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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二男的暗斗

「咱家們欠下臨淄王天大的人情。」唐璐無奈地嘆氣。

「我過去看看就行,你躺著休息。」崔湜坐起來穿衣。

「我怕他進來探病,就算不出去,衣服總要穿的。」唐璐爬起來。崔湜見到她光果,眼瞳變得暗沉,喉嚨一陣干渴,抱過來親自親自為她穿上衣服……

「你莫要管我,當心讓臨淄王等急了。」

「我叫丫頭進來給你梳妝。」崔湜穿好了打理自己,「這個臨淄王真讓人討厭,打攪人家小夫妻的好夢缺不缺德!」

崔湜嘮嘮叨叨地出去了。

唐璐笑倒在床上,心里對他那句「小夫妻」格外熨帖,要是能做真正的夫妻就好了,有他這樣體貼的男人做丈夫也不枉穿越一場,想起前世有婚姻之約的渣男,心道人比人氣死人呢。

五六個小丫頭得了崔湜的命令捧了梳洗用品進來服侍,拾到利索後,唐璐躺在床上假寐,剛才崔湜的連番折騰,害她現在腰還酸著。

過了一盞茶工夫,守門的丫鬟道︰「縣主,大人帶著臨淄王來了。」

唐璐睜開眼楮,見李隆基在崔湜的陪同下進來,月兌鞋後直接進了臥室。

「璐璐,王爺給你來診病了。」崔湜溫潤地目光落在心愛的少女身上。

「王爺,唐璐有禮。」她從下了地,對著李隆基盈盈一福。

「縣主的身子可好些了?」李隆基的聲音听起來非常柔和悅耳,雖然有些低沉,卻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多謝王爺掛懷,唐璐全好了。」

窗戶是敞開的,下午的陽光照射進來,在唐璐身上形成了世外仙姝般的視覺。一條半袖薄紗雪白長長裙,袖子是透明的半截喇叭形,給人一種飄逸嫻雅的美。他知道這是唐璐親自設計的款式,她腦子里總有讓人驚訝的東西。

「王爺請坐,唐璐叫人奉茶進來。」她正說著,已經有丫鬟得了崔湜的吩咐把煮好的香茗端進來。

李隆基眼瞳中復雜的光一一閃過,指了指床上,聲調不高不低︰「躺下來,我給你把脈。」他很少在低于自己身份的人前自稱我,這麼稱呼連他沒意識到什麼不妥。

崔湜皺眉看他一眼,來到床頭,抱著唐璐躺下。

「我都躺了好幾天,是好人都躺出毛病了,坐著難道不能診脈?」她又不是「石頭記」里的林妹妹,既算是林妹妹也不用躺著讓人診脈。

崔湜微笑了下,抱她來到地毯的軟墊上坐了,跪坐旁邊,在她唇上親了親,目光盈然︰「剛才累著了吧,都怪我不甚溫柔,下次一定不讓你太辛苦。」

唐璐額角冒出冷汗,給他遞去眼神︰搞啥呀大哥,有外人呢,你還要臉不要?

崔湜也給她遞個眼神︰正因為有外人才親的,誰叫外人不識趣,想跟老子搶女人沒門。

唐璐賭氣︰人家是臨淄王,是你的主子,你能不能悠著點。

崔湜神色固執︰便是玉皇大帝也沒得商量。

唐璐的臉歪向一邊,這二個男人讓她很沒轍,一個得罪不起,一個說不听,再看崔湜一眼,心道崔蜀黎臉皮恁的厚。

李隆基在矮桌對面危襟正坐,很有春秋時代名家的風範。不像唐璐這樣即使坐了也歪歪斜斜的,仿佛弱風扶柳,隨時會軟下去的姿勢,透著一股慵懶,讓人想責任都不忍心。

李隆基心道也只有她不規範的坐姿能讓人覺得養眼。他抬起右手,食、中、無名三指朝她放在桌上的皓腕搭去,閉幕凝思,一副太醫院博士的樣子。

「病體已經痊愈,身子尚需需調理……」

「我一直在調理呢!」唐璐最怕他說讓她喝補湯的話題,忙截斷他的話,「為了讓身體更健康,我明天就跟崔湜練功,練梅花樁、鐵砂掌、三步驚魂掌、書生奪命劍……一個月下來身體指定棒棒的。」

李隆基瞪大眼楮,望了眼她細白的小手,練鐵砂掌?

崔湜斥道︰「這孩子又在胡說,想身子健康,明天我給你找些舞姬來,教她們學跳舞,對了,公主還說讓你去宮里當教習呢!」

唐璐卻帶著希冀的目光望著李隆基︰「不喝補湯行不行?」她前世就是美食愛好者,讓她按照食譜吃飯簡直要命。

李隆基想了想,道︰「補湯可以從一天三頓改成一頓,想身體好,不要總窩在房中,要常出去吹風曬太陽,中午的陽光毒,要避開這個時段。還有……」

「還有什麼?」唐璐問。

「少做房事,多則上身。」李隆基慢吞吞道。

唐璐臉頰暈紅,嗔了崔湜一眼,叫你多事,被看出來了吧!

「多謝臨淄王美意,我交代廚下準備的晚膳,現在去客廳喝茶,等晚膳好了一起吃。」崔湜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卻暗含送客的意思。

李隆基瞥了唐璐一眼,道︰「如此,叨擾了。」

崔湜一口氣沒順過來,氣得臉色發青,世上還真有這麼不知好歹的人,看不出人家在送客嗎?

