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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謀位

只不過隱山雖說是听見了紅蓮這般問來,倒是想起了他放了賽娜出宮的時候,面上的笑容卻以及時無比慘白的,只是聲音倒是帶著幾分不屑與嘲諷,只是說道,「那個丫頭,倒還真是心無城府地回相信人呢?」

隱山是想起來了的,當時他引了賽娜那丫頭出宮的時候,只說是王上下的命令,「先前王上也是病重,生怕公主您若是在外邊也沒個人護著,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可是如何是好,這不不許公主殿下出宮的麼,咳咳……」隱山說著又是用帕子捂住了嘴,只輕輕咳嗽了幾聲,這才又是說道,「只是公主不懂王上的苦心,偏是要偷偷溜出宮去,王上擔心不過去,又是病重的身子,氣不過,這才軟禁了公主。如今王上的病情大號,也是多虧了那位楚姑娘的功勞,想來公主與楚姑娘的關系又是極好的,王上這才特許了公主您替了王上感謝楚姑娘呢!」

想來隱山的話若是細細想來是不難看出破綻的,只是賽娜心里高興,他說什麼,賽娜便是听什麼了,又是听著隱山這般說來,想著她的父王既然不是討厭自己的,心里不由得很是激動起來,只不假思索地用力地點了點腦袋說道,「這麼說,父王是許了我出宮見慕染了!」

若不是因著隱山的臉色實在是太過蒼白,讓賽娜瞧著不由得覺得害怕的話,只恐怕賽娜如今早就是一蹦三尺高的,而隱山此時此刻的面孔看在了賽娜的眼里不由得讓她只覺得心悸起來,因而賽娜也沒有做出了什麼越矩的行動。只是咧著嘴吧,天真地笑著,滿腦子都是想著如此光明正大地出宮的喜悅,又想著原來她的父王竟是因著擔心自己才會這般嚴厲而苛刻地對待自己的。而不是因著他不再關心自己了,賽娜一想到這里,又像是心里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一般,撫了撫胸口,不由得松了一口長氣,只是雖說是如此。

賽娜還沉浸在了出宮的喜悅與激動之中的時候。誰知隱山卻是這個時候只拿出了一顆丸藥來,「想來琵琶城之中瘴氣嚴重,王上恐公主發生意外,這丸藥雖說也不是什麼靈丹妙藥,至少也能保公主不被瘴氣所侵。」

賽娜自然不會想到這是隱山的陰謀的,只當這是王上在關心著她,因而更是毫不猶豫地將丸藥塞入了自己的嘴巴里,又是費力地咽了下去,好在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她咧著嘴吧。又是掩飾不住心中的笑意,便是這般笑意吟吟地瞧著面前的隱山說道,「那國師大人呢,大人您有沒有服下這丸藥?大人可是有多余的,想來若是琵琶城的瘴氣果真嚴重的話,賽娜還有好些朋友是深受這瘴氣的困擾的。也不知曉他們能不能夠有……」

隱山聞言,不由得愣住,只是嘴角還是勾勒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來,只是說道,「這丸藥想來也是珍貴之物,隱山不才,也不過只這一顆罷了,還請公主恕罪。」說罷更是微微俯身,而賽娜也不懷疑隱山,她還當著這丸藥果真是寶物呢。听著隱山如此說來,面上更是露出了惋惜的神色來,更是說道,「既然如此,還真是可惜了。早知曉是應該嘗嘗味道才是!」

只是賽娜還在感到可惜的時候,卻沒有意識到了自己的腦袋竟然忽然變得昏沉沉的,身子也是緩緩地倒了下來,倒在了隱山的懷里,隱山雖說是孱弱的病態的身軀,只不過若是接住了賽娜,卻還是紋絲不動,一點兒問題也沒有的。

瞧著賽娜昏睡過去的模樣,隱山的眼里忽然有什麼一閃而過,四周的空氣里更是彌漫著陰謀的味道。

而紅蓮在听見了隱山所言之後,倒是勾起了嘴角,就像是听見了一出好戲一般,很是感興趣地說道,「真是沒有想到這位塞西公主,當真是有趣呢,只不過若是她知曉你給她的不過是一粒毒藥,也不知道她會作何感想?」

「那個丫頭,從來便是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倒也沒有懷疑過別人……」隱山的話里是毫不掩飾的諷刺的意思,「先前她去了中原的時候,也不知曉究竟是誰訂下了山盟海誓,許是那人不過是叫她等著他,她還真就听信了去,當初王上為她擇了夫婿的時候,她是死活都不肯答應的。這丫頭哪里知曉,即便當初王上的幾個兒子都未曾死去的,王上也是打算好了將王位傳給了她的,只是這個小丫頭,為了一時的情愛,卻失去了這大好的幾位,你知曉她的夫婿是誰麼?」

