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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老壇酸醋

ps︰

感謝「sky_碧澄」親的打賞和粉紅票~╭(╯3╰)╮

一行人來到大理寺的停尸間。

不同于鄒鳴的尸體,同福客棧這具尸體看起來沒有那麼血腥可怖。

「把尸體的衣物去了。」溫璟看著青柳道。

青柳眼楮睜的圓溜溜的,仿佛听到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不過隨即便平靜了,只要是她家娘子讓她做的,她就去做。

青柳咬著牙給尸體去除了衣物,臉上幾欲滴出血來,這可是她第一次給男人「寬衣解帶」,她以前是粗使丫鬟,只做些洗衣打掃的活兒。

溫璟拿了一副新手套戴在手上,然後依舊從死者頭部開始檢查,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竟然真的沒有傷口,難道真是突發疾病?

梁大人看著溫璟停在那里,瞥了季長歌一眼,他就知道這個小娘子中看不中用,自古以來哪有女仵作一說,真是胡鬧,雖然礙于面子沒有說出口,但是梁大人的臉色已然有些不耐煩。

看著梁大人不耐的臉色,季長歌知道他在想什麼,面色依然不動聲色,他知道溫璟不會讓他失望。

「體表無傷痕,是否解剖?」溫璟看著季長歌道,

「切開看看。」

「解剖刀。」溫璟伸出手道,青柳連忙從箱子里拿了一個放到溫璟手上。

溫璟面無表情看了看手中的鑷子,又放了回去,拿起解剖刀給青柳看了看,青柳忙點了點頭。

溫璟拿起解剖刀,熟練的切開死者的胸月復部,充了氣的腸子一下冒了出來。

青柳連忙捂住嘴巴,然後移開目光,強忍住胃部不斷翻涌的嘔吐感。♀

梁大人滿臉驚駭地看著溫璟熟練地切開死者的胸腔,然後用勺子把血一勺一勺舀到一個盆中,溫家這個小娘子膽子未免也太大了。而且看她的動作一點都不生疏,甚至比他們大理寺里資格最老的仵作手法都嫻熟,看樣子不過才剛及笄,難道十歲便開始學習驗尸?

梁大人被自己嚇著了,趕緊停止了想象。

其實這不難理解,古代解剖尸體是很少有的情況,那些老仵作一輩子解剖的尸體,恐怕還沒有溫璟一年內解剖的尸體多,熟練程度當然不可同日而語。

「胸月復未見損傷病變。」溫璟道。

季長歌指著黑乎乎的心髒和肺部道︰「這個看起來似乎很黑。」

「那是尸斑,人死後。血液不再流動。便沉澱到了底部。所以看起來發黑。」溫璟解釋道。

季長歌恍然大悟,不過,既然也不是病死的,那是怎麼死的呢。

溫璟有仔細檢查了一下死者的**。確定沒有異物從後庭插進去,身體都沒有異常,那致命傷是什麼呢?

「可能檢查出什麼來?」梁大人問道,臉色略顯不滿,搞了半天,連尸體都解剖開來了,還是沒有檢查出死因,真是白忙活一場。

「找跟鋸子來,我要鋸開死者的顱骨。」溫璟轉身對這季長歌道。

梁大人和季長歌一怔。鋸開死者的頭?

「這萬萬使不得,沒經過死者親人的允許我們就把尸體給切開了,結果什麼都沒查到,現在你又要鋸開死者的頭,如果還是什麼都查不到。那些死者家屬到時候會鬧的不可開交,本官煩不勝煩。」梁大人皺著眉頭道。

溫璟看了他一眼,道︰「到時候讓他們來找我,我是為了找出死因替死者伸冤,不是因為閑得慌才鋸人頭玩。♀」

梁大人一下被噎住了,憤怒地看了季長歌一眼︰「這里交給你了,本官還有事。」

季長歌啞然地看著梁大人拂袖而去,又回頭看了溫璟一眼,她還真是連梁大人都敢嘲諷

一名侍衛很快拿來了一個古代舊時用來鋸木頭的鋸子。

「多謝。」溫璟借過鋸子放在一旁,先用剃刀開始刮死者的頭發,頭發都刮干淨後,便拿起鋸子在頭骨上鋸了起來,在現代時,現在都用電鋸,方便而快捷,這種古代的鋸子真是又慢又費勁,看起來還很血腥恐怖,尤其是那一股骨頭碎屑味。

兩旁的侍衛平常見慣了仵作驗尸,但是頭一次見仵作鋸頭骨,還是一個小娘子,看著溫璟十分認真地鋸著骨頭,仿佛在看一個分尸現場一般,那可不是一條魚,一只雞,那可是一個人,一念至此,一個個臉色頓時蒼白了幾分,

青柳听著刺耳的鋸骨聲音,心道,我的親娘啊!小娘子何時迷上這麼個行當的,這要是以後傳了出去,還有誰敢娶她家娘子啊?