接下來,崔湜帶了李隆基去客廳喝茶。

唐璐月兌了雪白睡裙,換了條淡綠綢子的齊胸襦裙,肩上挽了條白紗披肩,姿態婉約地出來待客,晚膳端上來,三人一起吃了。席間,李隆基談起過幾日回城的話題。

唐璐詫道︰「不是說回城的路被洪水沖毀了?」

「有一山路听說可以行走,昨個我讓人查探過了,還算完好。」

唐璐眨眨眼楮︰「那我也要走山路回去。」崔湜也會回城吧,他是朝中大臣,怎能長久躲清閑。那她一個人留在這山中,有什麼意思。

崔湜咳嗽兩聲︰「璐璐,你病還沒好。」

李隆基唇角綻放優雅的弧度︰「可以讓人用滑竿抬著縣主回去。」崔湜尚在猶豫,听李隆基又道︰「崔大人是朝廷命官,連日不上朝只怕皇上處不好交代,再者連太平公主也準備近日回城。」

崔湜想起今早面見公主時候,談起正在想辦法尋找回城的路線。

「你們準備一下,明早說不定公主有所指示。」

李隆基最後留下一句,便告辭離去。

第二日,公主果然派人傳話,讓崔湜回城。他只好讓唐璐坐在滑竿上,由下人抬著離開了芍藥園。一路所見,發現這場大雨造成的災難著實不輕。

很多百姓家的房屋被沖毀,老小幾代人住在官府支援的帳篷里,路邊支起了十幾個粥棚,排隊領粥的隊伍人長達半里多地。

唐璐第一次見到這樣場景,自出了驪山,便下了滑竿,乘上城里來接應的馬車,從窗戶王外望去。百姓們滿臉淒苦之色,排隊領到粥,便蹲在路邊喝,連下飯的菜都沒有。

唐璐視線落在一個滿臉呆滯的孩子身上,正要說什麼,身邊過來一只手把車窗簾子拉上。

「有官府管他們,餓不死的,你別操心了。」崔湜道。

「官府要做得就是讓百姓們有口飯吃吧?」唐璐目光瑩然,「只要餓不死就行。」

「用不多久江南的糧食就會運到長安,再說皇上有遷都的打算,也許今年秋,也許明年初就會去洛陽了,省下的糧食足夠百姓過冬。」

武則天年輕時候殺死王皇後和蕭淑妃,二人死後發誓變貓要向她索命。為了躲貓,武則天稱帝後把都城設在洛陽,長安雖然也來,但時間相對減少。

唐璐回到唐府,崔湜並沒有跟來,而是回了崔府,一來他想跟家人提起入贅的事,二來趁未入贅之前跟家人聚聚。

要說女人做姑娘時候是最幸福的,唐璐一回到家,就像個公主似的,吃完夕食,跟鄭氏聊了些這次行宮之行,然後回到飄絮閣一覺睡到天光大亮。

正當她坐在梳妝台前被侍奉梅兒梳頭工夫,鄭氏的丫鬟柳兒來報,崔大人的母親來了。唐璐沒听清,又問了一遍才知道未來的婆婆來唐家了。

「姑娘,咱家夫人已經接她進了前廳,您要不要去見見?」柳兒問。

見婆婆!唐璐的婆婆恐懼癥登時發作,變得呆怔。她從前世到今世,最怕的就是婆婆,天地良心,她一直對婆婆大人孝順有加,前世給渣男的媽媽買保健品都挑進口的名牌,可得婆婆大人總數叨她的不是,橫挑鼻子豎挑眼,讓她有自知之明配不上她高貴的兒子,最後她受不了,不得不跟婆婆大人的兒子說拜拜。

「姑娘?」柳兒又喊了聲。

「我能不能不去?」

「不好吧,夫人把崔老夫人接到了前廳,如果您不出面,崔大人那里不好看的。」

會說兒媳婦的架子忒大,婆婆上桿子來看她,她反而避而不見,傳出去別說崔湜面子不好看,就連她的名聲也要變糟。

「梅兒,你去找一條大方得體的裙子拿給我。」

見婆婆大人穿得太艷顯得不莊重。

唐璐把身上的粉紅色留仙裙月兌下來,換上梅兒拿來的一條淺藍色暗紋綢子長裙。梅兒見主子局促的樣子,道︰「姑娘左右是縣主,還怕崔老夫人給您臉色看不成?」

唐璐嘆氣道︰「你不知道崔老夫人也是六品的誥命夫人,有俸祿的。」她雖是縣主,卻是個沒俸祿的,不過太平公主對她保證過,等進宮中當了教習,一定給她名符其實的地位。

唐璐在丫鬟梅兒的陪同下,來到福愛堂前面的待客廳,吸了口氣,鼓足勇氣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李隆基︰「本王用皇位換璐璐,崔湜,你可願意?」

崔湜冷笑︰「你的楊玉環呢,你的壽王妃呢,怎的一轉眼看上了我家璐璐?」

李隆基︰「這不是收藏鬧得嗎?要是讀者都肯收藏安慰安慰璐璐一顆受傷的心,還用本王勞心勞力?」

崔湜︰「這麼說你還是喜歡楊玉環?」

李隆基︰「剛得到的消息,楊玉環跟神雕大俠楊過玩,生下的女圭女圭都能打醬油了,所以本王還是關心我家璐璐的收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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