腦,兩人都喊叫出聲。
完事後,南宮澤把唐璐送回飄絮閣,叫人燒了洗澡水,幫她洗過,再抱到床上。
「阿澤,我想一個人呆著,你回去吧!」事實上,她想等崔湜回來。南宮澤趴在她的身上親了好久,才嘆著氣離開。
唐璐等到半夜,也不見崔湜的人影,才獨自入夢。
第二日,接到崔湜派人送來的口信,說是南大營有一批盔甲要運往北方戰場,他要親自檢測,晚上才能回來,可是等到晚上,他仍然沒有回來。
唐璐坐立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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