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將軍和濟天先師眾人商議攻取日月帝京的要務,梨花公主邊听邊心中暗笑,「兄長啊兄長,你做夢也不會想到梨花公主就在你面前吧?」
商議完畢,眾人離開將軍坻,梨花公主命一女婢帶路,來到水晶月的閨閣,院落很大,布置得也是十分雅致。東方孤鴻除了睡覺時間外,幾乎不離水晶月半步,也跟了進來。梨花公主暗道︰「想不到這個昔日威風八面的神俠竟成了情痴,看我如何戲弄他。」
金絲雀見師兄對梨花公主寸步不離,心里難免生出嫉妒與不滿,怨道︰「師兄,這是公。」話剛出口,葉子輕咳一聲,金絲雀心里暗自思忖︰「這假的終究是假的,差點就露出了馬腳。」趕緊順口道︰「這宮殿乃是聖女居所,你怎麼不管不顧地進來了?」
東方孤鴻旁若無人道︰「我喜歡晶月妹妹,當然要寸步不離。」說著,便拉起梨花公主的手。
金絲雀見狀好頭惱火,上去便把東方孤鴻推到一邊,「你也太過分了?怎麼還拉拉扯扯的?你不顧及顏色,聖女還要顧及呢,讓水晶城的百姓知道了,傳出去會怎麼看聖女的人品?」
東方孤鴻滿臉不屑,道︰「讓他們說去吧,都知道了又能怎樣?反正我非神非人,我不受任何陳規舊律約束,我自行事,關他人何來?」
金絲雀額頭的血烏輕輕跳了跳,憤從心生,剛要發作,卻被梨花公主叫住︰「金絲雀,你並不了解我和東方哥哥的關系,不要插嘴。」
金絲雀只好低頭退後,不再言語,東方孤鴻有種勝利的愉悅感,竟在梨花公主的臉上親了一口,金絲雀氣得攥緊拳頭,惡狠狠地盯著陶醉其中的東方孤鴻。
梨花公主從未想到東方孤鴻會如此直白,滿面羞紅,也想斥責東方孤鴻幾句,可想到東方孤鴻和水晶月平常也許就是如此,便忍了忍,笑道︰「東方哥哥,你當真那麼喜歡我?」
東方孤鴻誓言道︰「我心對晶月妹妹永恆不變,如若另結新歡,天誅地滅。」
梨花公主好不感動,瞥一眼旁邊的金絲雀,道︰「你可听見了,希望你對你心愛的人也要有一顆永恆之心。」
金絲雀凝視梨花公主,道︰「縱然天變地陷,我也不會改變對心上人的衷情。」
梨花公主抿嘴一笑,轉向東方孤鴻,問道︰「既然你那般喜歡我,能否做到言听計從?」
東方孤鴻早失了心智,根本不辨正謬,當即答道︰「晶月妹妹的話我當然會言听計從。」
梨花公主在他面前輕輕漫步,軟軟道︰「我要你學馬在地上跑,你能做到嗎?」
東方孤鴻不假思索,笑道︰「晶月妹妹若喜歡,我當然願意。」說完,身體矮下,四肢著地,在地上學著馬相狂奔不止。梨花公主大笑,金絲雀和葉子也頗覺爽快。梨花公主叫道︰「金絲雀,你騎到我的馬上,讓你背著你跑上幾圈。」
金絲雀對東方孤鴻本有兄弟之仁,可見他方才對梨花公主輕溥,早已義憤填膺,听梨花公主招喚,一躍而起,重重地砸在東方孤鴻的背上。
東方孤鴻心若清泉,不受雜質侵染,哪會想到他們是在戲弄自己,權當一個孩童般的游戲,叫道︰「師弟,你好重啊。」說完,又開始狂奔,不時做出古怪的動作,惹得院內風聲水起,好不熱鬧。
雪曉晴見東方孤鴻和水晶月離開,心中煩亂不堪,正在外面耍脾氣,任無爭如何哄逗,連個笑意也不露。無爭蹲在她身邊嘆息道︰「如果我能把東方哥哥的臉換來就好了,那樣你就不會討厭我。」
雪曉晴眉頭緊鎖,叫道︰「無爭,你都叫做無爭了就不要有什麼欲求了好不好?」
無爭哼了一聲,真後悔叫這個名字。
就在此時,突然水晶月的院子傳出輕慢的笑聲,雪曉晴向那個方向做了個鬼臉,咒了句︰「笑吧,笑吧,把你的臉笑出皺紋,看你還笑不笑!」
可笑聲越來越大,有時覺得刺耳,攪得雪曉晴心神不寧,她實在掩蓋不住內心的好奇,便輕步來到門前,透過門縫看個究竟,只見東方孤鴻正被金絲雀當作馬騎,水晶月非但不加阻止,還笑得風起雲涌。
雪曉晴惱怒至極,一腳將門踢開,沖到水晶月面前,罵道︰「你這個妖女,東方哥哥對你一片痴情,你為何這般禍害他?你還有人性嗎?」
梨花公主剛要反擊幾句,雪曉晴已沖到金絲雀面前,扯住他的翅膀將他拉了下來,罵道︰「你這只沒有良心的鳥神,他是你的師兄,你不知道嗎?你失蹤的日子,他無日不為你擔心,你這樣做不覺心中有愧嗎?」
金絲雀也是剛剛認識雪曉晴,想不到她這麼厲害,一張嘴說得他竟然無法辯駁,只好將頭低下。
梨花公主並不生氣,對雪曉晴道︰「曉晴妹妹,東方哥哥喜歡我,甘願為我做任何事情,剛才被當馬騎皆是他自願。我們也沒人要他難堪,只是在一起取個樂而已,你為何反應這麼激烈呢?」
東方孤鴻見雪曉晴訓斥「水晶月」,心有不甘,跑上前道︰「曉晴妹妹,當真是我自願的,怪不得晶月妹妹。」
雪曉晴點了他一下額頭,氣道︰「你傻死了吧,你這個白痴,還指望你拿起齊心法杖拯救神族,看來只能是一場空。」說著,轉身離去,蛇靈無爭也跟了出去,「小主人,等等我。」
雪曉晴跑出好遠才停下,氣如斗牛,胸脯前後鼓動,怒目而視。無爭好不容易才追趕上來,雪曉晴問︰「無爭,如果我讓你當馬騎你願意嗎?」
無爭高興道︰「只要小主人吩咐,我當然願意?」
雪曉晴又問︰「如果我想當馬讓你騎你願意騎嗎?」
無爭愣了一下,道︰「不願意,我哪把自己喜歡的人當馬騎呢?」
「這就對了,這里面一定有問題,水晶月一向穩重有加,對東方哥哥雖不過分熱情,可我看得出來她也是喜歡東方哥哥的,怎麼會當眾讓他扮作馬呢?」
雪曉晴小心嘀咕,無爭听得稀里糊涂,不明就里。雪曉晴道︰「這里我是待不下去了,一看到他們那副嘴臉我就有氣,什麼神族復不復興的,關我屁事,離開這是非之地,眼不見心不煩。」