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威風八面的巡按使
蔡賀忍不住自言自語︰「這學士府的千金小姐真是太任性了。」
了解了具體情況,感覺老婦確實很可憐需要幫忙,唐婉兒就游說蔡賀身為朝廷命官,遇到有百姓攔轎鳴冤,若是視而不見豈不是有負聖恩?總之,她勢必要讓蔡賀耳朵起繭。
實在受不了唐婉兒這麼煩,蔡賀就只好答應暫時管一管這事。便和老婦一起前往縣衙。
老婦的媳婦一個月前慘死,而老婦唯一的兒子就被認定是凶手,三日後的午時三刻就要被問斬,老婦一口咬定兒子是冤枉的,所以到處求人,看到蔡賀的人馬出現就什麼也不顧地喊冤。
縣令被門外的擊鼓聲給吵醒了。
「干什麼干什麼!又是你!」
有人擊鼓就得升堂,縣令看到陳老婆婆心里就有氣。
「縣令大人,我兒子是冤枉的,求求你開恩放了我兒子!」
「荒唐,白紙黑字,是陳順自己畫押招供殺人事實,已經查得很清楚了,根本就沒有疑點,豈容你這老婦胡口瞎編!」
「我家順子人老實,是不會做這種事的,而且他和他媳婦兒感情好,怎麼都不會……」
「煩死了煩死了,把這說不通道理的老婦給我轟出去,打攪大人我的休息真不知好歹!」
正當衙役們要執行縣令的命令,站在一旁挺久的蔡賀總算開口了。
「就算事實如此,縣令大人對一般百姓的態度也太差了點,這可不是解決之道。」
「你……你又是什麼東西,在公堂之上狗……狗放屁啊!」
縣令歪著官帽,手指著蔡賀,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放肆!一小小縣令膽敢如此無禮,睜大你的狗眼!」
聖旨和尚方寶劍一亮相,縣令的魂都嚇掉了一大半了。
後衙。
「下官不知巡按使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大人大人有大量,不和下官計較。」
很快就換了副嘴臉的閭縣縣令一改剛才的趾高氣昂,就差沒彎下腰給蔡賀擦鞋了,唐婉兒看了更加鄙視牆頭草樣的縣令了。
「本官不在意,畢竟不知者不罪,畢竟本官應該事先告知縣令大人,倒是本官不請自來叨擾了縣令大人。」
「對啊對啊,如果早點差人通知,下官也好準備準備,這招呼不周的,下官實感慚愧!」
不愧是官場上混的人,這套話還真是一套套的。
蔡賀輕蔑地看了縣令一眼。
「本官來不是為別的,不過是那老婦人攔下了本官的官隊,既然百姓有冤情,本官也不能坐視不管。」
「啟稟巡按使大人,不是下官故意為難那老婦,實在是那老婦三天兩頭來府衙鬧,下官又不能拿她怎麼辦。至于他兒子的案子,那是證據確鑿,本人也親口承認了。大人你說這……」
賊眉鼠眼的縣令大人弓著腰低聲下氣地問道。
唐婉兒看著前後判若兩人的縣令很是無語,這能屈能伸的還真是不需要什麼自尊,她從心底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