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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而章 阻止

彤彤似乎是預感到了慕染是要做些什麼事情的,而一想到了這里,她的面上更是露出了很是焦急的神色來,彤彤實在是害怕慕染會因此而喪失了自己的理智,她一開始就知曉慕染對結魂燈的渴求程度,也知曉她那麼迫切地需要結魂燈究竟是因為什麼。

慕染一直以來都是神色平靜,而在許久之前,她還沒有離開昆侖山上的時候,雖說慕染平日里看上卻是生性頑劣,有時候別人也會竊竊私語地說著這丫頭是沒有教養,根本就不懂得禮數雲雲,只有彤彤知曉那個時候的慕染其實本來就是冷靜的,至少她不會在幾對她原本就很是不屑而敵對的師姐們的面前出丑,即便是她們設計了什麼是要教訓慕染的時候,最終得到的,似乎也不過是她們自作自受罷了。

彤彤印象之中似乎見到慕染幾乎發瘋一樣的時候那樣的情形只不過是一次罷了,便是她以為了陸川死去的時候,雖然後來也不知曉是因著如何慕染忽然就從悲傷之中恢復了過來,卻像是入了魔怔一般,竟然干了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彤彤之前確實不解她的阿姐所謂,也是真的認為慕染發瘋了。

只因著她雖然身處師門之中,而師門的規矩向來森嚴,因而大家也都是一直以來就這麼過的,這師門之中,不乏有慕染這樣的改命師,卻也不是人人都有這般能力,比如說彤彤,還有許多的弟子,甚至說,成為改命師,不過是萬里挑一罷。

而彤彤那個時候甚至不知曉究竟什麼叫做改命師,從來都沒有人告訴過她原來這世上竟然還有有著這般令人匪夷所思的東西存在,也是與慕染相處了好些日子之後,彤彤才終于從震驚的神色之中恢復了過來。而那個時候,彤彤已經離開了昆侖山好多年了,不在昆侖山的日子過得無比的安逸,也沒有了師門之中那麼多規矩的束縛。而那些時候,彤彤也是自然覺得自己的生活很是快活的,若不是到了後來忽然有一日慕染忽然跟她說,「若是你不歷練一番,又是如何知道這般天大地大的,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那個時候彤彤神色怔怔,愣愣地瞧著慕染這般說來,一時之間卻也是顯得很是五味具雜,絲毫不知曉自己是該究竟說些什麼才好,不過她心里自然知曉自己的阿姐這般說來那也是為了自己好了。既然如此的話,她其實離開了慕染有好一陣子了的。

而直到自己孤獨無依地漂泊了許久之後,彤彤似乎終于明白了慕染那個時候讓自己離開她的真諦,她總是要學會**的,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別人,她不在是哪個將自己的阿姐看作天看作地的小女孩了,她也再不是那個永遠都被人保護著的小姑娘。

只是也是那個時候,彤彤忽然發覺,其實她希望的,不僅僅是如此,她不過是想成為了一個真正**的人。這樣的話,她也想著自己能夠有一日站在了慕染的身前保護著她,而不是看著慕染一個人為了她所希望的而幾乎耗盡了心血,每每一想到這里的時候,彤彤的心里總是感慨萬千的,後來便是她終于回到了慕染的身旁的時候。便是慕染也會時不時地取取笑著她,「若是我知曉了你回來之後話反而是少了那麼多,反倒是變成了一個悶油瓶,我倒是不讓你出去了。」

雖然知曉慕染那個時候說的是笑話,只是慕染緩緩轉過了身子正伏在桌案之上。在細細描畫著什麼的時候,昏黃的燭光之下,彤彤的神情漸漸模糊開來,只是眼楮卻仍舊是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她的背影,這麼多的日子不見,慕染似乎是消瘦了許多,原本就很是單薄的肩膀此時更是顯得愈發的消瘦不堪,看著看著,彤彤只覺得自己的眼眶忽然之間變得濕潤了起來,更是在這個時候是忽然之間緩緩起身,又是小心翼翼地從慕染的身後輕輕地將她環住,彤彤的聲音顯得很是低低沉沉,幾乎是帶著輕微的哽咽,「阿姐,我再也不走了。」

「好啊。」慕染不知曉彤彤是怎麼了,不過是嘴角在這個時候微微勾起了嘴角,手下的筆卻沒有停下來的。

「阿姐,你不要再這麼辛苦了。」彤彤知曉自己這是心疼,若不是她在外邊游歷了那麼久,自然也無法體會到了慕染這些年的心酸與無奈,只怕她此時也是無法了解半分慕染心里的苦楚的,一想到這里,彤彤又是不由自主地繼續開口說道,「阿姐,以後你想要干什麼,你就告訴吧,我一定會幫你做到的。」