說到這里,隱山倒像是想起了一件極其有趣的事情一般,只饒有興趣地看著紅蓮,不過卻在這時又是酷烈地咳嗽了起來,收回了捂住自己嘴巴的帕子的時候,瞧著那般雪白的錦緞上的刺眼的殷紅,隱山神色一怔,心里的話也沒有再說下去。

而紅蓮對隱山先前所問倒是沒有多大的興趣,只是挑了挑眉,甚是感興趣地說道,「你說那老骨頭竟然想要將王位傳給了賽娜,當真是可笑,便是如今他的幾個兒子死了,也不可能傳位與她的,更何況是那個時候?!」

「呵。」誰知隱山卻是在這個時候冷笑一聲,「那個老狐狸做事情向來謹慎,所以才說他那幾個兒子沒死的時候才會想著傳位給賽娜不是麼,如今那幾個兒子既然都死光了,便是他如今病得這樣重,可是有曾提起過傳位的事情?!」

隱山的話耐人尋味,而紅蓮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也不多說些什麼,只是子啊這個時候露出了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來,便像是明白來什麼一般,又是笑道,「賽娜那丫頭服下的是毒藥,可是與塞西所吃的,為同一種?」

「賽娜沒有多大的用處,給她吃,那豈不是暴殄天物了麼?」隱山又是咳嗽了幾聲,不過這一回,說完了這些話,也不曾再多說些什麼了,只是他的眼里,卻是露出了灰暗的光芒來。

而塞西也是在這個時候終于清醒了過來,開始的時候她的目光確實有些混沌,像是忍受著劇烈的疼痛一般,塞西是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腦袋,而好容易等到這般頭疼終于散去的時候,塞西的眼神就像是終于散去了大霧一般,終于緩緩變得清晰了起來,而她微微抬起了眼楮,目光平靜地掃過一屋子正圍著她看著的人,而當她的視線總算是落在了賽娜身上的時候,眼淚是毫無預兆地落了下來。

賽娜也很是激動地在床邊坐了下來,一把撲進了塞西的懷里說道,「姐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塞西輕輕地撫著懷里賽娜的秀發,只不過腦子里卻是忽然閃過了什麼詭異的片段,她甩了甩腦子,轉瞬又恢復了一片清明,塞西想著許是自己睡了太久,如今依舊是有些神志不清的緣故罷了,而很快那不安的昏沉沉的感覺也就散了去,塞西這才覺得身子舒適起來。

只是綿軟的視線落在了塞西的身上的時候,卻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只是沉默不語地替她診了脈,在瞧見了脈象平穩,沒有什麼事情的時候,也終于是放心下來,想著隱山這一回究竟還是沒有欺騙自己的,歲說慕染依舊不知曉隱山究竟是有什麼陰謀。

而塞西雖說是摟著懷里的賽娜,另一只手卻還是輕輕放在了自己隆起的小月復上的,想著自己的孩子還在,不由得松了一口長氣,心里只想著若是她的孩子不在的話,只怕是她也不願意獨活了的,如今她心里念的盼的,也就只剩下了這一個孩子了。

慕染並未讓這些人在屋室之中留了許久,便是賽娜,慕染也都是請了出去的,借著清淨唯有的,等到屋室之中只剩下了塞西同慕染兩個人的時候,塞西還未來得及下床,便是對著慕染深深地一鞠躬的,「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慕染扶住了塞西,卻也只是淡淡一笑,爾後神色自若地說道,「公主言重,不過是慕染分內之中的事情罷了。」

「為了塞西,想來定然是麻煩了姑娘了。」塞西雖說是身為公主,不過一直都是嫻靜懦弱的性子,便是此刻也不例外,便像是麻煩了慕染一般,一直都是低著身子,全然一副面帶愧疚的模樣,而若是她抬頭的話,便是能夠瞧見慕染眼里的冰冷的神色的。

而慕染微抿著薄唇,似乎是沉默了許久,這才緩緩開口說道,「若是公主實在過意不去的話,慕染確實是有一事相求。」

塞西抬起眼楮來,眼里全然是疑惑不解的樣子,不明白慕染是究竟想要干什麼的。

「公主想來是知曉十年之前的事情吧。」慕染說著這話的時候,全然是笑意盎然的模樣,只不過不知道為何,塞西察覺到這般笑意的時候,只覺得一陣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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