季長歌倒是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溫璟的動作,從前看仵作驗尸的時候,他幾乎不看仵作,溫璟那雙幽黑的眸子仿佛有某種魔力一般將他吸引一般,看著溫璟肅然的表情,他並不覺得這是對死者的不敬,這反而是一種尊敬,他們都是抱著一顆破案的心,如果找不到死因,死者便死不瞑目,若是死者自身的原因導致的死亡,他們也不能冤枉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鋸了半天,溫璟終于鋸開了死者的頭顱,青柳終于憋不住跑了出去,嘔吐起來,幾個侍衛也有些不適,紛紛別過頭去。

溫璟用手輕輕撥開腦組織,眼前一亮,用鑷子將大腦中一根鐵釘取了出來。

季長歌連忙上前,看著那枚鐵釘。

「這便是凶器,這跟鐵釘釘入了死者的腦中,直接導致了死者的死亡。」溫璟道,然後又拿起頭蓋骨,上面有一個細小的窟窿,窟窿周圍是黑色的,有灼傷痕跡。

「凶手應該是把這根鐵釘燒紅了,然後釘入了死者的腦中。」

又是一個凶殺案,死者與鯉園的鄒鳴都是考生,這其中有何聯系?季長歌思索道,兩件案子的凶手是不是同一個人呢?

「等等,這個凶手同樣是個左撇子,你看這根鐵釘在腦中形成的傷口,射入點略微偏左。」溫璟比劃了一下用左手射擊的姿勢。

「又是左撇子,這個凶手不可能是四喜,四喜那晚已經被控制在鯉園中。」季長歌思索道。

說到四喜,溫璟挑了挑眉頭,旁邊有侍衛在場,她也不好說什麼,不然就變成阻撓公差辦案了。

「這個死者是何人?」溫璟問道。

「這個死者叫方文彬,瀘州人士,也是當地有名的才子」

季長歌話未說完,梁大人便走了進來,皮笑肉不笑道︰「結果如何?」

「回稟大人,死因已經查處,死者被人用燒紅的鐵釘釘入腦中,致死。」季長歌大聲道。

梁大人笑容僵在臉上,他從來沒有听說過這種殺人方法,看著季長歌手中的那枚鐵釘,臉上不由有點發燙,如果不是這個溫家的小娘子堅持鋸開頭顱,恐怕這案子就被當成自然死亡不了了之了,看來這個溫七娘確實有點本事。

「兩位大人如果沒有事吩咐的話,那七娘便先告辭了。」溫璟收拾了下東西,青柳也吐完回來了。

「我送你出去。」季長歌道。

兩人走到外面,溫璟看周圍沒有人了,便挑了挑眉道︰「季大人,你明知四喜沒有殺人,你還把他抓過來作甚?」

季長歌看著溫璟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眼中露出一絲狐疑的神色,平常溫璟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為何今日對一個書童如此「感興趣」,恐怕她不是對書童在意,而是書童的主子吧。

「怎麼不回答?季大人不會如此小心眼吧?」溫璟微笑道。

「小心眼?你是說我因為那個王玦而故意報復他?」季長歌眸子一冷,不知為何胸口中突然就冒出一股火來。

「難道不是嗎?不然季大人為何要抓一個無辜的人回來?」溫璟迎上季長歌的目光,絲毫沒有退縮。

季長歌眯起眼楮,從前那個見到他便會緊張到話都說不利索的丫頭,現在竟然敢「挑釁」他?

青柳看了看溫璟,又看了看季長歌,然後很識相地往後退了幾丈,這倆她都惹不起。

「我自有主意,這好像不需要向你交代吧?溫七娘子。」季長歌幾乎是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生氣,他好久沒有這麼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了,這個從前只關心自己的丫頭,竟然為了別的男人來如此「誹謗」他?

「那是自然,季大人位高權重,生死皆有季大人掌控,小女子真是多嘴了。」溫璟微微一笑,對著青柳做了個走的手勢,心道,這個男人果然還是跟從前一樣月復黑,或許從來沒有人能入得他的眼,表面的謙和有禮,不過是懶得跟你廢話而已,此刻終于露出真面目了,這才是真正的你吧,季長歌。

季長歌看著溫璟翩躚離去的聲影,心中的怒意更盛,生氣的不應該是他啊,這怎麼倒過來了,從前都是他很淡定的看著別人哭,別人笑,再想想方才溫璟的那幾句話,很顯然是激將法,但是他為何竟生那麼大氣?

「娘子,方才季大人似乎很生氣啊。」青柳小心翼翼道。

「他生他的氣,與我何干。」溫璟面無表情道,她倒是希望季長歌氣到以後都不要在來找她,從此各不相干。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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