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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出征9

凌國睿帝元德五年,皇八子淳于宴領旨帶兵東征鶻國,皇帝親授虎符,送至鎬京城下。♀沿途百姓群聚,為宴王送行。

淳于宴騎著高頭大馬,身披戰袍,器宇不凡,面色卻是極冷。昨夜尋了整晚都未見葉縭的身影,他身負皇命,今日不得不啟程帶兵前往成阜關,只吩咐了暗魂,讓他帶著暗衛繼續尋找,暗影、阿萬、胡逸軒等人則隨他東征。

葉縭失蹤的消息並未傳出,只對外宣稱宴王妃為宴王上山吃齋祈福,不在王府。

臨行前,杏兒將在臥房珠簾後撿到的那枚荷包交給淳于宴,道︰「王爺,奴婢想,王妃她是想要親手將這個交給您的,怎奈……雖然王妃她沒辦法親自送您,杏兒斗膽,代替王妃贈您,願您早日凱旋歸來!屆時,願王妃也能平安歸來……」

淳于宴緊緊的握著手里那枚絳紫色的荷包,鄭重道︰「本王向你保證,王妃不會有事的!」

「嗯!」杏兒重重點頭,王爺向來是說一不二的,她也相信王妃吉人自有天相,定會無事。♀她那樣好的主子,上蒼也定會憐惜的!!

淳于宴一行浩浩蕩蕩出了城門,鎬京城郊,尚還有十萬大軍靜待宴王。

胡逸軒騎馬隨在淳于宴左右,眯眼看看那天上的日頭,半開玩笑道︰「王爺你才跟縭兒新婚沒多久,就分離兩地,日後這夜夜與我們這一群男人為伍,不會覺得無趣麼?」

淳于宴斜他一眼,道︰「本王何時這般注重了?」

「您這一番話真真是讓我不知該喜還是該憂,好歹縭兒也是我們胡家的人,您此話若是讓她听到了,豈不是要傷心了。」淳于宴聞言緊抿了雙唇,不說話了。「哈哈!」胡逸軒見此大笑幾聲,策馬揮鞭向前。

兩軍會師後,稍作休整便又啟程,此去成阜關路途遙遠,沒有兩三月是回不來的。淳于宴騎在馬上,面上雖無甚表情,心里卻是感覺空落落的,他竟不知自己對鎬京有那樣深切的難舍之情,以往他帶兵出征,從來都是走的干脆,如今倒像個女人一般難舍難分了。

是因為那個女人麼?

他今日還未尋到她的消息,她那樣蠢笨倔強的女人,若是被歹人劫去,不懂察言觀色,不懂低頭服軟,豈不是要吃大虧?!思及此,淳于宴心頭一陣煩亂,行至未央河邊,天色近晚,淳于宴下令在此安營扎寨,明日一早再啟程。

兵士得令分批去尋水,撿柴禾,支火架,打野味。淳于宴將馬匹交給兵士,獨自一人立于未央河畔,手里握著葉縭繡的那枚荷包,望著河水怔怔出神。胡逸軒度到他旁邊,同樣負手看著那嘩嘩東去的流水,許久後才道︰「這樣的美景,看一日便少一日,王爺覺得如何?」

「嗯。」

「唉!好久沒有活動活動筋骨了,這次與鶻國大戰,本公子定要殺他個片甲不留!」胡逸軒拋了方才那股子憂傷的氣質,又恢復以往吊兒郎當的模樣倚在河邊的柳樹旁,雙手環胸,悠悠出口。

淳于宴睇他一眼,道︰「那鶻國瑞王可並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你莫要小瞧了他!」胡逸軒聞言記起胡縴縴尚還在那人手里,頓時蔫了神色,思索著要不要將此事告知宴王,正待開口,阿萬卻腳步匆匆的尋過來了。

「主子!屬下有要事稟報!」阿萬聲音顫抖,顯是激動萬分,他看了看旁邊的胡逸軒一眼,欲言又止。胡逸軒見此,打了個呵欠,道︰「本公子要尋個僻靜點的地方去補眠,你們慢慢談,本公子就先告辭了!」言罷舉步離開。

待胡逸軒走後,淳于宴方才問出口︰「何事?」

「主子!我們……尋到王妃了!」

「在哪兒?」淳于宴聞言也失了儀態風度,這一刻,沒有任何消息比得上尋到葉縭更讓他安心了。

「主子請隨屬下來!」阿萬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只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淳于宴狐疑的跟過去。二人行至一處僻靜的樹林,阿萬將淳于宴領至此,停在一株粗壯的榕樹下,道︰「主子請看!」

淳于宴抬眼望去,葉縭身披一件黑色衣袍,雙眸緊閉,已然昏迷,靠坐在樹下,小臉蒼白。

「這是怎麼回事?!!」淳于宴見此徹底怒了,「是誰將王妃帶至此的?!!」

「屬下不知,是來此撿柴禾的兵士發現的,說是在樹林里發現一昏迷不醒的女子,屬下得知後即刻趕來,不想卻是王妃……」

淳于宴上前將葉縭攏至懷里,發覺她全身冰涼,無一處是暖的,不知在這里靠坐了多久,是哪個膽大包天的,膽敢光天化日之下擄走王妃,又將其棄在此處?若不是他們行軍路過此地,她被野獸蛇蟒吃了豈不是也無人知曉?!!

想到他若是晚來一步,她不是被野獸蛇蟒吞吃入月復,便是寒氣入體藥石罔醫,淳于宴便怒火滔天!遂打橫抱起葉縭,舉步向軍營走去。

今夜露宿荒野,本不必支營帳,但那群將士還是動手支了一頂。淳于宴將葉縭抱進營帳內,吩咐阿萬去請軍醫來,葉縭此番昏迷不醒的模樣,真真是擔憂壞了他!

方入帳沒多久,胡逸軒便心急火燎的掀簾而入,搭眼便看到葉縭昏迷不醒的躺在那里,面色陡然一變,厲聲責問︰「這是怎麼回事?!!」

淳于宴緊抿雙唇不答,胡逸軒看他這番模樣,方想與之動武,不料此時阿萬帶著軍醫進帳,胡逸軒擔憂葉縭,暫時不與他計較,讓至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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