彤彤這話說的很是篤定,只是如今卻是忘記了慕染那個時候竟是說了些什麼的,她一個行走在了山間的時候,盡管這些日子上山下山許多次了,彤彤這般一個人走著的時候卻似乎又是想起了她第一次從昆侖山上上下去的時候,那些時候她勤加練習,日日幾乎廢寢忘食,終于在極短的時間得到了琉璃師傅的允許,也是終于能夠下山去了,而那時的彤彤,便像是如今這般一個人行走在了顯得有些陡峭的山路之間,只是那時候她心里是滿滿的興奮,與如今這般焦急的神色全然不同。

雖然不管是當初還是如今,她的目的也始終只有一個,便是先尋到了慕染再說了,而這般想著的時候,山野只見,彤彤不由得將手放在了自己的的嘴角,大聲地呼喚著慕染的名字,是一聲又一聲,而彤彤幾乎是覺得,自己的嗓子都要喊啞了,火辣辣得疼得厲害,只是他卻仍舊沒有放棄。

而與此同時,慕染自然是沒有听見了彤彤的呼喚聲的,而她此時此刻的確也會帶著阿寶來尋了陸川,此時的陸川正躺在了遠處,依舊是緊緊閉著雙眸,慕染神色怔怔,一眨也不眨地微微俯身,望著眼前沉睡的熟悉的少年,終于輕啟薄唇,聲音便是她自己也沒有預料到的竟然是沒有緣由的顫抖,「陸川,我來接你回家了。」

她說著嘴角幾乎露出了一個這些年來最開心不過的笑意。

而出乎意料的,此時慕染懷里的阿寶依然是深深地沉睡著,絲毫沒有因為被這樣一個陌生的姑娘抱著而哭泣,甚至沒有因為來了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而浮躁,從頭至尾,阿寶只是睡得深沉罷了。

慕染的神色忽然現出了幾絲猶豫來,雖然也不過是轉瞬即逝,她並未多想,已然是緩緩地劃開了此時阿寶的指尖,鮮血再一次落了下來,只是這一回卻沒有及時地愈合,阿寶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泛白,也是這個時候一下子沒有忍住,竟然哇哇地大哭起來,刺耳的聲音不絕于耳,慕染輕輕地哄著,只是她並不知曉如何安慰一個孩子,無論是姿勢還是話語都顯得很是笨拙。

好在慕染本來就沒有準備要了阿寶多少血,畢竟她也只是一個孩子。

一時之間,慕染的神情忽然顯得很是篤定,只不過當她的視線落在了眼前的紋絲不動的陸川的時候,卻還是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的。

而等到阿洛和蘇鈺順著昆侖鏡的指引找到了這里的時候,只是忽然之間瞧著狂風大作,慕染已然是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阿寶,似乎這個時候,阿寶已然是危在旦夕!

「慕染,你干什麼?!」阿洛不由得瞪大了眼楮,又是驚呼一聲。

而慕染此時的神情顯然是很是模糊的,也不知曉在這山谷之間突如其來的狂風大作究竟是不會因為慕染想要這般逆天地使得陸川起死回生。

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慕染的態度卻很是篤定,先前他幾乎是耗盡了自己所有,只是為了能夠保留了陸川的一魂一魄,所以之後她才會干出了那麼多很是違心的壞事,也不過都是為了陸川罷了,那些人重生的代價,與魔鬼做交易,失去一魂一魄,而如今到了慕染的手里,慕染只不過是為了救出了陸川罷了,便是這樣想著,慕染又是面色一凜。

阿洛卻在此時一下子翻身而去,想要奪回了慕染手里的阿寶,只不過慕染此時哪里肯作罷的,一個輕巧的轉身已然是駁了阿洛的念想,她的聲音里沒有申請。

「阿洛,你要想想我,我為這一天,等了那麼久,我不會傷害阿寶!」

盡管慕染都是這麼說了,只是阿洛卻仍舊是深深地蹙著眉頭,與平日里那般總是咧著組吧笑得很是開心歡月兌的模樣是很是不用的,便是如此,慕染倒是覺得,阿洛此時反倒是愈發的嚴肅,很是不好對付。雖然慕染不知曉,她此時此刻還是不明白阿洛究竟是怎麼了。

而在最後的關頭,阿洛還是沒有算好時辰,突突的劍柄剛出鞘,陸川的睫毛便是與此同時忽然動了動,然後就是眾人驚愕的神情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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